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愛腹黑男 第一卷︰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第十七章 回望燈如舊

作者 ︰ 塵魚之語

商廈的燈光已經暗了,只剩下幾盞燈還閃著星星點點的光,我努力的睜大了眼楮,趴在地上尋找著那枚小小的戒指。手機屏幕發出的藍色的光不亮,但是很冷。

那枚小小的戒指,是爸爸留給我最後的禮物。

最後的一次,我進去到我自己的家,看見原本熟悉的地方落滿了厚厚的灰塵。歷時一個月,我平靜的听著他們離婚,平靜的看著爸爸支離破碎的身體,平靜的我自己都覺得可怕。

樂樂扯著我的袖子說;「姐姐,你哭呀,你怎麼不哭呀?」

我也只是笑笑;「傻丫頭,哭,是只有自己才能看的,對別人,要笑。否則,你在他們面前哭,他們就會在你背後笑。」

是的,十歲的我笑得可怕,甚至活的也很可怕。我可怕的賣掉我們在市里的房子,決定和樂樂搬回鄉下的女乃女乃家。這是我最後一次來這里收拾東西,收拾完了,就永別了。

拉開窗簾,一絲一縷的光線瞬間肆虐進來,很晃眼,我坐在地板上,看著無比燦爛的光線從那個小小的窗戶泄進來,當初爸爸也是像我一樣把這里當成天堂的入口了吧,才會奮不顧身的跳下去。

差不多都收拾完了,我才輕輕的拉開父親的抽屜,里面果真只剩下那個一個小小的盒子,那個父親叮囑過我們千萬不能踫的盒子。

吹吹上面的塵埃,慢慢的打開它,卻赫然的發現那里面只不過是爸爸媽媽的結婚照片,那或許是他們唯一的照片,媽媽笑的很美,爸爸輕輕的擁著她的肩膀,背後有一行字,「小小,這輩子只有你一個女人,我願意娶你,你願意嫁我!」

他叫她小小。

原來,她是他的小小,他願意娶她,她願意嫁他。

或許是飛揚的塵埃迷了眼楮吧,隱藏了這麼久的眼淚竟不可遏止的滴落下來。

拿起盒子里僅剩下一只的金戒指,這應該是是爸爸的那只吧,黃金有些暗淡,不似原來的金光閃閃,但隱隱約約的可以看清上面的兩個小字「不離」。我試了試套在自己的大拇指上,還是有點大,就隨手串在了自己戴的項鏈上。

那一只上的兩個字定是「不棄」,它被他的小小帶走了。

只是,他的小小,最終背叛了他們不離不棄的諾言,離開他們經不起歲月打磨的愛情,棄他而去。

「誰在這屋子里呀?悅悅你在燒什麼呢?」鄰居張姨突然出現在門口。

「沒什麼!」我擦擦眼淚,看著已經燃盡了的照片。「張姨,我要走了!」我抱著自己收拾的幾個盒子,開始鎖門。

「孩子,以後有時間要常來找家言玩!」她用粗糙的手替我拭去眼角的淚。

「好的!」我努力的笑了笑,然後轉身,下樓。

再也不會有以後了,所有的以後都在今天被悅悅親手埋葬了。

究竟那只戒指是躲到哪里去了?我幾乎找遍了自己所有掙扎過的角落卻還是沒有發現它的蹤跡。手機的光暗了我就再次摁亮,亮了一會又暗淡下去,來來去去眼楮竟累的流下淚來。

「于悅,你在找這個嗎?」。突然的聲音。

我驚慌的抬起頭,看見宮澤站在昏黃的燈光里笑的那樣燦爛,卻又無比的令我心酸。就像是第一次看見jessemccartney站在聖萊莫音樂節現場一曲becauseyoulive後,露出的那個大大的笑容,整個天光都暗淡下來,他的睫毛長長的蓋住了他所有的羞澀,那麼純潔,那麼讓人無法自拔。

