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 第八百三十四-五章

作者 ︰ 陳風笑

元嶺存了這個疑問,肯定就要同丁小寧套套近乎,不過,丁小寧由于自身遭遇的緣故,對一般年輕男人的討好,心里有一種本能的反感。

所以,在第一時間,她就先冷冰冰地反問了對方的身份,元嶺覺得,自己這記者的身份尚可值得炫耀一下,說不得就拿出了記者證。

看到美女對自己的名字居然沒什麼反應,元記者心中微微地有點不服氣,不是吧,陳太忠居然沒跟你提起過我?

這不服氣的心思一上來,他反倒是主動提了起來,「你這車很眼熟啊,是你的嗎?」

丁小寧一听這話題,登時就在意了起來,不過,她知道陳太忠身份敏感,早就準備好了一套說辭,甚至都跟甯瑞遠打過招呼了,「這車是我佷兒給我買的,怎麼,你見誰開過?」

「你佷兒?」元嶺听得倒抽一口氣,上下打量丁小寧兩眼,你才多大啊?

「我家很大,我佷兒買的不行嗎?」丁小寧不屑地看他一眼,心說你腦子里就沒點大家庭、大家族的概念?

「我見招商辦的陳科長開過,」元嶺的消息有誤,一直以為陳太忠還只是科長,要是知道那位已經是副處的話,上次他都沒可能有膽子去招惹。

「他是我朋友,跟我佷兒關系也很好,」丁小寧听說他識得陳太忠,心里登時放松了些許。

「哦,」元嶺點點頭,他對這車的來路,始終是有點懷疑,就對丁小寧的身份很好奇,再說眼下雙方扯皮,跟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搭搭話,總是一個不錯的消遣方式能讓關系更近一步的話。他也不會介意。

只是丁小寧來了之後,就一直跟另一個小美女在講話,元記者心說這美女果然是扎堆的。可遺憾的是。那倆美女只顧自己聊天了,卻是一點不把他這個記者放在眼里,這讓他有點憤憤不平。

其實,丁小寧原本認為。此人大概是太忠哥的朋友,想到自己的身份不尷不尬,傳出去未免壞了太忠地名聲,才有意不做搭理。

遺憾的是,她同李凱琳聊了一陣才知道。那個記者居然是給常寡婦來添堵的。心里就瞧不起這人了。

沒錯,死者家屬認為,能人請來記者,是為自己張目、申請權益地,可丁小寧是沖著李凱琳來地,她自然視這種行為為多事你們那麼能,還拽著凱琳媽在現場做什麼?

當然,死者家屬的心情,她也能理解。可是她覺得常寡婦在這件事里。實在是冤得慌,于是就連帶著恨上這些多事的人了。

她不搭理元嶺。元記者就覺得有點受傷,正好這時候有人過去想跟李凱琳搭訕,卻被丁小寧冷冷一眼瞪得離開了誰也不想招惹這個富貴氣逼人的小美女,村民們或者不認識奔馳車,但起碼知道人家是開了汽車來地。

「這車主人不是姓盧嗎?」元嶺見狀借機搭訕,他查陳太忠的時候,去車管所查過車的檔案,知道車主的名字,「既然是你佷子,可你怎麼姓寧呢?」

「你怎麼知道我姓寧?」丁小寧愛理不理地看他一眼,心知對方這個誤會在于李凱琳一口一個「小寧姐」地叫,可是既然不想搭理此人,她就懶得多說。

不過,下一刻,她覺得事情有點不對頭了,這個人怎麼會知道行車證上車主的名字呢?奇怪之下,多打量了元嶺兩眼。

元嶺卻是被她這話勾起了一點怒氣,轉身走了回去,嘴里輕聲嘀咕著,「不就是跟陳太忠不清不白地女人嗎?切,得瑟什麼啊

不成想,他這話卻被一邊周無名地司機听到了,訝然轉頭看他一眼,「元記者,你說誰?陳太忠……」

丁小寧見他走了,卻是越想越不放心,說不得就出去給陳太忠打個電話問問,順便還告訴他,「這個姓元的好像打听過車主姓名,知道姓盧。」

我靠,這傻逼還沒完了?陳太忠听得就有點郁悶了,有心說找撥人暴打元嶺一頓,可是想想這昨天才收拾了學校的,今天又打記者,有點夸張了吧?

