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美人謠 正文 第153節強敵來犯出計謀

作者 ︰ a司芳

瑤瑞叫跪了一地的下屬起身,總覺得有些異樣,這些人看她的表情像是看見了豐收的物什。她不禁心底起了防備,卻沒有同他們對視,昂首挺胸往壇所而去。依舊是白色的環形建設物,帶著異域風情,彌漫了香氣。

隋緹步步緊扣瑤瑞身後,形如最忠實的侍衛。

東門壇的人當時被瑤瑞下了「空想見」,王師被殺之事忘得一干二淨,不知道隋緹的厲害,可是苑柳卻明白。他看著瑤瑞身後的隋緹,手指發僵,背脊層層細汗,而十八堂的各堂主都不知者無畏。

「壇主雲游已經半年了,怎麼這個時候回來?」苑柳道。東門壇的壇所,設置富麗奢華,壇主的高位是純金瓖嵌的虎頭椅,白玉雕成的案台,扶手暖潤,是上好的暖香玉。

底下各堂主都有座位,分設兩邊,各九把座椅,椅子上鋪著金色絲線繡成的錦色坐墊。眾堂主絕大部分已被苑柳換了人,所以瑤瑞與他們彼此不相識,雖說她高高在上,眾堂主仍不住地打量她,眼神里沒有敬重與畏懼,心想不過如此,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

隋緹立在她的身後,像尊冷面煞神,反而令眾人心口一滯,比閭丘瑤瑞有壓迫力。

「听說最近壇中出了些事,本座便回來瞧瞧。怎麼,左副壇主不歡迎本座回來了?」瑤瑞聲音不高不低,面容平靜得沒有一絲感情的起伏,不怒而威。

苑柳慌忙站起來,單膝跪下︰「屬下不敢壇主誤會了屬下的意思。」

瑤瑞抬了抬手︰「起來吧,本座知道你沒有這個意思。這段時間本座不在,壇中一切都辛苦苑副壇主,本座感激不盡。本座對壇中諸事都不熟悉,往後還要很多的地方需要苑副壇主的相助呢。」

瑤瑞本想將他晾在那里,不搭理他。但是自己初來乍道,不易過多樹敵。她知道,苑柳不懷好意,當初她走的時候,讓苑柳告訴諸人她是閉關靜修,不成想結果眾人竟然是被告知壇主雲游四海。這樣迫不及待想要搶班奪權,苑柳不會忠心與她的。

「屬下職責所在,不敢貪功。壇主需要屬下的地方,屬下萬死不辭。」苑柳起身,俯囟恭敬道,心底卻對她的歸來產生了一絲幸災樂禍。苑柳得到信,說朝廷西南的守將李將軍這幾日正在聚集兵馬,圍剿庭門鎮。

庭門鎮地處大漠深處,易守難攻,朝廷也不願意為了這不毛之地損兵折將,派兵圍剿,這些年,庭門鎮方圓的地域,算是默許給了東門壇。這次,竟然破天荒出來要圍剿的消息,苑柳猜想,肯定是前段時間頻繁出入皇宮的孤鴻教刺客們令朝廷對他們忍無可忍。

這個西南守軍李將軍是壩周城人士,土生土長的大漠男子,對大漠的氣候地形都異常熟悉。他手下一批死士,戰斗力極強,他們都是朝廷流放到西南的罪犯,是些亡命之徒,最終被李將軍所救。再生之恩深似海,所以這群人異常地忠心耿耿。听說他們要來圍剿,苑柳頓時慌了神。

這李家軍不是普通的朝廷士卒,他們通曉大漠環境,身負絕學,又不顧性命,絕對對東門壇的人戰斗力強大,苑柳知道,只要李家軍殺過來,自己半天都抵擋不住。就算他們不動手,光圍困他們十天半個月,庭門鎮也得被困死。