宮澤仿佛看出了我的窘迫,「反正最後一班車,也晚了,明早再回去吧!」

他擺擺手無奈的笑。

我努力的讓自己匍匐在地面的身子站起來,接過他手里的戒指,裝進兜里,「謝謝!」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他給我戒指的那一刻,只是卻未曾料到竟是在這種毫無浪漫可言的地方,我狼狽的四腳趴在地上,而他只是為了把戒指還給我。

沒變的是宮澤依然像王子一樣朝我微笑。

「客氣什麼,這戒指對你很重要嗎?」。他問。

「嗯,這是我爸爸留給我的最後的一份禮物,是爸爸媽媽的結婚戒指,媽媽離婚後,爸爸就……」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把自己的遭遇月兌口而出的說出來,也許吧,我內心是多麼希望他能夠了解我。

「哦,不好意思提起你的傷心事了,于悅,這麼晚了,我們去吃飯吧!」宮澤打斷我的話。

「嗯!」我使勁的點頭,還好,他懂我。

我們兩個人吃完麻辣燙出來已經快午夜了,模模倆人的口袋總共剩下五十塊錢。問遍了周圍所有的小旅館,都已經滿員了,畢竟是五一,客流量很大。

最後抱著一線希望來到一個破破爛爛的小旅館前台。

「還有房間嗎?」。宮澤問。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好剩下最後一間,四十五給你們了!」那老板就快笑成一朵花了,臉上涂的脂粉刷刷的掉了一層下來。

「一間?」我疑惑的問,就這種破旅館還要四十五?這不明擺著趁火打劫嗎?

「對呀,就剩一間,愛住不住,反正今晚人多,又不差你們一個!再者說了,你們一對小情侶出來旅游還分房睡,太不會享受了吧!」

「好,給你錢!」宮澤的臉嗖嗖的紅了,趕緊的交了錢讓她住嘴。

說這個地方破,它還真是不出所料的破,房間里只有一間床。我草草的沖了沖身上出來看見宮澤已經在地上鋪了一條毯子,「于悅,你睡床,我睡地上!」

「不行,宮澤你別這樣,我們都睡床,我們兩個都那麼瘦,擠擠就可以!」我把毯子拿上去。

「不行呀,我還是睡地下!」宮澤又把毯子奪回去慢慢的鋪著。

「好,那你睡地下,我也睡地下!」我倔強的一坐在毯子上。

宮澤看著我,我的頭發還沒來得及擦干,濕漉漉的滴著水,他把毛巾拿過來遞給我,「快擦干吧,別感冒了,我們睡一張床就是了!」

當我們背對著躺下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是如此的心跳加速。腦海里反復的回蕩著那句歌詞︰「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心里像住了只兔子一樣,雖然我們各自蓋著被子,可是我還是覺得自己似乎是被禁錮了,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我甚至能感覺到來自于宮澤身體的溫度,我一直都是個手腳冰涼的孩子,這種感覺讓我無比溫暖。燈,關了,我睜著眼楮看窗外的月光,朦朧的散進我們的屋子。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漢西流夜未央。

「于悅?」他突然問。

「嗯?」

「你睡了嗎?他動了一下。

「沒,怎麼了?」

「沒事……」

他正要說什麼,我的電話響了。還是《可惜不是你》一遍一遍的唱著,我接起來就听見靜秋興奮的聲音。

「我說妹妹,你真的沒睡呀?哎呀……我和你說,姐姐今天做了一筆大生意,怎麼樣,出來姐請你吃飯?」

我的頭上立馬出現三條黑線,雖然我看不見宮澤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一定吃驚于我有這麼狂野的朋友,「靜秋姐,我在賓館呢,已經睡下了,改天再說吧!」

「啊……你瞧姐這記性,你說這幾天你男朋友來是吧?哎呦……我可是忘得一干二淨,在賓館?那你們就好好休息吧……注意身體呀,我……」靜秋故意月兌了長長的音調,我怕她萬一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我就沒有辦法收場了,只好趕緊摁了掛機鍵,然後關機。

