「王爺說,王爺很忙。他要照顧蘇姑娘。所以沒有時間來這里。」她平靜地說道。
「清荷,你再說一遍?」宣萱猛然掀開床邊的帷帳,走出來。
清荷抬頭,盡管心中有了準備,還是被她的模樣嚇了一跳。此刻,宣萱的頭上裹了一個紅紅的絲巾,將她自額頭以後的頭發盡數裹扎在絲巾當中。那模樣不倫不類,早就失去了往日的嫵媚,在她的眉間,也失去了原有的黛眉,只剩下剛才用螺子黛剛剛畫好的長眉。
清荷見到這種情景,立刻低下頭不語。
早上她服侍宣萱起身的時候,驀然發覺她的長發居然盡數月兌落,似乎一夜之間,她的頭發就如秋日的樹葉一般,掉得一干二淨。就連眉毛也掉的干干淨淨。
見到她奇怪的目光,宣萱順著她的目光伸手撫模著自己的長發,卻模了個空,卻吃驚地發覺,自己的一頭烏絲居然一夜之間掉的干干淨淨,隨手抹去,居然模到了光光的禿頭。
心神大驚之下,她大叫︰「清荷,快去給我拿鏡子!」
宣萱見到清荷眼中出現了猶豫,更加氣憤,她怒道︰「清荷,你難道耳朵聾了麼?快去給我拿來!」
清荷心中一嘆,回身將鏡子遞到她的手中。
宣萱手中拿著那面銅鏡,忽然心中變得有些惶恐,方才她著急要鏡子的心情,此刻竟然變得那麼遲疑,因為她實在不忍心看到那殘忍的一幕。
良久,她慢慢將鏡子放在了自己的眼前。
驀然,她將鏡子扔了出去。「不,不!這不是我!我怎麼變成了這種丑樣子?我不要!不要!」
就在她喊叫的時候,侍候她的丫鬟們都已經從外面進來。猝不及防,宣萱連忙跑回到床中,大叫︰「誰讓你們進來的!你們快滾!我不想看到你們這些死奴才!你們快滾!清荷,將她們給我趕出去!」說著,捂著被子,放聲大哭。
這些侍女們有眼尖的,早就看到了她的禿頭,忍不住大驚,心中暗道︰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在眼尖的人當中,也包括錦兒。她先是大吃一驚,接下來,心中暗自想到︰真是報應,居然讓這個毒婦變成了丑女人,真是活該!不過,她還是很小心地將自己的情緒掩藏起來。
見到她們慌慌張張地離開,宣萱嚷道︰「清荷,快!快去給我找大夫!」
清荷沒有動。
「怎麼?你居然敢不听我的話?」宣萱揚手就要向她面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