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溫繪年簡直是要放棄世界上所有的食物了,陸書然轉了轉眼珠也沒繼續說什麼,當著溫繪年的面把芝士給吃掉了。
「芒果好甜。」陸書然粉粉女敕女敕的小舌舌忝了舌忝粘在唇上的白色的芝士,定定地看了溫繪年一會才離開。
陸書然並沒有對溫繪年說任何表達好感的話,但她的肢體卻在慢慢地表達一些曖昧的東西。
比如那句用軟綿綿的語氣說出的「芒果很甜」,比如那性感地舌忝唇動作,這些都是頭腦簡單的熊司露不會的暗示。
溫繪年在思索著陸書然個性改變的原因,熊司露卻拽著她的領子往外走,打斷她的思路。
「你又暴力什麼啊笨熊。再扯下去衣服要壞了,你是要當眾月兌我衣服嗎。」
熊司露也不理她,直接把她拖去甜品店,點了一桌子的提拉米蘇、蛋糕、芝士、吐司之類的東西。那一大盤端上來不僅是服務員都要累斷手臂,那甜味撲面而來簡直能在一瞬間秒殺溫繪年的嗅覺。
「你買這些聞一下就會胖十斤的東西做什麼。」溫繪年非常嚴肅地問道。
「吃撐你!讓你沒有別的胃口去吃別人的東西。」熊司露把甜食都推到溫繪年面前,「快吃快吃。」
「你是最近發胖所以也要拖我下水嗎?」
「那你可以選擇和你的陸同學一起胖。」
溫繪年憋笑,拿過最大塊還是心形的抹茶芝士,咬了一大口︰「要胖也是和你一起胖啊。」心被咬掉一口,溫繪年手伸得老長,把芝士遞到熊司露嘴邊。
「干嘛,我又沒說要吃……」
「你不想和我一起變胖嗎?真是辜負我的一番好意,還是說你想把我推給陸同學?」
「你不能給陸三八!」熊司露一口餓虎撲食猛咬了下去,差點把溫繪年的手指給咬斷。
溫繪年無聲地笑︰「什麼陸三八桃UNCLE白女鬼,你還真是很會起綽號,很毒舌啊你。」
「你還好意思把這些人羅列出來嗎,是要一個個細數我的情敵到底有多少個嗎?」
「白雪也算情敵?」溫繪年驚訝。
「那是還未來得及發展就畢業的情敵。」
「……我真的很懷疑你的大腦是如何構造的。」
「我也很想把你大腦剖開看看。」
兩個人在安靜的、充滿了香甜氣味的甜品店里打情罵俏。本來那一桌子的甜品本來是要把溫繪年塞到往後幾個月想起甜食都要吐的。可是不知道最後哪里出了錯,那些甜食80%都進了熊司露的肚子,讓她第二天起床時打嗝還都是甜味。
熊司露就奇怪,為什麼自己反而吃了那麼多?那討厭鬼四兩撥千斤的技術也太好了吧,只是裝個可愛賣個親密親手喂一下就那麼容易得逞了……真是……本來撐的要吐所以打包回來的提拉米蘇是要留下今天吃的,結果昨晚在黑暗的樓下,溫繪年抱著她用舌給頂進她嘴里去了。
本是再吃一點就要吐出來的狀態,但溫繪年這煽情的一擊卻讓熊司露無力招架。
當時,因為熊司露穿著高跟鞋,雖然只有5公分的高度,但是溫繪年還是按著她的肩膀踮起了腳。小小熱熱的舌還在她的唇上掃過,像一陣美妙的電流直射她的心髒。
「好吃嗎?」溫繪年的聲音輕輕的,像是一只小貓在她心里撓抓。
熊司露沒有回答她,她覺得這種時候任何的對話都顯得很麻煩,只有親吻才是最真實。她摟住溫繪年的腰,與她熱吻。在接吻中提拉米蘇的香味變得越來越濃郁、甜美。這份甜美非常的熟悉,就像是每次熊司露想要吻她時,情緒翻涌的當下就會聞到的軟香。
在她咬住溫繪年脖子的時候,用已經不能再沙啞的聲音說︰「你好像比較好吃……」
「你有吃過嗎?就覺得好吃?」溫繪年被擁抱著,能很明顯地感覺到熊司露的體溫燃燒般地熱。
