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董老豬這頭老婬獸夢想著換皇帝,竟然在百官宴上不管不顧地發表感想,頗有「穩操勝券,看你們誰敢說個‘不’字」的架勢。
姑女乃女乃看著一干領導屁都不敢放一個的慫樣兒,心中那個糞哪,剛想拍案而起大鬧天宮……
有人搶先一步,推桌子走到筵前,大叫一聲,「你他Dad的算是哪顆蔥,敢他Dad的在這兒瞎白話?天子是他Dad的先帝嫡子,從沒犯過他Dad的大錯,哪位佐羅門神授權你他Dad的妄談廢立?你他Dad的想篡逆不成?」
強人!
一句一個「Dad」叫著的人正是剛才那個明顯喝多了,耍了半宿酒瘋的刺史丁原大人。
俗話說的真是好,酒壯慫人膽啊!
群眾的眼楮是雪亮的!
我對丁次屎的演講就不多做評論了。
董卓那頭豬听見有人如此直白地進行批評與自我批評,面子掛不住,里子揣不住,風度氣質皆不顧,「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這是什麼分量的雷人台詞?
你他Mom的真當自己是東方不敗呢?
不說別的,自宮一個先再來試戲!
夠資格放此等厥詞的不是頂天立地的大魔頭,就是頂天立地的大魔頭,你個吃喝拉撒睡都內部解決的蠢貨,有什麼資本在這兒發表演講?
董老豬似乎要印證他配得上「魔王專用宣言」,滴了著劍就要下堂殺丁醉鬼。
董卓那頭豬看不清楚形式,他身邊的李儒秘書抽空瞄到丁醉鬼背後站著一人兒,生得器宇軒昂,威風凜凜,手執方天畫戟,怒目而視,那叫一個煞氣逼人……
狗腿子生怕董豬吃虧,急忙上來勸,「今日飲宴之處,不可談國政;來日向都堂公論未遲。」
我抽空兒也瞄了一眼到底是誰那麼有魄力,光在那兒一站就能立棍兒,千沒想到,萬沒想到,光在那兒一站就能立棍兒的人不是別個,正是牛郎俱樂部高級骨干,整容小白臉兒王子殿下。
沒想到小樣兒的「武‘裝’起來」還挺有煞氣,活月兌月兌一個門神立啊,看來他能跟在丁原身邊也不全然是靠出賣色相。
果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杯裝啊!
話說此時的氣氛倒是挺「杯裝」的。
尷尬的現場沉寂了三百六十四個三百六十五分之一柱香的時間,董豬被一干眾人形式化地勸回了坐席,丁醉鬼被一干眾人形式化地勸回了家去。
小白臉兒臨走之前還不失時機地抽空拋給我一個青春靚麗小媚眼兒,看得姐姐一個身顫,冷汗直流到腳心。
我下意識地一掃特定區域……
得!
黑小子將之前種種盡收眼底,眼神中的魅惑+玩味那叫一個遞增。
娘的!
看情形他鐵定是把我當成同道中人了!
看情形他鐵定是把我當成小白臉兒姘頭了!
更加不好的是,如果這黑炭頭知道小白臉兒的兼職身份是牛郎,自然而然推斷姑女乃女乃也在業內,說不準什麼時候飛奔過來議價我這臉可就丟盡了!
娘的!
正當我「自私自利」的當口兒,又有人含蓄地對董卓所謂的「換帝提議」發表了不同意見,結果除了惹得那只甲狀腺肥大的豬頭拿著劍滿屋子追殺「逆他者」沒什麼實際效果。
最後還是司徒王允說了一句「廢立之事,不可酒後相商,另日再議」才算給主辦單位和人民群眾解圍。
各位領導就在這麼一個連尷尬都得抽空尷尬的氣氛中嗚嗚泱泱地散了席,董豬頭發揚克盡「地主之誼」將眾人送到了大門口兒。
他這一出來不要緊,好巧不巧看到了彼時光站著就立棍兒的小白臉兒橫戟立馬,耀武揚威。
董卓暗下悄聲問秘書李儒這瘟神到底是誰,姑女乃女乃本來是對八卦沒什麼興趣,然而也抽空兒把耳朵湊過去妄想了解一下未來領導的底細。
「那是丁原老小子的義子,姓呂,名布,字奉先。看架勢不是白給的,主公還是先避避吧。」
董豬頭聞言逃得那叫一個腳底模橄欖油,洋快!
