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敘奇 千金茶莊 第四十四章 解密千金(中)

作者 ︰ 清水玹歌

啞伯听了敖琪的話,渾身一顫。

敖琪知道這個時候就算嚴敬山坦白,啞伯也照樣不會說什麼的,但是敖琪仍然想要這個一輩子都只為了別人而活的老人能說出一切,至少給自己一個機會。「當年定州一役,不只讓你受了嚴重的嗆傷,傷了嗓子,還讓你認識了當時遼軍落難流落中原的女軍醫並且還愛上了她,她也就是嚴敬遠的母親。」

啞伯彷佛被敖琪的話帶到了當年,緊閉著眼楮在回想著,剛張嘴打算說話。敖琪在一旁躍躍欲試的等待著首先被攻克的啞伯。卻听嚴敬山突然一嗓子,立馬又讓啞伯沉默了「敖兄,你還想在這種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上浪費多少時間?」

敖琪極其詫異「什麼叫大家都知道?」

「啞伯認識三哥的母親是爹都知道的事情,也是因為三哥母親的原因,爹才讓啞伯進入嚴府的,所以敖兄,你所謂的線索,正是人所共知的事情」這件事上嚴敬山無疑給了敖琪一個回擊。讓敖琪雖不至亂了陣腳,但卻著實有晃神。

不過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嚴老爺子對啞伯仁至義盡,可啞伯顯然沒有領嚴老爺的這份情,否則他也不會幫助嚴敬山去謀害嚴家了。

可是嚴敬山此話一出,卻讓敖琪在這點上找不出任何理由再去逼迫啞伯開口了。嚴敬山,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對手啊

既然啞伯那邊行不通,那咱們接著上一個話題說,敖琪撅了撅嘴巴道「母親去了,但是兒子還在,而這個兒子還是個極其聰慧的孩子,母親的一切都得到了傳承。當然,對于遼國藥物的認知,也一樣。」

「三哥的性子嚴家的所有人都知道,不論是大房的人,還是偏房的人,他都不走動的。威脅,那不是笑話嗎?拿何威脅?」

嚴敬山好笑的看著敖琪,彷佛敖琪現在說的每一句都是笑話一般。

「拿嚴老爺的命」敖琪的話出,嚴敬山的笑聲嘎然而止。「所以你是拿嚴老爺的生命威脅嚴敬遠的,讓他幫助你實施你的殺人計劃。」

敖琪指著嚴敬遠喊著,打算用聲音,起到震攝的作用。結果嚴敬山沒什麼,水泠倒是沖了出來擋在嚴敬山前面,跟敖琪對喊道「你胡說,少爺當時也中了毒,怎麼可能是凶手。少爺都說了不讓你用‘你’,你還用」

敖琪冷笑「白羽鉤吻,盛產于遼,控制住了嚴敬遠,這毒還有任何意義嘛?況且你家少爺只是一切的策劃,殺人的都是啞伯。所以根本不用他出面。只要在幕後坐收漁人之利。」

說到這個敖琪就來氣,為了給這家伙治病,可浪費了東籬不少好藥。現在想來真是浪費,都喂狗肚子里去了。

水泠繼續維護嚴敬山道「那也不能懷疑我家少爺啊。」

哎,水盈、水泠、水碧,這些丫鬟有一個算一個,不知道是嚴府怎麼教出來的,護主那都是一等一的。

敖琪還記得上次水泠為了幫嚴敬山偷听,踢破腳的事情。當時沒想很多,後來想來,水泠可能真的只是受嚴敬山的吩咐去請東籬的,好讓大家以為他中毒了,但是水泠為了自己多听點消息,這才有了那場無妄之災。

敖琪有些敬佩的看了水泠一眼才繼續回歸案情。

「其實一開始我也沒有完全懷疑敬山兄,不過敬山兄不該讓啞伯殺死水盈。」敖琪見嚴敬山早已不在寫字了,敖琪便大咧咧,後者臉皮走到了嚴敬山的書案前拿起筆「既然敬山兄不寫了,不介意我用用吧」

嚴敬山示意敖琪隨意,敖琪也就一點也沒客氣,起筆揮毫,結果寫了一個很爛的情字,還一點都不覺得丟臉,跟嚴敬山的字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別看敖琪會看字,卻不怎麼會寫古代的字。

不過很快眾人的目光就被敖琪的話吸引了過去,也就忘了看敖判官那筆狗爬字。

「這嚴敬遠與水盈有情,你說水盈死了,嚴敬遠還會乖乖的受你威脅,為你所用呢?」敖琪錯的多了,嚴敬山也懶得糾正她那個你不你的人稱了。

「他跟你說過什麼?」很顯然嚴敬山被敖琪繞暈了,這句話標明了是一種另類的承認,還好嚴敬山轉的快「三哥那人雖不愛言語,但城府極深,敖兄不要听信他一面之詞才是。」

敖琪裝傻道「哦,他什麼也沒跟我說啊,敬山兄干嘛如此驚慌的急于解釋呢。」

嚴敬山一臉的不信,其實敖琪是真的有點冤的,嚴敬遠他確實沒有跟敖琪說什麼,只是他在跟敖琪喝茶的時候,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山字,所以是真的沒「說」什麼啊完全是寫的。

