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三國 第二卷 第398章 潘令閑眠

作者 ︰ 石晶藍

過去。唱禮人又喊道︰

「東方一朵紫雲開。西方一朵祥雲來。兩朵雲彩來相配,早生貴子早發財。──新郎、新娘拜天地!」

鎖吶聲中,萬臨山用彩帶牽引著招弟,再、又、絕招共四女步出堂前。眾人見了,頓時嘩然。

徐飛虎來到堂前一站,聲若洪鐘︰「各位嘉賓請了!你們不是富甲一方,便是名揚四海的高人,其中更有丐幫英雄,身份與眾不同。尋常的婚禮,相信大家已司空見慣了,值不得各位英雄前來賀禮。因此上,為了和各位英雄天馬行空的身份相配,今日我佷女的婚禮別開生面,獨出心裁。」

崔洪善乃丐幫開封分舵舵主,聞言擠到前面來,問道︰「是四女同嫁一夫吧?」

徐飛虎道︰「非也。新娘只有一人,乃一夫一妻是也。」

崔洪善道︰「新娘是誰?不在這四位之中麼?」

徐飛虎道︰「新娘就是這四位當中之一。但究竟是哪位佷女,尚未做出決定。不過,新郎卻一定是他。」

崔洪善道︰「原來婚事還只敲定了一半,有點意思。敢問新郎何方人士?」

徐飛虎道︰「說出來大家也不認識。新郎乃西方高昌國人士,名叫……白對河。」

先前那個曾祥福在一旁道︰「天地這一拜。剩下三位姑娘怎麼另嫁他人呢?」

徐飛虎道︰「所以說要別開生面──新郎和我大佷女拜天,和二佷女拜地,與三佷女拜父親,同小佷女拜舅舅我這個媒人。最後的夫妻對拜待定了人頭再說,今日就改作一齊拜謝賓客。」

崔洪善道︰「既然今日不入洞房,就讓新郎給來賓敬酒。」

徐飛虎道︰「正是,正是──奏樂!」

當下樂聲響起,萬臨山身若木偶般,任由別人牽來牽去,行使各種禮節。一旁人叢之中,卻見崔洪善低聲對曾祥福說道︰「新郎是西夏冰原派的萬臨山!你快讓簡老四在柴房等候,他的身材最像。對了,趕緊出去弄一套新郎的吉服給簡老四換上。一會看準機會,把萬臨山弄昏。咱們給他來個狸貓換太子。」

萬臨山行禮完畢,被丐幫幫眾簇擁著灌酒。他心中苦惱,想盡量麻痹自己,故此來者不拒,一會兒就醉了。曾祥福、貫紅順抬起就溜。簡老四裝作踉踉蹌蹌的醉態,遮掩著臉面,瞞著武館中人。

過了一袋煙功夫,崔洪善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干咳了兩聲。丐幫幫眾一听到暗號,猛地圍過來將簡老四遮住,一邊還大聲叫道︰「新郎醉了。」「新郎快站起來。」待簡老四卸掉偽裝,喊了聲一二三,眾丐齊聲大叫︰「啊──」分朝四面閃開。

徐飛虎、雷延勝、四個新娘和武館中弟子听見響動,急急奔來。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卻見地上只余一堆吉服。萬臨山已不知去向。

