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醫泡段 正文 第九十二章 武MM的心思你別猜

作者 ︰ leidewen

武MM腦子轉得那叫一個快啊,好一會兒,突然揮手讓伺候的人都出去,也不讓關門,就看著他們在院外散步,知道沒人攏過來偷听,這才轉頭看向了唐依,「清揚是意思是不是說,你做精油的法子其實是可以用來做酒的?」

武MM知道精油,也知道過程無比的麻煩,先在廚房里又蒸又煮的,最後沒剩下一點再拿到房里去做最後的加工,最後一步,唐依沒邀請武MM進去看過,武MM也從沒要求進去看過,反正也知道,以唐依的性子來說,自己若要看,她倒也不會拒絕,不過武MM是謹慎的人,人家的不傳之密,自然不能讓人看了去。

「師姐,你缺銀子?」唐依不淡定了。

如果武MM利欲燻心,也要插手白酒生意,她當然不能拒絕的,她當然知道在宮里,什麼都是假的,皇帝的寵愛才是真的,而怎麼得到皇帝寵愛?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這位這會不是已經想到大好錢景,于是開始動腦了吧?自己家里這點財力,想供武MM在宮里開銷那就是做夢,楊家和武家就算有點老底,只怕也支持不了幾天的,武Mm想給自己找條活泛點的財路,當然也無可厚非。

自己有武MM的支持,當然做事也就更有底氣了。也心動了一下,武MM跟自己和段斷可不同,人家是天才的政治家,做點小生意應該也不在話下吧?現在唐依也有點意動了。

「不是,跟錢沒關系。」武MM撐著頭思索著什麼,好一會兒,「依依,你去蒸些白酒出來,我想嘗嘗。」

「這不是一兩天的事,我得重新打工具,不過這個又不能讓外人知道了,讓清揚分開,多找些銅匠一人做一樣,到時回來拼裝。」

唐依也知道白酒的利潤是驚人的,如果真的要做的的話,就得注意技術保密。跟武MM合作,那不是比感業寺強多了,直接就坐上皇家的大船了。她現在可是想通了,自己就是來大唐扎根的,那就往深了扎,找根最粗的大腿來抱。

「這個……清揚誰也不要找,讓元超幫我送封信給皇上,以後的事我們來安排。」武MM輕敲了一下腦袋,似乎下定決心一般。

「師姐!」唐依再傻也知道武MM動用薛元超絕對不是兒女私情了,當然,背後沒一點私情的影子那也是不可能的,只是……只是……

段斷已經听呆了,自己就那麼一說,這兩個女人怎麼了,就好像已經準備付出實施了,怎麼這里頭還有皇上的事?武MM,你就不能說點普通人听得懂的話?

武MM看這兩口子都呆呆的看著自己,自己都不好意思起來了,想了一下,看看門外,「先帝親征高句麗的事你們听過吧?」

倆傻子倒是想搖頭,但是問題是,這個事還沒過去幾年,而那邊還有駐兵呢,想不記得也難不是。只好一齊點頭。

武MM點頭繼續,「還有吐蕃,大唐之前為何不敢單獨對高句麗用兵,怕的就是吐蕃趁機東進。吐蕃與高麗都是地勢險要,氣候不佳的苦寒之地,偏又全是奸滑無恥之徒,如今棄宗弄贊又死了,只怕吐蕃也就不復當年之安定了。這會看著雖天下太平,卻危機四伏,我等大唐子民該時刻為國分憂才是。」

「您是不是想把高度酒賣到這兩地方去?」段斷和唐依對視一眼,遲疑的說道。

段斷知道武MM說的棄宗弄贊就是松贊干部,著名的「鄉下干部」,他老婆之一就是大家都知道的文成公主。‘鄉下干部’童鞋在永徵元年五月突然病死了,現在吐蕃掌權的是大相祿東贊,名義上的贊普是‘鄉下干部’才一歲的孫子。祿東贊野心勃勃,跟‘鄉下干部’可不是一個級數,鄉下干部剛死,他就忙著到處打仗統一西藏,就像是剛剛武MM說的,危機四伏啊!