「不過我也確實能體諒敬山兄的難處,為了你那個變態的死亡藝術,那麼水盈的死是必須的,誰讓她手里有‘千’字印呢。對不對?所以她必須以那種方式死去。」

其實在這里敖琪挺佩服嚴老爺的,真是想他人所未敢想啊這印章都放在了想也想不到的人身上。

除了嚴解那枚,因為管賬要用,人人都知道的以外,就連嚴老爺他自己手上帶的都是假的。千字印根本一開始就在水盈的手里,那是以傳給孫媳婦的理由藏在水盈哪里的,怪不得水盈只是一個少爺的心月復丫鬟而已,卻在嚴敬寧進去了以後她照樣在嚴府吃得開。那是因為她背後有嚴老爺撐腰,早已是這嚴府內定的下一位管家婆了。

而嚴敬山給嚴敬寧那枚,完全是以假仿假的杰作。千字印是一直到水盈死後,嚴敬山才得到。

嚴敬山好像听的來了興致「敖兄的故事,真的很有魅力,讓我十分有興趣听下去。」

「那賢弟我,自然當仁不讓給敬山兄你講下去。」敖琪抱拳一禮,然後像講評書一般道「各位听客,故事里既然有了這千字印,還有嚴賬房手里的金字印。那麼我們接下來就說說這剩下的印章。我曾無意中找到刻這套印章的老師傅,據那位老師傅說,這套印章是四枚一套,除卻這千字印和金字印,剩下的兩枚分別是一字印和諾字印。合起來為千金一諾。」說到這兒敖琪停了下來,看向嚴敬山問道「敬山兄你想先知道這一字印呢?還是想先知道這諾字印呢?」

結果還沒待嚴敬山回答,敖琪就搶在前面道「啊,您一定想知道這一字印,因為那諾字印你一早就得到了。可是這一字印實在是太神秘了,我們還是先來講這諾字印把,敬山兄介意否?」

敖琪哪里給人家選擇的機會,就算是介意,嚴敬山也不可能說,只有黑著臉點了點頭。

敖琪滿意的嗯了兩聲「既然敬山兄都不介意,那我就開始講這諾字印,不過在說之前,我要告訴大家這一套四枚印章和在一起到底有何作用。這四枚印章可厲害了,這小小的四個東西居然可以調動江南二十九路茶源,所以這四個小東西就代表可以滾滾而來的錢啊。」

敖琪眉飛色舞的繪聲繪色的說著,不僅一旁的趙越和厲風被吸引的听著,就連其他的捕快也全神貫注的豎著耳朵听。

「而這印章中的‘諾’,則是二十九路茶源的最後一道關卡,掌握在江南二十九路茶源總瓢把子江萬河手里」敖琪初听這名字的時候,差點沒笑噴了,不虧是總瓢把子,江河兩條龍啊。

「這江萬河有個很奇怪的體征……」敖琪待引的所有人都看向她等著她說什麼特征的時候道「我要喝口水」講的她**了,這幫人卻傻愣愣的杵在哪里,哪里像來抓犯人的嘛,統統他喵的是來听故事的嘛。

還是趙越勤快,給敖琪倒了杯水,敖琪喝了水,才繼續道「奇怪的體征就是他長得跟嚴老爺一毛一樣。原來啊是嚴老爺失散的孿生兄弟。不過嚴老爺啊,為了保護江南二十九路茶源的秘密,愣是沒認親。」

「哦?我怎麼不知道我嚴家還有這樣的一個親戚?」嚴敬山顯然有些坐不住了,不像開始那般敖琪說什麼都一副很鎮定的樣子。

「都說了嚴老爺沒認,嚴老爺沒認,敬山兄你怎麼會知道呢?對吧?敬山兄你這一問多余啊」

嚴敬山被敖琪說的再次閉了嘴。

「可是凶手卻知道了這個秘密,于是凶手反其道而行,居然先從這印章最後一枚的所有人下手。以嚴老爺的名義將江萬河騙了回來,在嚴老爺屋內的地下室將其殺害。啊說到這里,不得不說凶手一個十分精湛的計謀,凶手不只讓我們以為嚴老爺已死,並且還利用江萬河與嚴老爺同樣的相貌,給了我們視覺上的欺騙。凶手事先找了一個替身偽造江萬河的傷口,燒死在嚴老爺房內,然後趁所有人的注意里已經離開了嚴老爺的房間後,便從地下室將江萬河的尸體抬出嚴府處理。如果不是荊捕快發現城東野人破的那具尸體,那麼我想我現在也一直會認為嚴老爺已經死了。」

敖琪提到荊馳,嚴敬山的反應跟特別,好像很憤恨,卻又裝作不知。看來趙越和厲風偷放瑜的事情辦的不錯,應該是已經起到了作用才是。

「凶手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用兩條替死鬼,替出嚴老爺這麼一個大活人來。還好我師父發現了胸骨上刻痕的秘密,這才給我了提示,知道嚴老爺並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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