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 3101-3102突發事件(求月票)

作者 ︰ 陳風笑

31o1章突事件(上)

這個周日,是四月一日,是西方傳統的愚人節。

就在這天,生了一件震驚中外的大事,在中國南海,美國偵察機惡意撞毀中國戰斗機,戰斗機飛行員失蹤,美機迫降海南某機場。

這個消息傳出來的時候,大家都在斥責,說就算是愚人節,也不能開這麼惡劣的玩笑不是?然而接下來中美雙方的行動表明——這不是愚人節玩笑。

西門子的人听到這個消息,第一個反應是懊惱,因為這正是中國人需要德國人友誼的時候,這種跨國大公司,最擅長利用各種國際形式做文章了。

這是他們的小算盤,但中國人不干了,這麼操蛋的事情也能生?在別人家門口,撞了別人的飛機,關鍵是美國人沒事,中國人失蹤了,一時間,群情激奮。

撞機事件是生在上午,下午三點多的時候,美國人現此事無私下了結,于是率先將此事捅了出來,京城這邊消息靈通的人多,但是對于下面地市,那基本上就是傍晚了。

陳太忠原本能早一點知道消息的,但是好死不死的,他借這個周日,去了一趟東臨水,去看李凡是怎麼花那兩百萬。

別說,李凡是還真的開始動了,冷庫已經開始建了,新卡車也買了回來,村委會大院翻修了一下,居然把閱覽室建立了起來,雖然只有寥寥的幾百本書和雜志,但也殊為難得了,尤其是晚上這里的電免費,誰家舍不得點燈的,孩子可以來這里學習。

李村長很自豪地表示,他已經跟村里的鄉親商量好了,每個周末開一次會,還會邀請專家來講課,總之就是一個意思,大家集思廣益,盡快地探索出一條適合東臨水展的道路。

農民的主觀能動性揮出來,還真是不得了,陳太忠心里暗暗地感慨,這東臨水連例會都搞起來了,而且這個會議是自的,不是形式主義。

說完這些,他又去看市林業局圈出來的樹葬陵園範圍,這里是丘陵地貌,手機信號時有時無,到最後,他的手機因為電量耗盡而關機了,他卻是沒有注意到。

四點多的時候,陳太忠往鳳凰市回轉,李凡是原本還要留他吃飯,但是陳主任表示,這不可能,我現在要回的都不是鳳凰,而是素波,哪里有時間再待下去?而且——東臨水現在百廢待興,你不要太鋪張浪費。

在快到素波的時候,他總覺得哪里有什麼不對,然後才猛地想起,自己的手機居然有兩個來小時沒響了,這不正常,結果拿出來一看,果不其然,手機沒電了。

待他換上新的電池之後,這下就不得了啦,電話嘩嘩地打了進來,第一個打進來的人是劉曉莉,她非常激憤地表示,關于南海撞機事件,同事們都很憤慨,明天的報道該是個什麼基調,還請陳主任你指示,「……到現在為止,我們的頭版和二版全部都留著呢。」

這馬上七點了,你們的頭版和二版還都留著?陳太忠有點納悶,是打算明天開天窗了?「這個……什麼撞機事件?」

「您不知道?」劉曉莉真是要多驚訝有多驚訝了,于是她將事件哇啦哇啦地說了一遍。

「什麼?」陳太忠一听,登時就惱了,他在上一世里,對南斯拉夫大使館被炸一事,有非常明確的記憶,但是這個撞機事件,印象就模糊了一點,眼下听得此事,禁不住勃然大怒,「這你們還猶豫什麼,譴責啊,頭版和二版,全部用上。」

「但是我們頭兒剛才跟廳里和宣教部請示了,上面說,要服從黨和中央的指示,」劉曉莉悶悶不樂地回答,「說可以表示憤怒,但也要適當地控制一下。」

「這還控制個茄子,」陳太忠真是要多惱火有惱火,「《天南日報》要控制,你們是商報,代表了廣大民眾的聲音,不滿意就要大聲喊出來。」

「但是我們手上的資料不夠充分,填滿兩個版有難度,」劉曉莉實話實說,「現在我們只能斷定,確實是撞機了,其他的都不能確定,您是搞宣教的,關于消息渠道的管制,肯定不用我多說了。」

「先寫嘛,不會敘事你還不會抒情?」陳主任做出了指示,「以我在巴黎的經驗,那些國外媒體得不到及時的消息,就拿抒情文章來湊數,或者資料文章也行啊,比如說南海自古就是中國的……關鍵是,你立場正確就行。」

