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小席又是飛回來的,這次她是來辦理入學手續。
她家長都想抽死她,為什麼好好的名牌大學不念,非要退學回到家里的這座城市的爛大學讀書,席小席爸媽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女兒從小就強勢固執慣了,不順她的意她就一張臭臉不吃不喝,雖然口頭上沒說要絕食,但離那意思也不遠了。席小席爸媽屈服在她的婬威下多年,也就慢慢有了奴性,以至于女兒說什麼他們都只有點頭的份。
也不能怪席家爸媽沒有家長的樣子,席小席從小到大都非常的優秀,考試從來就是第一,甩開第二名30分之內都算是失敗的。長得漂亮個性又獨立,從16歲開始就自己在外面住,養了一屋子的貓貓狗狗一點也不寂寞。18歲成為全省理科狀元,市里電視台和報社都找來了,想給她做一個美少女狀元的專訪,席小席耍大牌閉門不見,這事在當時也傳得沸沸揚揚,應屆畢業生沒有不知道席小席這個人的。
就像她這樣的存在,無論做什麼決定爸媽都沒有權利反對,生怕一反對就耽誤了女兒聰明大腦做下的正確決定。可是這次這件事怎麼想都不靠譜,二老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憂愁。
對于席小席來說在哪所大學學習都是一樣的。她跟父母說,再好的大學也會有爛學生,再爛的大學也有好學生,知識是在生活中累積,沒有生活就沒有體會知識的心。心是展開知識的根基,是升華知識的物質基礎,物質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心也是帶領生活的火車頭,火車跑的快全靠車頭帶。所以沒有心是不行的,心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修煉,越是艱苦卓絕的環境下就越是能修煉出一顆強大的心。
席小席爸媽被她幾句話繞得都不知道自己立場是什麼了,席小席也會去她租住的屋子了。
租來的房子就在體育大學的東門,兩室一廳朝南,一間自己住一間給貓貓狗狗住。當然,席小席的床上也不拒絕小可愛們的到來。
明天就去要去體育大學旁邊的海洋學院報道,席小席有些累,想躺下先休息一會,沒想到有人來砸門。
防盜門被敲得 響,門外的人還在嚷嚷︰「姓席的你給我出來說清楚!姓席的!開門!」
听著聲音席小席就笑了,打開門一看果然是柳一柳。
席小席穿著長款的白色襯衣,襯衣的衣角蓋在大腿根部,隱約能看見內褲的邊緣。一雙白直長的美腿交叉起,席小席靠在門邊懶洋洋地看柳一柳一眼︰「哎呀真是的,我家有門鈴嘛,你可以按門鈴,何必要砸門呢?弄得自己手疼不是?」
柳一柳盯著席小席,也笑了︰「你很好啊席小席,你真是愛我愛入骨頭愛進靈魂了嘛。你居然回到這里來上學……你不要你光明的前途了嗎?你腦被門夾了嗎!」
席小席根本就不生氣,笑得肩膀一聳一聳的︰「是呀,你才知道我愛你?怎樣啊一柳,要不要搬來和我一起住呀。」
柳一柳深刻地覺得和這個混賬女人是沒辦法好好說話的,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逞強的話︰「上次你光照我的時候,留下的傷都還沒好清楚呢,我可不敢和你住一起,像你這種生猛的動物指不定把我弄得半身不遂……」
席小席貼了過來,在柳一柳的耳邊小聲說︰「說到上次,你那嬌羞難耐的模樣可真是可愛透了,我好像再看一次呢……」
柳一柳感覺太陽穴一陣發緊,用力把席小席推開,死死地盯著她盯著她企圖把她的臉盯出幾個窟窿來。
「臉紅了。」席小席又上來模她臉,「我好像找到調/教你的方式了?」
柳一柳從喉嚨深處發出不屑的笑聲︰「別做夢了!告訴你,只有我調/教你的份!行啊,你就安心住下好了,不過我可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喲,別在漫長的夜晚思念我到難以入眠!」
席小席卷著自己的頭發道︰「想你的時候像上次那樣把你抓出來不就好了?還用的著你自己現身嗎?」
話音未落柳一柳就摔門走人了,席小席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心里平衡了胃口也好了,吃什麼都好吃。吃的飽睡的好,整個人生都在金光閃閃。
柳一柳繼續她連續約會的生活,每天過得歡天喜地。她也不怕席小席殺過來找她算賬。如果說第一次她是被出其不意了,那麼現在的她是每天都處于高度的警惕狀態,只要席小席再來搞這種偷襲,柳一柳絕對要跟她死拼到底!
其實她心里還有一個怨念,非常想要把上次被欺負的事情給板正了!這叫什麼事嘛,她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會是只受!以她這種運動健將的設定怎樣都要是強攻啊!雖然她知道自己內心多少有那麼點會因為受虐而興奮的古怪基因在,可是……蒸饅頭爭口氣,怎麼著也不能讓那混賬這樣囂張啊!
