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三國 第二卷 第194章 守住範陽

作者 ︰ 石晶藍

攻城戰開始了。南門關羽的士兵晚到了那麼一點點。

戰黃巾的時候關羽跟田潤守過一次城。但那個時候的總指揮是田潤和高順。後來關羽獨自領兵把守毛城西關。正所謂西線無戰事,而沒有得到什麼鍛煉。再後來,關羽被調到雁門關。雲中、九原求援,關羽才算是真正的獨自領兵作戰。打了幾個月,損兵兩千多,殺敵近萬人,但雲中和九原的惡境並沒有得到有效的好轉。

客觀地說,關羽在塞外的作戰是不成功的。出兵的根本目的就是為雲中、九原解圍。因此無論關羽殺了多少敵人,只要沒有解危,就不能算是成功。但是,田潤卻夸獎了關羽。說關羽的戰損情況不錯,兩千比一萬。因此,關羽就有些驕傲了。

調到東線之後,一開始,關羽還是小心翼翼、夾著尾巴的。然而,在滅掉了袁紹之後,關羽就有些信心膨脹了。在關羽看來,袁紹是很了不起的人物,是很大的諸侯。而這麼一個大人物,最終落在了自己的手里。因而關羽認為,自己其實就跟袁紹差不多了。

關羽的這種傲氣。當時就表現在進攻濮陽的兩次坐失戰機上面。幸虧當時有郭嘉,最後還是打了個大勝仗。可惜的是,事情一過,明明是郭嘉的功勞,關羽卻認為是自己的。就又開始翹尾巴了。成功地拿下濟陰,更是促成了這種不好的趁勢。

當時曹操在兗州有四座城池。關羽很快拿下一座。張遼進攻另一座城池而數日未能得手。這是關羽非常樂意見到的事情。哪知,田蘭一到就取了東阿。收到消息之後,讓關羽非常的不爽。次日,居然听到田蘭又連夜取了範縣。簡直就是大煞了關羽的威風。

三軍圍攻鄄城,誰是主?名義上應該是郭嘉為主。但是田蘭卻派了一千人到北門候著。種種的不愉快存積在關羽的心里,自然就會在關羽平時的言談話語中體現出來,自然就會感染到關羽身邊的將領,繼而感染了全軍。

所以,關羽士兵自發地向田蘭的士兵揮起了屠刀,關羽本人月兌不了干系。

在那之後,關羽又沒有打什麼仗了。這就輾轉來到了幽州。

……

田豫的士兵過來了。到了一箭之地,步兵們齊刷刷地舉起了盾牌,並注意保護沒有盾牌的弓箭手以及扛雲梯士兵。關羽這邊也射箭了。關羽的九百士兵每人有三壺箭矢,能夠維持一段時間。而範陽的一千士兵則慘點,收集到的箭矢平均每人只領到五支。關羽沒有想過將自己士兵的箭矢調劑一些給範陽的士兵使用。在關羽的心里,兩者還不是平等的。

這樣一來,箭雨就稀疏了一點。而城下田豫的軍隊在又前進了一段路程之後,就以兵步的盾牌構築了幾個堡壘,讓弓箭兵躲在里面與城牆之上對射。

很快,一千名範陽士兵的平均五箭放完了。沒有箭了,這些士兵就往後面退,放下弓箭。拔出樸刀,等待廝殺。另外一千範陽士兵則撿起了弓箭,同時在收集城下射上來的弓箭。而承受城下田豫弓箭手射擊的,就直接是關羽的九百士兵了。

城上射城下,相對來說是比較省力的。但有一利必有一弊。士兵們平常操練弓箭,通常是在平地進行的。弓箭不比現代槍支,弓箭是不能通過…一線去瞄準的。長官訓練士兵的時候,總是要求士兵們姿勢要標準,其實就是為了瞄準的。平射與仰射,弓箭的瞄準相差不大,但俯射,差別就大了。

射黃巾的時候方便。黃巾密密麻麻地擁來,並且人人沒有盔甲。但眼前田豫的士兵可是百戰之師。不僅盔甲裝備齊全,而且從站隊到配合都恰到好處。城上的士兵如果射不準,就必然射不到人。就算是射準了,也不一定能夠射到人。

