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美人謠 正文 第145節會師兄隋緹吃醋

作者 ︰ a司芳

況且眼前的這個女子,美艷無比,渾身散發出淡淡靈氣,超凡月兌俗,紫衣襯著雪白肌膚,更加明媚。

沈家小姐收起鋼刀,別在身後,沖瑤瑞嬌媚一笑︰「再過幾日,我便滿十八歲了。就可以離開家,行走江湖。九哥,我勢在必得,你若是這次僥幸不死在沈家,將來記住我的名字,我叫沈書酥。」

瑤瑞點頭︰「我已經記住你了。第五斜照是我的愛人,只要我活著,我就不會將他讓給任何人。你想要他,看你的本事了」

沈書酥突然笑了起來︰「有趣,和你爭東西一定非常有趣好好活著,我越來越不希望你死在這里了。贏了你才有成就感,否則得到了也沒有什麼趣兒。」

瑤瑞臉色一冷︰「愛不是輸贏如果他愛我,我不會讓你給,如果他愛你,我會退出。去愛一個人,不是與誰賭博。」

沈書酥笑得花枝亂顫︰「說的真好听可是你還是自己留著吧,與我而言,就是賭。」話音剛落,她腳步一轉,瑤瑞還沒有看清楚,她整個人已經在屋外,門緊閉,窗戶只有微微顫動。

瑤瑞記得邱蕭就會這樣的功夫,可是莫名地出現在屋內,不動門窗。

門外有人敲房門,瑤瑞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隋緹站在門口,看著瑤瑞︰「你沒事吧,我好像听到你房中有動靜。」

瑤瑞有點難受,突然覺得有點擔心自己的感情,那個沈書酥是個絕美的女子,比自己美麗百倍,又青春活潑,至少是個健全的女人,瑤瑞暗中吸了吸鼻子,笑道︰「我在房中練劍呢,是不是打擾到隋掌門了?」

隋緹知道她在撒謊,頓時不悅︰「你有什麼事情還不能告訴我麼,非要編借口騙我?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只是擔心你而已。」

「若是能告訴你,我何苦編謊話?」瑤瑞被他一頓搶白,更加難受,頓時也顧不上與之虛偽了,明擺告訴他自己的事情與他無關。

隋緹被她堵了回來,頓時臉拉了下來。瑤瑞懶得顧及他,道︰「夜深了,我要休息了,隋掌門請回吧」沒等隋緹反應,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躺在床上,瑤瑞連外袍都懶得去月兌,出來這麼久了,她第一次思念第五斜照,漫天的思念鋪天蓋地而來,將自己活活掩埋地里面。與他相遇的畫面一幅幅翻過,每一幅都清晰生動,好似就是眼前發生的事情。

猶記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偷取了自己的玉佩。瑤瑞想,倘若不是那塊玉佩,後面那些事會發生麼?沒有那塊玉佩,袁深問肯定不會認識她的,肯定不會帶她上白澤山莊,肯定不會見到自己的生母,更加不會與隋緹定親。

好像自己發生的一切,都是第五斜照牽的線。記起他的模樣,總是他那沒心沒肺的笑容。

為何出來這麼久了,現在才開始想他?是因為知道有人在爭他,他立刻在自己心中變得奇貨可居?

瑤瑞倒是一夜無夢,但是早起的時候,院中的一刻百年古樹上面樹杈被削去了一大半,便知道昨夜的確發生了激烈的打斗?但是自己怎麼一點知覺都沒有,瑤瑞覺得奇怪,她不是這般睡死的人

今日午時,便是沈家祭祀的時刻。沈家山莊後院有塊平坦空地,築了高台,那時平日里教習徒弟武藝用的,現在被裝點成了祭台。擺上一張巨大的原木桌子,各種祭品果子都擺上了,只等天方這個主祭了。

吃早飯的時候,瑤瑞對昨晚自己為何睡得如此之死耿耿于懷,不禁試探問道︰「昨夜咱們院子里是不是發生了打斗?」

隋緹沒有搭理她。

水怒年笑道︰「你不知道啊,打得那麼厲害。好像是西域的哪個門派跑去了沈家的密室,被他們發現,打了出來,躥逃到我們的院子中了。」想了想,才道,「我們都出來看了,只有你與隋老弟沒有出來。」