沒準王宏偉又要  了,還是低調一點吧,想到這里,他吩咐張志宏和楊帆繼續同單水交流關于Ic卡的細節,他自己則是站起身,出去給段衛民打個電話。

段衛民一听這小記者居然去查陳太忠的車,一時也有點奇怪,「這家伙怎麼跟你這麼大怨氣啊……不過,這事兒也常見,你行車證沒問題的話,不用怕他。」

嘖,你這個態度,很不端正嘛,陳太忠心里月復誹一下,試探著問了,「能不能把他的記者證收了?太過分了。」

「呵呵,憑這一點事兒收他的記者證,恐怕不太合適,」段衛民笑一聲,「不過你放心好了,我跟日報和電視台的打過招呼了,現在科委正豎典型呢,不許他們胡亂報導。」

可我還是覺得,憋屈得慌,陳太忠悻悻地放下電話,心說被個小人惦記著,還真地是讓人鬧心,遲早要他吃一點苦頭。

下一刻,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卻是支光明到了鳳凰,「太忠,我訂地是來回機票,你現在有空沒有?對了,幫我預約一下甯瑞遠吧,明天還得飛6海呢。」

人在江湖,總有這樣那樣的無奈,原本支總還可以優哉游哉地四處亂逛呢,誰想突然之間兩個大單砸了過來,他登時就忙得焦頭爛額了。

不過,鳳凰他還是不能不來,見不見甯瑞遠其實並不算特別緊迫,畢竟甯家工業園在這里,甯總一年里大部分時間都在,更重要地是,陳太忠的錢,他有必要做個交待了。

事實上,錢在今天早上。已經由他的人拉到了鳳凰,不過,由于是支總沒到。他的人又不知道這錢該給誰。所以一直在鳳凰市里打轉。

支總是痛快人,見了陳太忠之後,直接將他領到了藏錢的地方,一指那輛豐田沙漠王。「里面就是六千五,車我也不要了,都給你了!」

「哈哈,那兩千萬的投資,還算是你的錢?」陳太忠一听樂了。「我還當你是拿我朋友的錢做人情呢。」

「你想的話。我也無所謂啊,」支光明笑著搖搖頭,「那好,下一筆,我扣你兩千萬!」

「老支你倒是從不肯吃虧,」陳太忠眼楮一瞪,隨即又笑了,「呵呵,你看著辦吧。到時候錢要是緊張。那就挪用兩千萬好了,實在不夠。三四千萬也能挪用,不過提前打個招呼,省得我在朋友面前難做。」

「唉,」支光明搖搖頭,由衷地感嘆一句,「陳主任,你這氣魄,不去經商,真地可惜了,這年頭,只要有膽子,就不愁賺錢啊。」「我差點經了商呢,」陳太忠想起自己在鳳凰大學門口的一幕,不過是一年多以前的事,現在想起來,倒覺得有些久遠了,「不過,後來覺得做官不錯,就混官場了。」

「也是,」支光明點點頭,自古民不與官斗,你商人做得再成功,還是要看當官地眼色行事,現在支總已經不把普通地廳級以下的領導看在眼里了,但是實權的廳級,他還是得忌憚。

就算混成甯家那樣,又能怎麼樣呢?總有壓得住你的官員地,這點毫無疑問。

陳太忠也不管他在想什麼,抬手給馬瘋子打個電話,「瘋子,過來倆人,你也來,要可靠的。」

這也是他想好的,錢交給馬瘋子了,要他做生意的時候,順便出面給科委投一投資,也算是他拉來的業績不是?

馬瘋子在那邊一听,精神頭就上來了,「很嚴重嗎?要不要帶管子?」

行啊,瘋子這家伙還不錯,陳太忠最近頻頻用到馬瘋子,不管是京華國際會館還是南溝小學,原想著馬瘋子沒準心里會嘀咕一下,可現在丫還是跟打了雞血一樣地興奮,那顯然也算是他沒白照顧一場。

「呵呵,讓你扛錢呢,把錢弄回去放好,」當著支光明,陳主任肆無忌憚地吩咐著,「這是朋友地錢,先幫著保管一下……」

不多時,馬瘋子帶著人來了,陳太忠卻是伴著支光明揚長而去,中午地飯局,定在了王府飯店,斜對著教委,陳某人如此做,無非也就是順勢再給劉小寶施加點壓力。

路上,支光明告訴陳太忠一件事,「譚大炮弟兄放出風來了,說是你壞了他們在鳳凰的買賣,跟你沒完呢。」

「惹得火了就干掉這倆,」陳太忠一听,心里這是要多別扭有多別扭了,哥們兒這最近是犯小人嗎?怎麼一個個牛鬼蛇神都要上身?

