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瀧白滿心以為合作的事情能夠成功,在客棧住了幾日卻遲遲等不到消息.
這日……
「夫人,玉家大公子來了,說是同您有約的.」圓兒去櫃台後面的小屋找玉娘,玉娘听了不敢耽擱就出來迎客.
「原來是玉家的大公子,真是有失遠迎,快里面請.」
小蓮把店里最好的茶拿出來沏好,玉瀧白僅是打開蓋子聞了一下就重新蓋上,玉娘知道他是嫌茶不好,有些尷尬地笑道:」小本經營比不得玉家,這茶已經是我們這里最好的了.」
「不礙事.」玉瀧白微微一笑,看得小蓮臉上發紅.
「前些日子跟銀夫人說的事情不知道您考慮得如何了.只要你能同意,那我相信這筆買賣一定是雙贏的局面.到時別說是茶,銀夫人還不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呵呵……玉公子說笑了.我們做的是糕餅買賣,本小利微,哪里會那樣富貴.而且之前你說的事情我回去同當家的商量一下,覺得我們現在沒有那個條件去擴張.能夠立足朔藍城我們就已經很知足了,不想再插手洛雪城的生意.」
玉瀧白臉上笑著,心里卻打起了小算盤.之前跟她明明談得很好,她當時也極為滿意,這才過了幾天就變了口氣.難道中間還有什麼變故不成?
「銀夫人太謙虛了.銀記糕餅鋪開業時間尚短就已經在朔藍城站穩腳跟,業績直追同行首位.只是因為規模還小,所以所賺的銀錢有限.您是不是有什麼顧忌,如果有不妨說出來,大家一起合計合計,總好過您一個人在那里傷神.」
「听聞洛雪城也有幾家做糕餅的百年老店.做的雖然是普通的點心,卻甚是美味.甚至有一家的糕餅師傅去了皇宮伺候當今皇上.光是這份殊榮,我們就不能與之相比.去洛雪城發展,我真是一點底兒都沒有.雖然到時掏得是玉家的錢,可要是生意不好害你們賠了本,我心里也過意不去.細細想了幾晚,我還是只能謝絕玉家的好意了.」
玉瀧白听出她說的都是一些推月兌之詞,只是現在玉娘態度堅決,他又說了幾句好話也無果,只能先行告辭.
出了銀記糕餅鋪,玉瀧白叫了小廝去里面打探消息,自己去清風樓等信兒.
「少爺.」
「探出什麼來了嗎?」
「少爺,銀家的那幾個丫頭嘴巴都嚴實得很,不管我怎麼問都不漏點風出來.你看是不是……」
「算了,還是本少爺親自出馬吧.」剛才跟銀夫人談話的時候,那個送茶的小丫頭的眼神沒能瞞過他去.
想來人的相貌長得俊些也是有好處的,這個時候不用美男計又要留到何時.小小一個丫頭,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歆月的藥已經差不多要吃完了,小蓮拿著玉娘給的銀子去濟仁堂抓藥.剛一出了鋪子就被玉瀧白派去盯梢的人看見,急急地去報信.
「哎喲.誰呀,這麼不長眼楮.你趕著去投……」小蓮撞到了人猛地退了幾步,才罵了幾句一抬頭就看見玉瀧白一臉抱歉的站在那里,當即就楞住了.
「姑娘,沒事吧?」玉瀧白掛起了微笑,小蓮看得有些入迷.听到他問話,這才回過神來.
「沒事沒事……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對.玉公子您別放在心上.」
「應該是我說對不起才是.姑娘不要鋪子里守著,這麼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里?」
「哦,我去給歆月抓藥.」
歆月?玉瀧白腦海里浮現出一張精致的小臉來.之所以讓他如此記憶深刻,除了那小丫頭長得好之外,她那份聰慧機警也叫人記憶猶新.
「歆月那丫頭怎麼了,哪不舒服麼?」
「倒不是生病,而是前些日子摔傷了手和腰,至今還躺在床上不能下地呢.說起來這都要怪那個芳華,惹誰不好偏偏要去惹她,現在害了歆月也就罷了,連自己都賠進去了.」
玉瀧白為人精明,一听就知道其中另有故事.禮貌斯文地邀著小蓮去喝杯茶,小蓮本就對他心存好感.看看時間也還早了些,于是便爽快的答應了.
酒樓里,玉瀧白替小蓮叫了些瓜果來吃.听她把事情始末講了一遍以後,大為的震動.
「這麼說銀家的糕餅其實都是歆月做的,銀夫人半點都沒摻和?」
「那是當然,那些稀奇古怪的點心全是歆月一人想的.做法也只有她一人會做,公子難道沒發現最近我們店里的客人少了許多嗎?」
「嗯.剛才我進店時就想問,又怕犯了你們的忌諱.現在看來歆月受了傷,對銀記糕餅鋪的損失很大啊.」
「唉,公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歆月不做點心,店里的生意少的豈是一星半點兒.這個月的客人比上個月足足少了七層.還有那些遲遲買不到點心的大戶都已經開始不高興了.今天早上好幾家的小廝奴婢都來問呢.可是歆月身體不好我們也沒辦法.只能是把大筆的銀子往外推了.」
玉瀧白挑挑眉,似乎有些不信:」那歆月真那麼重要?」
「嗯.」小蓮不知是計,只當是閑時的聊天,一股腦的就把知道的全給扯了出來.完全沒有對玉瀧白設防.
「那個歆月跟銀家到底是什麼關系?」當日只听銀有福說那是他的表妹,現在來看這個表妹的身份可是耐人尋味得很.
從酒樓里出來,玉瀧白的心里有了個新的計劃.既然歆月只是暫時寄居在銀家,又有那個獨立的打算.如果他能幫她一把給她提供一個更好的條件,不怕她不答應.
依玉瀧白看來,只要沒有銀夫人,那麼想從歆月那里偷師應該不是什麼難事.畢竟只是一個五六大的女娃,心眼能多到哪里去?到時接到玉家好吃好喝的供著,再讓兩個丫頭伺候著,歆月總該不會藏私才對.
編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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