這回好了,瑤瑞回來了,只要將壇主送給李將軍,再表明自己願意服從朝廷的改編,忠于君主,李將軍應該不會趕盡殺絕的。

苑柳要的,便是這片刻的松懈,可以喘一口氣,再他謀出路,盡管大家都覺得,這並不是很好的一著棋,會將東門壇推向絕境︰示弱一旦開始,便永無止盡,且會愈演愈烈。

每個人都有惰性,東門壇的人也是。懶惰一旦開了口子,便像春季的草原,蠢蠢欲動的念頭都會冒出來,甚至有人會為了錢財或者地位出賣自己的良心,所以聰明的人都知道,陷害壇主向朝廷請和的法子是多麼的愚蠢與風險

苑柳打定這個主意,貌似大家都同意︰以往,對于同自己觀點不同的堂主,苑柳手段強勁殘忍,活下來的這些,總是無條件贊同他說的每句話。倘若不是這樣,那麼這個人早已不在壇所,甚至不在人世。這半年,苑柳有些過于專制壟斷,強勢壓迫下,沒有人敢說實話,沒有人敢說真話。

瑤瑞也感覺到大堂中氣氛有些不對勁,苑柳的表情便是整個大堂的晴雨表,他的每句話每個動作決定了壇所的一切動靜。

「很好」瑤瑞靜靜看向大堂中的眾人道,「諸位兄弟,本座當初即位不久,因事離開壇所,壇中一切事務都由苑副壇主代勞。如今本座歸來,力所能及之事都會親力親為,自然不會在麻煩副壇主。日後希望兄弟們多多幫襯著。」

瑤瑞的聲音不高,沉穩有力,響徹整間大堂,直直砸入每個人的耳膜,令人心神一動。她用了內力催動聲音,希望能稍微鎮住眾人,不成想內力雄厚到連自己的都始料未及。

苑柳臉色一變,他自然能感受到瑤瑞氣魄的強大,心中暗驚︰「不過半年時間不見,她從哪里學得這雄厚的內力?只怕遠遠在我之上了。看來不能輕舉妄動,要想個絕佳的主意,令她乖乖就範。」

苑柳不知道的是,瑤瑞的內力雖很嚇人地強大,但是她自己根本無法控制。別說這強大的內力,當初那麼點微弱的內力,她都能把自己的心脈撞成重傷。若不是正好天應元從沈家回來時踫上了,也許現在的她,已經功夫盡廢,被閭丘幻毫無阻力地帶去了東瀛國。

思及此,瑤瑞覺得自己目前要做的,便是在空余的時候,將自己的內力修為提高。不奢望成為某某高手,至少不能被讓它傷了自己,同時她不止一遍在疑問︰「這般強大的內力到底從何而來?」

當初瑤瑞被選中為壇主之時,現在十八堂的堂主,除了兩三個人,其余的都是小小教眾,所以他們不知道當初瑤瑞是如何登上壇主的高位,只知道她是個外來者,卻一步登天般取得了壇主的朱紡,將左右副壇主都壓下了。所以他們對瑤瑞,除了好奇,便是疑問。現在突然聞到她如此雄厚的內力,眾人都一驚。

這個壇主,遠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般膿包吧?

而且她身後站的那個侍從,渾身發出的氣息,令人緊迫。

眾堂主這才俯首帖耳︰「任憑壇主調遣」

當晚,瑤瑞與隋緹下榻在那個專屬壇主的院子。平時壇主不在,這個院子依舊被打理得一塵不染。

瑤瑞房中有張棋枰,棋盤與黑白子整齊地碼著。她拿了些白子,再拿了幾顆黑子,擺成奇怪的形狀,對著這棋枰發愣。隋緹親自去泡了壺茶,回來便見她在發呆,不禁問︰「看出了什麼?」

