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三國 第二卷 第196章 黑山主力

作者 ︰ 石晶藍

當夜,田豫一萬對一萬。殺敵八千余人,自損不足千人,取得了全面的勝利。取得這樣重大的勝利,臨機之際,實際就在于沒讓士兵穿盔甲。以較低的防護能力,贏取了關羽士兵的完全不設防。

天明之後,田豫軍打掃戰場,收獲甚豐。關羽這八千多人,盔甲兵器基本上都是新的。由于關羽乘夜而出乃為了劫營,攜帶弓箭的不多。故弓箭繳獲不多。

扒死亡士兵的盔甲,收撿兵器,給未死亡的士兵補刀,很花了一些時間。另一邊,士兵們開挖了五個萬人坑,用來埋尸。夜晚的戰斗,總共花了不過半個時辰,而清理戰場,則花了一整天。

這個時候,田豫已經能夠判斷出範陽士兵的人數了。昨夜那樣的劫營行動,沒有出動的,應該跟自己這邊差不多。在兩三千人左右。然後昨夜又跑掉了一千多人。因此,範陽士兵的總人數應該為四千人左右。

前一天,第二次攻城的時候,田豫知道範陽城不缺弓箭,而且指揮有素。如今人數減少,而弓箭損失不大,因而範陽城依然不缺弓箭。

倘若進攻範陽城,就會面對四千張弓的射擊。這是不怎麼劃算的。因而,自早晨打掃戰場開始,田豫就派出了探騎,偵查附近城池的情況。到了傍晚,偵察涿縣的士兵返回,帶回了自涿縣獲得的情報。

又是新的一天開始了。田豫全軍拔營出動,不攻範陽,改往西邊而去。

……

大軍的行動,要比單人行動緩慢。因而,當日田豫軍只到達了涿郡。

涿郡的西南方向就是易縣。易縣這個地方,早在劉虞傳來的公文中,就已經說明,被黑山黃巾賊匪所佔領。如今依然被佔據的可能性極大。

田豫的本意,並不是想要攻打易縣,而是想要尋找黑山黃巾的主力而攻之。並且,田豫還不是真正想要對黑山黃巾主力發動攻擊。田豫想的,只是佯攻黑山黃巾主力,引範陽黑山黃巾來援,然後把範陽黑山黃巾一鼓殲之。

很明顯,田豫做出判斷的依據與事實存在著較大的出入。田豫的依據是。黑山黃巾主力的戰斗力跟範陽黑山黃巾一樣,並且,範陽黑山黃巾在得到主力被攻的消息之後,一定會出來救援。而事實上,盤踞易縣的黑山黃巾主力的戰斗力十分低下,而關羽也斷不可能因為易縣受攻而前往救援。

于是,我們知道,田豫想先吃掉關羽這一小股人馬的打算是肯定不會實現的了。然而,田豫佯攻易縣黃巾主力會發生什麼情況呢?

……

易縣至今都沒有打開城門。田豫派出去偵察易縣情況的士兵總是無功而返。從表面現象看,易縣被控制上黑山黃巾手中的事實可以確定無疑。但是,城內黑山軍的情況,卻一無所知。城牆之上,倒是有數量不多的士兵。只見那些士兵軍容不整,東倒西歪。東一群西一伙地閑聊,也沒有沿牆巡視。偵騎能夠偵查到的情況就是這些。

田豫聞報之後,感覺十分詫異。如此松懈的防備,豈不是很容易就能攻下來。在範陽,田豫已經嘗過了黑山黃巾的厲害。雖然打了個大勝仗,但田豫卻感覺對手很強,不容輕視。因而田豫就懷疑易縣黑山黃巾的松懈是假裝的。

為了更加準確地偵查到進一步的消息,田豫叫了幾個士兵。化妝為百姓,趕了兩輛馬車,車上裝了些糧食,前往易縣。

幾個士兵到了易縣的城門口,大聲叫門。自稱是從代郡遠道而來的,想要進城。黑山黃巾本來不想打開城門,後來听說是來賣糧的,就開了。開城門之後,一檢查,大車上果然裝的是糧食。于是,城門的黑山黃巾就說要收稅,而且一收就是一半。田豫的幾名士兵假裝不服,爭執了幾句,黑山黃巾就拔出了大刀進行威脅。田豫的幾名士兵裝著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就走了。

