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痴迷的看著萬鼓鯊王一時不知如何反應,萬鼓鯊王見此情形一皺眉,手指在空中劃了一個弧指向了阿蠻眉心,阿蠻就只能瞪著雙眼不能動彈了,萬鼓鯊王將她身子放平懸于半空之中,又將那藥人同時放于她身旁,便對翩翩道,
「你將她的衣服月兌下來吧」
「好」
萬鼓鯊王轉過身等到翩翩說了一聲好之後,就背著手身後如同長了眼楮一般,手指連連戳動,口中念念有詞,此時只見那阿蠻在外的肌膚之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小小的紅點,隨著萬鼓鯊王的咒語念動,那些紅點逐漸變大無數的鮮血被強行從身體之中抽離出來,匯聚于身體上方形成一個漸漸變大的血球,
「翩翩」
「是」
「仔細看那血球之中是否異常」
翩翩聞言仔細看那不斷長大的血球之中果然有一根根細如發絲的黑絲,
「有一根根的黑線」
「嗯」
萬鼓鯊王點了點頭道,
「這血咒十分怪異只有將血抽離身體在光天化日之下才會現出黑絲來,若是在屋中又或是在其他不見天日之地根本不會顯出黑色,就算修真之士也無法看透」
「原來如此」
翩翩點頭怪不得鯊王要選在院落之中進行,
「好了你小心盯著,別讓那些黑絲再溯回身體之中」
「是」
此時萬鼓鯊王又如法炮制將那藥人身體之中的鮮血也抽離了身體,
「去」
萬鼓鯊王仍是背對著將手一指那藥人身體上方的血球與阿蠻身體之上的血球中間立時連出了一股血線,藥人鮮血漸漸渡向了阿蠻的鮮血之中,翩翩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那血中的黑絲被血流帶著向藥人那邊的血球送了過去,而且藥人的鮮血也緩緩自另一根血線流回到了這邊,約莫過了三柱香的工夫,翩翩盯著那兩團血球終于互換完成,
「去」
萬鼓鯊王終是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頭頂之上的血球卻沒有看那懸于空中的少女一眼,法咒念動之後鮮血緩緩的輸回了少女的身體之中,不久少女蒼白的臉色開始有了紅潤的顏色,只是雙眼卻緩緩的閉上了,
「好了她只要睡上三日身體就會康復了」
萬鼓鯊王說完負手立在一旁,翩翩幫阿蠻將衣服穿上,又收了那藥人才招呼周老者出來與他一起抬著阿蠻進了里屋,將她安放在了床上,翩翩想了想給了那周老者一些銀兩,
「阿蠻姑娘睡上三日身體就會全好了,從此不再受那血咒之苦,這里有些銀兩你收下父女倆好好度日吧」
那周老者千恩萬謝卻不肯接過只是忽然撲通一聲給翩翩跪下來了,翩翩嚇了一跳道,
「老者,你這又是為何?」
那周老者道,
「姑娘,老朽知道您老諸位都是有大神通的仙師,能有緣與您老等結識已是我等的造化了,只是老朽無奈卻要厚著臉皮求一求仙師,收下我這女兒為徒吧讓她跟在您的身後做牛做馬,學一學道法吧她娘生前與死時都一直念念不忘的是修真成仙,求您老收了她也算是圓一圓賤內的夙願吧」
「這……」
翩翩連連搖手道,
「我都不過只是一個初階那里就肯收徒了,萬萬不可那不是耽誤令媛了嗎?」。
「仙師」
周老者卻是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仙師,不瞞您說,我們一直隱名埋姓東躲西藏就是怕被我那孩子她娘的仇家找到,但是每到一處地方不過三五年就又被找到了,這麼多年來老朽已是疲于奔命,老朽也是半截身子入土之人,怕得是走了之後留下阿蠻一人在這世上孤苦無依終是要被仇家捉去,若是讓仙師將她帶走,她便從此安全無虞,老朽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說罷連連向著翩翩磕頭,
「哎哎哎……老者不必如此」
翩翩想去攙扶那周老者,對方卻不斷的磕頭,翩翩想了想道,
「這樣吧周老者,收徒我是萬萬不成的,我這里給你留下一塊玉符,若是以後你們遇上了緊急之事就可以捏碎這玉符,到時我也許可助你們一助」
「這……」
那周老者見翩翩實在是不願答應,無奈之下只好接過那玉符,送翩翩出去,
「我們走吧」
翩翩走出來在周老者的目送之中離開了這破敗的小院,那周老者目送著他們離去之後轉身進入里屋,看著熟睡的女兒嘆了一口氣道,
