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王妃 第一卷 第十五章︰她在昏迷中

作者 ︰ 紫羅千尋

話說顧思凡中毒後,譚音悅做上趕來的侍衛的馬車,趕回了王府,因為顧思凡的傷在右肩,他只好自已來給她清理。

他輕手解開顧思凡的上衣扣子,看到了那根毒針,在針的周圍,是黑黑地一片,黑色的血還在往外流。譚音悅叫丫環拿來藥箱,把小刀放在火上燒了下,就把刀對著顧思凡的肌膚上輕輕地一刀,「啊」。譚音悅在顧思凡中毒後就已經點了她的穴道,但這一刀還是讓刀子感覺到了。譚音悅听到她的叫聲,抬頭看了下,又低頭看了看傷口,只看到黑色的血隨著刀泊泊地往外流,譚音悅再用另外一個手,把毒針拔了出來,再把刀壓著顧思凡的肌膚,使勁地把毒血往外擠,在丫環的幫助下,清理好了顧思凡的傷口,然後把府里最好的金創藥撒了上去,再輕輕地包起了傷口。

「你們下去吧。」清理好顧思凡的傷口後,譚音悅就呆做在床邊,看著中毒後,就一直暈迷地顧思凡。

譚音悅拉起顧思凡的小手,放在臉上摩擦,「凡兒,親愛的,你不會有事的,快醒來吧。」

譚音悅在床邊守了一個晚上,直到天蒙蒙亮,他才抬起了頭,看了看外面,沒想到,他在床邊呆做了一個晚上,可眼前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在傷口清理完後,譚音悅就解了顧思凡的穴道,按說應該會醒了,可這一個晚上都過去了,為何沒有醒來。譚音悅用手試了試顧思凡的額頭,沒有發燒,看了看顧思凡的眼楮,沒有事,很正常,听著她的呼吸,模著她的脈搏也沒有異常,但為何不醒。

「王爺,早膳已好,請問王爺是在這里用膳嗎?」。一個丫環見王爺不坐在王妃旁邊發呆,就出聲提醒了下,王爺昨晚都沒有吃,再這樣下去,等王妃醒了,王爺就得倒下去了。王爺王妃對她們這些下人都不錯,不會像三王爺那邊的丫環,動不動就要按打。

听到丫環的叫聲,譚音悅轉頭看了下,他現在沒有心思吃,凡兒還在暈迷中,他哪有心情吃呀。「不用了,撤了吧,我不餓。」

「是,王爺。」見主子說不吃,她一個小丫環也沒辦法,只希望王妃能快點醒過來就好了。

見下人走了,譚音悅又轉頭看著顧思凡︰「寶貝,親愛的,你醒醒。」

就在譚音悅發呆的時候,顧思凡動了下手,嘴里也發出了小小的聲音。譚音悅感覺到了,以為顧思凡醒了,拉低頭問「親愛的,你醒了。」譚音悅知道,顧思凡喜歡听他叫她親愛的,他要她一醒來就听到。

可是譚音悅叫了一陣,沒有反應,顧思凡還是躺在那里不動,如果不是他剛才的真實感覺,他還真的會以為剛剛那只是一個覺。他確定剛剛那是真實的,顧思凡真地動了一下。

「媽咪。」就在譚音悅糾結是不是覺時,就听見顧思凡叫了一聲,然後抬頭就看到顧思凡在流淚,很快滿臉都是淚。譚音悅看著顧思凡哭,心痛死了,但又沒有辦法,只好用手絹把她的眼淚擦干,可顧思凡的眼淚就像不要錢一樣,不停地流,緊跟著,就听見顧思凡哭出了聲音,一聲聲地叫著「媽咪,媽咪。」

「親愛的寶貝,你怎麼了,快醒醒。」看著她流淚,听著她帶哭的喊叫,他不知道她遇見了什麼,是什麼讓她這麼傷心,她一聲聲的叫喊,讓他的心都碎了,如果可以,他情願代替他傷心。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扔下我,不要走。」顧思凡在自已的世界里哭泣,傷心地哭泣,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哭泣會讓譚音悅知道。她只知道,她害死了媽咪,她對不起媽咪,如果不是她回來,那麼媽咪也不會陪她上街,那媽咪也不會為了救她而被車撞,這一卻都是她的錯,如淉沒有她,媽咪也不會死。媽咪走了,她很無助,很傷心,她只有用哭來發瀉自已的痛。

