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靈魂,我知道很多!
塞勒斯毫不奇怪鄧不利多的消息靈通,除去校長對霍格瓦茲的特別控制權,塞勒斯相信斯萊特林學院絕對少不了鄧不利多的眼線。
所以,意料之中的,塞勒斯在午餐後就接到了校長閣下的邀請。
「這個房間不是風水最好的位置……」塞勒斯一副神游的表情坐在校長桌的對面,心里亂七八糟的想些有的沒的的事情。
鄧不利多校長正在喂他的小鳳凰,先前他已向塞勒斯推薦蜂蜜檸檬茶,而塞勒斯也欣然接受了,並且還從口袋里掏出蟑螂堆,遞給老校長。
鄧不利多欣慰的接過蟑螂堆,卻沒有立刻放進嘴里。
福克斯很滿意的啄了啄鄧不利多的手指,示意自己吃飽了。
鄧不利多轉過身,把手中喂福克斯的食物重新放入一個玻璃瓶中,輕輕放到了桌子中間。
塞勒斯眯了眯眼,注意到玻璃瓶中擠擠攘攘的食肉甲蟲。
「一般情況下,福克斯不喜歡蟲類為食物……」老校長嘆口氣,慢慢坐下來,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塞勒斯,「可是埃及食肉甲蟲除外,福克斯似乎對它們別有愛好……唔,伊爾拉查特先生,不知道您對此有何看法?」
「經歷過死亡的魔法生物,對冥界的生物總有偏好,校長閣下,如果我沒看錯,福克斯是一只很年輕的鳳凰,呃,非常年輕,以鳳凰近乎不朽的生命而言……」塞勒斯非常感興趣的看著一旁的福克斯,近乎著迷的喃喃自語。
鄧不利多的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塞勒斯,閃亮的半月形眼鏡下,老校長臉色平靜,「古老的埃及,神話和魔法的起源地之一,伊爾拉查特先生,埃及一脈的魔法體系非常特別,這一點我非常尊重,但在英國,詛咒和靈魂魔法大多還是禁忌,我們通常不對同類進行詛咒,除非是強烈的意見不和,或者為了保護私有財產,至于靈魂魔法,相信霍格瓦茲課本中都有提到,三大不可饒恕咒都是靈魂魔法中的攻擊類魔法,所以,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塞勒斯點點頭,「了解,所以我盡量適應梅林體系的魔法,呃,怎麼說吶?適合生活與享樂的魔法!」塞勒斯眨眨眼,「如果是三千年前的埃及,鄧不利多校長,梅林體系的魔法很適合培養奴隸。」
鄧不利多沒有回答,而是目光銳利的看了塞勒斯一眼,然後露出慈祥的微笑,慢慢把塞勒斯剛才遞給他的蟑螂堆一只一只塞進嘴里。
沉默了一會兒,塞勒斯有些不適應白巫師溫文的魔壓試探,和伏地魔強大的威壓不同,鄧不利多的魔壓充滿包容與溫暖,卻不急不慢的消磨著塞勒斯的信心。
「我知道大多數追求力量的人,都奉弱肉強食為真理,但人類區別于動物之處,在于理智與情感,扼殺生命很簡單,創造生命卻很困難,塞勒斯,我相信每個人都有他守護和關心的東西,斯萊特林的學生都比較早熟,這是眾所周知的,因為他們大多都有家族和榮譽的牽絆,所以,我相信某些觀點,斯萊特林比格蘭芬多理解更加深刻,你說是嗎?伊爾拉查特家族的唯一繼承人?」鄧不利多輕輕敲了敲桌子,一疊資料出現在他面前。
鄧布利多翻開一張紙,扶著眼鏡很認真的看了看,「我從不同渠道了解到伊爾拉查特家族的動向,當然,我能收集到的資料不會比伏地魔多,因為鳳凰社都不善于打理經濟,你知道的……」他低頭看了塞勒斯一眼,「所以對于一個能在短短兩年內把英國的家族產業散盡的斯萊特林,我不得不給予驚訝的關注,要知道,如果是格蘭芬多,這種敗家的舉動我毫不奇怪。」老人滑稽的翻了個白眼,然後翻開下一張資料,「但是,我同樣欣慰的看見,伊爾拉查特家在國外,尤其是中東發展良好,而這些,都是在你,塞勒斯出現在伊爾拉查特家族後改變的。」
老巫師放下資料,揉了揉眉心,拿下眼鏡擦拭起來,「那麼,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塞勒斯?」