這幾名士兵偵察的士兵有沒有攜帶兵器?有。沒有兵器,就不是完整的士兵了。那他們的兵器放在哪里呢?當然是不可能用手提著,或者掛在腰間。甚至也不能藏在車上的糧食里。假如藏在糧食里的話,城門口的黑山黃巾拿走一半糧食,就已經露餡了。

武器是藏在車底的,也就是車板的下面。武器也比較簡單,就是幾支長槍的槍頭。很容易就能藏好。另外有一樣武器是不好藏的,但少了還不行,那就是弓箭。

混進城之後,幾名士兵走街竄巷,到了一個容易辨認的地方,就當作踫頭的地點。然後就分頭行動了。這幾名士兵,都是能說會話,善于查顏觀色之人。當下以問路、找人等種種理由,找路人搭訕。盡可能地套近乎。多說話。然後從對方的口中,得到自己需要了解的情況。

不及,天色就晚了。通常一般的城池,在這種情況下都會執行宵禁的。因而幾名士兵早早地找了家客棧住下。客棧的生意已經有很久都沒有開過張了。見有人入住,頓時大喜。加倍熱情服侍。

吃過晚飯,幾名士兵就老老實實地回房睡覺了。這是受過訓練的士兵。他們將在半夜展開行動,想辦法把偵察到的情報送出城外。因而,他們上來便睡,到時候才會有精神。

到時候了。士兵們先在客棧房間內聚齊,將白天偵察到的情況簡單地低聲交流了一下,看看有沒有出入。然後再將情況寫在準備好的紙上。等字上的墨跡干了,再搓成卷,綁在了一支箭矢之上。

然後,幾名士兵出房間,偷偷地出了客棧。嘿,想不到,居然街上還有行人。行人雖然不多,但沒有執行宵禁,卻是肯定無疑的了。

這下就更加能夠方便地行動了。幾名士兵就那樣走著,沒有任何人過來盤問一下。不多時,幾人便來到了個城牆轉角的地方。

這是約定好的地方。在這里,城內的士兵將箭矢射向城外。而城外,則早就安排了五十個人。五十個人散開。覆蓋了很大的面積。見到箭矢射出,很快就撿到了。

……

情報很快就交到了田豫這兒。田豫一看,城內的黑山軍也是同樣的渙散。這部分,與士兵從遠處看到的城牆上面的情況是一致的。但有一點,就是黑山黃巾軍在閉城多日的情況下,居然一直沒有搶劫百姓,十分的不好理解。不搶百姓,吃啥、喝啥?只能說,易縣的黑山黃巾早就在別的地方吃飽了、喝足了。

至于別的地方是什麼地方,就不是田豫需要猜測的事情了。于是,田豫很快就決定了攻城方案。

進攻。是在次日晚上開始的。既然易縣黃巾軍那麼松懈,那就讓他們松懈到底好了。而漆黑的夜幕,正好能夠為士兵的開進提供天然的保護顏色。所以白日攻城,就不如夜晚攻城。

黑山黃巾在夜晚對城牆的防守僅限于城門樓。每座城門樓約有一百人的樣子,扎堆吹牛。也不進行巡邏。因而田豫的士兵就避開了城門樓,在漆黑的遠處,攀上城牆。

田豫的士兵攀上城牆不是用的繩索,而是直接使用的雲梯。反正這邊都沒有人,雲梯攀登更為方便。很快,城牆上面就積攢了足夠多的士兵了,然後這些士兵再殺向了城門樓。

易縣這邊,因為五道河與北易水的關系,城池並不算方正。城門共有東南北三道。西面是九鳳山的萬丈絕壁,因而沒有城門。城東,沿北易水河畔而行,將至涿縣。城北,沿五道河上溯,乃寢陵之地。城南這邊是個山谷。東邊是九龍山,西邊就是九鳳山。九龍山是東華蓋山的余脈,雖然不是很高,卻也不容易能夠攀援上去。

田豫的士兵並沒有全線進攻。而是同時進攻的東門和北門。東門和北門的城外,地形都比較平坦。這兩個地方都不是田豫願意放黑山軍出城的地方。尤其是東面,黑山主力軍更有可能與範陽黑山軍會合,就更是不行。