瑤瑞警惕地看了隋緹一眼。

隋緹繼續吃東西,抬眼瞟了一眼瑤瑞︰「我點了你的睡穴,怕你睡不好…」

瑤瑞的火氣噌地上來了,頓時冷下臉,不顧水怒年在場,憤怒道︰「倘若有人偷襲我呢?你點了我的睡穴,我不就是死路一條麼?」

「我一直在你房間里。」隋緹忍受不了她的吼叫,冷冷道,臉頰卻發窘。

瑤瑞啊了一聲,這下接不下去了,怒氣生生被壓了下去。再說下去,會讓自己更加的難看。其實她很想吼,男女有別,你憑什麼三更半夜守在我的房間里。水怒年忍住笑意,他早就看得出隋緹待瑤瑞的感情不一般,上次旁敲側擊地說,隋老弟男人應該主動,喜歡女孩子不能用試探與鬧別扭,要主動示好。看來隋緹還是有些笨拙,這樣的示好方式好像適得其反。

吃過早飯,瑤瑞等人便直接往祭祀場趕去,去晚了只能是後面的外置,看不清,也不好行動。可是等他們去了祭祀場,頓時嚇了一跳。偌大的祭祀場,早已密密麻麻擠滿了人。瑤瑞跟著隋緹和水怒年使勁往人群中擠,希望可以擠到前面一些。

卻發覺根本就擠不進去。人群中如同銅牆鐵壁般緊緊圍住,大家都想在最前面。

隋緹低聲在瑤瑞耳邊道︰「還是不要擠了。要是真的想救人,擠在最前面反而不方便。」

瑤瑞點頭。

清晨的氣溫有些低,瑤瑞感覺身子發寒。隋緹突然伸過手,將她的手捂著。她的指尖冰涼,抽到隋緹掌心的溫暖,頓時不想離開。半刻,她才知道抽回手,隋緹並沒有為難她,見她不悅,頓時放開。

今日天氣不好,天空中烏雲密布,偶爾一些濕意飄來,雨滴欲下不下的,比剛剛更加冰涼了。瑤瑞的體質本就偏冷,現在凍得發抖,她咬緊牙關不讓自己表現出來,免得隋緹又做出什麼過分的動作。

擁擠的人群中,瑤瑞總感覺有雙眼楮時刻盯著自己,令自己後背涼颼颼的。回首時,又沒有什麼特別的,都是自己不認識的江湖人。

好不容易等到快午時,人群中突然安定下來。入口處,數十名白衣男子護送一輛囚車緩緩而來。囚車上的人衣衫襤褸,頭發遮蓋了半張臉,瘦弱不堪。瑤瑞印象中的天方,溫文爾雅,現在卻弄得了這幅狼狽模樣,頓時一股心疼涌上來。

人群中寂靜無聲。離自己不遠處,有人捏著手指,關節出發咯咯的聲音,臉色卻也平和。瑤瑞愣了一下,頓時明白,這人是輕孤城的五大弟子之一,他的臉是易容的,所以看不出多少表情的變化。

看著那雙憤怒噴著紅火的眼楮,瑤瑞知道,那是天際怪不得剛剛總覺得有人在看自己。看來並不是自己的錯覺,的確是有人在看她。

囚車行得很慢,好像在刻意等著什麼,或者在展示他們的成果。剛剛捏手指的男子突然上前一步,想沖上去,人群中另一個人的手捏住他的肩膀,不讓他動彈。這般手上功夫,肯定是二師兄天雪。

是啊,此刻並不是輕舉妄動的好時機。見瑤瑞一直回頭看著他們,兩人都一愣。天雪知道瑤瑞肯定看出了是他們,沖她一笑。瑤瑞見他們肯認自己,頓時抬步過來︰「二師兄,五師兄」

天雪笑了笑︰「你也來了?」

瑤瑞點頭︰「曾經大師兄對我很照料,他有事,我豈能不來?」

天雪點點頭,眼楮卻繼續追尋那囚車,彼此不再說話。不消片刻,囚車終于到了祭祀台上,天方全身沒有一絲力氣,任由他們擺弄好,如同動物一般擱在祭台上,瑤瑞心中一陣劇痛,手中的劍握起。

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瑤瑞回首,只見天雪一雙手一只按住瑤瑞,一只按住天際,低聲嚴厲道︰「不準輕舉妄動,否則功虧一簣…啊」