塞勒斯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伊爾拉查特家族不想成為伏地魔的炮灰,校長閣下,當然也不想成為戰爭的犧牲品,我只是在適當的時期為家族的延續做最後的努力,顯然,您也察覺了,並非每個斯萊特林都贊同那位大人的觀點,可是,並不表示,麻瓜出身的巫師真能一下子進入巫師權力的核心,我從來不認為麻瓜出生的巫師是弱勢群體,至少他們不像表現的那麼弱,要知道,麻瓜本身的數量已是很可觀,阿瓦達索命一次只能殺一個人,麻瓜一場戰爭可以讓幾百萬人喪命。」
塞勒斯抬起頭,表情嚴肅的看著鄧不利多,「任何一個傳承超過百年的巫師家族都不會忽視麻瓜的威脅,校長閣下,我們不主張極端的方式,但我們同樣不會把後背托付給維護麻瓜的人身上。」
「哦,我了解了。」鄧不利多點點頭,「謝謝你的坦誠,要知道,很長時間沒見過這麼直白的斯萊特林了,不過,也許,這才是真正的斯萊特林,不是嗎?」
老校長微笑著站起來,伸出手來,「衷心希望你一切順利,塞勒斯,我個人希望像你這樣的斯萊特林能夠更多一些,任何時候,霍格瓦茲都需要理智與謹慎的斯萊特林韁繩,來確保格蘭芬多的魯莽不闖禍,來提醒拉文克勞的鑽研不鑽牛角尖,來保護赫奇帕奇的忠誠不愚昧。」
塞勒斯站起身,和鄧不利多握了握手,「閣下的話非常讓人感動,我個人希望斯萊特林能獲得更多的理解與支持,您要知道,這兩年,斯萊特林的學生無論校內還是校外,壓力都太大了,能走的還算幸運,不能走的,為了家族也不得不做些違心的事。」
鄧不利多深深的看了塞勒斯一眼,「謝謝你的提醒,孩子,我會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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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伏地魔莊園外,陰風颯颯……
你把自己放在了風口浪尖,塞勒斯,這可不好,你本來想做路人甲的……塞勒斯站在伏地魔莊園門前發呆,自言自語的啐啐念又不由自主發出來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進去,我觀察你已經站了好一會兒了,伊爾拉查特先生?」華麗的詠嘆調,任何時候都不會和別人重復,盧修斯.馬爾福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
塞勒斯沒有回頭,而是抬手掃過身邊,綠色的數字閃現,他嘆口氣,「那位大人要我七點到,我早到了半個小時,所以還在等!」
「哦,顯然你沒有良好的守時觀念,要知道任何一個貴族都不會犯下這麼低級的錯誤,讓自己不體面的在冷風中顫抖!」馬爾福譏諷的說。
「所以我更加不理解那位大人為什麼會看中我這個總是犯低級錯誤的不起眼家伙,要知道,我一向以為那位大人的品味一直是和華麗的鉑金貴族一致的。」塞勒斯回過頭,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盧修斯.馬爾福,眨眨眼,「馬爾福學長,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華貴啊!」
「哼,我希望你等會兒進去後,還能這麼伶牙俐齒!」盧修斯一臉厭惡的看著塞勒斯,把他的蛇型手杖重重跺了一下地面,伏地魔莊園的大門應聲打開,「進去,伊爾拉查特,那位大人要你現在就進去。」
塞勒斯嘆口氣,慢吞吞的踱進莊園,「嘖嘖……其實這里的風水也不好……」他自言自語著左顧右盼,步伐倒是沒有落下很多。
在前面帶路的盧修斯的嘴角扯了扯,不知為什麼,盧修斯總是看身後那人不順眼,或許開始是西弗勒斯的關系,而後呢,就在知道伏地魔大人招攬塞勒斯之後,為什麼依舊看他不順眼,盧修斯自己也不知道。
「到了,進去!」盧修斯停在書房門口,斜著眼瞥了塞勒斯一眼。
似乎還在神游的塞勒斯,一副被驚醒的表情,馬上低下頭,四下整理著袍子,又狠狠耙了耙頭發,末了,還期待著看著盧修斯,「怎麼樣,我的樣子還好吧?」說著還齜了齜牙,「牙齒上沒有菜葉吧?馬爾福學長?」
盧修斯怒瞪他一眼,「滾進去!」
「滾進來!」奇妙的事,書房里同時傳來了伏地魔的怒吼。