躺下蓋好被子,發現宮澤竟然沉默不語。

「宮澤,你剛才要問我什麼?」

「沒什麼,就問問你睡著了沒?」

「哦,我入睡慢。那個……」我輕輕地說,「我這姐妹就是這樣口無遮攔,你別介意!」

「你男朋友要來?」他忽然這麼問。

「啊?」我大吃一驚,「啊!說好要來的,這下子有事不能來了!」

「哦,快睡吧,很晚了!」

宮澤向上拉了拉被子,再也沒有說話,我悄悄的轉頭看他似是已經睡著了的樣子,自己也慢慢的回過頭來蜷緊了身子。我睡覺就喜歡縮成一個團,女乃女乃說這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最後的自己是帶著微笑入睡的。我告訴自己不用想那麼多了,就算是最後于悅沒有和宮澤在一起,有過今晚的美好,就足夠了。

第二天我們兩個人是在那店主的砰砰的敲門聲中醒過來的,收拾了東西就出了賓館,因為我們被辭職了,留在市里也不太好找兼職。

「你回學校嗎?」。出了賓館,宮澤問。

「不了,我還有事,你先回去吧!」我看了看手機快十點了,因為既然已經這樣了,我就只好白天坐車去樂樂所在的醫院看看她,晚上還是去找靜秋。

「安全嗎?接你男朋友嗎?「他問。

我頓時語塞,只得慌亂的解釋,「不是呀……那個……同學找我玩……我坐14路,你坐21路……先拜拜吧!」

「好,拜拜!」

我拿起背包轉身向14路的站牌走去,拐過牆角又偷偷的回過頭來看宮澤,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其實每次都是我看著你離開,你卻從來不知道。

第十八章我的慌張,無處遁形

樂樂的身體最近好多了,至少可以一個人慢慢的散步了,不過劇烈的運動還是不能做,五月的天氣好的不得了,我扶著她沿醫院樓下的十字路走著,就算是踏青了吧。

「姐,家言到底去哪了?這麼久了他都沒來看看我!」樂樂隨手折下一枝櫻花。

「誰知道呢?準是又去哪里旅游了吧?你還不知道他,又不用學習,你就別想他了!」

「哦!姐,我身體已經好了,可以出院了嗎?」。樂樂隨手把花插在我頭上,「姐,你真好看,和我的女王佟麗婭有得一拼,同樣是雙胞胎我就臉色蒼白,姐,你說家言是不是因為我有病才躲著我的呀?」

「胡思亂想些什麼呢?李家言是那種人嗎?再說了好看能當飯吃呀?我們再住一段時間,等你完全康復了就出院,到時候姐帶你去找他,好不好?」我握緊她的手。

後來終于轉移了話題,其實我也知道自己誤會李家言了,等事情過去以後就去向他道歉,那天他讓格格把手機和手表還給我,格格說︰「我再逼他,他就和我急!」

我只是笑笑,有這樣的哥們,真好。

到了晚上,我騙樂樂有朋友找我玩,就急急忙忙的溜出醫院,趕到「罌粟」酒吧,靜秋已經催了我好多次了,還是遲到了。

「哎呀,悅悅,你慢死了,真是的,你再不來姑女乃女乃就跟你急,听我說,今晚上有大客戶,好好表現,狠撈一筆!」靜秋姐一看見我就火急火燎的拉著我往里走。

「愣著干什麼呀?換衣服去呀!我在外面等你。」她把我推進洗手間。

換上我的「工作服」出來,看見靜秋姐穿了一身黑色的旗袍,叉都開到了大腿,很是性感。「姐,什麼人吶?這麼厲害?」我問。

「哎呀,進去你就知道了!」說著就一把把我推進了包廂里。

包廂的燈光有點暗,我的眼楮一時適應不過來,只是模模糊糊的看見里面有三個男的正吃的津津有味,看見靜秋就叫嚷著︰「小靜秋,你怎麼找個陪酒的還這麼麻煩,快,快!」

「哎呀,各位大哥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能隨便的女人就能上的呢?看看我們這位夭夭小姐,國色天香,看著紀大哥悶悶不樂的樣子,才特意給他留的!」靜秋嬌媚的笑。

