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 3144-3145聲望沒刷好(求月票)

作者 ︰ 陳風笑

3144章聲望沒刷好(上)

殷放最大的苦惱,就在這里了,雖然他可以跟蔣世方匯報,然後再決定行止,但是…。這不是還害怕蔣君蓉亂插手嗎?

所以他就算跟蔣省長匯報,也得等雙方的意向談得差不多的時候,那時蔣主任想插手,就要考慮陳太忠的怒火了。

殷市長無法確定蔣省長的支持力度,自然就不敢胡亂開口應承,他輕嘆一聲,「想要做點事情,真的太難了。」

真是滑稽!陳太忠听得也是頗為無語,明明是投入越大收益越大的項目,而且還是從德國人嘴里搶食,地方上卻是偏偏有心無力,白白地看著機會錯過。

「再難也要上,地方上的夾板氣,我真的是見多了」,他最終苦笑一聲,哥們兒當初為了六千萬英鎊,直接被弄進省紀檢委了,「還是多爭取一點吧,我勸一勸墊資的人,還款周期從十年延續到十五年。」

「這個倒是可以考慮」,殷放沉吟一下,緩緩地點頭,這個話他只能等陳太忠主動說,而自己卻是提不得的。

這就像他無法主動表示,說什麼我一任市長干下來,這聚碳酸酯雖然是業績,但是享受成果的未必是我一般∼從這個角度上說,若是省里不給撥款,他還真的寧可是德國人獨資。

可是這話怎麼說?他沒辦法說,一說就惹惱了陳太忠,而延長貸款這話,他依舊不方便說,融資延期的話,這利率和利息都要增加,別人沒準就會想一合看到時候還錢的不是你了,所以你才敢這麼搞,這不是瞎折騰嗎?

但是陳太忠主動這麼提,他假巴意思思考一下,就可以答應了,「那我就盡量爭取……。十個億吧,也顯得咱底氣足。」

這就算把問題落實到位了,接下來是細節,從明天開始,吉科長會徹底接手陳主任的工作,跟普林斯和拜耳進行接觸,而下一周,殷市長更是要直飛北京,跟德國人深層次地交流一一按說是吳言分管的招商辦,但去」,這不是不敢聲張嗎?

這細羊問題一說,今天見面的目的就算達到了,不過殷市長興致很高,「太忠你這不忘家鄉人民,很難得啊,這次要好好地喝一喝。」

然而,說是好好喝,殷市長的量還真的差一點,這就是機關干部跟基層出來的干部的不同之處,從基層能干到處級干部以上的,百分之九十甚至九十五的人,酒量都沒問題,但是機關出來的干部,酒量不行的人真的很多。

殷放喝了還不到半斤,基本上就不說話了,酒量不行,管住自己的嘴巴還是沒問題的,到得後來,殷市長的司機主動請纓代老板喝,陳太忠卻是笑一笑,「你怎麼能喝酒?查你個醉駕倒是小事,殷市長的安全,可是第一位的。」

「沒事,我打車,小丁你陪好陳主任」,殷放微微擺手,從牙關里蹦出這麼一句話來,看起來他似乎有點想吐的樣子。

算了,差不多就行了,陳太忠才要開口,卻不防身邊的電冇話響起,低頭一看,卻是高勝利打過來的,于是告個罪起身,走到一邊接電冇話。

「太忠你這次,一走走了半個月啊」,高責長很和藹地話了,「收獲不小吧?」

「還行吧」,陳太忠含含糊糊地回答,心里卻是暗暗地納悶,老高你這七點多打電冇話,是要千個什麼呢?「有收獲也都是國家的,我就是個跑腿的……領導您有什麼指示?」

「呵呵,倒是有傳言說,你要被借調走了」,高省長笑了起來,「我還說你得讓雲風擺頓酒才對吧,要不那就見外了。」

「以訛傳訛……我自己都不知道」,陳太忠其實听說了,省委有這樣的傳言,他甚至確定,這就是曹福泉下午出現在文明辦的原因,不過他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就覺得老曹做事太不靠譜,吃相難看不說,這信謠傳謠的行為也很不穩重嘛。

「嗯沒錯,以訛傳訛」,高勝利很確定這個說法,然而在下一刻,他就話題一轉,「這個……計委的張亦客,也是判斷錯形勢了,我在交通廳的時候,他挺配合我的工作。」

「張亦客……,劉**後面的那個吧?我听明白這個了」,陳太忠很實在地回答,「您說的其他的內容,我真的不明白。」

「我幫張亦客求個情,太忠你給我個面子」,高鵬u終于吐露實話。

「可是……他干什麼了呢?我還是不知道啊」,陳太忠真的是沒听明白,他也不敢胡亂應承,交通廳那邊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郁建中的小舅子也是躲在國外不回來,他絕對不會隨便應承什麼事兒,「您跟我說一說?」

