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麻辣燙 第二卷 徒勞無功 第56章 陳公台進言舉薦 情美人揮淚惜別

作者 ︰ 陽光2087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姐。一路奔到陳留竟他鄉遇故知,在張邈地盤兒見到一個我想都沒想到的舊識——當初因為一句「寧教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而舍棄老曹自己跑路的陳宮同志。

小樣兒貌似跟著張邈混飯供職,混在接待隊伍里主持工作,一見到我面立時華麗驚詫。

「天女……就是雷火郡主?」

這倒霉孩紙貌似是被我雷人的身份給當場雷了。

要是記得不錯,這廝頭腦口才都在一流,要是能借的他的三寸不爛之舌為小白臉兒遞交份推薦信,鳳仙兒兄求職的事兒一準兒成功。人才不用白不用,抓緊一切時間,動員一切力量套近乎才是正題。

沖上去握住老小子的手上下猛搖,「公台,一向可好?」

陳宮在最短的時間里調整情緒,毫不示弱反握住我的手震顫的那叫一親切。

「天女,好久不見。」

姑女乃女乃在心中冷笑,笑這小樣兒的面上極力裝熟,內里鐵定還在為當初不告而別的事兒面熱,為了緩解氛圍,此君難免口是心非,「自從分別,十分想念。」

想念個頭要不是今天搞這麼一出偶遇,我早忘了他是哪顆大瓣兒蒜,他也未必記得我是哪根兒圓頭兒蔥。

陳宮拿眼從上到下把我打量個完全,猶豫著問一句,「你義父可好?」

這句品著有些悲涼,再看那廝表情,完全是回憶老情人的狀態。傳說中的憂郁都快在老小子臉上含苞待放了,說他和老曹沒奸情才怪。

掩飾心中所想,禮節性微笑回話,「我同義父失散也已有些時日了,中途總有事故,遲遲不得抽身。待料理手頭這一樁事,就去山東找他團圓。」

陳宮聞言,玉面悵然,恐怕是被我不甚地道的拽文搞到內傷所致。

為緩解彼此尷尬,忙不迭地開口說正題,「公台,劉天有事相求。」

陳宮順梯子也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義正言辭,「天女與我相識交厚,若有出力之處,定當竭盡所能。」

相識是實情,交厚談不上。就算這廝當真竭盡所能也不是看我面子,姐姐頂多充一回某屋檐上的那只烏鴉,「呂布將軍一行來此是為投靠張大人,可否請公台在太守面前為其美言幾句?」

公台君聞言立馬行動,扯手將我拉到張邈面前一通表白,「天下分崩,英雄並起;君以千里之眾,而反受制于人,不亦鄙乎」

作報告就夠糟蹋群眾的了,老小子的夸張發言更稱得上是天理不容。張邈被這一套莫名其妙的說辭搞到呆愣,僵立三秒才對我拱手笑,「听傳天女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

架勢十足回拜一禮,嘴里忙不地寒暄,「太守大人客氣。」

老張陪笑,「听聞天女受封郡主,真是可喜可賀。」

搖頭擺手以示低調,「都是上位抬舉。」

老張皺眉,「听聞文台枉死,郡主節哀。」

愁眉苦臉消化不良,「皆屬世事難料。」

來回來去四句話,我這心就被此君搞得七上八下。老小子把我捧上天再扔下地,不是缺心眼兒缺到了爐火純青,就是耍心機耍到了巔峰極致。

張邈無視我風雲面換的臉,顧自發展台詞,「不知郡主光臨拙郡,有何貴干?」

貴你媽**干王八蛋明明早就接了消息得知我此行目的,卻還裝糊涂打太極唱這出「七品芝麻官」,要不是為了情美人和阿瑪尼,姑女乃女乃抽風了四處跟你們這群老不休弓腰賣笑,「劉天貿然前來,是為了向太守大人推薦一將。」

這廝眨巴著綠豆小眼兒,嘴角盡是譏誚,「不知郡主要薦何人?」

明知故問

「呂布呂奉先。」

該天殺的見我咬牙切齒,接茬兒一臉戲謔地挑戰我的極限,「可是當日與郡主在虎牢關大戰百合的呂布呂奉先?」

不想應是卻也不得不應是,打死我也不願承認自己是為天敵求官,奈何事實擺在眼前,連敷衍說個「不」都沒有空間。正在進退不能之際,陳宮同志助人為樂插嘴進言,「今曹操征東,兗州空虛;而呂布乃當世勇士,若與之共取兗州,霸業可圖也。」

小樣兒的這麼關心老曹的動態,剛才還裝模作樣地問我「義父可好」。

無論如何,張邈被他一句話說動了心,文台君抓住時機甩萬字演講,好說歹說算是為小白臉兒求出了一官半職。

爹親娘厚的出了門我就忍不住問候家長,大丈夫能屈能伸倒也罷了,我堂堂一個小女子,為情人的老公找工作到此種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地步,活該被編入史詩凱歌。