瑤瑞搖搖頭︰「就是覺得不對勁你感覺到白天的氣氛沒有,所有人都怕苑柳。我上次回來的時候,苑柳的表情很溫和,不想現在,強勢中充滿了狠戾與狡詐。」

「是你成全了他」隋緹淡淡道,坐在她身邊,替她倒了杯茶。青色的茶盞騰升起裊裊白霧,如同夢幻。是上好的淡香鐵觀音,輕抿一口,甘醇的茶水齒頰留香。

「啊?」瑤瑞愣住,茶盞捧在手里,異常的溫暖舒適。青花瓷溫潤光滑,像塊玉石般潤滑有力,她不知道隋緹何出此言,不免看著他。

隋緹被她這無辜的眼神弄得啼笑皆非,揉了揉她的頭發︰「做過的事情你都忘記了?不是你將東門壇的大權交給了他?權利最容易上癮,戒都戒不掉。苑柳估計是這樣,你沒有發現十八堂的堂主,一大半都換了人麼?」

瑤瑞愕然看著他,不禁笑了起來。

「笑什麼?」隋緹不悅地瞪了她一眼,她的笑容分明別有深意。

瑤瑞忙止住笑︰「沒有什麼。只是覺得很好奇,為何你連這個都知道?我這個做壇主的,都沒有發覺下屬已經易了人,你一個外人反而一清二楚。」繼而想起江湖各派之間互派密探,不禁頓悟,「你們白澤山莊派了密探在東門壇?」

隋緹冷哼一聲︰「小小的反教分壇,值得我派密探麼?上次不是見過眾堂主,還殺了一個副壇主,你倒是忘得一干二淨了」

瑤瑞這才是真的吃驚︰「你見過他們一次,便能記得他們的容貌啊?我見過他們好幾次呢,一個都沒有記住。」

「這是行走江湖最基本的本事如果你想要在江湖有立足之地,這些本事是必不可少的。」隋緹淡淡瞟了她一眼,「真不知道你在行走江湖靠得是什麼,至今安全無虞。」

瑤瑞也汗顏,她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便在這個江湖左蹦右竄混了大半年,竟然回回都是有驚無險。

「我與你不同」他說的雖是事實,瑤瑞仍忍不住替自己辯解幾句,「我只是個籍籍無名之輩,比不得你一派掌門身份風光,沒有人會處心積慮想要害我。凡事都是利弊各半。」

瑤瑞的話絲毫沒有貶義,隋緹卻臉色一冷︰「不是沒有人想處心積慮要害你,只是你運氣太好了,況且總是有傻瓜在你身邊保護你,所以你安全無虞別三句話離不了夾槍帶棒的」

「我哪里夾槍帶棒了?」瑤瑞忍不住一口氣涌了上來,這個男人也未免太會聯想了,瑤瑞可以肯定自己沒有半點諷刺的意味,只是說了一個事實。

窗外突然一陣清風吹動,窗台上有絲搖曳的影子。隋緹立馬起身,讓瑤瑞不要說話,自己慢慢靠近窗台。一個身影突然推開窗戶跳了進來,速度極快。等隋緹反應過來,一柄長劍抵在侵入者得喉間,令他動彈不得。

那人沒有說話,靜靜看著瑤瑞與隋緹。

「你做什麼?」隋緹冷冷看著他問,他知道這個人是十八堂的堂主之一,也是上次的十八堂堂主之一,算是經歷兩朝矗立不倒。只是他深夜獨闖壇主的住所,應該不是來行刺的。隋緹看人一向很準,所以手中的劍沒有揮出去。