這沒有什麼好忍耐的,這是早就想要說的話。
只是她明白,尷尬的地點讓熊司露沒有膽量更進一步,所以在緊密的擁抱之後,暫時分開軀體而迎來的注視里,滿臉通紅的熊司露狠狠地打了溫繪年的手臂一下。
「什麼吃過沒吃過,你倒是提供給我可以好好吃一頓的盤子啊!難道要把食物攤開在桌面上吃嗎髒鬼。」
「什麼食物什麼盤子」溫繪年笑,「我听不懂。」
熊司露踹她︰「你最好是一直都听不懂!」
溫繪年說她要申請不住校,熊司露本來是要夸她上道,但轉念一想就緊張了︰「是不是陸三八怎麼著你了?」
「她沒怎麼著我啊。」本來就是,她怎麼著的是溫繪年的床。
「這麼說來是你自覺?」
「有你這種嚴妻我能不自覺嗎?」
「嚴妻……怎麼听上去那麼凶啊……」
溫繪年小聲嘟囔︰「本來就很凶。」
「你說什麼呢!」
溫繪年咳嗽一聲說︰「我在想如果我搬回家住就不能經常見到你了。」
「是啊……那……」
「所以我決定自己租房在外面住。」
溫繪年這話說出來真是嚇了熊司露一大跳。
在她心里所謂的一個人住就是自己做飯自己洗衣服自己收拾屋子等一系列听起來就乳酸的事情。她自認是沒有勇氣這樣做的。雖然在宿舍的生活很苦逼,但是她周末還能回家啊。只要回到家她又是一尊活菩薩,家里的二老得哄著她寵著她。踢了鞋就躺在沙發上吃葡萄看電視的,這才是生活啊!
她有什麼想不開的,要自己出去租房?為什麼不回家?
「我想要有自己獨立的空間,不想有人打擾地學習、讀書。」溫繪年是如此解釋的。
但熊司露總覺得她這種極端做法是另有隱情。畢竟她知道溫繪年被家里經濟封鎖並沒有錢,現在還要自己承擔房租,怎麼听都覺得心疼。
但溫繪年不說,熊司露也不想去多問。
她和溫繪年之間總有種無法跨越的界限,不知道是心靈上的距離還是智商上的距離。
很快溫繪年就找到了房子,合租,在她們學校東門,非常近。
她是直接找的房東阿姨。房東阿姨說真是巧,這房子本來是一個K大的女生單獨租下來的。雖然有兩室一廳,之前那室她是來養貓狗的。不過後來好像有只狗死了,女生特別傷心,就把那些小寵物們都送人了,自己住。但前幾天她又說一個人住有點寂寞,願意把次臥出租出去。放心小姑娘,那屋子都已經打掃干淨消毒了,絕對干淨沒有細菌的。
熊司露陪溫繪年一起去看的房,听到K大女生這幾個字熊司露就有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溫公子的唐僧體質會不會又發作。這才想要躲開陸三八,這里又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妖精。
事實證明熊司露的預感非常正確,「K大女生」的確是妖精一只,但並不是被溫繪年的唐僧體質吸引來的,而是……
好不容易送走嘮嘮叨叨問溫繪年房租的錢是從哪里來的溫繪年頭疼地回到室友還沒回來的新屋子,上網去和翻譯公司結了最近的一筆款之後就覺得疲憊了,但是還有一堆需要翻譯的工作要做,她準備去洗個澡提提神繼續工作。
在洗澡的時候就听到室友回來的動靜,想著洗完澡出來去打個招呼。當她洗完澡出來想去敲門的時候卻听見房門緊閉的屋里有奇怪的動靜。
「混賬……輕一點!你再這樣我下次不來了……唔……」
「明明很有感覺嘛,裝什麼貞烈。」
靠!這什麼鬼成人世界里才有的內容!而且這熟悉的聲音怎麼有種鬼打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