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晶將手中的劍甩了出去。晶瑩的水晶長劍在她神識的牽引之下疾速旋轉成青盈盈的一團劃出一道淡青色的虛影順著怪物喪尸的鱷魚嘴往上剮過它的背部。長劍與怪物暗紅色的橡膠皮膚摩擦發出刺耳的磨礪聲,劍刃在怪物的身體背部開出一道深深的傷口直至劃到它的頸部,速度方才減緩。何崢眼明腳快,對準劍柄用力踏下。
「哧。」長劍利落的穿透喪尸怪物的脖子。只可惜並沒有瞄準到正在長合的頸椎骨,並沒有毀掉它的中區神經。何崢連忙橫踢劍柄。銳利的劍刃橫絞,在怪物的脖子上劃開半個口子。何晶飛撲上去,雙手握住劍柄,補上一劍。
「 嚓」一聲脆響,狗頭掉了下來,怪物的身體四肢猶自掙扎不休,讓人看得頭皮發麻。一些粘連的灰絲自怪物的斷頸之處延伸而出連接到狗頭之上。一些暗紅色的液體順著灰色的絲線違反地球引力自狗頭向脖頸處涌去,並與斷口融合重新長成肉狀組織。這喪尸怪物居然被砍了頭還能恢復不得不讓人感嘆其生命力之彪悍。
「哥哥,你怎麼樣了?還好嗎?」。抖去長劍上的污跡,何晶連忙拿出一只只有拇指大小的羊脂玉瓶湊上去,拐到何崢背後。只見鮮血暈染的破衣後,一道貫穿整個背部的猙獰可怖大傷口映入她的眼簾——皮肉觸目驚心的翻卷著,呈現出灰黑色。灰黑色的肉中顯露出白森森的脊椎骨,骨頭上還有被尖刃刻下的痕跡。
「天哪……」何晶心痛的倒吸一口冷氣。連忙打開瓶塞,將瓶口對準何崢的傷口食指抖了抖瓶身。大量白色的藥粉自瓶口簌簌而下,厚厚的填滿整個傷口。別看哪羊脂白玉瓶不過拇指大小,實際上是是一件寶器,內刻陣法,不但有一立方米的容量,還具有保持藥性的作用,專門用于保存丹藥的。
何崢的傷口就像淋了沸油的鮮肉一般,在沾到藥粉是就發出「呲」的一聲響,同時還飄起一股淡淡的黑煙。呈現灰黑色的肉就像遇到王水一般迅速變成黑色的厚痂然後開始大片的月兌落,顯出鮮血淋淋的粉女敕肉質,看得人心驚肉跳。等所有的痂都月兌落完後,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起來。
「我沒事」何崢安慰她,同時他兩只手腕發出「喀喀」兩聲正骨的聲音。接著,他對著何晶的語氣里飽含嚴厲,指責道︰「你跑來做什麼?我不是說讓你帶著紅樓別出來麼?怎麼就不听話?你知不知道舉這麼冒冒失失的跑來有多危險?你不要命了麼……」
「可是你受傷了。你差點就死了哎我怎麼可能能夠安心帶著紅樓?」何晶反駁。
「不是還有須彌空間麼?實在不行我躲進去就好了」
「萬一你來不及躲進去可怎麼辦?」
「萬一要真是遇到那種情況,你來也沒用啊」
無法反駁的何晶嘟嘴來,輕哼一聲撇過頭——人家那是關心你哎你個不領情的家伙。
何崢上上下下大量了何晶。見她滿頭滿臉都是煙燻火燎留下的狼狽,衣服上還沾著大量污血沾染蒸干得痕跡。想來,她一來到這里,只怕也是遭遇到了不少麻煩,吃了不少苦頭。再見她被煙火燻黑的臉龐上,一雙燦若星辰的眼楮里幾欲凝結出實質的殺性,可見她在短短的時間之內見了不少血。何崢在心里嘆氣。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溫柔乖巧嬌俏可愛小鳥依人的***,而他有預感,自己那除了皮相還勉勉強強算是江南小家碧玉,其余都是普普通通泯然于華國的千百萬青年女大學的妹妹將邁向朝女暴龍進化的不歸路。
自何晶進了這個院落後,四面所以的通道都被火焰掩埋,而他們所學的法術都沒有辦法施展出足夠的水來弄出一條通道,只能呆在這不足兩畝地大小的空地里。空地之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可燃物,周圍的大火燒不進來;再加上一台能夠自動造氧的小機器,這使他們不用擔心會因為缺氧而死;並且火焰在阻隔了道路的同時也隔斷了各類喪尸包圍襲擊的可能;還有空間內源源不斷的新鮮食物。所以他們現在十分安全。
尸首分家的喪尸怪物的狗頭已經整個兒萎縮了一圈。而它身體頸部的碗大傷口上,已經長出一截一厘米寬的白骨。照這趨勢看來,一個小時之內,這喪尸怪物就會恢復如初。
「將它燒了吧」何晶說著,扛起一只巨型蜘蛛爪就要往熊熊燃燒的火堆里甩。
「等一下」何崢阻止了她的行動。「讓我看一看。」說著,他示意何晶掏出一柄匕首。由于他自己月兌臼的手腕剛剛正好骨頭,涂了上好藥物,正在緩慢恢復,但藥物上還夾雜著一些止痛的麻醉作用,這會使他的手有些遲鈍。因此,他讓何晶主刀,打算指導她做解剖。
李正醒來的時候,發覺眼前一片昏暗。狹隘的空間里,四面盡是大塊的青磚斷壁,只于頭前方一個比狗洞大不了多少的不規則洞口,映著通紅一片的火光。他當即駭了一條,顧不得全身的酸痛的如被針扎一般的大腦,手忙腳亂得朝洞口爬出去,生怕晚一步縫隙的平衡結構被打破然後被壓成一灘肉醬。等出了之後,還沒來得及查看自己昏迷的時候有沒有被喪尸咬傷,就見一只沒了頭的巨型喪尸怪物旁,詭秘艷麗的火光之中,有兩個人蹲在倒塌的喪尸怪物的陰影里,何崢帶著溫柔聖潔的笑容宛如聖子神父一般對著身邊除了眼白其余盡是煙燻成黑炭的縴瘦影子比了個手勢。于是,那個黑影高舉起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用力斬下——白刀子進,白刀子出。一顆沒了皮毛滿布青筋脈絡的狗頭被整整齊齊對對稱稱的劈成兩半。伴隨著那干脆利落的一刀,使刀子的主人抬起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楮朝他看來。
對方眨眨一雙漂亮的眼楮兒,然後笑出一口整齊雪白的牙齒,語含調侃,「喲∼小鬼,總算是舍得醒啦」
李正睜大眼楮,驚訝的看向對方——這宛如泉水叮咚一般的婉轉女音,分明是那原本被推舉為誘餌的倒霉人——何晶。
「你怎麼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