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醫泡段 正文 第二O七章 都不容易

作者 ︰ leidewen

段斷和唐依這邊想著怎麼回頭跟武MM道歉,那邊武MM是越想越氣,跟李治抱怨了一夜。武MM倒不會說唐依什麼,在武MM看來,一定是段斷說了什麼,‘唐謀段斷’唐依什麼時候這麼犀利了,一定是段斷的教壞了。

李治可不相信段斷有這個能力,他又不是沒見過唐依直接拒絕自己那次的絕然,可是他是誰啊,他是好老公,自然得為老婆出氣,一早就把段斷叫進宮里了。

「你老婆不是公認的脾氣好嗎?憑什麼就跟皇後過不去?問一下,給你們官當怎麼就跟要了你們命一樣?你們說好的跟我們過不去吧?」李治一看到段斷嘴巴就跟上了槍藥一般,直接就對做官開炮。

他對這倆口子槍口一至對著自己和武MM,心里早就不舒服了,不過之前武MM護著,他總得給武MM點面子,好容易這回武MM也生氣了,當然要珍惜機會。

「她脾氣是好啊,你出去問問,誰能比她脾氣好。」段斷還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打死也不承認這個。但心里多少還有點忐忑的,李治再沒用也是皇帝,有生殺大權的,看著笑嘻嘻的,其實心垵跟長草一樣。

「你再說,信不信我讓人打你。」李治瞥了他一眼。

「陛下,真的,您不信找人問問,跟我們家夫人關系越淡,對我家夫人觀感越好。」段斷眨著眼,顯然意有所指。

「什麼意思?」段斷抓住了一點,但又沒全抓住。

「就是這個意思,我們家夫人跟我恰恰相反,我是越近的人對他越好;但夫人不同,她是越遠的越好,對不認識的人,真是不笑不開口。人家罵她,她都不還口的。」段斷笑得很甜很假。

「你當我是傻子?」李治真要生氣了,段斷這是什麼意思很明確了,她還武MM當自己人才會露出真實的那張臉,不然,想看還看不著呢。

「真的,我跟她剛認識時,她可好了,不笑不說話,開口就認錯。那時真美好啊一在舉起書就扔我,還好是在大唐,要是在我們那,書厚得跟磚頭一樣,被扔了那才是冤枉呢。」段斷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還不禁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明天被書打的,想想,剛到大唐時,唐依多麼溫柔順從,唉

「所以朕與皇後是不是該感動,依依把我們當自己人才亂發脾氣?」李治的口吻很危險,不讓他說,他還說得這麼高興,這是不是人嗎?

段斷本想點頭的,但想想,李治這話听著有點別扭,從李治口中听到‘依依’的名字,顯然很讓人不舒服。

「當然不是,您怎麼能這麼說呢?」段斷先否認了再說,想想,好像也不能跟李治太較真了,想了想,「夫人怎麼會亂發脾氣?最多是婉拒了陛下與娘娘的好意罷了。我們倆口子就一個孩子,肚子里雖然好容易又有了,但萬一是女兒怎麼辦,所以對穎兒期望自然高得多,您現在把穎兒放在皇子身邊,不是讓穎兒當箭靶嗎?您可是我們穎兒的姨父,您不能這麼對他吧?」段斷耍著無賴。

「話不能這麼說,你們得為皇後想想,她一心向著你們,你們這麼對她,不怕傷她的心嗎?」。李治也不玩笑了,收回笑臉,認真的看著段斷。

「我們知道,師姐是真心的疼愛夫人和穎兒,夫人又何嘗不是真心的待師姐呢,換個人,她一定笑得好好的,然後退得遠遠的。」段斷有點內疚了,覺得李治真是太壞了,怎麼可以這麼利用自己的負疚感呢?可是他不多的負疚感真的被李治激起來了。

「知道錯了就該想辦法,知道昨日皇後有多傷心?你們真是太傷她的心了?」李治心里竊笑,總算是給武MM拉回了一點臉面。

「剛剛夫人與我一塊進宮的,她去看娘娘了。他們姐妹的事,他們自己會解決,您就別摻和了,弄個不好,娘娘他們和好了,您照樣難受。」段斷忙在心理上瓦解李治的決心,告訴他,他們的利益是一至的。所以一定不能被武MM一塊給滅了。