雷延勝急急地向眾人問道︰「新郎呢?新郎人呢?怎麼只有衣服呢?」

眾丐答道︰「新郎喝醉了倒在地上,我們準備去扶他起來,卻見一道強烈的白光一閃,人就不見了。」「我覺得是紅光一閃,人就不見了。」「哎,我怎麼見到的是紫色的光呢?」

崔洪善道︰「大家靜一靜!丐幫兄弟,我們排成一列,一個一個慢慢往外走,讓飛天武館仔細檢查,有沒有新郎混在里面。嘿嘿,順便好領賞銀。」

卻說曾祥福、貫紅順扛著萬臨山急奔,正行之間,猛听一聲︰「阿彌托佛!」一個身材高大的老僧阻住去路。

放下萬臨山,曾祥福讓貫紅順扶著,上前道︰「大和尚攔住去路,可是要化緣?嘿嘿,不巧,我們是丐幫的,正想討點飯。」

老僧道貌岸然,雙手合什,道︰「阿彌托佛!穿吉服的那位絕不是丐幫的。老衲要讓他月兌離二位之手。」

曾祥福道︰「大和尚在哪座寶剎出家?這里離少林不遠,我丐幫與少林交情深厚,你我許是有些淵源也說不定。」

老僧道︰「常人之情,老衲早已不放在心上。施主休要多言。」

曾祥福道︰「我們奉幫主傳諭行事,又不加害于他,大和尚休得阻攔。」

老僧道︰「善哉善哉。兩位可告訴老衲言幫主今在何處,我替你二人將此人帶去見他。」

曾祥福道︰「敝幫之事,不願假手他人。」

老僧搖了搖頭,道︰「你二人行色匆匆,蛇行鼠竄,扛著一衣作光鮮之人,專揀無人之處行走。善哉善哉,還是趁著大錯未鑄,將人留下了罷。」

曾祥福怒道︰「看來只有憑武功決高下了。我丐幫兄弟不打無名之仗,我叫曾祥福,開封舵的。大和尚,你且通名上來!」

老僧合什道︰「阿彌托佛。老衲少林元執。」

曾祥福聞言大驚,自己絕不能與元執動手。就算敢出手,又如何斗得過。因此道︰「不知是少林達摩堂首座,多有得罪。」

元執道︰「善哉善哉,施主何罪之有。」

曾祥福道︰「人,我們這就交給大師。此事確屬奉幫主傳諭而為,還望大師逗留此間,讓我去找舵主來證明。」

元執微微點頭,道︰「老衲帶他往這邊去,找最近的客棧棲身,等你們一夜。」

萬臨山一覺醒來,看了看,想道︰「這是在哪里?」

隔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昨日的婚禮,猜想還是在飛天武館。但見房內陳設極為簡單,當下起身,頭重腳輕地從里間走了出來。

元執正在外間閉目養神,听萬臨山出來,睜眼道︰「施主醒了?桌上飯菜正熱,快去洗漱了好用飯。」

萬臨山心道怎麼派個老僧來招呼自己?眼見老僧面目慈祥,鼻直口方,一臉正氣。萬臨山也不搭話,出門去找洗漱的地方和入廁。

一出門,萬臨山便發現這是在客棧中。料想在自己醉酒這段時間里又有什麼事發生了。當下問了地方,入廁後便急速回到房里。

推門進去,見老僧還是原樣端坐。萬臨山道︰「請教老師父,這是何處?晚生如何到的此地?」

元執道︰「阿彌托佛。施主且用過飯再說。」

萬臨山見元執的態度,知道堅持無用。當即三拔兩口,吃完了飯,道︰「遵老師父法諭,飯吃完了。」

元執道︰「昨日晚間老衲見施主被兩個乞丐偷偷扛著,躲閃奔逃,因此將施主留下,在此客棧靜待酒醒。」兩三句就說完了。

萬臨山還是沒弄明白︰「晚生被兩個乞丐扛著跑?」

「老衲也不知原委。現在施主或可自行回家,或可說出地方,讓老衲送施主回家。」

家。萬臨山父母雙亡,早沒有家。勉強算來,冰原派可算自己的家,但卻遠在西夏,迢迢萬里。

元執見萬臨山沒言語,道︰「看施主身穿吉服,必剛成親。如此不思歸家,是否對婚事有些不滿?」

萬臨山道︰「這婚事,嗨!真是一言難盡。」

元執溫和地道︰「許是新娘不美?須知百年之後皆化作塵土。」

萬臨山道︰「新娘個個美貌如花。可說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

元執奇道︰「怎麼新娘不止一人。」

萬臨山道︰「行禮有四位之多。一位與晚生拜天,一位與晚生拜地。一位與晚生拜其父,一位與晚生拜媒人。」元執今日大開耳界,但未開言。萬臨山續道︰「新娘是這四位中的一位,眼下還沒確定是誰,拜堂只是先把晚生的名份定下來。」