天雪話音未落,突然大叫一聲,他搭在瑤瑞肩頭的頭被人捏住,只差捏碎了。瑤瑞見是隋緹,頓時大怒︰「快放手,他是我師兄」

「師兄就可以對你不規矩麼?」隋緹的聲音發冷,緊緊捏住天雪的手腕,天雪嘗試了好幾次掙月兌,毫無所獲,只差大打出手。他剛剛一直在看囚車,一轉眼瑤瑞便不見了,他當時背後發涼,以為她被誰虜去了。尋了半晌,才在人群中找到她,只見一個男子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頓時怒火燃燒了起來。

天雪自負功夫了得,現在手被別人捏住,卻動彈不得,又羞又怒,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劃破火花,僵持不下。瑤瑞一根銀針刺在隋緹手上,他吃痛,才被天雪趁機掙月兌而去。

隋緹看了瑤瑞一眼,冷冷的哼了哼,轉身離去。

天雪的手被隋緹捏得紫了一塊,瑤瑞頓時心頭不安︰「師兄,對不起…」隋緹真是不可理喻,他們師兄妹之間突然被他這一攪合,變得有些尷尬起來。況且天雪一直自傲,在輕孤城的時候不太愛搭理不出眾的瑤瑞。現在肯定恨死她了。

天雪微微冷笑了一下,眼楮里沒有了剛剛那點微弱的溫度。瑤瑞嘆了口氣,低聲道︰「二師兄,五師兄,我先過去了。」她知道天雪現在肯定不希望她的跟前。看見她,就會想起自己被隋緹欺凌餓事情,對他而言是恥辱。

天際看了她一眼,想開口說點什麼,最終忍住了。

瑤瑞半晌才找到水怒年與隋緹。水怒年見她回來了,輕笑︰「剛剛那兩個是你師兄?」

瑤瑞點頭說是,卻不想搭理隋緹。想起來就覺得恨死了他,都是他的錯,才將他們師兄妹得關系弄得這樣僵,真是莫名其妙的男人。

水怒年一眼便知道隋緹與瑤瑞之間發生了什麼,只是笑了笑,見隋緹臉色鐵青,全身怒火膨脹,拍拍他的肩膀,低聲道︰「小老弟,跟女人生氣,只會把她推得越來越遠。哄哄她去。」

隋緹冷哼了一聲,心想哄她?抽她一頓的想法都有了,憑什麼哄她?自己正想著替她拼命呢,一轉眼她就去與別的男子勾勾搭搭,真是越想越氣,氣得半死反而她一臉若無其事,連向自己道個歉都不肯

水怒年見隋緹不肯听自己,知道年輕人心高氣傲,只是笑了笑,等他再受些挫折,便知道在女人面前,該低頭的時候好毫不客氣地低頭,跟女人充英雄,最後只能壯烈犧牲。

而現在的隋緹是不懂的。

祭台上仍是一片安靜,數十名沈家弟子將祭台守護得無孔能入,天方被擺在祭台上的模樣令瑤瑞眼楮發澀。那般無助、那般狼狽地被人像畜生一樣對待的男子,真的是曾經那個溫和、對誰都很好的天方麼?

瑤瑞的指尖刺進了手心,輕孤城的弟子沒有動,她亦不敢動,怕壞了他們的大事。現在自己只能等他們出手了以後再去幫幫忙而已。

漏斗中的細沙漸漸流盡,一聲高喊︰「午時正,開始祭祀」

人群中發出嘈雜的議論聲。瑤瑞一眼不眨地看著祭台上,很想知道為何輕孤城的人仍然不動喚,都在等些什麼呢?可是大家都在等,瑤瑞不敢貿然出手,魯莽只會好心辦壞事。

天方的衣服開始被剝去,全身赤luo,形容牲畜。遠遠看去,他瘦弱得皮包骨頭,渾身新傷添舊傷。這個該死的沈家,竟然這樣往死里折磨天方,瑤瑞感覺自己的眼角發熱。

她總是能記起天方的善良與溫和。

祭台上,一群扮成天神的巫師,圍著天方念念有詞,每人手中托一直瓷缽,瓷缽中盛著不同的祭品,那些巫師每念完一句,便往天方身上撒些東西,所謂除塵。

為何輕孤城的人還不行動?瑤瑞恨得牙癢癢,讓天方承受這樣的屈辱。

天空中的烏雲越來越濃密,明明是午後,竟然昏暗如黃昏時分,且越來越黑。瑤瑞這才覺得不對勁,為何天漸漸黑了?

