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你的禮貌呢?」莉莉立刻條件反射的轉移話題,哈利還是個孩子,莉莉認為關于詹姆斯的事情還是不要叫孩子們知道比較好。.
「對不起,我想你了媽咪!」哈利趕緊道歉,心里的一團更大了。剛才莉莉的神態和語氣都很奇怪,以前媽咪也說過這樣的話,哈利問起來,莉莉一定是說︰「當然是看著你和爸爸了!你們一個整天只知道熬制魔藥,一個只要沒看住就能闖禍。為了保證咱們家不會上報紙頭條,我當然要把你們。省的你們不是炸了房子,就是騎著掃帚闖禍。」但是今天莉莉嘴里的你們顯然指的不是西弗勒斯和兒子。
莉莉也發現自己有點神經過敏了,放下藥瓶走過來拉著哈利坐下︰「媽咪決定等著你妹妹來上學,就接受鄧布利多校長的邀請做霍格沃茨的教師。你可要乖一點,不準胡鬧知道麼?」
哈利听見莉莉要來做老師,立刻高興起來,黏著莉莉說著些學校的事情,對于那天西里斯和自己爸爸大打出手的情景,哈利偷瞄著西弗勒斯的臉色,有選擇的說︰「其實也不能怪爸爸,那天布萊克教授也沒手下留情。媽咪,布萊克教授和你是一個學院的,他為什麼對爸爸很不客氣呢?」
西弗勒斯听見兒子的問話,大鼻子里面發出一聲及其輕蔑的聲音︰「那只蠢狗根本是鄧布利多被太多的甜食糊住了腦子,才把那樣的危險人物弄進學校。配上舉世無雙的救世主,以後學校可熱鬧了。你以後離開那一對活寶遠一點,他們可是不喜歡我的兒子。」哈利听出來西弗勒斯說起詹姆斯,救世主三個字仿佛是被磨碎了,又在西弗勒斯的嘴里被詛咒的一千遍之後才咬著牙從牙縫里面出來的。听著西弗勒斯的語氣,渾身雞皮疙瘩全起來了,哈利困惑了,這輩子波特應該和斯內普沒什麼奪妻之恨了。可是他們怎麼好像仇恨升級了,變成了殺父之仇了。
莉莉抱著哈利吻吻他的額頭,問了哈利這幾天學了什麼,有什麼作業不會,霍格沃茨的飯菜合不合口味。見著哈利沒事,莉莉才放心了,把兩個包裹交給了哈利,一個是德拉科家里捎來的,一個是莉莉給兒子準備的。「親愛的斯內普夫人,我好像記得你對著溺愛孩子不贊成,為什麼自從哈利上學之後,你變得和那些溺愛孩子的媽媽一樣呢?你在擔心?霍格沃茨會餓死你兒子,我在學校任職這些年,怎麼沒有享受到哈利的待遇?」
哈利看著兩個大包裹,躲在莉莉身邊悄悄地吐吐舌頭,果然,魔藥大師依舊是小心眼,他連自己兒子的醋都吃。哈利感覺到西弗勒斯嫌他礙事的眼神,忙著抱著東西,親親莉莉的臉頰︰「媽咪,我還要去圖書館再見了。」說著哈利在自己老子的冷嗖嗖的掃視之下跐溜一聲跑了。
先不說莉莉如何安慰氣哼哼的魔藥教授,討好著未來的上司。等著明年莉莉進學校,西弗勒斯作為魔藥教授,可不是新任助教的直接上司麼?
