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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房忍不住笑意,「今個我在大街上看到了一個姑娘,長的太美了,那個金國的老王爺不是挑剔的很嗎,到時候把那妞獻上去,他肯定會出大價錢的。」
周一航聞听此言伸出雙手捧著三十七房的粉臉,「真的?那女人你上手了沒有,要不然我去看看,驗驗貨色可好,娘子。」
听到這話,三十七房一個蘭花指戳上了周一航的額頭,「死鬼,瞧你那色樣,你還是先別見了,我看那女子應該是完璧之身,我還要賣個好價錢,你要風流,找別人去。」
周一航一本正經的坐了起來,「你看你,又小心眼了不是,我只是去看看能不能入的了那個老王爺的法眼,免得送上去,又被打出來。」
「你看我夸過哪個女人嘛?我都不吝贊美之詞了。我保證,我用我的人頭保證,絕色美人,月下仙子,哼,我不許你去,你要是去,我就毒死她,讓你錢也沒有,人也沒有。」
三十七房原本還對愛情充滿著幻想,但是這三年來的種種際遇告訴她,男人靠的住,母豬能上樹。她知道憑借著那個少女的美色,周一航一定又會插上一手,自己先一親芳澤再說。
鳳舞九天客棧的後身是鳳舞坊,說白了就是一個私密性質的ji館。兵荒馬亂的年代,一些淪陷地的大宋商人和官吏還有金國的一些王公貴族,甚至是西夏的上層和有錢人,十分需要一個互通消息的娛樂場所。
于是落鳳鎮里的鳳舞九天客棧便扮演了這樣一個角色,說好听點叫萬國俱樂部,說難听點就是拉皮條的。
三方買賣古董字畫,刺探情報,追求刺激享樂的有權和有錢的人們,在這個偏遠的天堂里極盡歡樂。
這里有宋國的女人、大金的女人、西夏的女人,有的是自願操起皮肉生涯,有的是被抓來脅迫的,各個青春貌美,妖冶風情。
只是這麼多女人竟然沒有一個讓大金國的囫圇爾王看上的,這個渾身是肉胖胖的老色鬼,有一個偏好,那就是喜歡美貌純潔的處女,他迷戀大漢女人的容貌,但是在這里,他居然沒有遇到心儀的對象。
這個囫圇爾王有的是錢,他悻悻的和鳳舞客棧的老板娘,也就是三十七房嚎叫道,「你難道就找不到一個像這樣的女人嘛?」說著,他總是展開一幅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小型畫軸,里面畫的是一個月下的仙子——也就是我們說的嫦娥。
三十七房有一次被逼急了,所幸要寬衣解帶親自服侍這個老色鬼,誰知這老色鬼竟然很有操守,罵三十七房罵的狗血淋頭,害得三十七屁滾尿流的跑了出來。
這件糗事,周一航當然不知道。
三十七房除了想留住這個大客戶,也有想氣氣周一航的意思,誰讓他萬花叢中過,沒有做到片葉不沾身的。
誰知道自己主動送上門,送給這麼個又胖又老的丑鬼,人家都不要。
三十七決定要展開大反攻,在她于街上見到蘇六兒的那一刻,她想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妞兒送到囫圇爾王的床上,讓他知道自己的是多麼的能干,多麼的有眼光。
最重要的是狠狠宰上他一筆錢,給自己受傷的心靈一個補償。
正在三十七房暗暗打著自己的小九九的時候,周一航卻在痛苦的思索著一個問題︰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金、宋、西夏三國的封疆大員如此不約而同的齊齊聚首在這里哪?
這個問題他想了好久。
看他直發呆,三十七房醋兮兮的以為又是盤算著怎麼到手自己說的這個絕色的美人,她瞥了眼他,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穿了鞋子下地,「我這就去給囫圇爾王報信去,來了個絕色的美女,讓他準備錢,多多的錢。哼。」
說著三十七房,也就是鳳舞坊和鳳舞客棧的老板娘李夫人徑直走出了密室。
鳳舞客棧的有鳳來儀包間內
六兒和阿達在一起吃的天昏昏,地暗暗,幾乎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天地。
大大的桌子上竟剩下魚刺和骨頭,還有食物的殘渣滓,瓜果的皮。
「喂,阿達,你說這頓飯要花多少錢?」六兒模模自己的身上,剛才光顧解決嘴饞的問題了,竟風卷殘雲般差不多都給吃了,這得花多少錢啊……
阿達鄭重其事的樣子,很有大將風度,「小丫頭,慌什麼,不急,吃吧,再吃我也有錢結賬,反正就瘋狂這一次,我估計我三個月都不用吃肉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連連打著飽嗝。
六兒有些納悶的站起身子,左右晃晃,前後看看,又圍著桌子轉了一圈,「阿達,你,你哪里有錢結賬啊,你渾身上下,最值錢的就是我爹給你的棉襖和棉褲,還有背後背的刀,估計能當廢銅爛鐵賣掉。」
阿達眨巴著眼楮,有些不屑,「去,去,去,我真的有寶,這寶貝的價錢可是價值連城。」
「什麼呀?」六兒倒了一杯熱茶,抿在嘴里問道,「是什麼呀,別賣關子了,給我看看。」
阿達調皮的一把搶過六兒的茶杯,「說,敬主人一杯茶,我願意終身服侍主人,我就給你看。」
「真沒趣,一點也不實在,有什麼話也不告訴我,有寶貝也不給我看,討厭,不理你了。」六兒厥起了小嘴兒坐回了座位。
得意的阿達見六兒真的生氣了,正要掏出寶貝給六兒看看,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下人們喊著,「夫人到。」
一听這話,阿達和六兒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說時遲那時快,門簾一挑,三十七房進來了,後面跟著兩個老婆子,她看了一眼桌子上杯盤狼藉的樣子,心中不無竊喜,「怎麼樣,二位貴客,我招待不周到,還請二位海涵。」
六兒和阿達站了起來,雙雙抱拳,六兒開口道,「多謝夫人的美意,這頓飯菜太豐盛了,無功受祿寢食不安,我們這就把錢付了。」
六兒給了阿達一個眼色,阿達的雙手一邊往脖子上模去,一邊走向三十七房,「這個先押給你們,日後來……」
取字還未出口,就听「彭」的一聲響,一只結實牢固的大鐵籠子從房頂處扣了下來,正正的將阿達關了起來。
「你?」六兒和阿達驚的同時發出了叫喊聲。
阿達的雙手緊緊握著鐵籠子上兩個手指粗的鐵棍,大叫著‘喂,我們只是扔了個饅頭不小心砸到你,飯沒有白吃,你們想干什麼,我們有錢付賬。‘
六兒見大事不妙,正要去抽背後的七煞之刃準備出招,就感到渾身酥軟不已,頓時倒地不起了。
「六兒,六兒。」阿達回過頭絕望的叫著六兒的名字。
「省省吧,十香軟筋散是你叫就能叫的醒的嗎,看你這丑樣子,實在不知道你還能做什麼,不過,倒是可以威脅一下那個丫頭,也許倒是有些蠻力,過兩天送你去龍骨塔做苦工。哈哈哈哈哈,來人把門給我鎖好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