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人家約會我們出來瞎參合什麼呢?」走在宿舍樓梯道上,我對飛鵬問道。
「參合?,他們都去了,這叫一個都不能少,待會我們就假裝無意走到哪。」還剩四級階梯,飛鵬兩腿一蹬就跳了下去,我跟在後面追趕著,來往的行人已將這棟古老的宿舍樓道打磨得光亮,稍不注意就可能是個漂亮的摔跤。
出了寢室樓,外面比剛才去見晟曦時又冷了些許,風也間隙的刮著,走道兩旁的樹木不住的發出沙沙聲。路燈盡管昏暗,朦朧,可皎潔的月色在燈下也被掩蓋得無影無蹤。出了宿舍不到50米便是學校小羽毛球場,今夜雲海的約會地點。這是個很小的羽毛球場地,沒有球網,也沒有明顯的界限。在同學看來,這不是個體育場地,而是個簡陋,溫馨而浪漫的聚會場所。場地即是大道,大道即是場地,兩周排列著清雅的石桌石椅,桌椅間瓖嵌著魁梧的大樹,夏天能避暑,冬天亦可掛雪。
我與飛鵬還未到羽毛球場就听到室友和女生的歡笑聲,我停下腳步,看了看飛鵬,總覺得還是不妥。
「走呀,都走到這里了,記著我們是巧遇啊。」飛鵬說著哈哈笑起來,我也忍不住跟著笑,刻意卻說成巧遇,真虧他們想得出來,高中一起玩耍的好友有誰會想出這樣的點子呢?白昌不會,任耀也不會。這有樹,樹葉依然茂盛,因此在道上向球場看去只見灰蒙蒙的一片,還有十米遠時只听付鑫從球場高喊「那不是飛鵬和承志嗎?嘿。」
「走,過去,現在不必再裝了吧。」我與飛鵬一同尋著付鑫聲音找去,來到他們跟前,只見雲海面前坐著個女孩,齊肩短發,秀小的瓜子臉只能在微弱的燈光下看個輪廓,至于身材,她坐著也一時無法觀察。付鑫站在雲海左旁朝四周不停張望,江浩撐著雲海的肩,諸葛致遠和黃平在一旁不住偷笑,整個寢室唯獨沒見白楊的身影。
「喲,你們干嘛去呢?」江浩看著我們走去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