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凌小雞啄米般的點頭,不敢再說話,怕再次禍從口出,到時候可就真的死了。她雖然命輕位微,可惜她還是很愛自己這條小命滴。
應巧姑姑又指了指桌子上的小瓶子,「那是跌打藥,你拿去搽。趕緊收拾好自己睡覺。我被你這樣一鬧,困死了。」應巧打了個哈欠,轉身便出去洗漱了。
衛凌謹慎地拿起桌上的瓶子,白色的小瓶子,光滑的瓷體,應巧姑姑說是跌打藥,打開聞聞,的確是跌打藥酒的味道,在生死邊上走了一圈,此時衛凌眼楮無聲的落下。應巧姑姑她到底想要干嘛,剛剛那碗藥想必也是藥酒,自己卻主觀的判斷是毒藥,還鬧了一個那麼大的烏龍,幸好應巧姑姑不計較。應巧姑姑像是冷面熱心之人,小菜子說得不錯,應巧姑姑脾氣古怪,難怪身邊的宮女都沒有。
第二天,天還沒亮,衛凌便被應巧姑姑叫了起來,衛凌揉著萌松的眼楮,經過昨天的事,她感覺自己和應巧姑姑的感情應該更進了一步,既然昨天應巧姑姑沒有讓她死,是不是應巧姑姑已經接受她了?雖然起了個大早,但是她也習慣了早起,只希望今天應巧姑姑能正正經經的安排一個活給自己做,自己能穩穩的留在宮里。
可是衛凌的希望破滅了!
應巧姑姑帶著衛凌昨天來的牆角跟,衛凌心一步一步的沉下去,難道今天又是端盤子嗎?可是昨天應巧姑姑給了自己藥,這是為什麼???
應巧姑姑沉聲道︰「今天繼續端盤子。」
衛凌心中疑慮,卻不知道該不該問,只能無奈的和昨天一樣,站得筆直,雙手伸直端著盤子。
應巧姑姑瞧著衛凌欲言又止的樣子,冷笑道︰「怎麼,端盤子委屈你了?」
衛凌低頭說道︰「奴婢不敢。」衛凌又小心翼翼地覷視著應巧姑姑,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應巧姑姑和昨天晚上那個大聲笑著的慈愛的姑姑判若兩人了,這難道就是小菜子說的,性格古怪。
應巧姑姑見到衛凌一臉迷茫,她諷刺的笑了︰「不敢最好了,這段時間,你也別想其他的,我也不安排你其他的活,直到你把這盤子端好了,老規矩,若是手沒伸直,身子不正,就加一個小時。」
衛凌心里暗暗叫苦,卻不敢表露出來,「諾。」便低下頭,不再多言。
衛凌在司宮局的第二天仍以端盤子結束。今天罰加了兩個小時。
衛凌在司宮局的第三天仍以端盤子結束。今天罰加了一個小時。
衛凌在司宮局的第四天仍以端盤子結束。今天沒有被罰加。
衛凌心里暗自想著,這算把盤子端好了,衛凌第五天,起得格外的早,笑嘻嘻的把早飯給預備好了,等著應巧姑姑吩咐自己的新活。
應巧姑姑吃完早飯,斜睨著衛凌道︰「嗯,昨天不錯,手臂有點力了,總算能堅持下三個小時。」
衛凌不卑不亢的答道︰「多謝應巧姑姑,奴婢還需要應巧姑姑多多指點。」衛凌謙虛的回道,心里吹著喇叭,嘿嘿,總算得到應巧姑姑的認可,她終于可以擺月兌端盤子的折磨了。
應巧姑姑點點頭,「嗯,那跟我走吧。」
衛凌跟在應巧姑姑後面,雀躍不已,自覺腳步都輕快許多。
可是,應巧姑姑還是帶著衛凌來到了牆角跟,指了指盤子,示意衛凌拿起來。衛凌不明所以,今天不是重新派活做嗎?怎麼還是來這里。但是她還是順從的拿了起來。
應巧姑姑道︰「今天開始你就進行加強訓練吧。」
衛凌一听,立馬傻了眼,應巧姑姑臉上閃過一絲笑,應巧姑姑淡淡地指著牆角根,「老規矩。去那站著吧。」
衛凌可憐兮兮的看著應巧姑姑,這幾天,她也模清了應巧姑姑的一些脾氣,她說一不二,衛凌垂頭喪氣的站著牆角根,雙手端著盤子。
只是衛凌把應巧姑姑說得加強訓練想得太簡單了,衛凌以為還是和以前一樣,只要伸直手,一動不動端端正正的端上個三個小時就好。
應巧姑姑卻在盤子上又加上了一塊石頭,衛凌頓時覺得手上一沉,像是被人用力壓下。
「端直了,手不要彎!彎一下,加多一時辰。」應巧姑姑冷冷的說道。
衛凌委屈的端著盤子,卻不敢抱怨,委委屈屈的咬牙熬過這一天。
衛凌在司宮局的第六天仍以端盤子結束。加了一塊石頭。
衛凌在司宮局的第七天仍以端盤子結束。加了兩塊石頭。
衛凌在司宮局的第八天仍以端盤子結束。加了三塊石頭。
衛凌每天都重復的機械的端盤子,也許心里不再期待,衛凌習慣了每天一早起,就在牆角根上端上三個小時,下午又端上兩個小時,晚上回去跟著應巧姑姑吃大饅頭,便洗洗睡了。
這樣的日子雖然枯燥辛苦,衛凌卻覺得心安,不像在采女那段日子,要提心吊膽,步步謹慎。應巧姑姑雖然很嚴厲的要求自己端盤子,平日倒是很隨和,也不和她多說話。衛凌每天恭恭敬敬的伺候,听從了應巧姑姑的話,做事也盡量是滴水不漏,應巧姑姑也沒辦法找出她的刺來挑剔她。雖然是如此。衛凌心里還是想著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樣的日子!
第九天,衛凌伺候完應巧姑姑早飯,便習慣的準備去院落的牆角跟端盤子,「今天不用端盤子了。」應巧姑姑說道。
衛凌轉過頭,不敢相信的看著應巧姑姑,「不用端盤子?」衛凌不敢相信應巧姑姑不讓她端盤子,可是?那今天她干什麼呢?衛凌遲疑道︰「應巧姑姑,今天不用端托盤了?」
應巧姑姑淡淡的嗯了一聲,停了一會兒,從桌子上拿出兩個杯子,塞進了衛凌兩只手里,衛凌握著兩個杯子,茫然的看著應巧姑姑,不知道這是為何故,「應巧姑姑,這是要?」
「拿著,不許掉。」應巧姑姑冷冷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