可是輕孤城的人再有本事,也不能操作天。

水怒年看了看天,突然大驚︰「天狗吃日?」

這句話聲音不小,四周的人都听到了。傳說中的天狗會吃掉太陽月亮。天色越來越暗,竟然真的同黃昏時分一般,若不是瑤瑞一直清醒著,她真的懷疑這是自己的幻覺。

連老天都在幫輕孤城的忙麼?

「快,將火把都點上!」

一聲輕響,前面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瑤瑞等人在後面,天色越來越暗,竟然看不清祭台上的光景,只是影影綽綽覺得祭台上已經空無一人了。

真的趕上了幾十年難得一遇的天狗吃日,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天方是個善良的人,都說善良有好報,果然不假。倘若不是他的善良令老天爺動容,也不會有這般詭異的事情發生。

祭台上有人大叫︰「人跑了,快抓住他們」

四下里更是一片嘈雜。瑤瑞立在原地沒有動,想看更加熱鬧的,她知道天方月兌險了,心頭微微一松,突然感覺黑暗中有人襲向她的項間,眼前發黑,整個世界一片寧靜。

再次醒來,入眼的是一個低低的茅草頂。屋內有淡淡菊花香氣,瑤瑞折身坐起,打量著這間屋子。茅草做屋頂,竹筏做牆,用石蠟封住,倒也密不通風,床頭的櫃子上擺了一大把金黃色的野菊花,散發微微想起撲鼻。

這是哪里?瑤瑞頭有點疼,只記得自己是在沈家看祭祀,然後遇上了百年難得一見的天狗吃日,混亂中有人襲擊她,再醒來,便是這里了。她倒是什麼都沒有忘記,思維清晰條理分明。

屋外有淡淡的米粥香氣從窗戶中飄來,瑤瑞才覺得自己已經獨自空空了,聞到米粥的香味,頓時食指大動。

她起身下床,只見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在劈柴,旁邊擺放著一個瓦缽,汩汩冒著青煙,香氣正是從那個瓦缽中傳來的,瑤瑞深吸一口氣。

背對著自己,這男子高大,卻單薄,藏青色外袍的下擺塞在腰間,上好絲綢這般作弄,真是奢侈,盡管他想極力表現自己是個農家漢子,可是渾身的氣質就是不符,劈柴的模樣像極了揮劍習武。

是閭丘幻,瑤瑞一瞬間不知道自己是喜是悲。

倘若是他相邀自己來這里,瑤瑞會覺得這個地方,像是人間仙境。四周都是高大濃郁的樹林,將這塊綠蔭圍在中間,不遠處有個小小胡泊,波光粼粼,是個隱世的好地方。

可是,他是將自己打暈帶來的瑤瑞一瞬間想起自己離島時他說的那些話,說什麼不準自己嫁出去,要嫁也只能嫁給他。瑤瑞現在想起這樣的話,心中有點別扭,原本是自己可愛的小dd,突然之間好像面目全非。

瑤瑞仍是咳了咳。

閭丘幻听到動靜,劈柴的手停了下來,轉身看瑤瑞。瑤瑞見他好像更加瘦了,一陣心疼。難道家中沒有人會照顧他麼?狠起來的時候就想永遠不理他;見他瘦弱不堪,又是一陣心疼。瑤瑞都快受不了自己了,她在親情面前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哪里親人對她再不好,她都會拼了全力去維護。

————————正文為5073字,所以下面的話不影響訂閱費用滴——

ps:今天只更1萬1,MS前幾天有次也只更了1萬1,好吧,周末會補上的。

這周終于結束了,我以為我撐不下去的。

上個周日的時候,做了一件蠢事,到周日晚上23點14分才發現,自己寫的1萬5千字因為自己的愚蠢與粗心,全都弄丟了。為了更新,我周日一晚沒睡,寫到凌晨五點多。周一還要上班咩,更新不能少,也不能斷,我答應日更1萬2滴(如果哪一天少的,肯定是這周前幾天為了沖榜多更了。),只得咬牙忍住寫下去。惡性循環,我這幾天沒有哪天睡眠超過三個小時的,

所以情節有些不給力啊,因為一邊打瞌睡,一邊灌咖啡寫的。大家體諒則個。

明天的更新可能會晚些,我今晚想睡個早覺。明天是周末了,這一周的惡性循環終于可以結束了,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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