小白臉兒果真叫鳳仙兒?
當初他自我介紹的時候就說自己叫鳳仙,我本以為是瞎編誆人的藝名,還極盡敷衍之事地評論了一句,「原來是先進勞模兒啊!」
事實證明,人家小白臉兒不僅有牛郎長相,還有靜止就能稱霸的本事,綜合來說真不是一般礙眼。
我心中嫉恨橫生,惡狠狠地說了一句,「再牛^逼有啥用,還他姥姥的不是給人家當義子的狗腿子!恐怕他那干爹都是在大街上憑借專門誘拐小姑娘兒的花言巧語撿回來的,此人卑鄙無恥下流可見一斑。」
身邊的老曹听了我對小白臉兒王子殿下的評論忍不住面部糾結,把自己憋得內分泌失調之後終于五雷轟頂地炸了我一句,「我怎麼覺得你在講自己的光輝事跡呢。」
太姥爺的,不是吧!
老家伙一句話悶我半秒鐘啞口無言。
幸虧姐從前玩兒過辯論,沒理找理就是了,「就算我的身世在某些程度上跟小白臉兒有不約雷同之處,我的德行也是很高格的,哪能跟那靠出賣色相發家的小子相提並論。」
老曹本來不準備太駁我面子,被這麼一句不要臉的狡辯搞得大小便失禁,內傷復發,「你他Mom的有資格說別人嗎?你在皇宮里干得那些媚上欺下的事兒全城都快傳遍了。」
本來我還想扯脖子再堅持幾個回合,現在算是徹底沒話,二尺城牆厚的老臉也在老東西聲淚俱下的控訴中出現了點兒紋絲動搖的趨勢。
老曹一語驚人,從本質上揭露了我的罪惡嘴臉,說到當街認父,出賣色相這些慫事兒,誰專業得過我?
然而我還是在心里小小叫囂了一下下。
老家伙說的都對,只有一處沒踫到點兒上,就是我在皇宮里創造的光榮業績的不能叫「媚上欺下」,而是「欺上媚下」。
慚愧啊,慚愧啊!
小白臉兒不挑時機地沖了過來,「劉羽飛干事,帥哥俱樂部這周末活動,請你準時參加,不要遲到。」
沒錯,劉羽飛就是我!
這還是當初在吉祥戲班時用的藝名兒。
啟用這等俗氣到死的破名兒不圖別的,純粹是為了銘記對拋棄妹妹獨自跑路的劉關張三人萬古不滅之恨。
小白臉兒傳達完通告,拋了個招牌媚眼兒策馬而去,背影那叫一個帥氣。
老曹在一旁一臉審視,「帥哥俱樂部?」
媽了個巴子你個小白臉兒,你他娘舅的怎麼不挑個沒人的時機通知?
我急忙抽空搜尋了一圈黑小子,生怕自己丟人丟到了新的層次。
找了半天,喜憂參半,那小樣兒的早跟著司徒王大人第一批撤離了!