田豫給易縣黑山黃巾賊匪留下的出路是南門。在順利拿下東、北兩座城門樓之後,田豫士兵就打開了城門。大軍自東門北門同時進入,殺聲震天。

……

其實,這時田豫的士兵多有不便。凡是街上的人都殺?城內沒有實行宵禁,很可能會殺到百姓。一間間房屋搜索過去,且不用說耽誤時間,就算是能夠做到,黑山軍的人數也是田豫士兵的數倍。因而田豫下達的命令就是凡是街上之上,一概殺之。

俗話說得好,做賊心虛。田豫的這招敲山震虎,果然就把黑山黃巾軍從房屋里震了出來。卜一交鋒,黑山軍哪兒是田豫所帶的百戰精兵的對手。于是,黑山軍掉頭就跑。這邊田豫的士兵保持一定的隊形,緩緩南逼。並沒有單兵突前。

過了不久,黑山黃巾賊匪打開了南門,魚貫而出。人人似喪家之犬,個個如漏網之魚。只不過,一道城門,短時間內要通過五萬人,怎麼講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這方面,田豫軍的士兵非常願意效勞。他們不斷地減少黑山黃巾的人數,讓黑山黃巾總體上通過城門的速度得以加快。

激戰一個時辰左右,不,應該是單方面屠殺一個時辰之後,黑山黃巾全體通過了南門,出了易縣。在同一時刻,跑在最前頭的黑山士兵已經通過了九龍山和九鳳山夾持的山谷。

當跑在中間的黑山黃巾到達山谷的時候,這邊,田豫又發動了伏擊。

埋伏在山谷這邊的士兵並不多。只有兩千人,兩千張弓。如果硬打的話,根本就濟不了事。但如今順勢而殺,順理成章地,大有斬獲。

……

這又是一次黑夜中的戰斗。天明之後,打掃戰場。黑山士兵的盔甲不多,武器一般,就糧食多、酒多、肉多。田豫的士兵沒有去扒黑山軍的衣服。僅僅是收撿兵器,給未死的黑山士兵補刀。然而,由于大部分戰斗發生在城內,就必然需要把尸體搬出城外。這個環節,最耽誤時間。

這邊的地形跟範陽那邊相差較大。挖坑的難度也大了些。並且,田豫第一次下達挖坑命令的時候,是按照殺敵一萬人的數量來布置的。結果卻殺了三萬多黑山黃巾賊匪。又不得不另外找地方,多挖大坑。

于是,打掃戰場又花了一整天。

……

戰斗的結果讓田豫感覺意外。原來是準備佯攻黑山軍主力的,沒想到佯攻變成真打了。而黑山黃巾主力也太不經打了。感覺黑山黃巾主力跟範縣黑山黃巾全然就不是一回事情。

因為地形的原因,田豫放黑山黃巾主力往南逃跑。但這些人往南逃竄之後,南邊,就是田潤的地盤了。田豫自然是知道田潤的,一筆難寫兩個田字吧。因而田豫不敢輕易向南進發。

于是,田豫又原路返回。第二日回到涿郡,第三日回到範陽城西北五里、原來的營盤。而在這個時候,探馬傳來消息,田潤自河間派出兩萬士兵,以趙雲、張飛為將,駐扎在城南和城東。目前尚未攻城。

田豫的駐地是上谷。平時田豫的眼中經常見到的就是兩種人︰漢人和異族。這兩類人相比較,因為田豫自己是漢人的關系,感情上自然偏向漢人。但如果說田豫對于漢朝有多麼的忠誠,那就是不切實際了。

朝庭這邊,一級管著一級。管著田豫的,就是幽州的田豫。田豫對劉虞是非常不滿的。只是,不滿是沒有用的,自己只能適應劉虞。在劉虞允許的範圍之內,爭取自己更大的活動空間。

田豫自己是武人,看重戰功。對別人的評價也一樣。再你文章卓世,田豫也不鳥你。但若你戰功赫赫,田豫便會把你記在心底。田潤就是被田豫記在心里的人。

田豫曾經不止一次地幻想過,假若自己的田潤的麾下,那麼各方面的得到的支持就截然不同了。想想,都是那麼吸引人。

而今,听到田潤的大軍已經駐扎在範陽東南的消息。田豫簡單地交待了一下扎營的事宜,就帶了十名親兵,往範陽城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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