當然了,鄉下干部也不是什麼好鳥,太宗死時,他派人送來奠儀,你送就送吧,名義上你是太宗的女婿,本來就該送。結果這位還給李治小童鞋寫了一封信,大意就是說,‘你放心,你還有我呢!你那還有誰不听話,我這兒兵強馬壯的,我幫你擺平。’長孫無忌不知道是不是腦殼被門夾了,還說他仁義,李治童鞋還封了這位一個‘賓王’。

不過細想想,長孫無忌歷史證明,人家從來腦子就沒被夾過,出名的陰險毒辣,一個腸子九個彎的主,他能听不出鄉下干部的話里深意,只是政權交替,人家得先保著李治上位,不能讓這些事影響政局的穩定,當然要往好了說,當成沒听懂。

而‘賓王’這個封號就更有意思了,李治同學真是蔫壞的主啊!典型的讓‘鄉下干部’想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們是客,就算是王,也不過是客氣一下的王爺,別太把自己當回事。想明白了,段斷心里對這對君臣有了更深刻的認知了,NN的,能上位的,果然都不是凡人啊。

現在武MM雖沒明說,那個用心卻是大大的滑頭的。但是他們也有點迷糊,賣酒給他們除了多賺錢之外,還有什麼?經濟侵略他們?那得多少年才把他們國家弄窮,再說了,就算是弄窮了,人家就煩了。想想八國聯軍為啥進北京,因為我們要你們中國的好東西,可是我們沒錢給,你們又不開放口岸讓我們把我們不要的東西身你們傾銷,于是那我把你們轟開好了。

這倆鄰居都是老相與的嗎?半島上的那小矮人們還沒被打殘,性子還剽悍著呢。吐蕃就更不用說了,人家就沒軟弱過。合起來一起沖到大唐搶酒,那才掉得大呢?

「真是傻蛋!」武MM那叫一個郁悶啊,決定不跟他們說了,跟他們這倆政治白痴說政治,就是污辱她老人家的智慧。低頭從案邊拿了一片絹出來,開始寫信,也不避開他們倆口子,不過唐依和段斷也不是那不曉事的人,直接站起動動手來動動腳,剛剛跪坐得太久了,累死人了。

過了一會兒,段斷突然想起他們光說話了,忘記吃飯了,忙叫人進來把面和米酒撤下去,換上熱的送上來,他倒不是矯情,天冷了,炒面用的可是豬油,哪里能吃。

他們也很小心,都是自己把小幾端到門口,讓他們拿出去,絕不敢讓人靠近武MM,有機會偷看到信的內容。

武Mm倒是懶得去管他們的是不是真的小心了,專心的奮筆疾書,一張絹看著都快寫滿了,段斷突然想到,虧了,武Mm的吃穿用度雖然宮里有送來,但是大部分都是自己出,宮里送來的東西他都讓武MM收起來,將來好帶回宮里去,到他們家了,就該用他們的,所以段斷同學開始心疼他家的絹了。

其實段斷不知道的是,武MM當時不跟他們客氣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想把這些東西帶回宮去,送出來的吃穿用度,除了金銀首飾之外,其它的宮里是要多少有多少,王皇後還指著她來打敗蕭淑妃呢,再進宮時,哪里還缺得了這些東西,她不用是怕段斷他們難堪,只是段斷粗枝大葉的,唐依多少能體會一些,但卻遠不如武Mm那麼細致入微罷了。

武MM沒浪費第二塊,終于寫完了,放進了一個小匣子里也不上鎖,直接遞給了段斷。段斷想想也不矯情了,這會他還是很明白的,武MM無論要做什麼,都要經過他們夫婦的手,所以她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偷看。

新做的也送上來了,這回都不費話了,段斷快快的吃完,把匣子揣入懷中騎上馬就走了,唉,自從他有了馬,就根本不肯坐車了,騎馬多快啊。

唐依看他風風火火的,也有點擔心,「師姐,你說,我再給清揚買匹馬,讓人跟著他會不會太招搖了?」

「現在的馬是薛家送的,平民是不許擁有良駒的。」武Mm當然知道唐依的意思,段斷一個人騎一匹好馬在路上走,就算是大唐的治安好,也擋不住有人急眼不是。派人跟著,也就多個保障,讓人知道這也不好惹的人家,大家心里也警醒一點不是嗎?可是現在的問題是,段斷還是感業寺的總管,感業寺里有馬,段斷都沒膽騎的,更何況出去再買了。