第八百三十五章可能被雙規?

中午,在王府飯店的包間內,支光明、高強和甯瑞遠踫頭了,由于有陳太忠提前的招呼,甯總和支總也是相見甚歡。

兩人一致表示,高總獨霸了同臨河鋁業的買賣,實在是非常不夠意思的,搞得高強哭笑不得,「誰讓你倆不經常跟陳主任聯系呢?」

就在這個時候,馬瘋子打來了電話,「那個……陳哥,這麼多錢該怎麼辦啊?我們一直看著,那也不是回事兒啊,要不先找個銀行存起來?」

剛才陳太鐘給他指了一下車就轉身走了,馬瘋子也知道那個場面不合適隨便說話,只不過,等林肯車一離開,三人一登上吉普車,揭開蓋著的黑色塑料布,登時傻眼了︰這麼多的錢?

跟著馬瘋子來的那二位,眼珠在瞬間就變得通紅,馬瘋子見狀,只能咳嗽一聲,「咳咳,看什麼呢?沒見過錢?趕緊開回汽修廠再說!」

其實,他地心里,也在怦怦地亂跳,不過,這幾個月玩走私車,他狠狠地賺了一票。眼里多少也算是見識過一點錢了,所以這錢雖然多,倒也沒多到能讓他利令智昏。

而且。他深知陳太忠地厲害。人家陳哥既然敢把這錢給他,那就肯定不怕出事兒,要知道,馬瘋子現在越來越懷疑。狗臉彪的失蹤跟陳哥有關了,只是這個話題,他是打死都不敢說地。

總之,一般人見到巨款的反應,這三位全有。只是。也不過就是眼熱一下而已,沒什麼異常情況生。

「得有一個億,」開到合力汽修廠之後,三個人也不慌著下車,一個小弟終于長出一口氣,「最少一個億!」

「最少倆億!」另一個不同意這種猜測,很不屑地看了自己的同伴一眼,接著轉頭看向馬瘋子,「馬哥。你說是吧?」

「你們見過錢嗎?」馬瘋子冷哼一聲。「也就是四五千萬,看著多而已。兩個億……兩個億這車的鋼板受得了嗎?」

「反正一樣,」那兩位齊齊哼一聲,開門就下車,「又不是咱的。」

「你們倆給我嘴緊一點啊,」馬瘋子叮囑一聲,眼珠又一轉,「這是陳哥給咱兄弟們張羅的做買賣地錢!」

「哦?」那兩位交換個眼色,眼中都是壓抑不住的驚喜,那這可就是大買賣了,要知道,他倆能跟著馬瘋子來辦事,自然是心月復,馬哥做大買賣,他們自然也跟著風光。

剩下的時間,馬瘋子將車上地錢按著摞點一遍,十萬一個小扎,百萬一個大扎,嗯,六千五百萬,果然是不到一億。

可是,守著這麼一筆巨款,他是哪兒都不敢去了,眼瞅著就要一點了,午飯都沒法去吃馬瘋子習慣在吃飯時抿兩口小酒,不過眼下他哪里敢喝酒?

陳太忠心里也惦記這事兒呢,接了電話,告個罪就離場了,到了合力汽修廠,直接將那輛沙漠王開走了,尋個沒人地地方,把錢往須彌戒里一裝,這就是萬事大吉,對他而言,洗錢結束了!

至于馬瘋子那里,他只留下了五十萬「辛苦費」,也算是封口費,最後還不忘記叮囑一遍,「瘋子,要錢的時候找我,嗯,回頭給你介紹倆買賣。」

馬瘋子哪里還敢計較那麼多?事實上,走私車的錢,陳太忠還沒跟他算呢,從借錢走私開始帶現在,他佔陳哥便宜老大了!