塞勒斯頓時垮下臉,一副欲述欲泣的表情,哀怨的看了一眼盧修斯,戀戀不舍的走進去了。
房門關上的瞬間,盧修斯似乎還能看見塞勒斯捏著手帕的一副被拋棄的樣子,馬爾福非常不貴族的仰天翻個白眼,憤憤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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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爾拉查特,關于靈魂魔法,你知道多少?」伏地魔坐在壁爐跟前的沙發上,看似漫不經心的問。
塞勒斯站在一旁,他的腳下環繞著一條碩大的毒蛇,納吉妮一邊吞著一只小羊羔,一邊用尾巴緩緩掃過塞勒斯的小腿肚子。
「這看您想知道什麼,我的伏地魔大人……」塞勒斯饒有興趣的看著納吉妮,他金綠色的瞳孔中卻閃現著貪婪。
「魂器,不知你听說過沒有?」伏地魔摩挲著手上的黑耀石戒指,別有深意的看著塞勒斯。
塞勒斯抬起頭,先下意識的看了看那戒指,「略有∼所知!」他慢慢的斟酌著回答。
「說說看……」伏地魔似乎只是小小的好奇的樣子。
「一種剝離靈魂與的魔法……」塞勒斯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隸屬煉金術範疇,需要生命的獻祭,高深的黑魔法儀式,如今能夠制作魂器的巫師幾乎沒有!」
伏地魔滿意的點點頭,塞勒斯可見他明顯的自得神色。
「幾乎沒有人能制作魂器……」塞勒斯故意停頓一下,眼中閃過一絲譏諷,「因為,魂器的制作難處不在于剝離靈魂,而是轉移靈魂……一個不小心,靈魂就殘缺了,那可是……無法挽回的損失!」
伏地魔猛地轉過頭,睜大眼,直直看向塞勒斯。
書房突然陷入短暫的沉靜,氣氛變得沉重而冰冷。
過了好一會兒,一種帶著絲絲聲的嘶啞聲音緩緩的說,「……什麼叫靈魂殘缺了,難道剝離祭品的靈魂不足以彌補轉換靈魂時的損耗嗎?」
「那是理論上的說法,獻祭生命的靈魂可以彌補剝離時的損失,前提是,祭品是心甘情願的……」塞勒斯微笑著說,「埃及的復活儀式流傳到歐洲大約是一千年前,那時,巫師們的處境不怎麼妙,母親為復活孩子而獻祭自己的生命,自私的黑巫師迷惑無知的少女為自己獻祭生命從而制成魂器,來盛放永生的靈魂,梅林師年輕時曾經無意中釋放過一個黑巫師的魂器,黑巫師復活後,梅林整整追蹤了他十年才把他消滅……徹底的消滅。」
伏地魔的手指抖了抖,他慢慢模了模黑耀石戒指,有些凝重的問,「……你說的這些,有根據嗎……為什麼我在古籍中沒有見過這些記錄……。」
「因為這些記錄不在英國,我的大人,梅林師可不喜歡消滅不了的敵人,實際上歐洲的魔法體系從來不注重靈魂魔法。」塞勒斯慢慢跨過納吉妮的身體,走到壁爐前,看著爐火,「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個理論也很好理解,煉金術的等價交換原則並非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自願獻祭的祭品和被迫獻祭的祭品,靈魂的品質差別非常大,一個簡單的例子,獨角獸的血液是上好魔藥材料,但自願獻出和被獵殺獲得的獨角獸血液則是截然相反的功效……」
伏地魔默不作聲的看著塞勒斯的側面,眼前這孩子俊秀的臉龐因為爐火的晃動而顯得高深莫測。
塞勒斯伸手在爐火上簡單的虛劃了一下,一個煉金陣圖閃現了出來,「自願獻祭的靈魂帶有強烈的融合性,能夠粘合破裂的靈魂,而殺戮而來的靈魂,必須祛除其怨氣和詛咒,否則會污染靈魂,造成主魂理智缺失,性格變異……」
伏地魔猩紅的眸子緊緊盯著塞勒斯的側臉,努力壓制暴虐的情緒,他緩緩的說,「如果,靈魂殘缺了,真的無法補救嗎?」
塞勒斯聞言,視線雖然依舊盯著閃動的壁爐火焰,嘴角卻露出詭異的笑容,「不,萬事沒有絕對,我的大人,雖然希望很渺茫,但是有一個方法可以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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