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三國 第二卷 第101章 戰役盤點

作者 ︰ 石晶藍

香花遍野,碧絲含露。戰火硝煙處處。牛駝羊馬似雲霞,可惜有、腥風血霧。

征頑討逆,開疆闢土,豪杰裊雄爭顧。九州萬里好山河,且看我、田家娥婺。

——調寄《鵲橋仙》

……

袁術急急逃到岔路口營盤,再一清點,包括三千多名未出征的士兵,人馬已不足兩萬。到底是哪支軍隊襲擊的自己,袁術卻沒有弄清楚。管他的,若有人問,推到董卓身上就是了。不過,想想還真是這樣。來襲之敵,僅從人數上看,就有好幾萬人。除了西面的董卓,還真沒別人了。想到這里,袁術干脆不等別人問了,自己發信吧。于是,就將自己被董卓襲擊的事情寫成了戰報,分送各部。至于董卓襲擊河洛的人馬,暫時就寫成了五萬人。

……

田豐這次士兵戰損不大,但將領損失慘重。先是顏良身中六箭。然後文丑又摔成重傷。這讓袁紹大為光火。但袁紹終歸也算是一代豪杰,先把滿腔的怒氣壓在心底,單等田豐再攻汜水關的結果。

田豐倒是查清了士兵們不繼續攀登雲梯的原因,也想出了應對的辦法。但雲梯沒了。據袁術戰報,有樹木的河洛已被董卓軍隊佔領;其余地方都是光禿禿的寡山加一點新出土的幼苗,根本就無法再次制作雲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田豐也無可奈何了。

……

接下來的日子就難過了。眾諸侯原來號稱只有一月糧食,那當然是打了埋伏的說法。但一天天這麼下去,糧食還真的快要見底了。尤其是袁紹,因為人多,更是缺糧。而且,只要不攻打東面的兩個關口,可以相信,田潤的人馬是不會主動進攻的;但西面河洛的董卓軍隊就難說了,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們就會攻過來的。

日子一難過,袁紹就下令把田豐拘禁起來了。

……

就這樣過了兩天。孔融按捺不住了。想到,田潤既然不在汜水關,就應該在虎牢關。自己拼著老臉不要,去說幾句好話,或許田潤能放了自己的人馬過關。上次在青州,孔融感覺田潤可是非常好說話的。

于是,孔融帶了一千人作為自己的保護,越過陶謙的兵營,走到虎牢關下。但是,無論孔融怎麼叫喊,關上就是沒有動靜。難道關上田潤的人馬已經撤走了?

孔融當即回轉。由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滿面的春風。被陶謙看見了。陶謙細一琢磨。猜了個八玖不離十。立即吩咐營中,以殘破的雲梯捆扎出一架足夠長度的雲梯,然後率隊來到虎牢關下。

陶謙先讓士兵上前叫喊。關上還是沒有動靜。陶謙立即吩咐架設雲梯。士兵們便連忙把雲梯靠上了關牆,而此時,關上也沒有射箭。陶謙大喜,趕忙叫士兵列隊,每次上梯人數控制為三十人,以防壓垮這架寶貴的捆綁雲梯。

恰此時,孔融也帶人過來了。見此情形,孔融二話沒說,當即也叫士兵搭了雲梯。也許是因為材料較多,因而孔融這邊捆綁出了兩架雲梯。這樣,孔融部撤離的速度將比陶謙快兩倍。

士兵們上了雲梯。由雲梯的底部爬到關牆還需要一段時間。陶謙和孔融依然謹慎地站在距離關牆兩百步以外。但是,二人的心,就仿佛第一次相看新娘一樣,忐忑不安。

經過略一刻鐘,就在陶謙這邊雲梯上的士兵即將登上關牆的時候,八百名守軍忽然從關牆之上冒出頭來。守軍所做的第一個動作,便是以撓勾勾往雲梯進行橫向的拉扯。雲梯上面的士兵慌忙後退。最下面一名士兵雙腳從腳蹬上面離開,跨騎在雲梯的兩根脊上;然後手腳略松,便向下面急速滑了下去。但是。這一架雲梯並不是一架好雲梯,而是由幾架壞雲梯捆綁而成的。急速滑下的那名士兵在一個接頭之處突然受阻,變成頭下腳上,栽向了地面。

雲梯上的其他士兵同樣沒有幸運女神的眷顧。隨著守軍士兵的橫向拉扯,雲梯終于橫著砸向了地面。由于這隊士兵攀爬的位置較高,此時摔下,亦非死即傷。

孔融的兩架雲梯就好多了。由于位置靠邊,上梯時間靠後,守軍士兵先拉了陶謙部的雲梯,然後才對這兩架雲梯動手。有這麼一點時間,足以讓士兵退上好幾十級腳蹬。最後,雖然雲梯同樣被守軍拉垮了,但士兵們的傷勢普遍不重。

緊接著,關牆之上開始射起了弓箭。這是因為,在關牆上弓箭射程覆蓋的兩百步範圍之內,就只有三架雲梯上的攀爬士兵以及最底下保護雲梯的幾十個人。因此,守軍不慌不忙。只射了一波箭雨。下面的士兵當死則死,未死則生。關牆上田潤的守軍也懶得再浪費弓箭了。

