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醫泡段 正文 第一三五章 大唐名臣

作者 ︰ leidewen

人生不能盡如人意是老祖宗的留下的珍貴智慧遺產,段斷和唐依還沒高興兩天,同州刺史褚遂良來訪。並且車駕就在門前。

唐依雖說已經出了月子,但一句產後猶虛就可以避開,但段斷能說不見嗎?人家已經到門口了,說不見?他真沒這個膽子。雖說這位倒霉的前中書令大人被彈出京,可是誰不知道他是太宗老爺子去世前惟二的顧命大臣之一,雖說現在掛著同州刺吏的餃,可是人家大半時間還在京里待著,誰還能把他怎麼著不成,人家送了拜帖來了,段斷這品階敢說個不字嗎?

老實的開門迎了,坐在外堂說話,現在段斷有點恨敏之了,沒事亂積極什麼書院的事,竟然也不說在家陪陪,這下好了,讓自己陪著這位前中書令大人,該說啥?

奉了茶,段斷堆著笑臉,「不知老大人所為何來?」

「說起來,某與清揚可平輩論交,某父希明公與你岳父同為潛坻舊人,而兒也拜在某之門下。」這些人沒事就不肯好好說話,先拉點關系再說。

段斷頭大啊,跟這位五十多的老爺子說平輩論交,不是刺激他是什麼?嚇都先嚇死了。好在功課做得不錯,自從他與李冶搭上線後,就不停的有人試探,于是他也不敢再托大自己的歷史成績好了,直接開始做這些歷史名臣的功課。

褚大師說的希明公就是他爹褚亮、字希明,秦王十八學士之一。所以他說自己與段斷是平輩也是說得過去的,畢竟唐依是掛在薛收的名下的。

叫他大師是因為基本上先不說這位的政績如何,但他的確是初唐四大書法家之一。不是大師是啥?不過這位也有夠倒霉,之前段斷為啥能那便宜買到莊子,第一個原因就是人家知道他們是靜慧罩的,順便了;其二就是因為這位。

當初引爆權貴兼並土地的導火索就是這位因‘抑價強買中書譯語人的土地被劾’。連顧命大臣都被彈劾了,還有什麼不能做的。于是各家都動起來,拼命的往外賣,生怕被一鍋燴了。

當然段斷也從中聞到了陰謀的味道,顧命大臣都敢參,誰給的膽子?而李治也就真的把他外放,人卻又沒有真的出京,有時想想,就兩種可能。

一是這位自己給自己找退路呢,先躲一陣子,讓李治先受受長孫無忌的氣,將來真的有火要發時,您找長孫去,跟咱沒關系;

其二是他和李治偷偷的唱的雙簧,李治是知道他的用意的,不然,李治怎麼敢老爹一死,就把老爹留給自己的人發配了?當然了,人家留在京城就是實證之一。

段斷不管是哪種可能,都表示近期內都不能告罪這位聰明過人的宰相大人。

「清揚不敢清揚就一種地的,怎敢與老大人平輩論交。」段斷忙惶恐的施了一禮,這些日子雖說在家陪著唐依,但若是有女客來訪,他還是會離開去皇莊地里看看,但都是騎馬快去快回,又常期在地里待著,臉膛曬得黑紅黑紅的,倒有些莊嫁把式的意思了。

「清揚過謙了,曾听皇上提及過,清揚是位不可多得的年青人,不居功,不自傲,腳踏實地,學問廣博,讓某多與清揚敘談敘談,定能受益匪淺的。」褚遂良還真是老狐狸了,現在把李治搬出來了。

李治希望他跟這老狐狸敘談個鬼,在那位的心里,顧命大臣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總得要拔了去,不然,總覺得難受得慌,自己屬于新新階層,是完全屬于李治的陣營,他說啥也不會讓自己跟舊階級掛上線的。

「皇上過獎了,其實清揚跟皇上說過,清揚只會種煙草,連糧食其實都不太會種的,一切都在模索之中,干自己能干的活也算不上博學的。」段斷忙搖頭,堅定不移的不接褚某人的橄欖技。

「一法能萬法通的,某還曾想跟皇上建言,請清揚去戶部主農事的,清揚可有興趣。」這位也不著急,笑mimi的又加了一個誘餌。

「老大人抬愛了,清揚會的對大唐無用,而對大唐有用的清揚不會,真進了戶部,清揚只能一頭撞死了。」段斷還是純真的呵呵笑著,但心里真是快罵開花了,‘去戶部主農事,這位開玩笑吧現在以農業為本,自己一空降部隊去戶部,讓長孫那老狐狸知道了,誰知道會出什麼事?再說了,這位想清楚自己什麼身份沒?就敢說自己去戶部?’

