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禁 流年吻了罪 深夜攤牌

作者 ︰ 姜遲

「喂,發什麼呆呢?你到底同意不同意啊。」洛湛見他笑的那副傻樣就毛骨悚然,忍不住就凶惡起來。

容陵笑著點了點頭。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啊。既然已經時日無多了,又何必再去煩惱那些日後的事情呢。能在這最後的日子里跟他在一起生活相處,已經是上天垂憐了。

洛湛剛剛還想說什麼,驀然得到了他的同意。他有點兒納悶的看了他一眼,實在不敢相信他突然變的這麼好說話了。雖然說容陵一直以來都很依順著他,但是如果說他決定了的事情卻是怎麼也改變不了主意的。

容陵好笑的看了他半天,然後自顧自的往外面走。

洛湛剛剛跟上來就听見容陵說了一句︰「晚上我想吃紅燒仔雞。」

洛湛下意識的「哦」了一聲,然後想到容陵是想要使喚自己,有點郁悶,不過再想到曾經有人說處男是童子雞,不禁想歪了一點,立刻臉紅了起來。

可是不禁又覺得自己簡直臉紅的莫名其妙。于是更加鄙視自己。

晚上兩個人在屋子里吃了飯,容陵突然道︰「明天我們恐怕還要去找一下那個秦臻。」

洛湛疑惑了一下︰「嗯?」

容陵笑了笑,「托她在她父親那邊打听一些消息。」

洛湛「哦」了一下,接著問道︰「其實,你是不是感染病毒了?」

容陵驚訝的瞪大了眼楮,立刻笑著掩飾過去,「沒有的事情,都是那些記者在捕風捉影。我們現在的重點是查一查秦縱。倘若他並不是幕後主謀的話,那麼那一個人真的是隱藏的太深了。」

洛湛贊同的點點頭,「那我明天陪你去。」

容陵笑了笑,「吃完了你先去洗碗吧。」

洛湛下意識的嗯了下來,才意識到自己再次被使喚了,「喂,我洗碗,我做飯,你干什麼呀。」

容陵十分不以為恥的說︰「當然是享受**的勞動果實啦。」說完還洋洋得意的搖頭擺尾起來︰「人世間最幸福的事情莫過于有一個貼心的下手啦。當然啦,下手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找一個像我這麼好的主子,你說呢?」

洛湛切了他一聲,「就你還主子。你跟我後邊屁顛屁顛獻殷勤的時候你忘記了?」

容陵見今天的氣氛實在是好,忍不住就調侃了起來︰「你不知道人在追求,以及談戀愛的時候最是演技高超嘛。現在咱們都老夫老妻的生活模式了,自然什麼壞毛病都暴露出來了。」

洛湛簡直要被他這樣的恬不知恥給打敗了。剛剛收拾著的手停下來,「你自己洗碗去吧。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容陵立刻哄道︰「開個玩笑,開玩笑而已嘛。」

洛湛冷冷瞪了他一眼。走進房間去了。

容陵還在身後很是不知見好就收的問︰「男子漢大丈夫的,這麼點玩笑都開不起來啦。」

晚上洛湛起來上廁所,不小心听見了很細碎的呻@吟聲。

他疑惑的皺著眉頭找了一會兒,才終于發現這樣的聲音居然是從容陵房間傳出來的。

一開始的時候洛湛還壞心眼的以為是不是容陵受不了了自己在房間里打**,越听越不對勁,聲音顯得這麼的難受,簡直是痛苦了。

這下子藍調的話可以說是百分之百的正確了。這個容陵,他明明是感染了病毒,卻偏偏不肯告訴自己。這一定就是他不願意讓自己同住的原因。

他一定是壓抑不住了,才這個這個夜晚叫出那麼慘烈的聲音。

洛湛背貼在牆上,默默的听著容陵痛苦而壓抑的聲音。期間他不時類似于神經質一樣的彈跳而起,懷疑自己是不是听見了容陵的哭聲。

說起來從小到現在,明明已經跟容陵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可是卻始終都沒有看見他哭過,如果這真的是他的哭聲,那麼,他現在承受的痛該是多麼的讓人難以想象呢。

他一直很茫然很難受的背靠著容陵的那一面牆壁。心里面絞痛似的,想了很多,卻想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覺得很奇怪。那種嗚咽聲像是貓爪一樣撓在自己的心上,他發現自己很在意容陵居然要瞞著自己。

他想了很久,覺得唯一感染的可能性就是那個死囚犯抓傷的地方。這一點容陵可能已經知道了。那麼,他們也就不得不懷疑到司徒雅。畢竟,做出這樣的提議的人就是他。就算他們現在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他是凶手,但是逃月兌不了嫌疑是肯定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之前容陵安全了的事情豈不是也要大打折扣?