「行,我動大家寫,」劉曉莉認可了他的解釋,不過下一刻,她又提個要求出來,「您幫我們再搞一點內幕吧,報紙嘛……干貨越多越好。」

「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不知道呢,」陳太忠不會隨便答應的,于是他表示,「剛才手機沒電了,這撞機的事兒,我都是才听說,等我打听一下吧。」

他打听消息,自然是要找北京的,不過,這個電話才掛,另一個電話又打了進來,來電的是警察廳長竇明輝,「哎呀,太忠,南海生那麼個事兒,王剛的引渡,怕是要有變數。」

王剛的事情,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他原本就是非進入泰國,然後又非進入美國大使館,中國政府要求將他引渡回來,並不過分,只不過是政治上有點敏感。

而眼下南海撞機的事情生,導致所有跟美國人有關的事情,都變得敏感了起來,竇明輝因為這個事情,身上背了好幾個督辦,他自然要心急上火尋找援手。

「這他媽的,」陳太忠猝不及防,禁不住爆一句粗口,其實他知道,王剛的事情,中國人和美國人、泰國人談得還有點進展,都談到引渡的具體技術細節了。

而眼下,猛地冒出這麼一個撞機事件來,那這件事情想處理妥善,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再小的砝碼也是砝碼——蚊子腿也是肉啊。

「那竇廳希望我怎麼辦?」他穩定一下情緒,沉聲問,「趙女士母子,佔用省廳的資源也很久了,部長那邊,我要有個交待。」

「我能有什麼希望?」竇明輝苦笑著話,「我只是告訴你,這不是我所能左右的,太忠,你要是能行的話,各種手段盡管上吧。」

「我能有什麼手段呢?」陳太忠嘆口氣,無奈地掛斷了電話,事實就是這麼無情,再充分的溝通和許諾,也擋不住突事件。

王剛潛逃出境,並且以非的方式進入了美國大使館,這個事情不管怎麼算,中國都佔了相當的道理,美國人也不好太不講理。

但是非要跟眼下的撞機事件聯系起來的話,有再荒謬的決定都是正常的。

這個電話才剛剛掛斷,又是一個電話打了進來,來電話的居然是鳳凰市駐歐辦的主任袁玨,「頭兒,南海的事情該怎麼處理?有華人團體表示要抗議,希望獲得祖國的支持……大使館那幫慫貨不敢決定,結果人都跑到咱這兒來了。」

「這個事兒,你得跟殷放說啊,」陳太忠苦笑一聲,「我表個態,大家的行動我是願意支持的,但是直到現在,我的支持沒有理依據,要是產生費用的話,可以找荀德健處理,這個環節我可以保證,其他的……我真的是鞭長莫及。」

「這美國人都欺負到門上了啊,」袁玨重重地嘆口氣,他在巴黎不是一天兩天了,分外能感受到這份屈辱,「主流媒體會說咱中國的不是,但是真正有見識的,都覺得咱們懦弱。」

「那你先組織吧,這是一個國家干部該有的良知,」陳太忠真的是不在其位,但是事情找上頭,他也不會退縮,「殷放不認的費用,我認,殷放要追究你的責任,我扛著……他要是敢找你的麻煩,我找他的麻煩。」

「那我真的組織了啊,」袁玨又問一句,他要敲定此事,愛國兩個字很簡單,也很純粹,但是真的要去做的話,並不是那麼簡單和純粹。

「你盡管去組織,」陳太忠毫不猶豫地壓了電話,雖然駐歐辦已經不歸他管了,但是,這點擔當都沒有的話,哥們兒還做什麼領導?

這個電話才剛剛壓下,又是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文化廳高廳長的電話,「太忠,我才接到上面打過來的電話,原則上暫停一切跟美方的文化藝術交流……原因不用我說了吧?」

「暫停……就暫停吧,」陳太忠能理解這個指示,這麼大的事情生,中央不飆也是不可能的,「你是說文化節的事兒吧?」

「唉,誰說不是呢?」高偉長長地嘆一口氣,想到即將舉辦的文化節,他是真的有點遺憾,不過生了這樣的事情,那也只能認命了,「美國人欺人太甚啊。」

這真是不能兩全的,陳太忠輕喟一聲,想到原本還要邀請小甜甜來天南參加文化節,他是越的郁悶,咱這運作能力再強大,但總是扛不過國家之間的沖突。

不過,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凱瑟琳一直沒有打電話過來,按說……肯尼迪家族跟美國的利益是相關的,應該反應很快的吧?

