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傲群英 第一卷 破繭 一百七十九白開水

作者 ︰ 薛之雪

回到久違的課堂,這節正好舞蹈設計,要求每組完成一個簡單的兒童舞蹈設計。小蝶這組五個女孩子,包括她和丁煥然。

丁煥然抓頭搔耳,最怕舞蹈設計課。看她的窘態,小蝶道︰「煥然,咱們今天分工,三人負責設計,兩人負責一會兒表演,你設計還是表演?」

丁煥然一听,當然搶著要表演,于是又一次鑽進小蝶下的套里。小蝶給她下的套,她每次都積極踴躍地奔跑進去。

小蝶帶著三個女生匆忙設計的時候,丁煥然一邊暖和去了。曄城的冬天特別冷,學校屋子里都沒有暖氣,丁煥然摟著一杯熱水,笑呵呵地四處檢閱那些正在緊張編舞的小組同學。

但小蝶沒給她多長時間,就第一個交作業了。

「老師,我們組編完了。」

本來有一張大臉,非要將眉毛畫得彎彎的舞蹈老師笑眯眯地道︰「哦,這麼快那好,趕緊準備一下,一會兒你們組第一個展示。」

小蝶乖乖的向老師露出一個無害的微笑,別看她上中學的時候因為頑皮都不討老師喜歡,但在幼師,因為她超人的藝術天分,加上聰明伶俐能說會道,幾乎每個老師看到了都想上去親她一口。當然,這與老師們知道小蝶與方校長是忘年交的好朋友也有很大關系。

丁煥然傻了眼︰「啊,這麼快」

小蝶笑眯眯地道︰「舞蹈家,快點過來展示舞蹈,話說,舞蹈家都要有奉獻精神。」

但是,此話一出,她的笑在丁煥然眼里就變成了奸笑,丁煥然有些明白小蝶的套了。當搞清小蝶的舞蹈設計後,丁煥然直接跳起來。

「放豬娃,一人演娃,一人演豬,我演娃「丁煥然叫嚷。

小蝶振振有辭道︰「經小組表決,我們四個人一直同意由最有獻身舞蹈事業精神的丁煥然同學演可愛的小豬豬,其實呢,煥然,我覺得如此高難度的模仿動物,也只有你才能完成……」

「小蝶,我要去找葉文天告狀」丁煥然打斷小蝶對她刻意的吹捧。

無論丁煥然心里一千萬個不願意,最終還要和同學一起表演展示了這個小小放豬娃的舞蹈,她憨態可掬地表演逗得全班同學爆笑,最後她們組拿了最高分。

但一下課,丁煥然就不理小蝶了,自己去食堂吃飯。直到晚上睡覺她也忍著不理小蝶,時間之久,破了歷史記錄,成為不理小蝶的最長記錄,忍到最後,她幾乎要忍不住了,早將舞蹈課演豬的事情忘得一干二淨,只是出于面子不願先開口跟小蝶講話,如果此時小蝶叫她一聲,她會立刻義無反顧地跑到她身邊來,笑呵呵地跟她聊個痛快。

但小蝶為了使她的歷史記錄再創新高,故意不理她,這樣,丁煥然只好自己悻悻的洗漱完爬到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偷偷看看小蝶,呼吸均勻,早就睡熟了。

丁煥然翻了一百次身,去了五趟廁所,終于在過了零點之後,有了一絲睡意,迷迷糊糊中,听到手機振動的聲音,爬起來看到是小蝶床邊的手機在振動。而小蝶睡得比豬還要熟,一動不動。

手機振了一會兒,自己停下,然後接著又開始振動,如此往復。

丁煥然忍不住了,嘟囔著︰「你才是豬,睡得比豬還死」一邊跳下床,拿起小蝶的手機,一看來電,葉文天。有心不管這個冰塊的電話,但又怕萬一是生意上的事情。她輕輕拽了拽小蝶的睡衣,小蝶依然一動不動。