給那倆小弟一人分了五萬,剩下的四十萬,馬瘋子點吧點吧,塞了十萬進手包,剩下三十萬放進了保險櫃,汽修廠地帳挺亂,他花錢又不怎麼講究,估計會有點虧空,不過這三十萬可絕對夠補了。

那倆小弟心里挺高興,拽著馬瘋子,「馬哥,走,喝酒去……」

三個人還沒出了合力汽修廠呢,卻見陳太忠的林肯又開進來了,陳主任探頭出來,「瘋子,還有你倆……走,喝酒去,還有點事兒要跟你說說……」

敢情,他洗完錢之後,現自己的飯只吃了一半就離席了,又想起孔處長那個炒作的建議,說不得又返回來找馬瘋子。

對這個建議,馬瘋子當然是無條件支持的,「正好我就認識這麼一個人呢,骨癌,醫生給他挖骨頭地時候,挖得少了一點,後來現就晚了,雖然又鋸了一條腿,可現在癌細胞擴散,就坐著等死呢。」

癌細胞擴散……那好像也沒啥辦法可治了!陳太忠撇撇嘴,「那給他點錢,讓他配合一下,行不行?」

「行啊,為了治病,他家可是窮得啥都沒有了,」馬瘋子嘆口氣搖搖頭,「唉,前兩天還鬧著要曝光醫院呢,那可不也是為了給孩子訛點學費回來?」

敢情,那位年紀不大,孩子才三歲,想著沒了爹之後地苦楚,正紅著眼四下踅模錢呢病是沒治的必要了,可有了錢,孩子將來不也能少吃點虧了?

「給他十萬,讓他好好演一出戲,答應他,那孩子將來有事你招呼,」陳太忠隨口就話了,心里卻是郁悶不已,怎麼又是曝光?

這話說出來,就該馬瘋子郁悶了︰得,陳哥這麼一吩咐,起碼十五年內,我得招呼那小屁孩子了,這都是……什麼事嘛。

下午三點,更讓陳太忠郁悶的事情生了,雷蕾打來了電話,「太忠,听說你最近換了一輛奔馳車開?」

原來,雷蕾一上班,就被胡主任拽到了一邊,說是報社里收到了匿名信,檢舉鳳凰科委的副主任陳太忠生活腐化、荒婬無度,不但同時跟若干個女人保持著曖昧關系,而且手上還有大量來歷不明的錢物。

當然,這種信,直接投遞到報社,基本上起不了什麼作用,但是寄信人說了,他還要將信件寄到省紀檢委等其他部門「整個鳳凰市都爛掉了,章堯東和段衛華肆無忌憚地充當陳某人的保護傘」。

我靠,陳太忠真的是出離憤怒了,「這到底是誰干的?」

「不知道,不過你小心點吧,」雷蕾在那邊輕言安慰,「每次省十佳青年評選,總要有點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出來,未必會有什麼事,不過,警惕點總不是什麼壞事吧?」

問題是,紀檢委地蔡莉……我剛招惹了她啊,陳太忠這心里,還真不是一般地膩歪接下來是什麼,雙規嗎?一想到雙規,就由不得他大怒,隨便分析一下,他也懶得再琢磨了,抬手就給吳言打了一個電話,「吳書記嗎?」

吳言正開會呢,眼見這冤家連個短信都沒有,直接打了電話過來,心里就覺得有點不妙了,走出會議室小聲接電話,「生什麼事兒了?」

陳太忠將自己搜集到的消息隨便嘀咕兩句,吳言登時話了,「嗯,這個事情,半個小時以後你來我辦公室談。」

吳言是考慮到可能有監听地情況了,雖然陳太忠的級別不高,事情也是捕風捉影的,可真要是蔡莉想認真對付,那也未必就沒有可能。

在辦公室,細細听完陳太忠的話之後,吳言的臉上陰晴不定,猶豫半天才問,「這個,你那些錢,都是怎麼來的?還有那些女人,有沒有不可靠的?」

「錢是我四處找的,絕對不會有苦主,女人嘛,也沒哪個不听話的,」陳太忠悻悻地嘀咕,「我知道沒事,可是我咽不下這口氣,傳出去的話,我的名聲還不得臭了大街?」

「你荒婬無度,就該臭大街!」吳書記悻悻地瞪他一眼,接著展顏一笑,「行了,無所謂,你沒事的,蔡莉都要退了,誰敢再來招惹你?」

「不敢嗎?」陳太忠有點迷糊,「這世界有個詞兒叫垂死掙扎啊。」

「你以為你的太忠庫是白建的?」吳言翻個白眼給他,「紀檢委要查人,先是會打听那人大概的底細的,你身上蒙書記的符號那麼強,誰敢小看?為了一個蔡莉,值得嗎?」

「而且,你朋友說得沒錯,現在正是十佳青年評選的時候,這種事,呵呵……」說到這里,吳書記輕笑了起來,「不過,以後你還是要低調一點。」

「哼,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陳太忠一听自己沒事兒,站起了身來,「我現在就去找王宏偉!」a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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