哈利在圖書館里面,對著一堆的作業沒什麼寫的,而是托著腮拿著羽毛筆在羊皮紙上漫無目的的畫著圈圈。赫敏把自己寫好的論文從頭看一遍,修改了不滿意的地方。放下魔杖在,赫敏有點煩躁的咂咂嘴︰「哈利,你的作業寫完了?能不能看看你的魔法史的筆記。天啊,我都要瘋了,你明白我的意思麼?對于魔法史我以前一點也不知熟悉,甚至在沒接到霍格沃茨的通知書之前,我相信巫師們都是寫童話的人編出來的。那些妖精的叛亂和1566年的什麼條約都要把我弄糊涂了。.」赫敏卻是相當聰明,而且足夠用功,但是出身麻瓜家庭也有劣勢,就是在進校之前中,赫敏對著魔法世界一竅不通。
「啊,我的論文還沒寫好,不過你可以看看我媽媽的筆記本。我上學之前,我媽媽把她的筆記本借給我了。」哈利的腦子一團糟,這個詹姆斯波特越老越叫人難以捉模了。哈利決定先放下一腦子漿糊,作業還是要寫的。即使從新上一次霍格沃茨,哈利卻臉紅的發現自己上輩子確實算不上什麼好學生,好些知識他都沒掌握。也是上輩子自己就惦記著伏地魔,給自己的父母報仇,拉著羅恩和赫敏闖禍,和德拉科互相別苗頭,學習的時間真的很少。不過我現在總算是能當一個單純的學生了。哈利把莉莉的筆記本遞過去,赫敏如獲至寶的結果來。
羅恩得意的把一張羊皮紙放在赫敏面前︰「這是我的論文,禮尚往來,謝謝你上次叫我參考了你的作業。放心這次絕對沒錯,是詹姆斯的論文借給我看的。」
「你看過之後,你的論文就和詹姆斯的一字不差了!羅恩你不能抄作業,這樣你能學到什麼呢?」赫敏嚴厲的眼光,叫羅恩無端的想起來麥格教授,紅頭發男孩支支吾吾的想要把羊皮紙抽回來。德拉科在桌子的一邊發出輕蔑的嘲笑聲,羅恩更家懊惱了,氣哼哼的把羊皮紙胡亂的塞進書包里面。
哈利忽然對著羅恩說︰「詹姆斯很厲害啊,我在賓斯教授的課堂上永遠不能集中精神記筆記。詹姆斯竟然在赫敏之前寫完了論文,我能看看麼?」羅恩臉上不再是尷尬的顏色了,他帶著點神秘和崇拜的口氣說︰「要麼說詹姆斯真的有本事呢?我看見他和西里斯比比劃劃來著,好些魔咒我都沒見過!你們說詹姆斯是不是個天才。」說著羅恩把羊皮紙掏出來交給哈利。
赫敏對著哈利要抄作業的行為很不滿地的哼一聲︰「哈利,我認為你媽媽給你的筆記本很有用處。你該明白什麼是對自己真正有用的,抄寫作業雖然能給你帶來不少便利,但是不能叫知識進入你的腦子。」
「萬事通小姐倒是說對了一次,哈利,你要自己完成作業!」德拉科對著哈利皺起眉頭,自從上次詹姆斯提起來食死徒的話題,德拉科對著詹姆斯的好感直線下降。
「沒有,我只是想看看詹姆斯是如何記筆記的,他應該記了很完整和仔細的筆記。你們沒發現麼?賓斯教授只是在課堂上稍微提一下歐洲巫師大會的事情,詹姆斯的論文里面卻是充分的闡述了。」哈利想要從字里行間找出來些痕跡,可惜羅恩抄作業的時候根本沒用心,看著羅恩那些潦草的字跡和錯別字,哈利有點失望了。不過哈利能肯定,摘個詹姆斯絕地不是自己前世那樣,剛入學之的時候對著魔法一竅不通,像是個白痴就連自己有說蛇語的天賦也不明白,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蛇語,哈利心里閃過一個念頭,「筆記本,這個簡單。今天詹姆斯被西里斯叫走了,我晚上和他借了筆記本給你看看。」羅恩毫不在意的聳聳肩膀,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驕傲和得意。
德拉科微微的嗤笑一聲,對著羅恩不以為然的撇著嘴。「叫的真親熱,西里斯?果然都是純血的叛徒!」好在德拉科坐的離羅恩有點遠,他的聲音沒有傳進羅恩的耳朵里面。哈利有點遲疑的看著羅恩︰「西里斯?你什麼時候和布萊克教授這樣熟悉啊?」