……
這麼渾渾噩噩地混了幾天,周末就如春風般地來到。
對我來說渾渾噩噩的幾天,對別人來說卻有著非同一般,非比尋常,非誠勿擾的意義。
最大的news就是董卓老豬和丁原醉鬼打起來了。
當然不可能是小孩子過家家式地在巷子口兒你擂我一拳,我踹你一腳,而是正兒八經地開戰。
呂布小白臉兒作為丁醉鬼所謂討賊的得力干將,忙的不亦樂乎,真正達到了吃飯淨吃盒飯,睡覺時間按秒算的境界。
我本來以為領導要務在身,沒什麼墨爾本閑工夫再去管兼職上的行當,牛郎俱樂部周末的活動計劃合該取消。
然而,但是,however,nevertheless,小白臉兒千忙之中還托人通知我開會地點,兩軍對壘第一線呂總指揮的軍帳。
收到請柬之後,姐非常無語。
該說小白臉兒敬業好呢,還是不務正業好呢?
他一身兼顧數職的精神我十分敬佩,可是你自己工作狂不要緊,不要拉上全世界人們跟你一起狂啊。
以為趕上領導公干,我們放假,這可倒好,事實就是,假沒放成,還得冒著生命危險跑到戰地去開會。
埋怨歸埋怨,姑女乃女乃還是顛顛兒地去了,要說我為什麼沒請了病假事假,推月兌放假,這其中是有很高尚的原因的。
我呢,懶的程度呢,雖然已經達到了眾所周知,人神共憤的地步。
然而呢,可是呢,色的程度呢,卻已經練到了天怒人怨,黑帶九段。
一想到帥哥俱樂部滿是帥哥的如畫美景,姐姐的狼心就跟著不可抑制地顫抖了抖。
雖然俱樂部里同志們的身份應該跟小白臉兒差不多,都是站在為人民服務第一線的,但是有一句俗話說的好——「勞動人民最光榮」。
于是我就奔著滿桌子的帥哥兒去了……
結果……
夢想總是偉大的,現實總是殘酷的。
到了小白臉兒的大帳我才了解到一個真相,那就是與會同志除了他就是我。
這如一首歌唱的,「如果說傷心總是難免的,你又何必一往情深?
小白臉兒見到我十分興奮,吩咐擺酒擺菜,儼然一副招待貴賓的嘴臉。
就算他態度端正我也不能不問,「鳳仙兒兄,其他人呢?」
小白臉兒看我四下亂瞄,一臉無害地笑道,「什麼其他人?」
我心里想的是,「少他Mom的跟我裝糊涂。」
我嘴上說的是,「不是你通知我今天部里有活動嗎?怎麼沒見別的同志?」
小白臉兒聞言笑的一口白牙露八齒,整個一個給高露潔做廣告的架勢,「哦,你來了部里的人就都到齊了啊。」
我心里想的是,「靠。」
我嘴上說的是,「鬧了半天,帥哥俱樂部部員就我一個人兒?」
小白臉兒聞言甩了甩亮麗秀發,改為飄柔代言,「除了你,不是還有我呢嗎?」。
我心里想的是,「你算人嗎?」。
我嘴上說的是,「呵呵,說的也是。」
姑女乃女乃這回算是徹底認栽了!
鬼迷心竅被小白臉兒千騙萬哄地忽悠進了一個他是部長,我是干事的空頭衙門,沒有帥哥無數,只有領導一只。
從今晚後,作為唯一一個下級,打雜跑腿的活兒是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地歸我了。
我心里想的是,「你說你他Mom的就一個人兒,你說你他Mom的成立什麼社團?你說你他Mom的好好的正業不務,你說你他Mom的抽空兒搞什麼副業?」
我嘴上說的是,「不才真是佩服鳳仙兒兄膽識,單槍匹馬也能創出一番事業。」
小白臉兒聞言十分受用,笑嘻嘻迎上前來,「閑話少說,我們活動吧。」
我心里想的是,「你他Sister的自己活動吧,我看著。」
我嘴上說的是,「有什麼活兒都交給我吧,怎麼活動?」
同志們!
你們真應該看看小白臉兒此時的嘴臉……
表情絕對可以用「婬邪」二字來形容!
「還能怎麼活動?你還不快給我過來……」
他如是說。
我心里想的是,「靠,就知道遛我,你他Brother的怎麼不過來?」
我嘴上說的是,「我這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