「這個……我真張不開嘴」,高勝利苦笑一聲,官場中有些事情,真的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讓雲風跟你說吧,你們哥倆商量。」

說是讓高雲風說,可是高省長先來這麼個電冇話,也是在為張亦客背書了。

三分鐘後,高雲風打來了電冇話,正好陳太忠也不忍心繼續摧殘殷放了,「錦江大酒店?好 ,我馬上就到,不見不散啊。」

「太忠,你這沒喝好呢」,殷市長依舊緊咬著牙關話,「誰給你打的電冇話,要不是非去不可的應酬……我給你打過去解釋。」

「出去那麼久,攢了一堆活兒……就跟咱這拜耳的項目一樣,我欠了不少債,市長您先回去休息吧」,陳太忠笑眯眯地回答,這意思就很明白了,聚碳酸酯的活兒,我不合適跟別人說,不過別人的事兒,您也就不用再問了吧?

「需要幫忙的話,你說話」,殷放點點頭,「那你先走吧,我再坐一會兒。」

陳太忠前腳離開,後腳殷市長就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雖然沒怎麼失態,但是司機知道,領導這是強撐呢,于是跟吉科長商量一下,「吉科,您自個兒打車去辦事處吧,我送老板回家,他今天真的到量了。

小吉還能說什麼?他干笑一聲,「沒事沒事,我正好去科委的辦事處轉一轉,听說那里現在挺不錯的,合適的話,就在那兒住下了。」

只要是個人,就知道跟紅頂白,跟市長混,總是比跟處長混好,但是小吉的家庭條件不錯,而且他的上進心也不是很強,唯一的想法就是多撈點鈔票。

所以他寧可得罪殷放,也不會去讓自己的老科長不愉快口事實上,鳳凰官場有傳言,只要能緊跟陳太忠,上不去那是你自己的問題。

這些小事,陳太忠是無暇理會的,他來到錦江之後,現除了高雲風和田強,王浩波也在,禁不住眉頭皺一皺,「浩波書冇記,你得小心雲風帶壞你。」

「太忠你這是啥意思呢?」高雲風第一個不答應了,「這兒是水利廳定點飯店,我還指著王書冇記幫我簽單呢,你把王書冇記攆走了,你幫我買單嗎?」

「你倆都是壞蛋,王書冇記是純潔的」,陳太忠一本正經地回答,「我就見不得你們腐蝕國家干部。」

這些就都是扯淡的話了,他對高雲風和田強的態度很明確,這是自家的兄弟不管遠近,總是兄弟,那交往的方式,就沒必要跟官場中人一樣,有些玩笑話,不怕開得過分點。

但是王浩波的出現」讓他有點頭疼,憑良心說,撇開田甜的因素不提,王浩波跟他的關系,還近過這倆人,只不過,王書冇記終究是體制中人。

尼瑪……,這張亦客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了,居然請出來了王浩波?陳太忠一邊琢磨,一邊就坐了下來,「我已經喝了一桌了,上酒,你們吃吧。」

「我也在喝酒,臨時趕過來的」,高雲風無奈地一攤手,「王書冇記,你把大家召集在一起,掃了很多人的興啊。」

「拉倒吧,高省長召集的好不好?」王浩波不是很怕高雲風,一來他靠著陳太忠,二來」,…高勝利又管不到水利廳,「你要是沒話說,咱們就喝酒,飛天茅台管夠……我喝啤酒。」

「憑啥你就喝啤酒呢?」高雲風不干了,他本來就喝了一些,「我把張國俊叫過來,大家一起喝白酒行不行?」

「雲風,你高了」,難得地,田強出面了,他很體貼地話,「喝酒圖個開心,你說什麼張國俊的……他跟咱弟兄們是一回事兒嗎?」

尼瑪……,王浩波真是無語了,相較而言,比遇上紈褲這種不幸的事還糟糕的,那就是遇到了兩個紈褲,而他今天遭遇就是這樣的了,算上陳太忠的話,那就是三個紈褲了,純粹是紈褲扎堆了,不過好像一陳太忠是工人家庭出來的?

