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把腦袋送過來讓我好好看看!」雅婭喝了一口咖啡,坐在老板椅上左右的旋著,很有成就感。
阿莫用雙手夾住臉頰,使勁的往上托,貌似要把腦袋搬下來。
「噗!傻莫,你想嚇死我啊!我又沒叫你把腦袋搬下來,你湊近一些讓我好好瞧瞧!」雅婭一激動,噴了一口咖啡出來。
「嗯!這樣才像個靚仔,小帥哥。」
「什麼是靚仔,帥哥?」阿莫問道。
「就是長得漂亮的男生。」
「什麼是漂亮?」
「漂亮就是好看。」
「什麼是......」
「給我閉嘴!自己照照鏡子就知道什麼叫好看。」雅婭打斷了阿莫的問題。
「哦!那我懂了!」阿莫在鏡子自我欣賞。
「臭美!」
「那你說我好看嗎?」。雅婭問阿莫。
「看不出來,」阿莫搖搖頭。
「你......」雅婭揮起粉拳,不一會兒又放下了。阿莫說的是實話,雅婭也有自知自明,自已的相貌和身材放在普通人當中還看得過去,和阿莫在一起那是沒得比。除了不是個真人,阿莫在各方面都趨于完美。
「懶得理你!」雅婭嘟呶了一句。
「什麼是男生?」這個問題阿莫是第二次問了,上次沒有人給他答案。
「這個貌似很復雜,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的,反正你不用睡覺,自己到互聯網上搜。」
「接下來,我們要進行下一步計劃,我要把你打造成超級無敵新人類。首先你給我學化妝,學按摩,當然,這一切都要為我,也只能為我一個人服務;然後,你要給我學唱歌,學跳舞,學最流行的歌,學最時尚的街舞;還有,你要給我學功夫,上次你那幾下子還不夠多,要是踫到真正的高手或是有特異功能的人恐怕你應付不了(這些是雅婭的想像)。最後,我覺得你的情智太低,有空看看言情劇,多學著點。」雅婭把這段時間的任務制定下來,她有些累了,去洗了個澡,準備睡覺。
「抱枕在哪里?!」雅婭張開雙臂,沖著阿莫用略帶醉意又有幾分嬌嗔的口吻喊道。阿莫手腳並攏,變體變得軟弱,往雅婭懷里一倒。
「等我睡著了你再去學習!」雅婭交待了一聲,倒床便睡。
雅婭美美的睡了一個晚上,早上太陽出來了都還賴著不想起來。
「阿莫,交作業了!先給我按摩按摩!」雅婭展開雙臂,撩起睡衣,趴在床上。
「請選擇力度,」阿莫問了一聲。
「輕一點就行!」
阿莫關掉電腦,坐到床邊,擺開架式。
「這麼輕,也太不給力了!一點感覺都沒有!」雅婭嫌阿莫手上勁道不夠。
「給我用力!」
「哎喲!你想捏死我啊!輕一點!」
「這還差不多,記住,以後就麼按。」
阿莫從頭到腳給雅婭按摩了一便,雅婭感到渾身舒暢,精神振奮。她翻過身來,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洗刷之後,雅婭打開化妝盒,開始檢查布置給阿莫的第二項作業。阿莫很快就給雅婭化了一個淡妝。
上午,雅婭接了兩個電話,一個是沈溪打來的,他幫雅婭重新找了份工作,在廣告公司做策劃,被雅婭婉言謝絕。另一個是某品牌服飾專賣店店長打來的,她邀請阿莫過去試鏡,想請他做模特,也被雅婭拒絕。她不想受制于人,她想做個自由的職業人,自由自在,開開心心的賺錢,然後痛痛快快的花錢。
「阿莫,這段時間咱們可花了不少錢,我手頭這點積蓄維持不了多久。為了以後能過上好日子,從今天開始,咱倆要努力掙錢!」
「努力!賺錢!」阿莫應和著雅婭。
「下面,考驗你化妝技術的時刻到來了!」雅婭從網上搜到一張經典的老婆婆的圖片,那是蘇有朋版《倚天屠龍記》中的金花婆婆。她把圖片放在桌面,讓阿莫照著那個樣子化妝。
阿莫專注的看著那張圖片,腦袋里從網上學到的化妝技術正在融會貫通,他的眼光似乎能穿透電腦屏幕,一直看到真人的臉上,然後再透過皮膚表面那層薄薄的混合物,分析出它們的構成,以及涂抹手法。很快,阿莫就動起手來。