「那是因為西里斯說我是詹姆斯的朋友,可以和詹姆斯一樣叫他的名字!當然在課堂上和外人的面前我還是要叫他布萊克教授的。西里斯的外號很酷,叫大腳板?可是為什麼叫大腳板呢?」羅恩有點疑惑的拿羽毛筆撓撓下巴,眼楮里面全是疑惑。
那是因為西里斯的阿尼瑪格斯是一只狗,想著那天看著西里斯的阿尼瑪格斯向著自己撲來,哈利不知道自己心里多激動,小天狼星在魔法部倒進那個簾子的情景一次次的在哈利的心里上演。見到西里斯的那一刻,哈利都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撲上去抱著狗狗,叫著︰「小天狼星你沒死,太好了!」可是那只黑狗對著哈利惡狠狠地咆哮著,把哈利撞到一邊,摔得生疼。想到這些,哈利沮喪的把羊皮紙還給羅恩,嘆一聲氣,開始寫自己的作業了。
斯萊特林的宿舍在黑湖的湖底,雖然有點陰冷潮濕,可是壁爐里面的火焰一直是熊熊燃燒著。德拉科正坐在自己的床上拆開納西莎請莉莉帶來的包裹。見著哈利從浴室里面出來,德拉科高興的舉著一封信︰「知道麼,因禍得福!上次你從掃帚上摔下來,教母和我爸爸說了,要給學校捐錢換掉那些掃帚。我媽媽來信說董事會已經決定了,把學校的掃帚全換成橫掃的最新型號,還接受了教母的建議,把掃帚上全都添加防惡咒清漆,安全控制系統和意外剎車保護。那是個什麼東西?」德拉科疑惑的看著哈利。
哈利想想︰「可能是根據麻瓜汽車上的防護系統設計出來的。這些掃帚要花多少錢啊?」比起來光輪系列橫掃算是大眾貨了,可是那樣的一把掃帚也需要不少的錢。哈利很記得當初羅恩得到了一把新掃帚的興奮。那可是在韋斯萊家發一筆橫財之後才滿足了羅恩的小心願的。哈利雖然對著自己家里的財政狀況不清楚,可是想著莉莉為了自己摔下來就舍得出來這樣一筆錢。感受到母愛的哈利心里暖暖的。可是他又為自己莽撞羞愧一下。
德拉科听見哈利的話好像是看怪物一樣看哈利一眼︰「你這是怎麼了?你不要以為自己家里和紅毛韋斯萊一樣窮好不好?我听我爸爸說,其實只要教父申請加入學校董事會,憑著教父的聲望和魔藥成就還有你媽媽巫師世界最好的葡萄酒供應商的名頭,他們一定會歡迎他們加入的。我爸爸和一些校董們也捐錢了,畢竟他們都是董事會的成員,不能看著學校的教學條件變差。聖誕節回家的時候雷古勒斯舅舅回來我家,你也來看他吧!」哈利點點頭,他很想見見這個勇敢的斯萊特林︰「我求媽媽請他來我家做客。」
「你千萬不要叫你媽媽聖誕的時候請布萊克,教授!我還想去你家玩幾天呢。要是他在我爸爸不會叫我去。布萊克竟然給救世主買了一把光輪2000!憑什麼他一年級就能進魁地奇球隊?」德拉科抱怨著,拉開被子翻個身打著哈欠嘟囔著︰「晚安。」睡著了。
哈利一點也不睡不著,屋子里的燭光在宵禁開始半小時內自動熄滅了,窗子外面的湖水發出綠色的光,柔和的照進屋子里面,哈利拉著身上銀綠色被子,在枕頭上翻個身慢慢的睡著了。
哈利的夢很混亂,一會是他和朱莉安娜眼看著詹姆斯把動物園里面的蛇放出來,一會是詹姆斯騎著掃帚在天上急速飛行,做出眼花繚亂的假動作,炫耀的抓著金色飛賊,叫那個金色的小球飛出一點距離又輕易地抓住,詹姆斯一邊俯沖下來,輕巧的跳下掃帚,仿佛是習慣一般的弄亂自己的一頭黑發。夢里的詹姆斯臉上全是陽光燦爛的笑容,他咧著嘴,露出潔白的牙齒,對著他笑著︰「大腳板,我又贏了!」哈利覺得自己變成了西里斯︰「哥們,是對手太弱了。比賽根本沒懸念中,格蘭芬多必勝!」