不過抱怨歸抱怨,他還是很負責地跟陳太忠解釋一句,「我不能喝,你是知道的,小高和我找你,主要是張亦客要跟你解釋點事兒。

「我就不認識張亦客,真的」,陳太忠無奈地撇一撇嘴,「雲風你跟我說一下,他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了?」

「這貨吧」,…他其實是想偷個雞」,高雲風訕訕地笑一笑,「其實我也沒受他多少關照,就是看在劉**的面子上了……」,

3嗚章聲望沒到好(下)

劉**是前任的計委主任,因肺癌而退休,在沒退休之前,他因為要治病,基本上就放手計委的事情了,日常事務都是常務副主任張亦客在處理。

這個張主任的來歷,一般人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跟劉**一直關系不錯,似乎是國家計劃委的什麼人也還算賞識他。

交通廳的職能中,有很大一部分需要省計委的配合,劉**在的時候,知道高勝利早晚要上位,所以他不為難高廳長,等換了張亦客上來,依舊是如此。

這些因果,幾句話就能帶過,關鍵是陳太忠听明白了,但是他不清楚這廝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居然惹得高省長來說情,「說重點,說重點。」

「重點啊,就是秦連成給他打了個電冇話」,高雲風笑著回答。

秦主任這幾天,一直很惱火這個張亦客,真是能讓人憋出毛病來,今天從民委出來之後,猛地又想起這段恩怨嘖,小陳回來了嘛,我看你再得瑟。

說不得他就打個電冇話給張亦客,陳太忠明天會去省計委,跟你談一談干部家屬調查表的事情,如果你沒有時間,請安排其他人接待。

什麼,陳太忠回來了?張亦客一听這話,連頭皮都是麻的,他趕忙往省委打個電冇話,證實了這個消息之後,馬上就開始四下找人說情一一誰知道這姓秦的在背後,是怎麼編排我的。

對秦連成,張主任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是這個陳太忠真是讓他忌憚,什麼黃家人馬倒還在其次,關鍵是那貨做事不講理啊。

果不其然,他能聯系上的人,一听說事涉陳太忠,紛紛地表示為難,更有人直接說了一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廝的脾氣,這干部家屬調查表也是杜毅表態了的,你吃撐著了扛著?

到最後迫不得已,他找上了高省長,高勝利也不想管,不過細細問一問因果之後,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說開了就好了。

這就是平時多燒香的好處,張亦客是感觸頗深,後來又有朋友幫他介紹了王浩波,王書冇記也願意結個善緣,畢竟水利口很多設施建設,也是要過省計委的。

嗯?陳太忠听到這番解釋,也是哭笑不得,心說哥們兒都還不知道自己明天要去計委呢,倒把省計委主任嚇成這樣了?

既然這家伙態度這麼端正,那過去的事就過去吧,他才待開口表態,猛地覺得有點不合適,于是嘆口氣,「這張亦客不愧是正廳啊,抵觸省委的決定,派幾個人傳話就可以了,唉……,還是我這官兒太小啊。」

他這話說完,桌上其他幾個人不說話了,心說見過得瑟的,沒見過你這麼得瑟的,最後還是田強話了,「太忠,高老板都給你打過電冇話了。」

「嘖,你怎麼就不明白呢?」陳太忠翻一翻眼皮,反正在場的都不是外人,于是他就點一句,「我這人很好說話,但是一開始他頂的是秦主任,我合適私相授受嗎?」

你也叫好說話?別人听他這麼說,還真是無奈了,最後還是王浩波話了,「那你們等著,我去聯系一下他。」

事實上,王書冇記也想到了,張主任不親自出面,這態度可能會有點不端正,剛才他就跟張亦客點明了沒辦法,陳太忠就有那麼強勢,張主任也表示,我往錦江趕。

等陳太忠說出事涉秦主任的面子,王浩波就打算給張亦客打個電冇話,小陳沒那麼不講理,見不見你大概是無所謂的,但是秦連成那里,你得公關一下。

「我都已經到了」,張主任苦笑著回答,「秦連成那里我再說,今天先見一見陳太忠吧…」你們在哪個包間?」

王浩波報出包間名,掛了電冇話之後,他心里還在納悶︰這個張亦客也太奇怪了一點,堂堂的正廳不去見另一個正廳,非要上桿子見正處,這不是自找掉價嗎?