「你的人?」瑤瑞詫異道。還說沒有派暗衛在東門壇?瑤瑞有些惱怒。

隋緹恨不能一掌拍死她,瞪了她一眼︰「你的人他是十八堂的堂主之一。」

那人看了隋緹一眼,知道他對自己沒有惡意,松了口氣。

「你是個哪個堂主的?」瑤瑞也驚訝,這個人眉眼普通,一杯水潑去頓時沒有了痕跡,如果不是隋緹提醒,瑤瑞根本就想不起他來。況且眾多堂主,瑤瑞覺得面熟的,不會超過三個。

「屬下是第十五堂的堂主盛天烽」那人恭敬道。

瑤瑞蹙眉不悅道︰「你半夜從窗戶跳入我的房間,有何事這般鬼鬼祟祟?」剛剛被隋緹堵得發悶的氣一點都沒有發出了,不免往這個屬上倒。

「屬下有重要的事情稟告壇主」盛天烽緩聲道,倒是不卑不亢,「能不能請壇主的朋友拿開劍?」

瑤瑞看了隋緹一眼,隋緹反手一揮,直直點中盛天烽的穴道,才撤了劍。他倒不是不信任他,只是以防不測。要是真的遇到了什麼,便後悔都來不及了。

「你說」瑤瑞雖覺得隋緹這樣做,多少有些瞧不起自己,但終究沒有發作出來。她不是沒心沒肺之人,看得出隋緹的關切之意。這般作為,不都是擔心這個下屬會對自己不利麼?

盛天烽對隋緹的所為倒沒有什麼反感可言,頓了一頓才道︰「壇主,您要小心些,最近苑副壇主會對您不利。」

「他想取我而代之?」瑤瑞問道,盛天烽半夜闖她的院子,就是為了說這句自己早就明白的話?瑤瑞厭惡看著他,想在這個壇主面前表現自己,怎麼也得想出個高明的借口吧

「這個屬下不知道。只是,朝廷西南守將李將軍,已經在調兵遣將,不日要進攻庭門鎮,圍剿東門壇。苑副壇主想把壇主綁了送給李將軍,以免整個庭門鎮的滅頂之禍。眾堂主都同意了」盛天烽不卑不亢緩慢道。

瑤瑞與隋緹都大驚,怪不得眾堂主看瑤瑞的眼神充滿了驚喜,好似獵人看到上好的獵物跳進了自己的陷阱中。瑤瑞這次回來,的確是自投羅網。

「本座會記住你的」瑤瑞半晌才道,對這個屬下的討好之意表示接受了,也暗含會對他的泄密予以獎賞。

盛天烽並沒有向瑤瑞預想的那樣露出欣喜,他只是臉色微微一暗︰「壇主不用想著給屬下封賞。屬下冒險前來相告,也不是為了升官進爵,只是希望壇主可以重振東門壇,除了苑柳那個敗類,替枉死的兄弟們報仇屬下忍辱至今,便是為了看到苑柳的下場」

瑤瑞這才覺得隋緹的猜測不錯,她不在的這段時間里,東門壇的確出了大事,那些被換掉的堂主們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本座早就看出,十八堂堂主換了新的面孔,出了何事?」瑤瑞聲音肅穆問道,面容蕭殺。

隋緹看了她一眼,夠無恥的什麼她早就看得,她什麼時候看出了?不是剛剛自己告訴她的。

瑤瑞知道隋緹的月復誹,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盛天烽則大為感動︰「原來壇主早已明察秋毫不錯,十八堂堂主,除了屬下與第十一堂的堂主,剩下的,全都被苑柳已各種借口陸續廢了,關在密室里。屬下猜想,他們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屬下小心奉承他,才能苟且存活下來。倘若屬下也被廢了,就沒有人替枉死的兄弟們報仇。」

瑤瑞看了隋緹一眼,示意他解開盛天烽的穴道。

隋緹覺得她太過于輕信他人,這個盛天烽幾句話便取得了她的信任。隋緹心想,她總得吃點虧,才知道這個世界有時比她想象中更加陰險,此念一處,頓時解開了盛天烽的穴道。

「苑柳早就有了逆反之意,想取壇主之位。所以他才密謀將壇主送給李將軍,換取庭門鎮的安寧望壇主多加小心屬下言盡于此,不敢多耽擱,惹人懷疑屬下告退了」盛天烽的穴道被解,知道瑤瑞相信了他的話,心頭一松。

