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室,我好不容易挨到十一點半,每晚這個時刻開始,學校關燈,室友便掏出手機開始亂撥電話,憑感覺而選的號碼,若是遇到男生的聲音,或是很沒趣的女生掛了繼續,直至找到可以聊天的女生來支撐自己的無聊舉動到深夜兩三點。
這種生活我從害怕、好奇到膽怯嘗試,熱衷,最終再到先前的厭倦,害怕自己生活在虛幻的手機世界里,我握著手機,不再像以往想自己中意的六位數字,只想如何才能與白天見到的女生產生浮橋認識,然後相知,一種莫名的力量使我無法在睜眼與閉眼的瞬間將她縴小身影抹去。
她到底叫什麼名字?哪里人?多大年齡?是否已經有了男友?我用被子捂著頭,躺在被子里千翻萬滾,對以上疑惑始終不得而知,就是千萬個不願意我也不得不問今天與她一起離開的女生。我猶豫了會在手機上慢慢撥通了鳳姐的電話,我在同級人里年齡偏小,遇到女生總被女生玩笑的說「快叫姐。」鳳姐名字後面恰好是個鳳字,我想了想叫鳳姐也吃不了虧,也就見面將鳳姐高呼起來。
我緊張的等待電話撥通,沒想到語音提示竟在通話中,這倒給我一個喘氣的機會,不然因緊張而無法言語不是沒有的事。估模著鳳姐通話已經結束,我又將電話撥了過去,鳳姐接了電話興奮的問道「怎麼想起給我電話了呢帥哥?」
帥哥?稍微有點帥但帥得不明顯的男生你叫人家帥哥,如果不是臉皮可以防彈,這類男生心里會很不是滋味,女生也一樣,並不是遇著女生就可以大叫美女,本以為是尊敬,恰巧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傷了他人的心。
我就是這類人,自己的臉近乎毀容,俗話說人要臉樹要皮,沒有一張另自己覺得光彩的臉,每當別人叫自己帥哥總覺得是在諷刺,是在說「衰鍋」!所以當听到鳳姐叫自己帥哥那剎那,我只覺內心一陣悲涼,不再有與她交談的勇氣。
「我……我……」我支吾著找不到話語,心理暗自尋思自己這般長相,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去問她的信息,這豈非貽笑大方。
「我什麼呀?無聊是嗎?亂打電話又不說話。」鳳姐似乎有點生氣的問道,我明顯感覺到她們寢室的吵鬧不亞于自己宿舍,都是吹電話的雜音。由此我推想孤單、寂寞、無聊的不單只是自己宿舍,原來還有很多沒有現行的豬悟能。
「想你了就給你打電話,難道給你打電話有錯啊?」我說完話迅速將自己嘴閉上,暗驚自己怎麼會如此說出,這好像付鑫的開場白,听多了、久了自己竟跟著無意識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