什麼?紀大哥?這時我才注意到旁邊的沙發里還坐著一個男人,正搖晃著一個紅酒杯,獨自斟酌。從側面來看,這個人還真的像紀冷凡。

我想逃走。

「果真是!紀哥,你看這妞怎麼樣?」

紀冷凡漠然的抬起頭看向我,然後目光瞬間變得冰冷里又透著無盡的怒火,他墨黑的眸子里滿是不屑,我能感覺到他的一愣,他的眼楮深不見底,捉模不透,只是死死地盯著我。

我不敢正視他,只得低下頭,我想逃,我真的想逃。

「好呀,喝酒不是嗎?喝!」他突然說,然後慢慢的起身,走到我面前,用他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就你,陪我喝,一杯一千塊!」

「好哦!好哦!夭夭小姐你今晚一定要幫我們把紀哥灌醉,他難得主動和我們喝酒的,真是美人難拒呀!」

幾個男人起著哄,紀冷凡仍是不動神色的拿起酒杯倒了滿滿的白酒遞到我面前︰「夭夭小姐」他把這幾個字說得很重,「干!」

酒杯就擺在我面前,我看著眼前的紀冷凡接過杯子︰「干就干,你說的,可別後悔!」然後就猛地大口大口的灌著,這白酒很烈,辣的我嗓子疼。

「哎呦……這兩個人感情以前是舊相識呀,把我們這些人造蒙了呢!要不這樣,直接喝交杯酒得了,來來……」靜秋起哄。

「夭夭小姐,大的還是小的?」紀冷凡還是擺著一張臭臉。

「要喝就喝大的!」我笑,「來吧!」然後就把手圈在了他的脖子上,紀冷凡是個干淨的男人,我恍惚的聞見他脖子上的香水氣息,有點誘惑力,可是我立馬就意識到我們是敵人關系,不能掉以輕心。

敵人倒是擺出一副清高的樣子,面無表情。我知道他今天就是想整死我,既然這樣我也不能在氣勢上輸給他。

連續灌了幾杯酒下肚,胃已經火燒火燎的了,我努力的忍著,絕對不能讓紀冷凡小看了我,既然事情已經是這樣了,他也必定是認為以前的我是在他面前故作清高了,其實不過是個陪酒小姐而已,好,既然這樣,那我就只有繼續裝下去了。

「各位大哥,大家都來這里一趟是給我們面子,不能只要靜秋姐給你們敬酒呀!」我起身開始一一的倒酒,「既然喝交杯酒,肯定是每個人都要顧及到的,來,一個一個的敬!」

「夭夭小姐真是會來事!那我們就一近芳澤啦!」那胖子笑的很猥瑣。

「那當然,來來,要不要夭夭我喂你們喝?這招可是厲害著呢,我用自己的舌頭一點一點的把酒送到你們嘴里,唇齒間都殘留著酒精的香氣,令人回味無窮,不過要是表現得好,得有小費的喲!」我裝作陶醉的樣子,這招是從靜秋那里學來的,以前從來不敢用,今天看在紀冷凡的面子上,我還真是豁出去了。

「好呀,來吧!」那老男人還真是來者不拒,說著就把自己滿臉胡茬的嘴湊了過來。

我猛地灌了一大口酒,閉著眼楮湊了上去,反正豁出去了,就當是吃了個豬舌頭吧!

