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麻辣燙 第一卷 誤入歧途 第54章 董卓遷都走長安 孫堅領兵進洛陽

作者 ︰ 陽光2087

那天不愉快的交談之後,孫堅小朋友就一直給我穿小鞋兒。

說穿小鞋兒有點兒過分,其實就是吃果果地無視我,漠視我,外加忽視我,連組織總攻的部署都不叫上我。

孫堅底下的人也不敢私自跟我說一句話,除了黃蓋黃老邪偷偷跑到我的帳篷,聲淚俱下地感謝影美人的救命之恩,其他人連送飯都來去匆匆。

姑女乃女乃算是徹底地被孤立了。

影美人倒是挺樂,眼看著我這麼抑郁不得志也沒個危機意識,每天里吟詩作對,談情說愛。

每天早上醒來映入眼簾的第一樣東西必定是小蹄子的如花笑顏,每天晚上睡著時最後一眼看到的必定是小蹄子的如花笑顏。

我們躺著也抱在一起,坐著也抱在一起,趴著也抱在一起,全天24小時有23小時做純潔的連體嬰兒。

小蹄子的纏人經過持續的鍛煉,更上一層樓,每次我預備拉開點兒安全距離的時候,他就膩膩歪歪地湊上來耍賴,「讓我抱抱吧,明天說不準就開戰,想抱就抱不到了。」

這小烏鴉嘴欠教。

還沒等姐姐沖上前去教呢,就听帳外又人亂哄哄地奔走。

我和影美人對視一秒,不約而同預感有大事生,結伴奔出去查看情況兒。

拉住某哥們兒一問,竟打听出董卓那頭豬見與孫堅和親不成,已經挾持著小崽子等人動身遷都長安。

影美人听說這個消息之後身子都開始發抖,嚇得我也坐立不安。小蹄子狠狠捏著我的手,緊張兮兮地問道,「伯和不會有事吧,伯和不會有事吧?」

一想到小崽子在受罪,我心里也突突個沒完,面子上自然是不能表露不安惹影美人擔憂,唯有鎮定地一笑作答,「放心,董卓就是禍害全天下,也不敢禍害天子。卻不知這頭老豬好好兒的為什麼要遷都?」

影美人被我的問題分了心,長吁一口氣斟酌著答道,「臻茗有沒有听過京中流傳的一首童謠——‘西頭一個漢,東頭一個漢。鹿走入長安,方可無斯難’?」

我點點頭,隨即搖搖頭,「貌似有點兒印象,可惜听不懂。」

影美人拉起我的手,柔柔說道,「所謂‘西頭一個漢’,指的是高祖旺于西都長安,傳一十二帝;‘東頭一個漢’,指的是光武旺于東都洛陽,亦傳一十二帝。」

原來如此。

我回握影美人的小手兒,出口問道,「那一句‘鹿走入長安,方可無斯難’又是什麼意思?」

影美人皺眉嘆道,「東都洛陽,二百余年,氣數已衰。恐怕是董卓听從下頭慫恿,以為天運合回,遷回長安能消災避禍,才搞出這麼一樁事故。」

我見小蹄子一臉愁色,連忙輕聲細語安撫他,「他瞎折騰就讓他去吧,你又何必跟著操心。」

影美人聞言看著我虛弱地一笑,「寶貝兒你有所不知,所謂‘天下動之至易,安之至難’,無故捐宗廟棄皇陵,百姓驚動,勞民傷財。何況當年王莽篡逆,焚燒長安,西都早就是瓦礫之地,如今董賊棄宮室就荒地,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話到這里,卻被橫空打斷,有人招呼也不打直接闖進門來。

全軍上下有魄力這麼干的就一個人——總指揮孫堅是也。

我和影美人正摟在一處,被孫老虎當場抓了個先行。老小子對我們的親密舉動視而不見,自顧自吩咐一句,「汜水關守衛見董卓丟棄洛陽,已經獻關投降了,你們準備一下,立即隨隊出發進京。」

姐眼睜睜看著他瀟灑地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地飛出帳外,心中滋味翻了一百翻。

一行人飛奔洛陽,遠遠就看見城中火焰沖天,黑煙鋪地,方圓二三百里,早就沒了雞犬人煙。

董卓老賊臨走前還不忘燒殺搶掠,焚民居燒宗廟,搞得洛陽生靈涂炭,長樂宮盡為焦土。

孫堅下令全軍發動撲救城中火,一通折騰,總算是盡滅余火,文台兄組織隊伍屯兵城內,在燒的已經不成模樣的宮殿殘垣之中駐營扎帳。軍士們掃除宮殿瓦礫,將董卓老賊摳掘的陵寢,都簡單地掩蓋復原。

影美人跟著忙碌一天,一句話也說過。我知道他見故宮思量萬千,在一旁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磨蹭到了晚上終于有了獨處的時間,小蹄子卻甩給我一句,「對不起臻茗,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恐怕是要一個人哭一會兒。

