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王用一塊帕子擦了頭發,然後擦干身子,沖她道︰「過來。」
她的腿像灌了鉛塊,走幾步,雙腿都在發抖,仿佛在去赴閻羅王的宴會。
秦大王見她走得這麼慢,不耐煩起來,長腿長腳,幾步跨過去拉住她,就走到一棵芭蕉樹下。
芭蕉的葉子長長的,像天然的扇子,通體那樣的綠,更襯得傍晚的天空,藍得像毫無雜質的水晶。
像一個一塵不染的童話世界。
只是,誰又能想道這樣的世界下,掩藏著多少恐懼?
芭蕉樹下放著一張小桌子,桌面是一整塊的玉,也是他們搶來的。
桌子上擺著幾碟小菜,一盆精心烹調過的魚,是很罕見的一種海魚。還擺著一壇酒。秦大王拉著她坐下,抱起酒壇子一拍,就掉下了泥封,然後,冒出一股濃郁的酒香。
秦大王吃飯,都不知是在哪里,今天為什麼會搬到這里吃飯?她更加害怕起來,莫非以後他都會在這里吃飯?朝夕相處,每天對著一個魔鬼?
他看她磨磨蹭蹭地,拿一雙筷子塞在她手里,大聲道︰「和那個小兔崽子寫了一天字,你還不餓?」
她也不回答,低頭端了碗就吃飯。
秦大王喝一碗酒,然後,又倒一碗放在她面前︰「你喝不喝?」
她沒理他,他端起就一飲而盡。也沒再喝下去,像她那樣端起碗吃飯。
他邊吃飯邊看她,她吃飯的樣子也很奇怪,不快不慢的,神態非常平靜,仿佛吃飯也是一件很好看的事情。
他看得呆了一下,忽然莫名其妙地罵了一聲︰「他媽的。」
她甚至沒有看他一下,也不管他在罵什麼,只放下碗,慢慢地走進屋子里去。秦大王也跟著放下碗,走了進去。
牛燭點燃,她坐在床沿上,神色平靜,心里卻像一只小鹿在跳躍,當看到他跟過來,那種平靜再也維持不下去了,一個勁地把身子往里面縮,仿佛明知有人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也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
秦大王在她身邊坐下,一伸手就抱著她的身子,這一次,沒有如昨晚那樣一把將衣服撕裂,而是毛手毛腳地給她月兌下來,仍在一邊。
她整個人,又赤果在他懷里。
他抱著這具光滑的身子,感覺到她在自己懷里哆嗦得像一片快要掉下來的樹葉。他忽然掰開她的腿,借著明亮的燭光看了看。
心里充滿了一種極其羞恥的憤怒,可是,在他的熊掌之下,掙扎一陣也是徒勞。她閉著眼楮,昨晚的蹂躪,再一次降臨了。
只要自己不死,這樣的摧殘,就會無休無止嗎?
可是,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那只熊掌已經離開了她的腿,撫模到了她的胸口︰「今晚我不動你,明天你寫我的名字,好不好?」
她徒然睜開眼楮,奇異地看著他。
他又重復一遍︰「今晚我不動你。明天,你寫我的名字!」
她想也不想︰「除非你放了我。」
「三天!」他的手模到了她的臉上,幾乎模著她的睫毛,「我讓你好好休息三天,不許再討價還價了。」
她失望地垂下眼簾,只想,能先躲過三天也是好的。
「你很想離開這里嗎?」
廢話。誰願意呆在這個魔窟?
他笑起來,笑聲如一條毒蛇︰「等老子玩夠了你,就算你想賴在這里都不行。你放心吧,很快等老子膩煩了,就把你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