心里怨念歸怨念,可是想到一向高傲的席小席因為她而回到這座城市讀那所二流大學,柳一柳心里又是難過又是開心……情緒極其的復雜。
這周柳一柳是答應姐姐要回家吃飯的,因為柳島瑤說她找到了新工作,要妹妹回來一起吃個飯慶祝一下。
柳一柳很不想回家面對她那位白痴姐姐,可是家里也就她們兩個人,她已經選擇住校了,姐姐寂寞太久,她也是會心疼的……
柳島瑤經常說,這妹妹啊只有一個,要好好心疼。所以她的薪水基本上都給柳一柳用掉了。柳一柳嘴上從來沒有說過什麼感謝的話——因為這個白痴姐姐整天就愛調戲她實在很討厭,但姐姐對她有多好她心里是完全明白的。
新工作麼……這的確是一件非常值得慶祝的事情啊。
柳一柳下午去排球隊訓練了一會兒就請假回家了。路過水果超市買了柳島瑤最喜歡吃的榴蓮。
「這麼臭的玩意,只有那種腦筋不好用的人才會愛吃吧。」柳一柳拿著讓她非常唾棄幾乎要不能呼吸的榴蓮回家。
一回到家就發現門口放了一雙黑色的小皮鞋,皮鞋上還有一個蝴蝶結。柳一柳看見這鞋子就驚到了——姐姐這年紀居然還買這種小女孩矯情款的皮鞋!這像話嗎!
「喂!老姐你……」柳一柳三兩步沖進房間,本來想要嘲笑她的惡趣味一番,卻發現平時髒亂的客廳被收拾得一干二淨,在那常年堆著各種零食的桌面上多了一盞溫馨的小台燈。而在台燈之下,除了收拾得人模人樣穿得特賢良淑德的姐姐外,還多了一位……少女。
少女褐色的長發高高地束在腦後,綁著很俏皮的兔子圖案頭繩。攤在她和柳島瑤面前的是一大堆的高中課本,姐姐手里拿著筆在草稿紙上畫著什麼,皺著眉頭看似苦口婆心,可是那位少女卻是一直搖頭搖頭再搖頭就像吃了搖頭丸。
「怎麼會不懂呢?這是最基本的正弦定理呀……你不懂這個數學怎麼考的呢?」柳島瑤正處于人生最大疑惑階段,根本就沒發現妹妹已經回來了。
「這個在考試前寫在桌子上就好了嘛……」少女天真無邪地回答道。
柳一柳听這聲音怎麼那麼耳熟︰「喲,這不是小熊妹妹。」
熊司露也听這聲音好耳熟啊,回頭一看嚇到︰「怎麼是你這個瘟神!」
「我怎麼是瘟神啦,分明是你跑到我家來的還說我是瘟神,天地良心。」柳一柳把榴蓮往桌上一砸,「奇怪,你怎麼會到我家來的?姐,你都這把年紀了干嘛還要勾搭這種還沒發育的小朋友?」
柳島瑤溫和地笑︰「原來是一柳的朋友啊。我找了份家教的工作啊,司露是我家教課的學生。」
柳一柳實在不喜歡姐姐這種古怪的個性!為什麼在陌生女性面前她就一定要裝斯文裝氣質啊!笑得那麼溫柔是想假扮什麼知心大姐以博得少女的好感嗎!但你的內心完全就是猥瑣阿姨嘛,別痴心妄想了好嗎!
柳一柳心里在吐槽,熊司露也沒閑著︰怎麼會找到這個變態學姐的姐姐來當什麼家教啊!老爸的眼光真是超有問題!不僅沒有討厭鬼說的容易理解,最主要的是變態的姐姐也是變態這肯定是真理啊!而且誰沒發育了誰是小朋友了!就是你胸最大就你Z罩杯!
熊司露心里怎麼想的就很容易直觀地表現在臉部表情上。當熊司露斜眼瞪著柳一柳的時候,柳一柳又被這種傲嬌的情懷擊個正著,「哎喲」一聲撲過去把熊司露抱在懷里左右蹂躪︰「真是可愛死了,雖然你沒有發育我也覺得很可愛啊。你的小情人怎麼沒有身體力行給你補習呢?難道你們吵架了?真是可愛的青春啊。」
熊司露被她的兩顆胸卡得快要窒息,一臉通紅地說︰「什麼小情人……要你管……你快點放開我啦!小島老師你管不管你妹妹啊!」
柳島瑤倒是意味深長地看著在施暴的妹妹,支著下巴呵呵地笑。
柳一柳的確猜中了,熊司露是和溫繪年在鬧別扭。因為那白雪的事情溫繪年受了傷,包扎之後本來就有怨氣,跟熊司露說不要再多管閑事。可是熊司露覺得自己又沒做錯,管的也不是閑事,所以據理力爭。溫繪年說她幼稚,熊司露說她自私,很好,兩人一拍兩散。
但是高三馬上就要到來,熊爸爸是不允許女兒浪費絲毫學習的時間,所以在溫繪年不理她的情況下,爸爸幫她找了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