「你給我出來!」紀冷凡忽然拉回我快要吻到的身子,我回頭看見他的五官都快擰成一團了,特別是眉頭緊緊地皺著,只穿了一件T恤,身子很結實,卻只是一味的拖著我往外走,手機的肌肉都凸顯了出來。

「紀哥真的看上這個妞啦?李子,你瘋了,紀哥的妞你也敢搶?你死定了!」那幾個人還在笑著打哈哈。

只穿了件薄薄的裙子,外面的風還是蠻大的,吹的我頭發都亂蓬蓬的飛著,我靠在牆壁上,斜斜的看他︰「紀總,找我有什麼事?快點說,說完我還要回去陪客呢!」我說著,抱緊了手臂。

紀冷凡還是不說話,只是眼楮緊緊地盯著我,像是要用眼楮里的怒火把我燒掉一樣。

「不說我回去了,我可不像紀總一樣那麼空閑!」

「于悅,你真的需要錢嗎?為了錢你可以不要臉嗎?」。他突然說。

「紀冷凡」我回過頭來,「你以為全天下人都像你一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嗎?我們的錢都是要靠辛苦賺的,你懂不懂?當然,你不會懂的,我就是不要臉怎麼了?和你有什麼關系?你們這些來酒吧找小姐陪酒的男人就是要臉嗎?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告訴你,你根本沒有資格教訓我,讓開!」我氣憤的轉身回去。

紀冷凡看著我說完這些話,忽然伸出雙手撐在我前面的牆壁上擋住我的去路,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好,于悅,我給你錢,上車!」他狠狠的將那手向牆壁上砸去,又點點頭,拽住我往自己的車里走。

「干什麼?放開我!」我掙扎。

「你不是要錢嗎?從我這里會更徹底些!你不敢嗎?」。他回頭看我,目光如炬。

「敢,有什麼不敢的?」

跟著紀冷凡上了他的車,他卻沒開車,只是在車里坐著,一支煙一支煙的抽,不得不承認他抽煙的姿勢很迷人,只是眉頭緊鎖,讓人覺得不寒而栗,我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也不說話。

「咳咳……」煙嗆得我情不自禁的咳嗽。

「你一晚上可以賺多少錢?」他靠近我,並且把自己手里的煙放在我的面前,緩緩升起的煙霧瞬間嗆得我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只要我難過,他就開心。

「咳咳……很多……」我捂住鼻子咳著,卻不敢讓他滅了。

「不過一萬吧?」他又說。

「怎麼?咳咳……你究竟要干什麼?明說就行,不用拐彎抹角,咳咳……從你嘴里吐出那些難听的話我又不是沒有听說過!」

「好!」他退回身子,把煙掐掉扔出窗外,麻利的打開自己車前面的小箱子拿出一個皮夾,里面有很多張卡,他抽出一張,「這個你拿著,我的卡,十萬塊!」

我愣愣的看著他。

「拿著啊,你不需要感謝我,錢不會白給你的!陪我一次一萬塊!這生意比酒吧要好的多吧?」他蔑視的笑。

「紀冷凡,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麼樣的人?」這句話我問的很正經,沒有大吼大叫,也沒有痛哭流涕,他若是真的把我當成三陪女,我也無話可說,只能說我的演技太好了吧。

「是你自己多想了,我並沒有說讓你陪我睡覺!」他用力的靠在了墊子上,把手墊在腦袋下緩緩地說︰「我早就聲明過,那個另當他算,會經過你自己同意的!拿著這個,趕快下車,回家,在這期間不要讓我再在這種地方看見你!這十次用完了,你還是你,我就管不著了!」

「好啊!你說的!」我拿過卡裝進兜里,然後開門,下車。既然是給我錢,我又豈有不要的道理,誰怕誰。

「對了,密碼是我們初次見面的那天,你若是忘記了,就自己好好想吧!」紀冷凡搖下玻璃對著我的背影道。

我停下來,驀然的站在原地,驚奇于他這種人也會記得我們相識的那天,確實,那天是齊格格的十八歲生日。

九月二十一號,我怎麼會不記得。

遇見他這種用錢來折磨我的男人,改變了我以後人生的男人我怎麼會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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