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敘奇 相思書院 第二十章 綁架判官

作者 ︰ 清水玹歌

見敖琪這態度,王老板就知道這事算是成了大半。

高興的道「至于何事,不急。等到時候我自會告訴敖先生的。還請敖先生放心,我絕對不會讓敖先生為難,也必不會讓敖先生幫我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只要敖先生到時候高抬貴手,這東西就保證是你的,絕對跑不了。」

敖琪也不知道她應下這事到底是對還是不對,既然都到這份上了,再悔好像也不太好張嘴了。

這東西到底會帶起什麼樣的連鎖反應,現在還不知道。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到時候再說了。但是東西到手也算給了敖琪一個欣慰。

王老板按照敖琪說的,叫伙計將那東西用布包好,帶上敖琪的話,直接送去了老頭哪里。敖琪現在不回北郊草廬,書院又人多眼雜,所以這東西暫時放在老頭哪兒算是最安全了的。

等伙計帶著東西走了,這精神一放松,敖琪還真覺得有些疲憊。

王老板讓人上了茶,敖琪也就樂得悠閑的在他店里坐上一會兒。

別說,這福州城里賣墨寶的店子多了去了,但是只有這墨林軒一家入得了敖琪的眼,也不是說敖琪的眼光有多高,而是審美觀不同。墨林軒的裝潢都是王夫人一手操辦的,所以這里從實用的一桌一椅,到裝飾的一花一草都是經過王夫人精心打點的。

女人和女人的眼光總歸有些相似之處的,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

那位王夫人還特意在大堂的牆壁上劃分出展列品與出售品的分區。所以就連牆上的掛的字畫,都是有條不紊的。正適合顧客挑選欣賞。最近由于顧客不算太多,所以出售區王老板也沒掛什麼新作,倒是展列區掛了一幅新的群峰圖。

那圖畫韻悠然,意蘊深遠。敖琪不由的多看了兩眼,就因為這多看的兩眼,到讓敖琪上了心。

那畫也不單單只有圖,在畫的右邊附有一首詩。這詩只是普通的描繪山巒景致的詩,讓敖琪注意到這首詩的是寫詩人的筆記,那筆記看起來好熟悉,似曾見過。

而且如果沒記錯,還是最近才見到過,但是敖琪就是想不起是在哪里見的。

拉過王老板一問才知道,這幅畫原來是冷霽的手筆。怪不得敖琪覺得熟悉呢,原來是在書院見過。

沒想到冷霽有如此手筆,看來等得了空,去求上一幅。掛在草廬中,豈不相得益彰。

休息的差不多,敖琪就辭別了王老板回了書院。敖琪打算回去好好的梳洗一番,晚上還有個人形大麻煩等著她呢。

人生啊~那就是一個麻煩接著一個麻煩。

可是待敖琪整個人都泡在自己房間的浴盆里時,敖琪才反映過味兒來,他蕭狐狸是誰啊,值得她敖琪焚香沐浴的打扮去赴他的約。

可又一想,不對,就算不是為了他蕭緒,難道她就不能好好準備一下了嘛。怎麼什麼事情都先想到那只可惡的狐狸呢!看來最近腦子想事情想多了,有點秀逗了。

甩了甩頭,甩掉那無聊的想法,繼續泡她的花瓣澡。

敖琪準備停當,看了看天色也差不多了。跨上她隨身的小包就準備出門,就見門口站著正要敲她房門的李無悠。

「李小姐!」敖琪有點驚訝于李無憂的到來。

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跟趙夫人與趙小姐去佛寺為李無咎做法事的嗎?現在人居然還在書院,是李無憂沒跟去,還是趙家母女根本一開始就沒帶上她。上次敖琪為了擺月兌跟蹤的人,見了趙綺玉也忘了問李無憂。看來現在不用問了。

趙家母女與李無憂的關系,並沒有敖琪想象中的那麼好。

「敖先生!」

「李小姐可是找我有事?」

李無憂點了點頭「我來是想問敖先生,雖然家兄的案子尚未結案,但是畢竟已經很多天了,是否可讓家兄入土為安呢?」

「這……」李無咎的尸體雖然已經做了尸檢,按說是應該可以給家屬領回安葬的。但是敖琪還是有一點沒有弄明白,那就是李無咎為什麼瞬間死亡,相思豆毒蛋白並不會致使人瞬間死亡。所以李無咎的死因肯定還有其他的要待查。可是李無憂卻在這個時候來索要尸體……

「其實令兄的死,仍有疑點。而令兄的尸體很有可能成為破案的關鍵,所以還不能交給你入殮,還請李小姐見諒。」

「但是尸首如果不在三天內入殮,尸首很容易腐敗,到時候敖先生也沒有辦法繼續查吧!」

敖琪臉上立馬失去了笑容「李小姐,是听誰說尸首三天內如不入殮,就會出現腐敗的?」不是敖琪輕視古代的女子,但是古代女子就算讀書也不會對驗尸方面知之甚詳吧。

就算在現代,女孩子了解驗尸方面的也很少,敖琪算是特例了。更何況她說的不是五天,不是七天,偏偏是三天,而且剛到三天人已經找來了,敖琪很難不猜測李無憂是否特意掐算好時間來索尸的。