他把雅婭的面部皮膚弄得非常暗啞,再配上劃出來的皺紋和打出來的老年斑,一個老太婆的雛形出來了。最後,雅婭套上早就準備好的假發(這個計劃她構思了幾天),那是一頭亂蓬蓬的銀發。一個全新的小老太婆橫空出世了。
雅婭看著鏡中的自己,生出了不少感概。她想半個世紀之後,自己肯定就是介個樣子。
「阿莫,如果那天我變成介個樣子,你還願意跟在我身邊,形影不離的陪著我嗎?!」雅婭情不自禁的問起。
「我願意,——不管是貧窮或是富貴,也不管生老或是病痛,我都願意陪在你身邊,照顧你一生一世。」阿莫面無表情,冷冷的說道。
「學得還真快,盡管你說得很假,我還是喜歡听。」雅婭知道,那是阿莫看言情劇起了作用,以前,像這樣的話他根本不會說。
雅婭最後又照了照鏡子,噴了噴定妝水,在頭頂插上一根咖啡色的筷子做發簪,捌上幾枚老式的發夾,在脖子上套一個布袋,搭在腰間,這才領著阿莫出發了。
「我們去干嗎?」。阿莫問道。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總之,賺錢去!」
樓道里,一個小老太婆領著一個小正太蹬蹬蹬直下樓,那矯健的步伐不亞于年輕人,看得上上下下的鄰居一臉的糾結。雅婭也意識到這一點,雖然外表是一個老婆婆,但神態和動作完全還是她自己。雅婭干咳了一聲,佝僂著身子,顫魏魏的下樓。當然,那是人多的時候,如果沒什麼人,她依舊健步如飛。畢竟,賺錢還是要講究效率的。
走到小區外,大馬路邊,那里正在搞綠化,把一些參天大樹砍了,連根都挖了,然後栽上一些小樹,于是,大家伙「重見天日」了,于是,城市的森林覆蓋率又提高了。
雅婭看到一條很奇特的樹根,像龍形,有一截快斷了,只連著部分根皮,這分明是一個上好的道具,一只渾然天成的手杖。不管三七二十一,雅婭捋起衣袖就拔。
「婆婆,小心啊!別閃著腰!」阿莫還沒來得及過來幫忙,一位環衛阿姨過來搭手。
「多謝!——我我老婆子自己能行!」阿姨還沒使上勁,雅婭就把樹根拔斷了,看得對方嘖嘖稱奇。雅婭一開口就露了馬腳,用的還是小女生的聲音。她馬上就憋變成老太婆有些沙啞的嗓音。
雅婭把樹根用力的敲,震掉上面的泥土,再把它洗干淨,這樣,一根龍形的拐杖正式面世了。雅婭背著布搭包,手持龍形拐杖,站在馬路邊打的。
「哇!造型好奇特!是不是趕去演戲的?」
「好酷!有一代宗師的風範!」
「她是不是穿越了?!」
路人議論紛紛。
雅婭不去理會那些,把龍形拐杖往前面一橫,一輛的士嘎然停下。
「大師,你趕著去參加武林大會啊!」司機探出腦袋,調侃道。
「大大大哥,......」雅婭一時語塞,考慮到自己目前的妝扮,她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對方。
「我還不至于那麼老吧!雖然你是化了妝的,但你應該和我媽媽的年紀差不多。」的哥的話足以證明阿莫的化妝技術出神入化。
「同志,......」
「阿姨,我不好那口,呵呵,」
「小師傅,去中環路,我趕時間!」雅婭終于想到了一個恰當的稱呼。
「您可坐好了!阿姨,我開車可快了。」
「阿姨,您這身行頭到步行街,不會是去參加演出吧?」的哥找雅婭說話。
「算你說對了,我是業余演員,趕著去拍戲。」
「那就奇怪了,在商業街拍古裝片!」
「現在不流行穿越嗎,我們拍的是反穿越,從古代回到現代。」
「在商業街拍片,那簡直就是燒錢啦!」
「那是當然,光是這段戲就要花好幾百萬的投資,還不算後期制作。那家伙,那場面,那是相當的壯觀!」
「呵呵,片名叫什麼,回去我到網上搜搜。」
「我的外星男友,」雅婭隨口胡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