褚遂良似乎早就知道他不會答應了,于是又開始問他學什麼的,有什麼用,隨口又夸了他幾句,就像好話不要錢一樣,大把大把的送給段斷,段斷倒沒暈菜,就是越听越冷,是怕出來的,‘捧殺’兩個字他還是會寫的。這位這麼夸自己,天上有地上無的,讓那有心的听見了,誰知道還能成什麼樣呢。

「清揚怎麼不說話了?」褚遂良說了半天,突然發現段斷正呆呆的看著自己,有些納悶了,自己卯足了勁來夸人,這當年除了夸自己師傅之外,還真沒再夸過第二位,現在這位竟然還沒領情,不是讓他氣憤是什麼。

「清揚雖然來大唐一年多了,但是說實話,真的對您這兒高深的學問了解不深,老大人剛說的雖然知道都是好話,就是一句也听不明白,真是讓清揚無地自容了。」段斷還低了一個小頭,耳朵紅通通的。看上去都害羞了。

好了,這回吐血的是褚遂良了,說了老半天,合著這位根本就沒听進去,白坐了半天,不過畢竟是當過宰相的,于是又說了兩句,大意是繼續努力,就走了。讓段斷二丈模不著頭腦,這位來了半天就是為了夸自己?太無聊了吧?

搖頭腦袋回去把這位來說的話一五一十的給唐依一說,他的古文沒那麼差,他听清了褚遂良的話,但他卻不知道這位心里是不是真這麼想,但若是傳到李治的耳朵里,他吃飯的家活誰知道能不能保得住,還是裝不知道為好。

「他為什麼要捧殺你?」唐依是喜歡問為什麼的人,自己和段斷不入朝,憑什麼要趁自己生孩子的功夫來嚇人?

「誰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不會跟咱們一樣,想趁著沒人時,干掉咱們吧?」段斷想的是,是不是用的是自己對付房家的法子,趁著還沒成氣候,先宰了再說,省得將來麻煩。

「殺人是要有動機的,我們並沒有礙著誰,老老實實的種地,做點小生意,比起他們幾世清貴來說,這點錢,他們應該看不上吧?」唐依不相信大唐名臣就這麼點腦細胞。

「我總不能跟你似的,切開他的頭骨看看,這位還有沒有長瘤吧?」段斷不服氣的說道。

「別亂咒人。現在我敢切,他們敢听嗎?」。唐依白了丈夫一眼,點點自己兒子的小下巴,現在慢慢長開了,有點小包子的樣了,自己和段斷都不丑,這孩子自然也不會太難看的。

「別玩孩子了,人家睡覺呢。」段斷想搶了,可憐的小屁孩子眼楮都睜不開了,還被那沒心眼的娘在那兒捏下巴,看上去快哭了。

「不能讓他睡,現在睡了,晚上不睡怎麼辦?」唐依喜歡自己照顧孩子,當然不想影響自己晚上的睡眠了。

「你先管管我吧,夫人。」段斷真是快無語了,他著急是因為他不知道褚遂良是不是跟長孫一伙的,他來這兒是誰授的意,想干嘛。

「跟你分析的一樣,他兼並土地的事有點突然,李治都沒站穩呢,書香門地的他會急吼吼的出來做這事?他不像那麼沒政治眼光的人再說,御史台們也不是那敢做這事的人,李治也不敢親自授意,羽翼末豐之前,他不會留下讓人覺得他想過河拆橋的把柄。」唐依也看出段斷有點心煩意亂,舉著孩子逗了段斷一下,笑著說道。

「你想說事情並不大?」段斷看唐依的笑臉,心安了些,在他看來長孫和褚遂良代表著會沒落的舊勢力,明知道他們會倒台,他怎麼會讓自己跟他們沾上一點邊呢所以顯得特別緊張了。

「本來就沒什麼事,人家來拜訪,到門口了,你能不讓他們進來喝口茶,不然人家會說咱們沒有待客之道。他來應該是來探路的,他現在想跟長孫家隔離,又不敢真的切割,所以現在他比咱們著急,他知道得很清楚,顧命大臣有幾個能活著?連好結果都沒有幾個,可是他又有文人的通病,假仙,想留個全名。所以他比咱們累。」唐依一點也不想知道褚遂良突然來訪的用意何在,她只知道,只要段斷這麼裝傻賣乖的不接他的話,就不會有事。

「他跟薛家的關系好像不錯,我們要不要知會薛家一聲,從側面打听一下,這位想干啥?」

「千萬別。人家等著就是這個呢,你就等著,以不變應萬變。」唐依搖頭,想想褚遂良開頭就把薛家抬出來,可是什麼話都沒說明白人就走了,好奇心正常的就會去問問跟他們關系良好的薛家,于是人家想說的話說了,還不擔一點責任,高啊。

唐依這些年學會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絕對不亂起好奇心,有要求當面說,這麼遮遮掩掩的,讓她猜的事,她一定不會讓他如意。

段斷點點頭,有些放下心來。想想也是這個理,唐依雖說別的差點,但分析卻是一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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