「我是以前無意中听說的。所以擔心家兄死後還不得入土,才想來問問敖先生是不是可以……」

「不可以!」敖琪堅定的口氣弄的李無憂一愣。也許她沒想到敖琪會那麼堅決的反對。

「很抱歉李小姐,為了早日能查明案件,令兄的尸體還不能歸還。不過李小姐放心,令兄的遺體,仵作自會進行防腐的處理。待案件結束,李小姐自可以領回,讓其入土為安。」

「可是……」

「沒什麼可是,李小姐請回吧!」李無憂看敖琪的意思,是再沒有更改的余地,只好悻悻然的離開了。

敖琪卻站在門口看著李無悠的背影沉思了很久。

直到低頭不小心看到腳上的新鞋,才猛然想起她晚上還有約會。

飛奔到約定地點的時候,敖琪被嚇了一跳,今天不知是什麼大日子,不年不節的大晚上,居然如此熱鬧,花燈處處琳瑯滿目。

敖琪隨便抓了個人問一下,才知道原來是夜市里有家酒樓新開張,老板財大氣粗,為了給自己酒樓找彩頭,這才專門辦的這個燈會。怪不得敖琪都來這里兩年,也沒听說過這個月份有什麼花燈會。

既然人家有錢,那肯定就有人捧場,這才聚集了這麼些個人都來看熱鬧。

看沒有遲到,敖琪也不急著去看花燈,而是就站在和蕭緒約好的街頭的巷子口等。

這沒有表,也是個壞處。不精確到幾分幾秒,也就不知道是她早到還是蕭緒遲到。敖琪只知道自己從天擦黑等到天全黑,也沒見到蕭緒的影子。這讓敖琪的肚子里開始醞釀出一股無名火氣,明明是他約她,那只狐狸還敢遲到,她不知道只有男生等女生的份兒,沒有女生等男生的份兒嗎?

正在敖琪氣的站在原地直跺腳,不打算繼續等的時候,敖琪終于等到了。不過不是等來了蕭緒,而是等來了天旋地轉的一悶棍!

而蕭緒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等他人到了約定的地方的時候,早已沒了敖琪的蹤影。

敖琪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焦距還有點模糊。看了看眼前簡陋的屋頂,敖琪楞是沒反應過來,這是哪兒?她只記得她一直站在街口等蕭緒,可是沒等著……

啊!想起來了,她最後的記憶是不知道是誰將她敲暈了。

敖琪現在可以說有點火冒三丈,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經歷這種事情,用手輕輕踫了一下後腦,便傳來揪心撓肝的疼痛。女乃女乃的,要是知道是誰在她背後下黑手,絕對饒不了他,居然對一個女孩子做這種事情,不遭天打雷劈都難以讓她泄憤。

敖琪坐起身,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周圍。她的左手邊是稻草堆,右手邊是劈好的木柴。地上幾處還可以看見被老鼠盜了的洞。柴房?誰家的柴房,肯定不是書院的。書院的柴房就在後廚的邊上,每天早上和中午都會給學生做飯,這兩個時段路過柴房的人會很多,根本不適合藏人。

從窗戶那邊的光照看起來,應該是大早上了,不知道昨晚蕭緒到底去了沒,沒有等到她,那只狐狸會不會到處找她呢?

不對,想他干嘛,現在主要的是她自己,看來她是在這柴房冰冷的地上睡了一晚上了。怪不得覺得自己頭昏昏沉沉的,估計是發燒了。

這樣不行,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如果高燒,心髒會出問題的,到時候死在這間柴房里,連收尸的人都沒有。

敖琪勉強站了起來,走向柴房的門,用力拽了拽,沒拽動。從門上的空檔看出去,可以看到門外除了被上了鎖,還被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棍從上到下,斜著卡住。

看來要出去,沒那麼容易!

門外是個陌生的院子,打掃的很干淨,看院子的尺寸和房檐下的雕梁,應該是個大戶人家。

可是,會是誰呢?誰會將她關在這里。最近查的案子也只有李無咎的而已,難道跟這個案子有關。

可是她除了零星的線索,也沒掌握什麼會被人劫持的東西啊!

正當敖琪苦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就听見有人走近,腳步聲只有一個人。來人在門口停住後,就听見拆去木棍,開鎖的聲音。

當門驟然被打開,陽光一涌而進,晃得敖琪睜不開眼楮,等眼楮適應了,敖琪才看見眼前的景象。

來人是個膀大腰圓的壯漢,一身僕役的打扮,手里端著的托盤上放著一碗香滑的魚片粥粥,和一些小咸菜。這待遇倒是不像對待肉票的。

來人沒有出聲,只是把門堵得嚴嚴實實的,才將托盤放在門口處。

「我說,這位兄台,我有點發熱,可否給我煎碗治風寒的藥!」

那人听了一愣,眼楮眨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似地,回了敖琪一聲「知道了!」

等人前腳才離開,敖琪後腳就咬牙切齒的念叨道「吳懷璧,是吧,你敢非法拘禁我,好好的知府不干,開始當惡霸了!」

好,我倒要看看你吳懷璧這是演的是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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