「有這個心就好了,你也別說得好听,你我還不知道?不過就是讓我別給娘娘撐腰,正好放你們一馬?」

「您真是聖明。」段斷忙順坡下驢,笑得無比諂媚。

「去」李治恨不得踢他一下,「戶部準備為你請功,說你多收了三成稅,給你升官,你不樂意,給你賞賜,朕不願意,你說說,朕怎麼辦?」李治開始說正事了。

「您就跟要給小人請功的人說,‘不罰就不錯了,還想獎?滾一邊去’」段斷呵呵的笑著。

「不是要朕給你賞賜嗎?怎麼該拿的,又不敢拿了?」李治深深的看著他。

「我什麼時候不敢拿了?只是真的覺得,無功可言。本來大定方針是您的定的,而該做的事,我又怕怕,所以,您不罰我,我已經很高興了,現在如何敢要賞賜,不是打我的臉嗎?」。段斷倒不是那死要錢的人。

「怕什麼?」

「怕事,也舍不得怕一次把這里的水擠干了,我明年就沒法干了;舍不得自己掏腰包出來交稅,所以心情很糾結。」段斷又耍起無賴了。

「舍不得交稅可能是真的,但是怕卻不是吧你是怕擠干水份的人?石頭到你手里只怕都能擠出油來,你是怕收太多,你被人戳死吧」

「您把我說得也太那啥了,其實我這一年多做的就是查遺補漏,就像是掃糧倉,總能在邊邊角角的地方掃出灑落的糧食來一樣。要說我真的用了多大的力,那還真的沒有。」段斷想想說道。

他當然知道李治不好哄,但內之關節還真不好說。其實收稅本來就不是一蹴而就的,這是得罪人的事,而且他現在是風箱的老鼠,哪頭都落不著好。

所以這一年,他幾乎沒做什麼,主要是宣傳期。開始的民眾教育是很重要的,不讓交稅的人知道稅收用來做什麼了,他們能干嗎?強權逼完了,只會讓民眾與政府關系更差。弄不好就會逼出毛病來,將來真的有事了,長孫他們一定會把自己放到祭壇之上,把責任全推給自己,能不怕嗎?

可是這話能說嗎?說了李治能饒得了他?本就是心照不宣的事,真的弄到明面上就是給天朝抹黑。

「你是越來越滑頭了,朕也不問你了。但該賞的還是賞,做得好就是做得好,不獎,就該有人要罰你了。」李治笑了笑。

「唉,這年頭真難啊。」段斷愣了一下,想了想,明白李治這是什麼意思了。如果說李治不賞段斷,那麼有心人就會想到是不是李治對稅務的事不怎麼滿意,于是就會有那懂事的人上書彈劾,好助陛下‘一臂之力’。

「誰不難啊,你們倆口子的意思朕與皇後都知道,你們不想讓人覺得你們是外戚,怕人說你們是牽著裙帶子上的位。可是就算你們什麼也不要,你以為別人就不會這麼說?真不知道你們別扭啥?」

「別人說是別人的事,我們自己知道就行了。您和娘娘知道我們沒那個心就成了。」段斷倒是一改剛剛的無賴,憊懶,正色的說道。

「接受了我們也知道你們的意思。」李治覺得段斷是榆木腦袋了,說了這麼半天了,怎麼這位怎麼也點不通呢?

「不一樣,五年由白丁升為五品正堂,若為科舉出身,想做到小人這樣,只怕想都不敢想吧?人家十年寒窗苦,也許到頭一無所獲。可因為認識靜慧姑母,認識娘娘,于是一飛沖天,本就讓愚夫婦日夜不安了。」段斷說得很清楚,他們對自己的地位看得很清楚,再有本事,如果不是因為他們運氣好,也做不到這樣,所以已經是權利的受益者了,他們若是還不滿足,還想要更高的位置,就是恬不知恥了。

「真這麼想?不是怕?」

「我是真這麼想的,夫人應該更多的是自尊心,她出身好,這種事看多了,可是輪到她自己,她受不了,她自視極高,況且她對自己的要求也很高,她覺得不願意與師姐之間弄得不倫不類。」段斷想了想,回話道。

李治點點頭,他最喜歡段斷的就是這個,實話實說,不會藏著掖著。段斷一向敏銳,對自己,對別人,總會有清醒的認知,看著不著四六,但心卻是最細不過的了,他能這麼說,其實也就是想說,他本人是知足,而唐依是受傷,唐依都受傷了,武Mm還好意思把封號塞給她嗎?怎麼可能

「小心我告訴依依,回去好好整整你。」李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段斷跟著笑了笑,動了半天嘴,卻也不出聲,總不能跟李治同學說,別叫得這麼親熱,我們跟你沒那麼熟。可是不敢說。

李治以為他是郁悶了,反而更高興,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弄清楚他們倆口子的意思,回去能跟武MM交待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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