搞了半天,關牆之上有人啊。害得孔融和陶謙空歡喜了一場。

……

另一邊,袁紹在袁術的戰報上看出點蹊蹺。到袁術營中一問,才知道袁術曾經找到一片樹林,還造了座便橋通過洛河。讓袁術再派人去伐木,袁術推諉。袁紹讓袁術派人領路,袁術這才答應了。

袁紹回營之後,解了田豐的拘禁。另派五千人跟著那名向導去伐木。當日無話。次日,千余人狼狽撤回,帶回兩個消息。一是中了董卓軍隊的埋伏,近四千人喪生;二是成型的大樹已經沒有了,就剩下一些小樹苗。袁紹嘗到厲害。再不敢輕易對河洛方向打主意了。

……

如此這般,過了十來天。

陶謙部實在沒糧了。陶謙就去找韓馥借糧。在這樣坐吃山空的時節,韓馥當然不肯。陶謙就轉而索要爛雲梯。老實說,韓馥自己就想派人扎雲梯去爬關。只是听了孔融和陶謙兩部的遭遇之後,猶豫不決。這時,韓馥再考慮了一下,再三強調,如果關上真的沒人,上關後一定要打開關閘。陶謙鄭重地發了個毒誓。韓馥這才把爛雲梯給了陶謙。

陶謙回營後,一邊安排捆綁雲梯,一邊挑選敢死隊成員。陶謙反復強調,爬關牆,有可能會摔死或者被守軍的弓箭射死,但是不爬關牆,也必將會餓死。願意爬關牆的,可以吃到一頓足量的飯。如果關上真的沒人,大家逃出升天,那麼,爬關牆者每人獎賞十金。

這也是重賞了。好多天都沒有吃飽了,有的人純粹就是為了一頓飽飯。當然,也有人為了那十金。反正最終人手是湊齊了。

嘿,這一次蒼天有眼,關上果然沒人。田潤的守軍不知道走了多久了。

士兵們轉動機括。打開了關閘。陶謙透過關閘的門洞,回望關外曾經奮戰過的地方,不由得流出了熱淚。

既然能夠走了,陶謙忽然心情好了起來。率隊出關之後,等待從關牆上下來的死士。然後牽過自己的坐騎,叫過一名死士,再許十金賞賜,讓其騎馬通知後面的五家諸侯。

……

是時,關東諸侯戰董卓戰役這才圓滿地劃上了句號。

包括曹操在內,共有十六家諸侯參與此役。不計算田潤,戰前諸侯共三十萬人馬。與董卓一戰。以曹操、孫堅、鮑信三部受創為重,共約損失一萬六千人。其余諸侯各有數百人的小損失,忽略不計。

劉岱殺喬瑁,諸侯少了一家,而兵力幾乎未損。如此完勝,卻引發了關東諸侯的互相猜忌,最後分崩離析,紛紛東撤。

田潤就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以執行軍法的名義,攔眾諸侯于關內。田潤並不是要滅掉哪家諸侯,而是要奠定自己在諸侯之間的地位。當然,同時還可以降低自己在下一階段爭霸天下的難度。

經過田潤的攔截,眾諸侯戰死約十五萬人。最後僅袁紹、袁術、陶謙、韓馥、孔融、張邈六家諸侯帶出接近十三萬人。公孫瓚、張超、王匡、鮑信四諸侯死亡。袁遺、曹操、孔、劉岱、孫堅五諸侯失蹤。失蹤的五家諸侯有大約六千殘兵散落各方。

知名武將方面,樂進、夏侯淵、程普三人陣亡,曹洪失蹤,顏良、文丑重傷,夏侯惇、李典在重傷的情況下失蹤。

……

田潤出去圈地找人的動作很快。一路奔行,曉行夜宿,極少耽擱。穎川,未找到荀彧、荀攸,但找到了郭嘉。田潤沒有勸說,叫士兵綁上就走。滿寵介紹的兩個人很容易就找到了。毛玠看上去相當的樂意。劉曄差點,但是在半拉半推的情況下,劉曄也只好上了田潤的馬車。轉道東郡,既沒有找到程昱,也沒有發現陳宮。

當時田潤一算,還未到三十日,便往青州走了一趟,招青州兵,並招百姓。田潤記得曹操似乎就是靠青州黃巾的無條件投降起家的。以自己在青州黃巾的影響力,當可捷足先登。

哪知,今日不同往日。至少有一半青州黃巾早就扶老攜幼,投靠了毛城。所以田潤在青州各郡走了一圈,只得到四十多萬百姓。其中有十萬左右的青壯表示願意當兵。

田潤沿著走過的老路,自濟南到濟北,再回到毛城的次日,高順、陳康等人也回來了。實際上。他們撤離的時間就是拉垮孔融、陶謙部三架雲梯的那天。孔融、陶謙一退,他們就下了關牆。

王越這邊則不同。董卓毀去的陝縣渡口,主要是把緩坡變成了陡坡。輜重到不了河邊,但人卻可以下去。對岸河東郡早已是田潤治下。平陸那兒就停靠了許多船只。王越等人在伏擊了袁紹伐木的五千人之後,就撤到了陝縣河邊。花了一日功夫,登船北渡。

王越的傷已無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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