「你自己小心,本座記住了你的話」瑤瑞起身緩慢道。

盛天烽點頭,推開窗戶,沒入整個夜色中,速度極快,瑤瑞自嘆弗如。只是他這身形,好像是在哪里見過一般。

「你覺得他的話可信?」隋緹見瑤瑞有些動容,不禁問道。

「為什麼不可信?苑柳的確是將十八堂的堂主悉數換盡。」瑤瑞低聲道,「況且我來東門壇的目的,就是要取得實權。苑柳是我目前最大的敵人。」

「那你準備怎麼做?」隋緹問道,苑柳已經在東門壇根基牢固,瑤瑞想要撼動他,很難,也許一不小心會將自己賠了進去。隋緹不想她的人生受到太多的挫折,畢竟她不需要通過挫折來磨練心智令自己強大起來。

隋緹可以保護她,讓她一輩子平安,不需要她擁有這些虛名,做白澤山莊的掌門夫人,安心的做個小女人就好了。

「將苑柳的下屬都調出去」瑤瑞想了想,「既然朝廷要進攻庭門鎮,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讓十八堂的堂主都去前線殺敵,我們趁機拿下苑柳,借朝廷的手,讓東門壇永遠消失。」

隋緹搖搖頭,嘆道︰「你想得太簡單了。自從前朝破國以來,孤鴻教就存在,東門壇作為其分支,已經存在了整整二十多年吧,不是你一只手便可以毀了它的。」

瑤瑞知道隋緹說的是實情,一時間情緒有些郁結,沒有說話。的確啊,東門壇豈是說毀了就毀了的?當初她想的是取得東門壇的實權,讓它在自己手中慢慢消失,對朝廷沒有攻擊力,最初徹底滅亡。

那個貌似很厲害的李將軍既然要進攻庭門鎮,讓東門壇重創倒是個不錯的法子,能毀了東門壇便好。

苑柳為瑤瑞的歸來準備了一個盛大的晚宴,東門壇的十八堂堂主,左右副壇主,加上瑤瑞與隋緹,一共二十二人。

上好的酒宴,卻是每個人都吃的心不在焉。眾堂主知道苑柳今日要對瑤瑞與隋緹下手,因為得到情報,李將軍的李家軍已經進入了大漠,不出五日便能到達庭門鎮。現在不行動,一切都來不及。

瑤瑞坐在最上端的高位上,苑柳與右副壇主分別鄰近她。隋緹坐在瑤瑞的身邊,片刻都不離身。

「這是本座第一次與眾堂主同席而飲,敬眾位堂主一杯」瑤瑞依舊用她的內力,高聲道,聲音穿透力強,每個人都能清晰地听在耳里。

眾人都起身,高聲道︰「敬壇主」

一杯酒下肚,瑤瑞覺得有些異樣,頓時又明白過來,酒里下了毒。她忍不住低聲輕笑,無奈地搖搖頭。

苑柳算是勝券在握,這種「焚香散」無色無味,飲後三個時辰才會發作,算是慢性毒藥,毒性卻十分霸道,只要****,根本不可能排出來,一旦毒發,立刻身亡。

他見瑤瑞突然微笑,不免搭腔︰「壇主,這酒可是十年珍藏的,味道還合心意麼?」

瑤瑞又喝了一口,才道︰「很好,的確香醇,是上好的高粱酒吧?」

「不成想壇主連這個都知道」苑柳真心稱贊,「我以為生活在南方的人不會喜歡這種高粱酒。高粱酒比起米酒,可是更加醇厚呢。壇主如果喜歡,下屬還珍藏了兩壇,回頭放給你」

「如果不放毒藥,我會更加喜歡」瑤瑞仰頭又飲了一杯,緩聲道。聲音不高,可真好趕上絲竹聲停歇換調的瞬間,所有人都听到了這句話。

眾堂主臉色一邊,手中的酒杯停下,看著瑤瑞與苑柳。好幾個人兵器一直擱在最順手的地方,現在都握在手中,神情緊張地看著瑤瑞與隋緹。明知酒中有毒藥,她仍然喝得這般歡快?

隋緹一直沒有動筷子,滴水未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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