不多時,張亦客拎個手包獨自走了進來,他皮膚黝黑身高體壯,看起來更像一個櫛風沐雨的大車司機,而不是廳級領導。

屋里的幾個人他都已經知道了,先沖大家點頭笑一笑,就直奔陳太忠而去,「陳主任,初次見面,來得冒昧了。」

「張廳您這就太客氣了」,陳太忠站起身,笑眯眯地跟對方握一握手,他是個順毛驢脾氣,人家態度端正到一塌糊涂,他自然就不好再矯情,「你這計委老大能親自過來,我們真是蓬隻生輝受寵若驚。」

「來得晚了」,張亦客緊挨著陳主任坐下來,桌上的碗筷什麼,王浩波也早安排服務員擺上了,他端起面前的量酒器,給自己面前的小杯滿上,「我先自罰一杯。」

按說自罰應該最少三杯,可張主任終究是一桌里面官最大的,一杯也算態度端正了,然後他又依次地跟其余四人每人干一杯。

他最後對干的是田強,然而化還問一句,「這是立平市長的公子吧?真是年輕有為。」由此可見,在來之前他做了充分的功課。

然後大家也不說什麼干部家屬調查表,就是隨意地聊一些逸聞趣事一一功夫在棋外,意思到了也就完了。

不過練太忠憋了十來分鐘,終于忍不住低聲問一句「我說亦客主任你當初怎麼把我老板得罪那麼狠呢?我幫你遞話,你也得給個理由吧?」

「這個事兒它……,唉」,張亦客苦惱地嘆一口氣,一扯對方,「太忠,咱們借一步說話。

他倆走開說話,桌上那三位就當沒看到一樣,本來嘛,那才是今天的主戰場。

兩人走到旁邊的沙處坐下,張主任嘴巴蠕動幾下又嘆一口氣,才艱澀地話,「前一陣有傳言說」,…你借調到北京了。」

陳太忠微微點頭卻是沒有說話,他等著對方進一步的解釋。

很顯然,省計委的大主任或者會見風使舵但是絕對不會因為他借調與否,就做出如此相悖的決定陳某人就算很看得起自己,也知道自己不過是個小小的正處不可能引起這麼大的反應。

張亦客又沉默了大約半分鐘,才輕嘆一聲,「要是再有別的副主任主持這個工作,計委就會支持了……我身不由己。」

尼瑪!陳太忠這才算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合著這是曹福泉插人之前埋下的釘子,要是馮俠如願以償地成為文明辦新的副主任,接下來又能啃下省計委這塊骨頭,那對馮主任刷聲望有很大的幫助。

「曹福泉也就會搞這種歪門邪道」,他氣得哼一聲這一刻,他是想起了祖寶玉對曹福泉的評價,那家伙絕對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

刷聲望這種行為他並不反對,陳某人自己還刷聲望呢但是為了刷聲望,不惜在工作中人為地設置障礙,並且讓單位的形象受損,這就有點本末倒置了。

張主任听他肆無忌憚地點省委秘書長的名,也只能心里苦笑,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看人家這官當得多牛逼?

陳太忠罵完之後,猛地又想到了一個不是很清楚的問題,于是他繼續問,「那計委現在願意配合,會不會讓你被動?」

「被動也認了,我誰也惹不起啊」,張亦客無奈地撇一撇嘴,心說我今天是從秦連成那里知道你回來的,別人放棄我放棄得如此干脆,你又回來了,我服個軟算多大點事,非要我掉下來,某些人就真的開心了?

說完這話,他猶豫一下又補充兩句,「秦主任那兒,我是不合適跟他說,太忠,這個事情,就要麻煩你幫著周旋一下了」…明天我在單位等你。」

王浩波要是听到這兩句話,就能明白張主任為什麼不找秦連成,卻一定要放下冇身冇份來找陳太忠了,有些話跟小陳能講,跟秦主任沒辦法說。

陳太忠也听懂對方的意思了,張亦客真的沒辦法跟秦連成解釋原委,他要是說,我幫著馮俠打進文明辦,並且以你辦不成的事兒刷聲望,秦主任還不得氣得跳起來?

說到底,老秦是文明辦的一把手,眼里沒辦法揉沙子,而他陳某人是副職,對類似的事情容忍度要高得多,于是他點點頭,表示自己理解了,「老主任那兒,我幫你遮掩一下,過了這段時間,你再跟他坐一坐,事情就徹底揭過了。」

說是這麼說的,第二天上班之後,陳主任找到秦主任,將昨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就告訴了對方,「這張亦客也是惹不起曹福泉……听起來他怨氣還挺足,覺得自己特別冤枉。」

「他冤枉,我更冤枉」,秦連成不屑地哼一聲,接著才無奈地搖搖頭,不過,張亦客連這麼丟人的事兒都明說了,他也沒辦法再計較了。

「越在官場走,就越覺得提心吊膽啊,這種事情真的是躲都躲不過來」,他輕啃一聲,接著沉思片刻,輕輕嘀咕一句,「好個曹福泉,有兩下子啊……」a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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