城上關羽的士兵既然要往城下射箭,就必然會探出身子。這就成為了田豫弓箭手的活靶子。田豫的士兵身處城牆下方,但是卻冒著箭雨多前進了一段距離。如今雙方相距一百步,城下射城上,只要射中,同樣是個死。

城上關羽士兵九百人弓箭還多。城下的弓箭更多。而且不止九百人。田豫本來就帶來了弓箭兵三千人,考慮到攻城,又帶了代郡的一千弓箭兵。因此,這時候是四千人跟九百人對射。

……

于是,關羽的九百士兵很快就被射死了五百多,剩下三百多人射出的弓箭更是稀疏。然後,田豫的攻城梯就上來了。

關羽到是見過撐桿、撓鉤、火油等防守手段的,但關羽事先沒有想起。其實就算關羽想得起來,範陽軍營里面也沒有這些東西。不過,假如關羽真的事先想得起的話,倒是可以到百姓家中收集火油的。

雲梯造上來了。關羽的四百士兵一籌莫展,沒有辦法。倒是範陽兵開始了行動。範陽兵把那些磚頭石塊的扔了下去。一時之間,倒也是有聲有色。雲梯上暫時沒有攀登上來的士兵。

可惜好景不長,磚石很快就用光了。田豫的士兵攀了上來,與城牆上面的聯軍展開了激戰。

關羽士兵的單兵戰力是過硬的。而田豫的士兵卻也不弱。這里面最弱的是範陽士兵。範陽士兵僅管平時也堅持了訓練,沒有像黑山軍那樣體力退化;但因為範陽士兵沒有兵器,平時的訓練就差了很多項目。

關羽一個人看住了兩部雲梯的範圍,凡有攀登上來的攻城士兵,露頭即死。但關羽這麼強的人畢竟只有一人,長長的城牆上,其余地方陸續有攻城士兵登上城牆。關羽的士兵浴血奮戰,四百人很快就變成了一百人。前面一千名範陽士兵也相繼身亡。後面一千名範陽士兵立即頂了上去,並且也已經戰死了兩百多人。

在這麼一個瞬間,城牆之上守方總兵力為九百人,不多了。但登上城牆的攻方士兵也不多,只有五百人左右。這時,又有一千名範陽士兵登上了城牆。

後面來的這一千名範陽士兵手里是沒有鐵器的,也就是些木棍之類的東西。但他們全無所懼。他們為要把他們當人看的關羽而戰。他們就這麼沖向了敵人。

盡管武器簡陋,但這一千名範陽士兵畢竟是生力軍。體力、精神、氣勢等各方面都是飽滿的。因而一時之間。大佔上風。與前面剩下的九百士兵一起,硬生生擋住了田豫的士兵。

正在相持之際,又上來了一千多名範陽士兵。這些人比剛才那一千人更慘。很多人還僅僅是空手。但是,他們不在乎。空手,可以撿兵器;哪怕是撿到一支箭矢,也就成了殺敵的武器。就算沒有撿到武器,他們照樣往前沖,照樣敢與敵人廝打。

田豫鳴金收兵了。田豫不願意自己的士兵以這種方式消耗。整個攻城戰維持了兩刻鐘。最終,關羽的士兵死亡八百,範陽士兵死亡二千四。而攻城一方的田豫,戰死的士兵卻沒有上一千。

……

听到田豫陣營鳴金,看到敵軍退下城牆,關羽松了一口氣。再一轉眼,居然從城牆後面的石隊上騰騰騰又跑上來幾千全副武裝的士兵。範陽士兵不是沒武器嘛?關羽以為自己眼楮花了。定楮一瞧,啐,原來是自己的士兵,是自己駐扎在涿郡的士兵。

怎麼這個時候才來!一股怒氣沖到關羽的嗓子,關羽又強行咽了下去。算了,沒力氣罵人了。得趕快讓士兵們吃飯才是。天知道午後敵軍還會不會攻城。

前面說過,關羽的士兵是常規士兵。既然是常規士兵,也就是說里面配備得有各種各樣的人。包括輜重兵,也包括郎中,還包括了政令方面的人。以及相應數量的中層校官。

這些人一到,像是否打開城門那樣的瑣事,關羽就不需要操心了。關羽什麼也不說,自然有人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的。只有在比較大的事情上,才會報上來,讓關羽決斷一下。