資料什麼的都是司徒雅帶來的,會不會其實,那還隱藏著更大的危險呢?

失去一個對他來說已經是不能接受,如果失去兩個,一下子失去最好的兩個兄弟,洛湛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他嘆了口氣,慢慢的踱回去,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來。

洛湛猛的跳了起來,十分掩耳盜鈴的去蓋住手機,但是電話鈴聲還是烏拉拉的響起來,只好低聲的接起來。

電話是藍調打來的。

洛湛想了想,這里是容陵家,雖然說藍調的電話沒有隱瞞自己的必要吧。

藍調難得在夜里還這麼清醒的。

他連珠炮似的說︰「容陵啊,你猜的沒錯,那個司徒雅果然不是好東西。你這次會感染就是因為被那個死囚犯給抓傷了。那個死囚犯是司徒雅研究的活體藥引,根不是犯人。看來一步步的,他們都安排的好好的,對象可能根本不是卓靳,而是你啊。」

洛湛剛剛要說什麼,藍調這個嘮叨鬼又繼續道︰「對了,昨天的采訪已經出來了,我說你夠猛的呀,不過你跟洛湛還挺上相的。我說對付那種人就別理他們,越是跟他們嗦他們就越來勁兒,這下要是把洛湛扯進來可怎麼辦啊。」

洛湛在心里暗罵這個豬頭,說了這麼半天話也不知道接電話的人不是容陵,就把這麼些的秘密大聲的吆喝了。

看來他自說自話的境界是又提高了。

「不過我是知道你的,出了姚絳那件事兒,你心里也挺難受吧。指望著補償他呢?其實我算是看出來了,洛湛是喜歡姚絳,倍兒喜歡,但是也沒不在意你這個兄弟啊。你要是出事了,他也準難過的。為什麼不告訴他呢?」

說的聲音終于慢慢的低了下去。好像是嘆息似的,在這個夜晚格外的清晰。

洛湛終于忍不住道︰「藍調,是我。」

空氣凝固了幾秒。洛湛便再次打破了安靜說︰「藍調,你查了這麼多,找到司徒雅人了嗎?我現在擔心卓靳是不是也沒好徹底。人是司徒雅經手的,我終歸有點不放心。」

他考慮的完全沒有問題,但是卻莫名的空白了兩秒似的。

然後才听見話筒里傳來了壓抑著痛苦的悲傷的聲音︰「洛湛,你知道了。」

這個聲音自然是容陵的。

洛湛後知後覺的想到,自己在的這個客房里面有分機的話,容陵房間里沒有理由沒有的。剛剛電話響了那麼久,容陵又沒有睡著,確實沒有理由不來接的。那麼說,剛剛那一聲他自以為是嘆息的聲音,很有可能真的就是容陵在嘆息了。

洛湛腦子里亂糟糟的想著什麼。想來想去,也只是想到,容陵知道了,這麼幾個字。

明明是容陵跟自己說的話,他還是有些懵似的。

容陵卻沒有再給他梳理的時間,直接跟藍調說︰「是你說的吧?」

聲音如此無奈,好像早就知道藍調這個家伙不可靠,根本守不住秘密似的。

藍調連忙解釋道︰「不是的。我沒說呀。是洛湛自己派私家偵探跟蹤我。你也知道的,洛湛這個家伙在軍校的成績一向好。我可沒有那種反偵察意識。」

容陵笑了笑,「找到秦臻了嗎?」。

藍調這才嚴肅起來︰「沒有。他們把秦臻守的牢牢的。我看啊,要不然就是秦臻被軟禁了,要不然就是秦臻的地位超然。之前看她也不像是行動不方便呀。」

容陵低著頭想了些什麼,才又說︰「那麼,軍部那邊是什麼意思呢?」

藍調似乎抓耳撓腮了起來,「你是知道的。軍部那幫人向來不好搞定。你感染了的事情不是還沒正式對外說嗎?他們也只是捕風捉影的。就算有什麼異動也是私底下悄悄的唄。」

容陵笑了笑,「沒有對外說才好。現在可信的人不多。我打算讓潘御來辦這個事兒,凡是傳我有病的,一律抓起來。可以處決兩個做做樣子都沒關系。」

藍調奇怪的問︰「為什麼不交給洛縝呢?交給洛錚也好啊。」

洛湛听他交代的時候倒沒什麼意思。這會兒一听又有點兒意思。便也耐著性子听了。

容陵似乎顧忌著洛湛什麼。想了想又無所顧忌了。便很直接的說︰「依我看,這個洛縝沒有順著我的心,事情交給他,我怕是死的更快呀。」

語氣雖然有些悵然,但到底是笑著的,倒顯出幾分灑月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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