「女兒啊那女仙師不肯收你為徒,看來我們只有另想出路了」
翩翩一行離開了盤龍島通過那九歸大陣回到了彎月島上,萬鼓鯊王將肖鯉兒叫出與翩翩等人見面,大家又是一陣歡喜,肖鰻兒如今身子已長高了一頭,而且雙眼精華暗藏不時有一道紫光閃動,體內的妖力也凝若實質,舉止言談也穩重了不少,看來萬鼓鯊王確是下了一番苦心栽培他,翩翩見了之後不由轉回身對著萬鼓鯊王盈盈下拜,
「多謝鯊王悉心栽培我的小鯉兒,感激之情翩翩無以言表,唯有以禮答謝」
萬鼓鯊王擺手道,
「不必謝我,我雖是有指教之功,不過肖鯉兒卻是天賦出眾,自己又刻苦才有如此成果」
「那也是因為遇上了鯊王這樣的明師,要不然就算肖鯉兒天賦再高也不可能有如此成就的」
萬鼓鯊王笑著搖了搖頭道,
「好了好了這些客氣話就不用多講了,路途勞乏我們還是各自回去休息吧」
「好」
眾人應了一聲都各自散去,只有肖鯉兒黏在翩翩的身邊跟著她一路回到了居處,當晚住在翩翩的樓閣之中,母子倆久別重逢卻是一夜敘話
如此翩翩回到彎月島休息了幾日之後,這一日她將那一對玉佩自穆海風處拿來細細研看,
「果然精妙啊」
她越看越是覺得為了這一對玉偑所歷的一番波折真是千值萬值,想了想又到萬鼓鯊王的藏書閣之中查閱了無數典籍再加上自己的記憶終于將那玉佩之中的降龍伏虎決給補齊,她叫僕從去喚來穆海風,
「找我什麼事?」
穆海風踏入翩翩的居處就毫不客氣的往那臥榻之上一躺,懶懶洋洋的問道,
「這套功法我已為你找齊,卻不知你識字到底如何了?」
翩翩皺眉看他那一副癩皮狗的樣子,穆海風一歪頭看向外面,
「識字嘛認識不少了」
「是嗎?」。
翩翩懷疑的看著他,拿出抄寫好的功法,
「你給我念一念吧」
「呃……」
穆海風接過來看,一雙大眼滴溜溜的打轉就是張不了口,
「嗯?」
翩翩自鼻腔之中哼出一聲,臉色變得嚴厲起來,
「你一個字都不認得嗎?你到底有沒有好好識字」
穆海風見瞞不過去只得將功法一拋,落回翩翩懷中老實道,
「這上面的字它們認得我,我卻不認得它們一個都不認得」
說罷他坐起身來道,
「認那麼多字有個鳥用,你念給我听就好了,我記性很好的只要說上一遍我就會記住的」
翩翩皺眉道,
「現在你在我身邊,我還可以念給你听,以後你不在我身邊誰又念給你听呢?若是遇上了好的功法秘籍,你豈不是白白錯過了」
穆海風一听翩翩的話卻如那被踩了尾的貓兒跳將起來道,
「我就知道你想跟你那老拼頭走,還騙老子說什麼練體入道,我看你是想用這功法把老子打發了,跟你那老拼頭逍遙快活去」
「你胡說什麼」
翩翩怒了,揚手就給了穆海風一個耳光,打得他一愣當下氣爆了肺,抬手就要向翩翩打去,翩翩挺著胸怒瞪著他,一手中靈光閃現正是那地寶針在閃動,穆海風的拳頭對著翩翩那張清秀的臉卻是怎麼也下不了手,大吼一聲一拳擊在身側的牆上,人已如那靈猿穿林一般自另一邊的窗戶穿了出去,抓著那樓閣旁的竹子一晃眼就在竹海之中失去了蹤影,
「穆海風……」
翩翩追過去大叫已是人影全無,不由氣憤跺腳,這穆海風真是桀驁不馴實在難以教化她走回樓閣之中獨自生著悶氣,背著手在兩壁之間來回踱著步,突然門外傳來了肖鯉兒的聲音,
「娘娘你在嗎?」。
翩翩突然眼楮一亮想到了對策,忙道,
「小鯉兒,快快進來為娘正有一事要你幫忙呢」
門打開,笑嘻嘻的肖鯉兒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娘,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啊我這里也有一件事要娘幫忙呢幫忙把這一盤竹葉包吃掉啊」
于是母子兩人就著竹葉包,翩翩將那穆海風之事說了一通,肖鯉兒連連點頭道,
「娘,不瞞你說,那穆海風確是太過不堪,若不是娘說你跟他有些淵源,我早就狠狠揍他一頓了」
「單靠拳腳,你們原本是平分秋色,現在卻不知你有把握打過他嗎?」。
肖鯉兒嘻嘻笑道,
「我特地請師傅傳授了拳腳的,而且身體也比以前強壯不少,力量也不會比那小子差了,現在嘛我一定可以打得那小子滿地找牙」
「是嗎?那太好了肖鯉兒,為娘命令你,從明日,不……從今日起,見到那穆海風就給我揍他一頓,見一次揍一次揍到他服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