陳宮在後頭跟上我憤然前行的腳步,笑著寒暄冷暖。小樣兒的剛幫我辦過事兒,哪好意思不跟他往來周旋。說話間忘了時間,直到接到呂布安家擺酒的通知才按下暫停鍵。

呂瘟猴兒求職成功,當晚小排筵宴,打著旗號要給我送行。姐姐對他過河拆橋的行為深感無語,礙著情美人與阿瑪尼的面子也不好撕破臉,唯有大顯神威,將一干人都喝到吐血才稍解心頭只恨。

月上三桿,人將失圓。晃悠悠回到下榻的客房,預備瞪眼到天明。憂郁了沒多一會兒,就聞到一陣淡淡的梨花香忽近忽遠。

那人越發符合千面無影的形象,來去像貓一樣沒個聲響。

略略發涼的手試探著撫模我雙頰,在確定被模的人既沒驚詫也沒掙扎之後又不安分地滑到了頸,熟練自如地解扣子,一顆,再一顆。

他的氣息越來越近,熱騰騰撲在臉上有些疼,有些癢。

某溫濕物輕輕劃過我的唇,又強勢撬開我的牙,有什麼鑽進了我的口腔,**著我的舌,我的心。

身體鼓勵自己去回應他,靈魂卻疲憊地動也不想動。小樣兒的似乎覺察出我的動情被什麼束縛,適時收斂心性,放沉身體微微嘆息,「又是滿嘴酒氣,你把自己的身體當成酒缸來糟蹋了。」

模模他垂在我臉上的長發,虛弱答話,「席間應酬嘛。」

小樣兒的咧咧嘴,露出的卻不是笑,「席間應酬還是借酒消愁?」

一語道破天機,半點不留余地。眼看著我被噎的說不出話,這廝索性問個直白,「我們明天就動身離開了,你是舍不得她嗎?」。

要是別人問我這話,我恐怕要語氣不佳地回一句「廢話」,可惜問話的是他,我除了毫無波瀾地「嗯」一聲之外,找不到更合適的表達。

小樣兒的手順著我半開的領子往里鑽了鑽,似乎要掩飾他話里的一絲波瀾,「就那麼舍不得嗎?」。

實話是……

我也不知道答案。

越不越不明白自己的情感,似乎千番不舍,即將分別的知覺卻並未傷到深處。似乎百般無措,我卻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四兩撥千斤地坦白從寬,「舍不得小情兒,更舍不得阿瑪尼。」

影美人支起貼我耳邊的兩只胳膊,居高臨下目不轉楮地與我對視,犀利了半天才喃喃問道,「既然這麼不舍,為什麼不去陪她。」

我也想去陪她,只不過臨別在即的最後一晚,要面對彼此恐怕太難。

「不是有許多話想同她說?」

許多話?是有許多話,只不過這所謂的「許多話」在過去的幾個月里貌似都被我們說完了,有的沒的,真的假的,虛的實的,對的錯的,應該都說完了。至于彼時說不出口的,徒留到今日也是枉然。

影美人伸手輕輕撫著我的眉頭,似乎是想撫順那兩條凹凸不平,嘴里吞吐著嘟囔一句,「去看看吧,說不定她在等你。」

抓住小樣兒的玉爪放在手心捏,一邊玩笑,「妒夫改賢夫,孺子可教。」語畢在第一時間借景兒沖出門。

游蕩到情美人門口,猶豫要不要敲門的當口就听門里響起的嬰兒哭聲。想也不想沖進門,看到孩子娘正抱著小祖宗不得法地亂哄。

愁緒一腔皆化成失笑一聲,「哪里有這麼哄孩子的,沒哭的都被你顛兒哭了。」

走上前順勢接手,將阿瑪尼摟在懷里輕搖,嘴里胡 幾句鳥語安撫小寶貝兒激動的情緒。

當真奏效

小家伙兒初始還不服軟,听到中途就收了哭腔瞪大眼,听到最後就垂了眼皮眯睡眼,迷迷糊糊喃喃囈語,舉起粉拳搖了搖就投入周公懷抱。

情美人湊到我身邊笑的淒慘,「阿瑪尼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你要是不來,恐怕要哭一夜了。」

孩子的第六感真不可小覷,小寶貝兒恐怕在冥冥之中感應到要和我這個領養的媽分離了才失控情緒。

將懷里的孩子輕輕放下,拉起情美人的雙手淡淡訴說,「怪我不好,自阿瑪尼出生之後讓你抱得太少。」

情美人露出一個笑,笑容本身完美無缺,卻被雙腮淌下的兩行淚破壞了偽裝的精美,「你等著瞧,生娘怎麼也比養娘大。」

出食指點點小妖精額頭,笑著威脅,「為了不讓你動搖我的地位,我會一有時間就跑來破壞你們母子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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