「親愛的,我在這里,我不走,我也不會扔下你的,親愛的,快醒醒。」譚音悅用手輕輕地拍打著顧思凡,希望能把她從那人夢中叫醒,可惜,不管他怎麼拍,怎麼叫,那都是徒勞無功。

「媽咪,媽咪,對不起,對不起。」顧思凡就像沒有听到譚音悅說話一樣,一聲聲地大喊著。

「爹地,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錯了,對不起,爹地,媽咪,不要走,不要扔下我們。」為什麼,老天爺要帶走媽咪,媽咪被帶走了,如果她又回到了明月王朝,那爹地怎麼辦,那爹地一個人怎麼辦呀。

看著顧思凡的哭泣,听著顧思凡的道歉,他不知怎麼去安慰她,她在夢中,他根本沒有辦法到達那里,他現在能做的,只是希望她快點醒來,快點結束那個讓她傷心哭泣的夢。

「不要走,不要走。」顧思凡還在她的世界里傷心,她現在只知道用哭泣來表達自已的傷心,如果她不哭的話,她不知道自已會怎麼樣。

在顧府,顧思凡自從醫院回來後,就一直坐在客廳,抱著與顧媽媽的合影一直在哭,一直在道歉。顧爸爸做在沙發上,看著傷心哭泣的女兒,很想安慰她,但又不知說什麼好。她傷心難過,他何嘗不是,相愛相守了30年的妻子,就這樣離他而去,早晨那一頓早餐,徑然是他們全家人的最後一次團圓,想著愛妻的離去,顧爸爸不知道不覺也老淚縱橫。

「對不起,媽咪,我對不起你,我如果不回來,這一卻都不會發生,對不起,爹地。」顧思凡的心里充滿了歉意,不知要說什麼,要做什麼,就知道做在沙發上,看著照片中微笑的顧媽媽,想到早晨的顧媽媽,她又一次抱著照片哭了起來。

顧爸爸走了過來,拍了拍顧思凡的肩膀,說︰「思凡,爹地,媽咪都沒有要怪你,不要再哭了,再哭下去,哭壞了身體,媽咪在天上也會傷心的,爹地煮點飯給你吃,你都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只希望她能振做起來,不要因為媽咪的過世而倒下了,她可是顧家唯一的希望了。

顧思凡抬頭看了看顧爸爸,發現顧爸爸在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這一卻都是她顧思凡造成的,看到如今的爹地,她更加地傷心,但為了不想讓爹地更加難過,她決定自已一個人到房間去。「爹地,我不想吃,我想睡一會,你不要太傷心了,我沒事的。」

看著好像突然懂事的女兒,顧爸爸淒慘地笑了笑,再拍了拍顧思凡的肩︰「好,你去睡會吧,不要擔心爹地,爹地沒事。」

顧思凡再看了看顧爸爸,就抱著照片上樓去了,到樓上房間後,顧思凡整個人都跪倒在床邊,看著照片中的媽咪,眼淚不停地流,要是能改變這一卻,哪怕用她的生命來換,她都願意,只要媽咪還活著,就算叫她去相親,叫她去嫁人,她都願意,只要媽咪活過來,但這一卻都已經發生,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她的媽咪再也回不來了。

「媽咪,我該怎麼辦,媽咪,我好想你。」顧思凡就這樣,跪著哭,跪累了就坐在地板上,看著天花板哭,直到她哭累了,睡倒在地板上,在睡夢中,她還在叫著「媽咪。」

就在顧思凡哭累了睡著後,在顧思凡的旁邊,出現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跟照片里的顧媽媽長得好像,她看著顧思凡,看了很久,直到顧思凡又在夢中喊了聲「媽咪」她才伸手模了下顧思凡的頭發。「孩子,這一卻都是注定的,你要堅強,等這一卻都結束了,你就可以看到媽咪了,不要讓媽咪失望,去做你該做的吧,去完成你的宿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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