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氏頂層,總裁辦公室里。
韋均泰專注而快速地處理著手邊的公務,偶爾抬頭,卻看到辦公桌斜前方的朱顏正趴在桌上發呆,搖搖頭,他低頭繼續工作。
自從他半強迫地把她拉到總裁室里來,安置在斜前方的臨時辦公桌後,她就一直心里不滿,除了必要的有關于工作的對話外,她幾乎不開口和他說話,微嘟著嘴,像是一個鬧脾氣的小孩。
其實她說得也有道理,他現在不想讓她和兔子接觸,等到她去讀書了,有千千萬萬個兔子會出現,那時他想管也管不著。不過,起碼,在他「看得見」的範圍里,他就是不願意看她和別人那麼親密這妮子,到底懂不懂,他也是需要安全感的呀
唉算了,她要是懂,就不叫朱顏了。喜歡上她,該說是對他的考驗吧?
韋均泰瞟一眼辦公桌上文件夾里的設計圖︰他仔細看過這張設計圖了,很完美,標注得很清楚很仔細,看得出,兔子是真心實意地在幫她設計,雖然她說是用那些新奇的東西和他交換,但他總感覺,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特別是他還拒絕了他的約見,這擺明了告訴他,「她」對他是特別的存在幸好那家伙還不夠了解這妮子,不知道這妮子的神經有多粗,感情有多遲鈍,不然,他覺得,他會是他人生的一大勁敵
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牢牢地將這妮子鎖在身邊,最好是讓她死心塌地,不然,放她出去讀書的幾年,他懷疑自己會神經衰弱。
可是,要怎樣才能讓她死心塌地呢?她雖然每天都和他膩在一起,卻沒有普通女生那種甜蜜蜜的表現和表情,更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對他和對別人,也只是稍微親密那麼一點點,他實在不敢確認,她已經認定了他。
眼看分離在即,他要怎麼做才能「加深影響,鞏固地基」呢?
當然,最理想的辦法,是讓她嫁給他,但現在這種情況,明顯行不通,其它的……吃了她?
韋均泰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這是他心底一直渴望的事,即使他表現得像個完美的紳士,極力地按照她的要求,給她足夠的時間和空間,可是,在她看不見的角落,他早已像一匹餓了幾千年的狼,饑渴地盯著眼前的食物,只等身上的禁錮解開,他便會……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韋均泰狠狠地甩了甩頭,強力制止心里越蔓越寬,越來越深入心底的念頭︰再想下去,難受的只有自己而已
「喂大總裁也會走神哦?」
被拍桌聲嚇了一跳,韋均泰猛地抬起頭,剛好看到朱顏趴在他的辦公桌上,忽閃著眼楮看他,臉孔離他不過五厘米。
心底的想法還沒有完全退去,她又這樣忽然靠近,韋均泰不自禁地靠上前,聲音低沉而磁性,有如最擅長誘惑的惡魔般︰「顏,嫁給我」
「啊」朱顏猛地抽身後退,險些一摔倒︰「妖、妖孽」
小手輕拍著起伏不定的胸口,朱顏狠瞪他︰「麻煩你別忽然這樣好不好?我的心髒不夠強壯耶明知道自己是妖孽,還故意這樣,想要人命啊?」呼,幸好,幸好她和他算熟了,看他也算是看習慣了,不然剛才那樣忽然靠近,那張忽然放大的俊臉,眼里還閃著強力電流,她不暈倒才怪這妖孽,真是不體貼動不動就嚇她
既然開了口,明知不會成功,韋均泰此時卻不想放棄,他繞過辦公桌,從背後輕摟住她,靠在她耳邊呢喃︰「顏,我愛你,嫁給我好麼?」
懷抱的充實,鼻間的幽香,加上心里的情動,饒是以冷靜著稱的韋均泰也不禁沉迷其中,完全出于本能地偏頭,淺淺地含住她的玲瓏耳垂,輕輕地吸吮。
「你……」朱顏想掙開,可雙腿卻有些發抖發軟,喉嚨也像堵著什麼東西般說不出話來,心尖兒也跟著顫動。
這不是他第一次親她,但往常他都只親臉頰,額頭,再不就只是淺吻,像這樣把氣氛弄得這麼曖昧的,還真是第一次,他、他……這個爛妖孽,她快要心跳五百了啦有天賦也不是這麼用的,嗚,她會血壓升高,暈死過去
若是在平時,韋均泰可能會壓抑著隨便親親,然後放開她,慢慢地平息體內的邪火,可是,今天,也許是和剛才冒出的念頭有關,他心底的渴望特別深,就好像饑渴到了極限,再也忍不住想偷吃的罪犯,她些微的掙扎只會加劇他心里的情迷。