關羽這五千人的到來,帶來的兵力增加不僅僅是五千人。這五千人是帶了輜重的。里面的輜重足以另外裝備出五千人來。而範陽這邊,就有近八千沒有裝備的士兵。經過了城牆上面的同生共死,到這個時候,關羽已經完全相信範陽士兵了。

因而,關羽下了城牆。把自己相關的中層校官招集了起來,同時還召集了範陽軍的中層校官。關羽簡單地介紹了一個情況,表明了自己的意思。中心意思就是,範陽士兵,是自己人了。

範陽軍的中層校官是原來的編制。指的是這個時代的編制。再換句話解釋一下,就是說,中層校官沒有什麼權力。而關羽這邊則不同,這邊是田潤的編制,中層校官是有權的。

關羽休息去了。下面的中層校官就開始力各種各樣的事情。而大部分事情,都是關羽沒有吩咐過的。這讓範陽的中層校官大開了眼界。不由自主地,就生出了向往之心。

……

午後,田豫軍又開始了進攻。但是,這一次不同了。城牆上面的總指揮雖然還是關羽,但是卻多了很多名副指揮。城牆上面的士兵,依然是關羽的田軍和範陽士兵的聯軍,但士兵們都有了裝備,盔甲鮮明,刀光凜冽。更多了幾十桿大旗迎風招展,愈發顯得兵強馬壯。

遠遠地,田豫也發現了異常。立即下達了命令,讓士兵們緩緩逼近,小心攻城。于是,田豫的士兵們還是按照上午的攻城步驟,穩扎穩打,步步為營。

進到一百五十步,田豫的士兵舉起了盾牌。但城上卻沒有放箭。進到一百步,田豫的士兵開始構築一個個堡壘,以便掩護自己的弓箭手與城上對射。這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

在上午的攻城戰中,已經知道,守城一方的弓箭不多。但田豫治軍嚴謹。下令小心,士兵們就不敢大意。照樣將一塊塊盾牌樹了起來。

城上的守軍就在這個時候開始放箭了,並且目標就是射往盾牌。這是什麼原因呢?原來這個時候鐵器並不多。鐵器主要用于鍛制刀槍去了。鐵盾牌通常只有個別高級將領其及親兵才會配制。一般士兵的盾牌,則是木制的。就相當于大鐵鍋的鍋蓋一樣。

範陽城上,一支支弓箭,上面綁了布條,布條在浸油之後被點燃了。然後射了出來,插于田豫士兵的木盾之上。很快,田豫士兵構築的盾陣就被瓦解了。

範陽城上旌旗大增,看上去好像是來了援軍。但也很可能是範陽城守軍布置出來的假象。經過這麼一攻,田豫見到敵軍突然弓箭增多,又指揮明斷,兩三下便毀去了自己的盾陣,便知道範陽是真的來了援軍,而並不是假裝的。于是,田豫又再次鳴金收兵了。

……

這個時候,按照一般的攻防情況,關羽是完全有可能出城追擊田豫的。但是關羽沒有。因為關羽的任務,並不是一般的攻城掠地。如今關羽已經擒住了劉虞。下一步究竟應該怎麼辦,還得听田潤的指示。

關羽自己猜想,田潤多半會出兵,然後把自己打跑。那劉虞則讓田潤救走。當然,不能就這麼救走。在劉虞被救走之前,一定要先把他打個半死。使得田潤救走劉虞之後,沒幾天,劉虞就死了。這樣,田潤就順利地代理幽州了。

對于田豫這支軍隊,到底是狠狠的打,還是應付了事,前面關羽說了不算,主動權都在田豫的手里。而今,關羽的實力有了。看上去田豫的士兵也就是一萬人左右。而關羽城內已經裝備的士兵也有一萬人。沒有裝備的還有接近三千人。這還沒有包括百姓。

守城,關羽一點都不擔心了。出城野戰,關羽並沒怕過誰,而只是認為沒有那個必要。關羽這會兒琢磨的是,晚上能不能去劫田豫的營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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