小蝶睡覺死可是很出名的,丁煥然伸出手在她胳膊上狠狠擰了一下,小蝶只是伸出另一只手在被擰的地方模了一下,接著又睡熟了。

手機還在振動,丁煥然加大十倍力氣,擰過去。

「嗯。」小蝶終于哼了一聲,然後睜開眼,借著還在振動的手機屏幕的光,小蝶看清了丁煥然,也感到手臂的疼痛,舉起拳頭要打︰「干嗎擰我,半夜來報仇?」

丁煥然舉起手機擋住小蝶的拳頭︰「接電話。」然後大義凜然地跳到自己床上。

小蝶一看是葉文天的電話,跳下床,打開陽台的門,到陽台上,關好門,才接電話。

「喂,干嗎啊?深更半夜的。」

「小蝶,」葉文天的聲音很淒涼,「我在你學校門口,我想見你。」

「現在啊?宿舍樓門鎖了,我出不去的。」

「你爬窗戶下來,翻過圍牆,我在外面接著你。」

「我是三樓,你想摔死我?」

「你要不出來,我就爬窗戶進去找你,我想見你。」他的執著最讓她頭疼,他說道做到的。女孩子們都在睡覺,他爬進女生樓女生宿舍,就算他不在乎,她還在乎他的名譽呢。

「好吧,我想辦法出去。你多等一會兒哦。」掛掉電話,小蝶口里罵了一句,「神經病」

找個神經病男朋友,自己也會跟著變成神經病。

她回到宿舍,穿好衣服,再次回到陽台上,向下看了看,三樓不算太高,下面是草坪,跳下去應該摔不死,但為了保險起見,她先翻到二樓的陽台上,然後再從二樓跳下去。

拍拍手上沾的灰土,她向著沒有攝像頭的一處圍牆走去,整個校園一片寂靜,微弱的路燈星星點點。

她攀住圍牆突兀的磚頭,三兩下爬上去,「噌」的跳到牆外,左右看看,沒有人,撒腿朝學校門口跑去。拐了個彎,見到一個高高的、消瘦背影站在路燈照不到的陰暗里,很孤獨、淒冷。

小蝶走近那背影,葉文天听到腳步聲,也轉過身來。

她看清了他的樣子,上身只穿一件黑色襯衣,是一條黑色西褲,褲子和襯衣都皺巴巴的,不像平時他縴塵不染的形象。

「你怎麼穿這麼薄?會凍壞的。」小蝶很不得月兌下自己的羽絨服給他穿上。

他看到她,焦灼、驚恐的眼神里透出一絲欣慰,如果一葉在狂風巨*中漂浮的小舟突然見到前面海面有一個小島嶼。他跨過兩步,一把將她摟進懷里,緊緊抱住。

小蝶吃了一驚,兩人相處兩年,他第一次抱她,第一次主動接觸她的身體。她猶豫了一下,伸出手環抱住他的腰,他的身體竟然在微微發抖是凍的麼?

他將緊緊抱住,越抱越緊,幾乎要把她給擠碎,口里在語無倫次的喃呢︰

「小蝶、小蝶……不要離開我,別離開我,別走……我想你……好想你,別走……不要走……」

「他是不是受了什麼打擊?」她在心里琢磨,自從兩人名正言順的談戀愛,他沒有對她說過一個愛、喜歡、想之類的情侶用詞。今天卻是突然又想又抱,嗯,不管怎麼樣,他一定是遇到什麼讓他難過的事情了,這時候她應該給他點溫暖和安心。

想完,她緊緊抱住他,給他溫暖和力量,就像在珠峰時一般。慢慢地,她感覺到他顫抖的身體恢復平靜,冰涼的身體也有了溫度。

他終于歸于平靜,緩緩松開她,放開她。

「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嗎?」。她盡力很溫柔地問他。

他搖搖頭,那雙幻美的丹鳳眼一眨不眨地望著她︰「小蝶,如果有一天,你不愛我了,我就去大昭寺出家當喇嘛。」

小蝶肯定,他絕對受了什麼刺激。「嗯,那個不錯,盡量混個主持方丈什麼的,將來我去西藏旅游,你要負責招待我。」

葉文天不管她頑皮調侃的語氣,拉起她的手,緊緊握在胸前︰「小蝶,我愛你,我只愛你,我會好好保護,不許任何人欺負,你只是我的,只愛我一個人,好不好?」他的眼神里閃動的是渴望、獨斷、霸道、恐懼……

小蝶使勁想了想道︰「嗯,目前我還沒有考慮過np,只要你不氣我,我是不會踹你的。」

他的嘴角搐動了一下,但最終沒有說出話來。

小蝶撇撇嘴角,一直很感動言情劇里邊男主對女主表明心跡的真情告白橋段,可是面對他的告白,她總覺得有些索然無味,找不到寫手們寫得觸電般的幸福感覺,倒是有點白開水的味道。「可能我這人感情比較冷談吧?」

這時候他已經站在路燈下,她看到他臉上似乎有污跡,或者像是血跡,衣服上也有。「你……你去干什麼了?」她有些緊張擔心。

「沒什麼?打了一架。」

「啊,跟什麼人打架?」

他嘴角疑惑地回想︰「不太清楚,跟誰打呢?很多人,他(她)們都該死」他憤憤然地樣子,似乎還不解氣。

小蝶不想深究他究竟跟誰打架了,估計吃虧的不會是他,便說︰「好了,反正他們都被你揍了。你穿的太薄,會凍壞的,回家吧?」

他依然盯著她,連眼皮都不眨一下,似乎一眨眼她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其實,她確實有這個能耐,一眨眼鑽進如意,讓他掘地三尺都找不到。

找了很久,才等到一輛出租車,小蝶跟葉文天一起去他家。

葉文天連鑰匙也丟了,不過他在門口的花壇里藏了一把,翻出來打開門。

兩人一進門,還沒來得及去開燈,屋子里的燈便自己亮了一盞。

身穿睡衣的葉文海從里邊走進客廳︰「哥,你們……怎麼這麼晚了才回來?」他原本奇怪他哥怎麼會跟小蝶一起回來,但他老早就知道哥跟小蝶談戀愛,這麼一起回來也該屬于正常,話倒嘴邊又改成了這麼晚才回來,其實葉文天出沒時間毫無規律,有時候天快亮時可能才回來,有時候可能三更半夜出門。所以他的問題相當于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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