唐依有點黯然了,是啊,身份的限制,不是她想就能解決的,明天還是嚴令他坐車好了,不許一個人騎馬出去了。

武MM輕輕的拍拍她的手,「放心,最多三天,我一定讓你給清揚配上人。」

唐依一怔,看武MM那篤定的眼神,唐依心里就不篤定了,這MM不會又出什麼ど蛾子吧?

話說兩頭,元超準備上班了,結果被段斷攔下,直接把自己懷里的小匣子遞給他。元超還想打開看看的,結果被段斷攔住了,「我們家住的那位,給你主子寫的,你找踹呢?」

「那你給我干嘛?你們家那位不是能直達天听嗎?」。元超還不干了呢,讓自己幫忙,還說自己找踹,這位真是越來越不著調調了,不過元超沒發現自己竟然沒一點不開心,反而跳著頂回去了。

「現在她讓你幫他達天听,我估計不會是壞事,你就當回魚吧,幫他們傳傳尺素。」段斷也嘆息,自己七尺男兒,給人送情書,木面子啊!不過拉上這位爵爺,他心里好受多了。

「這個,這個好像不太附和文人風骨。」元超其實一直被人說是少年老誠,也也是被逼得沒法,誰樂意少年少誠啊?這是形式逼迫,有了妹夫了,這幾天的接觸下來,倒是真的找到了兄弟的感覺,他薛元超也有兄弟了,自然也就把那面具放下了。

「行了,你到時就說我讓你干的,你是被逼無奈,當然是要被罰的時候,有獎,咱們哥倆一塊領。」段斷忙拍著胸脯保證,元超白了他一眼,自己坐上轎子,上班去也。

段斷交了大任務,心情也松快了,跳上馬,快活的去村里繼續他的賺錢的大業,當然腦子里還是會不時的轉轉,自己這回做對做錯了。

到了村子里,段斷心情一片大好,他們做的折椅已經做了一百多把了,全是村里人日夜趕工出來的,堆得庫里滿滿的,現在材料也用得差不多了,就問段斷怎麼辦。說是這麼說其實人家眼里就兩字,紅果果的寫著,「賣吧!」

段斷白了他們一眼,開玩笑,現在賣,能賣幾個錢?當然得等著讓他送完人,再賣了,什麼叫尊貴,什麼叫不求最好,但求最貴?

大手一揮,讓他們趕緊加料,繼續趕制,還就是找來村里的婦人們,把成品再拿出來打磨,上漆,力求最好。當然也不能一模一樣,在上邊雕個花,刻個朵什麼的,或者再手柄上想花樣,也分個男女,男的手柄上就直接弄上兩獅頭,虎頭什麼的。女的手柄就做成如意形狀的,怎麼著都有賣點。

大家都有事做了,也就不再說啥了,反正現在村里的日子越過越好,每家每戶每月都能在段斷手中拿到現錢,于是段斷在村里的地位空前的高漲。

應付完這些,郝大來了,他這些日子來幫著段斷管事,腦子倒是越來越清楚了,對段斷的態度也越來越恭敬了,先成了一禮,才過來說道,「段總管。」

「你也來了,這幾天辛苦你了。」

「折煞小人了。」郝大也就是上來打個招呼,並沒有什麼事說。

「一起回去吧,村里他們能自己安排好。」段斷把馬韁扔在馬上,馬老實的跟在他的身後,雖然不時的會跑到一邊的草地上去嚼一口野果,但也知道馬上就跑回來,跟剛懂事的孩子一般,雖然不時的受點外面的誘惑,卻仍舊知道爹媽在哪,不敢遠離。

「沒想到您還是馴馬高手,小人從未見過如此听話的畜生。」郝大羨慕起來了。

段斷側目看了他一眼,也懶得說啥,憑著他一句‘畜生’也就馴不出好馬了,你當它是畜生,人家憑什麼當你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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