接著場景一變,湖邊劫掠者正把鼻涕精圍起來,詹姆斯對著西弗勒斯大叫一聲︰「倒掛金鐘!」西弗勒斯被倒掛起來,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哈利很清楚。「詹姆斯!爸爸!」哈利猛的從床上坐起來,哈利發覺自己的身上全是冷汗,拿起來魔杖對著自己一個干燥咒扔過來。哈利無力的倒回床上,為什麼自己會做這個荒謬的夢?難道這個詹姆斯真的是自己的爸爸?不對應該是黃金男孩哈利波特的爸爸。
早上,第一節是魔法史課程,不少學生都在課堂上打瞌睡走神。哈利心事重重地坐在那里,對著面前的課本出神。賓斯教授講完了課,穿過牆壁走了,一個被涂寫的亂七八糟的筆記本出現在哈利面前,哈利對上那張臉,昨天的夢境又出現在腦子里面︰「哈利,我听羅恩說你想要借我的筆記本。給你,不過你要失望的。今天下午我去球場訓練魁地奇,你來麼?」詹姆斯扔下課本,「你需要運動,千萬不要像你那個爸爸一樣,整天縮在地下室里面,小心也變成一只不招人喜歡的蝙蝠。」說著詹姆斯拎著書包和羅恩嘻嘻哈哈的出去了。
赫敏這個時候過來,拿起來詹姆斯的筆記本翻著,失望的聲音響起來︰「梅林的長褲,詹姆斯的筆記本根本是個垃圾!他為什麼還能把論文寫得那樣好?一定是西里斯幫著他作弊了。」赫敏生氣的把筆記本扔下一臉的失望︰「哈利我認為你媽媽上學時候的筆記是最好的。你不需要參考別人的了。」
哈利盯著筆記本傻掉了,筆記本里面關于魔法史的記錄寥寥無幾,可是一個隨手畫的飛賊的圖案是那樣的熟悉。這個金色飛賊的圖案哈利以前見過一次,那是上一輩子在冥想盆里面,他眼看著學生時代的詹姆斯波特在考試的時候在紙上亂畫得,圖案一模一樣。「尖頭叉子!原來這是真的!」哈利喃喃的低說著,忍不住伸出手撫模著那個金色飛賊的圖案。哈利明白自己為什麼對著詹姆斯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了,不是因為詹姆斯是這一世的救世主,他看著別人走上自己上一世的路心生感慨。更重要的是,他竟然是詹姆波特,上一世的父親。哈利在上一輩子幾乎把自己的爸爸當成是神一樣的存在了,雖然他年輕的時候確實算不上是個好孩子,但是哈利還是崇拜自己的父親,那個勇敢的詹姆斯波特。但是現在呢?一切全亂了,詹姆斯波特不是自己的父親了,更詭異的是詹姆斯波特變成他自己的兒子,命定的救世主,重復著上一世自己的經歷。
「哈利,你在想什麼呢!昨天你做噩夢了?」德拉科不耐煩的拎著書包,下一節課是魔藥課,要是遲到了,魔藥教授可不管兒子和教子的,一樣的教訓。
「沒什麼,我們走吧!」哈利趕緊站起來,把詹姆斯的筆記本胡亂的裝進書包。魔藥課上詹姆斯倒是沒有更多的給格蘭芬多丟分,西弗勒斯對著詹姆斯的新態度是不理會,只要詹姆斯不在自己眼前挑釁,他也不會和詹姆斯過不去。詹姆斯好歹孩還想著格蘭芬的寶石實在不多了,每節魔藥課都是混過去了。
哈利完成了自己的魔藥作品,對著德拉科說一聲,徑自拎著書包悄悄地跟著詹姆斯想著西里斯的辦公室走去。西里斯的辦公室就是以前洛奇的那一間,哈利眼看著詹姆斯拎著書包沒有敲門就推門而入,當門關上的時候一聲西里斯充滿活力的聲音傳出來,清晰的撞擊著哈利的耳膜︰「尖頭叉子,你從鼻涕精的課堂上全身而退了?」
哈利被這一聲尖頭叉子,完全石化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哈該站那一邊呢?莉莉要當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