31o2章突事件(下)

其實陳太忠這麼想,還真是有點冤枉凱瑟琳了,在下午四點的時候,她就知道南中國海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一個企業要是連這點嗅覺都沒有,那真的是游離在主題圈子之外了。

但是,她也僅僅是知道而已,接下來該怎麼做,沒有人提示她,她能做的,就是憑借本能,去上層圈子游說,說明美國人的不得已,事情生得真的是太倉促了,是的,誰都沒有做好迎接這個意外的準備。

所以凱瑟琳打通陳太忠的手機,就是在七點半的時候——其時,她已經搜集了適量的信息,也有信心面對一些疑問。

但是在此時,陳太忠跟她已經沒有多少話要說了,他只是很簡單地表示,「這個事情我了解得也不多,你做你的生意就是了,不要瞎摻乎。」

「這正是你和我揮作用的時候,」凱瑟琳勸說他,她的野心比一般人想像的要大,「如果我們能成為溝通的紐帶,對你和我的展都有深遠的意義。」

「但是我沒有興趣,」陳太忠不耐煩地哼一聲,他知道自己不該把火氣撒到她頭上,但是,誰叫她是美國人呢?他很難壓制住心里那種煩躁的感覺,「這不是溝通的問題,而是侵略,美國人需要付出代價,懂嗎?是侵略。」

「好吧,我個人先表示抱歉,雖然這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凱瑟琳郁悶地嘆口氣,她今天找人打問,也不是第一次踫釘子了,不過偏偏她的男人是火氣最大的一個,其他人多少要看在她的財力或者身份上,保持一定的克制——畢竟那飛機不是肯尼迪小姐駕駛的。

「而且,我也衷心希望,你們能盡快地找到那名飛行員,」她不是一個輕易退縮的人,先將祝福的話送出去,然後又提一下要求,「但是美國機組成員的狀況……」

「那個我沒興趣關心,真的,」陳太忠有氣無力地回答一句,「行了,煩得很,掛了。」

掛了電話之後,他依舊是煩躁無比,這份煩躁不僅僅是于撞機事件本身,這個突事件給太多事情造成了影響,他真的不好靜下心來。

想一想凱瑟琳的建議,他覺得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可做,索性給黃漢祥打個電話,了解一下撞機事件的最新進展,「黃二伯,南海那檔子事兒……我能做點什麼呢?」

「那個啊……不用你做什麼,」黃漢祥含含糊糊地回答,沉吟一下又話,「需要找你的時候,我自然會找你,別胡來啊。」

「我能怎麼胡來呢?」陳太忠報之以苦笑,然後他就感覺哪里有什麼不對勁,「咦,听這聲音,您好像是喝酒了?」

「是啊,現在還在喝呢,」黃漢祥漫不經心地回答,「不過最近白酒喝得少多了,醫生說了,要我節制一下,還好啤酒問題不大。」

「這個……」陳太忠被這個回答弄得愣住了,他實在有點想不通,略略停頓一下方才出聲,「這個時候,您還有心思喝酒?」

「嗯,嗯?」黃漢祥也被他的問題弄得愣住了,「那我這個……是習慣嘛,再說這種事情也不歸我管,掉了飛機,日子總還要過吧?」

哥們兒的印象里,你有很強的民族主義情緒啊,陳太忠是真的奇怪,生這種大事你居然有心思喝酒?「那飛行員還沒有找到呢。」

「這個呀……估計就找不到了,」黃漢祥輕描淡寫地回答一句,接著又哼一聲,「行了小陳,憤怒是應該的,但是該做的工作你還是要做,這事情有人處理呢。」

估計……就找不到了?陳太忠放下電話之後,琢磨半天,猛地冒出一個想來︰上次因為邢昶外逃的緣故,黃二伯去加拿大,還專門是從廣州飛的,照這麼說,老黃應該跟廣州那幫人關系不錯才對……