元執這才道︰「哦,就像買東西先交定金。」

萬臨山道︰「差不多便是。」

元執道︰「如此道來,婚事非施主本意,施主是不願的了?」

萬臨山道︰「四姐妹的舅舅救了晚生的性命,晚生感激之余曾說但有所命必不推辭,水里火里都願去的話。」

元執道︰「善哉善哉!萬事皆因執著苦。施主以為遵從婚事便是守信了?唉,俗人之愚。」

元執溫和的語氣、慈祥的態度令萬臨山心中一暖,想起近日遭遇,不由哽咽道︰「而今,官府在抓我,武林人士要殺我,還有一些不認識的人也要找我。晚生現在真是無處容身了。」

元執似無好奇心,听萬臨山此言也沒問原因,只是道︰「年輕人時運怎麼如此不濟?必是上輩子造孽太多。也罷,事關生死,老衲既管了就管到底吧。施主說個想去的平安之處,老衲送你去。」

萬臨山過意不去,道︰「老師父心意晚生心領。但這事,並非晚生武功不濟,實因事出誤會,錯在晚生,故晚生不能還手,只有任其宰割。」

元執道︰「施主不能出手老衲能出手。老衲雖武功低微,但還向能做到制敵而不傷敵,施主放心好了。」

萬臨山感動地道︰「但晚生能去的平安之處太遠,一是入川,二是回西夏。我們素不相識,如何能勞動老師父?」

元執耳聞此言,猛然道︰「原來你就是萬臨山!」

萬臨山道︰「正是。老師父如何得知?」

元執合什道︰「阿彌托佛!老衲乃少林元執,為師佷空明之死特來尋你。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萬臨山,這便跟老衲走吧。」

青山疊翠,峰回路轉。在去少林寺的路上。

元執前行,萬臨山跟隨。

萬臨山一錯再錯,感覺其錯在己,故未予反抗。既然百口難辯,也就未予申辯。這時便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其實萬臨山未反抗還有一個原因。在萬臨山心中,自己與元執武功相差太遠,若反抗只能徒增其辱。他尚不知自己最近武功大增之後,是否能與元執這樣的高手一戰。

轉過一個彎,前面一遍樹林。兩人便往林中穿行。

風吹著落葉滿地飛舞。兩人穿行其間,踩著枯枝樹葉,發出嚓嚓的聲響。正行間,突然,一道黑影從前面樹上縱下,凌空撲向元執。

元執不慌不忙,立定原處,細觀來勢。只見來人在空中不斷翻滾,不知其欲出腳還是想使拳。

直至兩人相距不過丈余,來人才舒展了身子,一掌如毒蛇吐信般往元執胸前拍到。

元執身子微微一側,右前左後,重心放低,先立于不敗之地。然後就側身之勢,頭上仰,右手彎上來,伸食指,往來人臂上曲池穴點去。

來人身在空中,左手跟上,右掌下垂,雙手一合,欲扭住元執的手指。

元執右手前行之勢不變,看看手指將被扭住,將手指一屈,一拳擊出。

來人雙手在元執拳上一按,身子重又騰空,一個轉身,如大鵬展翅般劃了個弧線,落在萬臨山身旁。

就這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就交換了四五招上乘武學的絕招,直把萬臨山看得血脈賁張。想道,雖是斗成平手,但來人有備而發,元執臨時應變,應是來人略遜半籌。以自己原來的功夫,肯定接不了他們的一招半式。即使最近武功突飛猛進,料也難以與他們比肩。

來人落地後,哈哈一笑,道︰「達摩堂首座,果然不同凡響。小佷再煉十年也不是對手。」竟是個年輕人。

元執听了,定楮一瞧,道︰「原來是丹陽賢佷。阿彌托佛。日後賢佷休要再與老衲戲耍。倘若老衲一個收勢不住,豈不釀成若果。」

名叫丹陽那人于元執的威脅不予理會,笑道︰「前輩容秉,我師父說這位萬少俠遭遇特殊,背後定有文章,要查個清楚。徜若他被前輩帶回少林,眾高僧一怒之下殺死了他,你那空明師佷就真的白送一條性命了。」

元執道︰「你縱是說得天降瑞雪,地涌金蓮,也休想讓老衲放過萬臨山。」

名叫丹陽那人依然從容笑道︰「前輩之言差矣!萬少俠在我身旁,而前輩又站得那麼遠,所以萬少俠已算得上被我救出來了。」

元執道︰「我大你小,輩份不同。若是一般交手,老衲一試不中當然不會再試。但事關我師佷性命,老衲便顧不上和你狡辯了。」

名叫丹陽那人道︰「這就動手麼?不必了罷。我不是前輩對手,打下去也沒有意思。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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