舌忝吮著她小巧的耳垂,感覺到她的微微掙扎與顫抖,他不禁收緊手臂,下巴緩緩下移,薄唇輕扯開她上衣的領子,輕柔而熱烈地吸吮著她嬌女敕的頸項。
朱顏心里在大聲地吶喊著︰你個臭妖孽,放開我啦好難受哦,全身發軟,心跳還這麼快,我會死掉啦哎唷,拿開你的嘴巴啦,有電耶,我全身麻麻的,很難受耶放開啦
同時,她心里也在劇烈地掙扎著,企圖推開這忽然變得不正常的纏人妖孽。
可是,實際上,她不但半個字也沒能說出口,劇烈的掙扎也變成了小幅度的顫抖,甚至還不自覺地仰高了脖子,半閉著眼楮,沉迷其中。
「顏。」韋均泰喉中低咕一聲,將她轉過身來,一手環著她的背,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薄唇準確無誤地覆蓋上去,盡情地享受著她的甜蜜。
「呃。」
親吻,也不是第一次了,可為什麼這一次最為頭暈?朱顏緊緊揪住韋均泰胸前的衣襟,腦袋里一片渾濁,想不清楚現在的狀況,想不清楚自己該做什麼反應,甚至記不起現在在什麼地方她只依靠著本能,伸舌抵抗,似乎想把這入侵的物體趕出嘴外。
殊不知,她這樣的舉動,卻剛好符合韋均泰的心意,那四處游離的靈舌瞬間纏上,霸道地裹住她,偏執地要她和他共舞。
「嗚。」小舌被纏住,朱顏身不由己地任由他擺布著,感覺靈魂都快被他吸走般無力,于是,她開始後退,開始閃躲,處處避開他的追擊,卻又發現,她的後退只會引來他更為猛烈的火焰和更多的領土失陷……
怎、怎麼辦?朱顏渾濁的腦袋里模糊地閃出疑問,卻又很快被他拉進迷亂的漩渦,完全不知今夕是何夕。
「咦?」
當他終于肯離開她,她終于能喘口氣時,卻忽然發現,她已被放倒在沙發上,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們不是站在屋子中央麼?她不是有事要跟他說麼?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們什麼時候到沙發上來的?呃,妖孽,你在做什麼?
仿佛看到了她眼中的疑問,韋均泰邪肆地一笑,用極為快速的手法幫她月兌去外面文明的束縛,只留下最貼身的內衣。
「妖……」
沒等她的反抗出口,沒等她完全清醒,也沒等她感到空氣里的微涼,韋均泰再次俯身,熱烈而誘惑地吻住她,不斷侵襲著她的理智,執意帶她進入他為她準備的,旖旎的精神世界。
「嗚。」
在他一波緊接一波的攻擊下,朱顏的理智早已蕩然無存,她現在只感覺到好熱,她想張開嘴呼氣,她想推開他去沖冷水澡,可是雙手觸踫到他時,她卻又矛盾地涌出不舍,明明身上熱得要死,卻還是拼命地留戀著掌心的溫暖,害她都不知道,到底是該抱緊他還是該果斷地推開他,嗚,這個爛妖孽,他的嘴巴有火,親到哪里就熱到哪里,好難受他的手掌有電,踫到哪里就麻到哪里,好難受他、他從哪里弄來這麼多電,又不是電鰻,不怕被電暈了麼……嗚。
「顏。」韋均泰看著她慢慢變成粉紅色的肌膚,漆黑的瞳仁更加深邃,眼里全是的火焰,身體也在止不住地微微顫抖︰饒是他富有經驗,饒是他曾經對女人感到膩煩,但她是他渴望已久的女孩啊他每天抱著她睡,為了不嚇到她,為了讓她徹底地放下心防,他表面上不得不像個紳士般有理,可實際上,他早已渴望她渴望得身心疼痛,有時候,她在他面前,什麼都沒做,可他的腦海里卻全是將她剝光的邪惡畫面,他想,要是她知道這些,怕又會罵他了吧。
雖然答應過朱淮不踫她,但這麼久的朝夕相處,已經是他忍耐的極限了反正他已經認定了她,會疼她愛她寵她珍惜她一輩子,還能讓自己多點安全感,何不……可是,這樣她會不會生氣?
「嗚。」
朱顏微微皺眉,小嘴里吐出似責怪又似祈求的嘆息,手臂也自動地繞過他的脖頸,軟語呼喚︰「妖孽~~」
「我的顏。」韋均泰俯首吻她,感受著身下柔軟的起伏曲線,邪念終于完勝地擊退理智︰自己心愛的女人這樣擺在面前,還不斷地軟語呼喚著他,要是還能無動于衷,他自己都要懷疑自己的能力了
韋均泰再次俯首吻她,輕輕地拉下她的胳膊,起身將自己身上的裝備解下︰「但願你清醒後別太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