想到了這一點,他的心情才略略放松了一些,再轉念想一想,這樣的國家大事,哥們兒一個小小的正處瞎操哪門子心,還是把手上的工作做好才是正道。

第二天上班,陳太忠打算好好抓一抓工作,不成想一到單位里,大家說的都是昨天的事情,陳主任想不關注都很難。

尤其助理巡視員張勇敢,他是轉業干部,說起此事真的是氣憤異常,後來還專門找到陳主任的辦公室,「小陳,你在歐洲干過,動一下那邊的輿論。」

「已經動了,那邊要游行呢,」陳太忠淡淡地回答,接著又長嘆一聲,「說白了還是落後啊,落後就要挨打,還是把手上的工作做好,盡快把國家建設起來。」

「你這年紀輕輕的,血性不是很足啊,」張勇敢皺一皺眉頭,很有一點不滿意,因為在他的印象里,小陳是個性情中人,現在這個反應讓他有點失望。

「值得抓的事情,真的太多了,」陳太忠听到這個評價,心里也是沉甸甸的——沒準哥們兒的判斷有誤,關鍵是他還不可能去求證,唉,你看這事兒鬧的。

整整一個上午,除了文明辦里開了一個小會,大家都在說這個事情,陳太忠听得真是憋悶無比,只能強令自己不去想這件煩心事。

由于在單位呆著憋氣,他下午索性沒來,而是開車去市政府找祖寶玉,這馬上就清明了,學生們掃墓的問題,抓一抓也好,革命烈士永垂不朽,這是要在祖國的花朵里一再強調的。

「你不會知道誰已經死了吧?」祖市長听他說完之後,狐疑地看他一眼,這種事情就算文明辦想抓,也該是分管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設的劉愛蘭出面。

不過,祖市長的語言夫不是白給的,下一刻他就將話題轉移了,「掃墓,我也想提倡呢,但是早以前就不提倡搞這一套了。」

「什麼?」陳太忠听得就是一愣,他還真不知道有這麼一個說,在他的印象里,上小學的時候,年年清明都要去烈士陵園掃墓的——順便就春游了,甚至他和同學的入團儀式,都是在烈士陵園舉行的。

「這還不是計劃生育政策鬧的?」祖市長嘆口氣,他出身于紅色家庭,真的願意支持這行為,所以他就不怕抱怨,「每家就一根獨苗,掃墓完了要春游吧?一大幫學生,老師管不過來,出了幾起意外,家長鬧得很厲害,學校就不倡導這個了。」

「這才是……」陳太忠听得是相當地無語,這可不就是因噎廢食嗎?他嘆口氣,「那照這麼說,緬懷革命先烈珍惜現在幸福生活的精神,是可有可無的啦?這是忘本!」

「緬懷先烈的方式,可以有很多種,不一定要去掃墓,」祖寶玉苦笑著一攤手,無可奈何地回答,「我是願意支持你的,但是現在……就是這樣的大環境。」

「我就非常懷疑,現在的孩子嬌慣得這麼厲害,將來哪天需要他們上戰場保衛祖國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情況,」陳太忠越地惱火了,他也是獨生子,從來就沒覺得自己該身嬌肉貴,沒經過摔打的,那算男人嗎?「說來說去,還是教育系統的干部怕擔責任。」

「誰不怕擔責任?」祖寶玉苦笑著回答,「而且很多老師現在都認為,去烈士陵園掃墓,就是走個過場,是形式主義,老師們自己就有抵觸心理。」

「合著這烈士們的鮮血,還真是白流了,」陳太忠嘆一口氣,不知不覺,他又想到了蒙嶺縣居然差一點為李檜搞一個故里——為了怕麻煩將烈士請出腦海,為了創效益給奸臣樹碑立傳,這個時代……到底是怎麼了呢?

想到這里,他真是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火氣,于是就站起身,「寶玉市長你有難處就算了,我再去鳳凰試一試……我覺得這些優良傳統,是不該丟掉的。」

「我都說了,願意支持你,」祖寶玉趕緊留客,「今年咱們先搞個試點,行吧?要各個中小學的優秀學生主動報名,嗯……強調個自覺自願。」

「自覺自願?」陳太忠眼珠一轉,接著就笑了起來,「寶玉市長,我現還是你有水平,比我這愣頭青強多了。」

「我一直也在考慮這個問題,」祖寶玉很認真地回答,「其實就是你剛才問的那句話,嬌生慣養的孩子怎麼上戰場?要我說,打完仗回來,活著的就給個公務員,死了的給家屬這麼一個名額,你看有多少人搶著上戰場。」

「能主動要求去掃墓的學生,才能做班干部,嗯……這個主意倒是不錯,政治可靠嘛,」陳太忠笑著點點頭,「家長還得簽字。」

「班干部什麼的,這個可沒辦直說,」祖寶玉笑著搖搖頭,「太忠,有些事情說出來就太敏感了,大家心里有數就行了。」

「唉,」陳太忠听得嘆一口氣,祖市長這話在理,但是想到緬懷先烈還要用這樣的手段,他還是高興不起來……

(這兩章只是闡述突事件對工作和社會的影響,任何觀點都屬虛構,其實寫到一半都想刪了,但是沒時間了,寫得也是磕磕絆絆的,請大家包涵。)a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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