影美人都忍一天了,我要是在他身邊,難免妨礙他依照本性發泄痛快,于是我無聲勝有聲地輕輕抱了他一下,善解人意地轉身離去給他自由空間。

影美人慢慢踱步走回舊日寢宮,背影虛虛晃晃,落魄淒涼。我看著四周圍曾經熟悉的磚瓦樓閣,心中也郁悶的難以紓解。本想回到帳篷睡個大頭覺,卻無料一通胡走撞上領導。

孫堅獨坐高地,手握寶劍仰觀星空。

我愣在原處看著他的背影,想來想去還是湊上前去厚臉皮地搭話。

孫堅一見是我,非但一掃連日的冷漠展顏一笑,還招手要我到他身邊同坐。

我受寵若驚,連避嫌都忘得一干二淨就屁顛屁顛兒奔到他身邊。沒想到一落地才是悲劇的開始,老小子隨即不再管我,仰著頭顧自唏噓,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出來。

我坐在他身邊手足無措,看著滿天星辰,前世種種仿佛走馬燈一般閃現完全,最終卻沒留下一絲片段。莫名其妙剛要落淚,卻被孫堅空靈的一聲話語扯回現實。

他說,「你看。」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去看,只見紫微垣中白氣漫漫,孫堅哀然念道,「帝星不明,賊臣亂國,萬民涂炭,京城一空,可悲可嘆,可悲可嘆。」

他說了一句我完全接不上話的話。

你讓我回什麼?

亂世之中,誰主沉浮?

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是是非非,功名過往,都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道明的,縱使滿月復感慨,一腔悲壯,都不如抓住機遇,深化行動來的實際。

孫堅收回望天的目光轉過頭來看我,隨即便化悲憤為力量地來拉我的手,「其實你跟我兒子有點兒相像,骨子里都有那麼一點兒不知所謂的倔勁兒。」

你兒子?

「你兒子多了!哪個兒子?」

好奇心作祟之下,我連手都忘了抽,孫堅呵呵笑了三聲,輕聲答道,「伯符。」

伯符?

伯符是哪顆西蘭花?

我就知道個仲謀,也就是人所共知的孫權。

伯仲叔季,既然叫伯符,自然是老大。

剛要再問,就感覺背後陰風陣陣,嘴里念叨著不好回身一瞧,影美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像幽魂一樣出現在我們身後不遠處,冷冷盯著「一對狗男女」已經握了有一會兒的手上,不聲不響,一動不動。

我嚇得急忙從孫堅的掌心逃出升天,拍拍身上的土就奔著影美人飛迎過去,小樣兒的眼楮紅紅的,也不知道是哭紅的,還是憋紅的。

我剛要開口解釋,連哄帶騙,孫堅手下的軍士沖過來奏報,「殿南一口枯井中升起五色毫光,請主公示下。」

孫堅看我一眼,隨即召喚手下直奔殿南。我拉著影美人亦步亦趨地跟上,滿心疑惑著這幫人抽空兒有了什麼新發現。

到了枯井前,文台兄吩咐手下點起火把,下井打撈。

兵士接令吊著剛才才下到一半,就听到井底一陣撕心裂肺的女聲吶喊。

這一通鬼哭狼嚎!

如果不是下井勘探的哥們兒還懸在半中沒落地,陸上的人恐怕要懷疑是不是他在黑咕隆咚的環境里干了什麼人神共憤天理不容,欺負良家婦女的勾當。

等一會兒……

不對勁兒……

好好的一口廢井,怎麼會有良家婦女?

接下來的情節更加驚悚。下去的那位仁兄在井里折騰了幾個回合也沒放拉他上來的信號,反倒也連喊帶嚎地罵街叫疼。

一男一女在井里爭斗的煞是激烈,頗有棋逢對手,不分勝負的架勢。

折騰了好一會兒,井下的哥們兒用于大號一聲,「收線。」上頭幾個拉繩子的軍校急忙使出拔河的力氣往上拖人,沒想到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最後能上的都上了,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把繩子上捆綁的掙扎不止的重物拉上地面。

眾人一哄而上,我擠進重圍也想看個熱鬧,只見被麻繩捆了個結實的是一個披頭散發的年輕女子,看裝束貌似是漢宮宮女。

宮女被縛的雙手緊緊抱著一個朱紅錦盒,盒上還系著金鎖。

以孫堅為首的眾人皆面面相覷,不知所以。一旁的影美人看到這個情景,倒抽一口冷氣,拉著我的手默默用力,驚的魂魄不寧。

我剛想回頭問他怎麼了,就听孫堅在一旁下令,「把這女子帶回大帳。」

我拉著已然成了木偶的影美人跟著大隊人馬剛走出三步遠,就听見身後的枯井里那位下井勘探的哥們兒賣力的神嚎,「來人啊……我還在井里……」

俗話說的好,一入盲井深四海……誰讓你一失足成千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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