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主教一行人匆匆忙忙走後,劉成與司馬也就無心阻攔了,畢竟君子顏的傷讓他倆的心一直懸著。雖然她得到了神殿的治療,但是腰間的傷勢實在是很重,肉眼都能看出右邊的腰凹下去一塊,可見那塊肉恐怕已經……
時不待人,兩人匆匆忙忙返回‘白宮’內,抱上君子顏之前送給他們的白菜藥水就往君子顏的房間沖去。可是,很明顯他兩晚了一步,君子顏這個時候已經喝完了10瓶藥水,還在傷口上敷上了白菜。
白菜的功效果然厲害,君子顏腰上的肉以眼可見的速度長了起來,雖然過程中有些痛苦,不過相比被黑衣人扯去肉的時候要好的多。君子顏只是閉著眼,咬著牙,悶哼了一聲就不再出聲了。
見君子顏滿頭大汗,痛苦的樣子劉成和司馬也不敢說話,只是將白菜藥水放在的桌上,靜靜的和蕭清,卓風勉兩人一起站在一旁,守著君子顏。
大概過了半許,君子顏才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睜開眼來。所有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能好得這麼快還得多謝了神殿,他們在救君子顏的時候已經用神殿的秘術給她簡單治療了,要不然在那種程度下不斷失血的話,估計白菜就起不了作用了。
「小姐,您感覺怎麼樣了?要不要請醫生來?」司馬關切的看著君子顏問。
君子顏有些月兌力的搖了搖頭,道︰「不需要了,已經沒有大礙了。」
「小姐,您怎麼傷得這麼重?繁多森林的魔獸最高也才5級,以您現在的等級完全可以跑得掉啊。」劉成對君子顏的傷感覺很不解,君子顏如今也是赤靈了,要逃跑的話那些魔獸也沒辦法,怎麼會傷得如此重。
「這個…反正一言難盡,我自己到現在也不大清楚。」君子顏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說,那黑衣人說得不清不白的,白煙夢也還沒說清楚就躲進匕首里了,所有事都還是霧團。
「說不清楚就不要說了,您好好休息吧。」司馬說著轉過身,跨開步子向外走。
而劉成見司馬離去顯得有些焦急,他看了看君子顏,又看了看司馬,然後轉身追上司馬,嘟嘟喃喃好像在說什麼。
「站住,你們兩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說?」君子顏叫住了兩人。
司馬背對著君子顏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麼事。」
君子顏深深的看了司馬一眼,沉著聲音說︰「劉成,你說!」
「這……」劉成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旁邊的司馬,豈料司馬低著頭,面無表情,不給劉成一點回應。這讓劉成不知道是說好,還是不說好。
「說!」君子顏低吼一聲,從劉成和司馬的態度來看,君子顏知道這事是關于自己的,而且事情還有點大,所以劉成才會有這樣的表情。不過君子顏不清楚,司馬為什麼這樣,好像想隱瞞,但是又不敢。按司馬的個性,就算是壞事,也早就說出來了,不會這樣。這件事,很奇怪。
「我說了啊?」劉成小聲而略微帶祈求的對司馬說,好像這事必須先得到司馬同意。
司馬依舊面無表情,只是幽幽的嘆了口氣,不理會君子顏的命令,自顧自的走出了房間。
一切的一切讓君子顏一頭霧水,奇怪,太奇怪了!司馬都玩起深沉了,這事絕對不是好事。
「劉成,快說!」君子顏迫切的想知道是什麼事情。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劉成轉過身,走回來,然後從衣兜里拿出了一封信遞給君子顏說︰「就是前兩天帝都送來了一封信,是皇帝陛下的,陛下讓您回帝都,正式封爵。」
「這又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你和司馬怎麼剛剛不直接說。」君子顏一邊拆開信封一邊不滿的抱怨,她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大事呢,不過就是去帝都見皇帝而已,有什麼不好說的,真是郁悶。
「這……我們只是覺得您剛剛回來,又受了傷,所以才…」劉成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君子顏看了劉成一眼,然後開始看信。信上的內容沒有什麼,就是送君子顏一個月內到達帝都而已。
「陛下讓您一個月內回帝都,信送來用了十天左右,您去繁多森林耽誤了幾天,現在我們只有十幾天的時間了。也就是說……」劉成欲言又止,意思很明顯。
「也就是說,我必須快點啟程。」
「是的。」
君子顏想了想,說︰「那就明天啟程吧,你和卓風勉留在這里,我就帶司馬和蕭清去。」
「可是您的傷勢。」
「你沒看見都好了嗎?」。君子顏不滿的白了劉成一眼,將信收了起來,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問︰「對了,今天那個白衣教主,你熟悉嗎?」。
劉成搖了搖頭,道︰「不,今天是第一次見這位白衣教主,不過他是星靈大陸的天才主教。」
「天才主教?」
「是的,他是星靈大陸著名的天才,16歲就到達了青靈等級,成為了神殿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白衣主教,听說他身後的家族很神秘,至于是哪個家族就不得而知了。」
「他叫什麼名字?」
「慕瞳。」
「慕瞳。」君子顏跟在默念了一遍,好像從這里面能夠察覺到什麼。毫無疑問,這個白衣主教,對于君子顏來說,感覺心里有些在意。他今天說了是來見君子顏的,身為神殿的主教,路過領地不來見領主也沒有什麼,為什麼他偏偏要來,目的是什麼?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我休息一下。」君子顏拉開被子,自己鑽進了被子里,想自己的事去了。
劉成點了點頭,帶著蕭清和卓風勉走了房間,然後自己尋司馬去了。司馬的突然變化,絕對不是因為君子顏的傷,對于此,君子顏心里知道,但是原因,她去問,司馬是絕對不會說。既然不想說,那就最好不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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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花園里。
從君子顏房間里出來之後,司馬就坐在了這里的石凳上。自從領主府翻修了之後,司馬一有什麼煩心的事就喜歡坐在這里,看看池子里的魚,喝上一兩杯。自從那封信送來之後,司馬已經在這里喝了幾次酒了。
所謂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這酒,完完全全解不了司馬的愁,如今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他根本就無力阻攔,洪波將再一次向君子顏襲來。
郁悶上心,司馬端起酒杯,又一次一飲而盡。
「你大白天的就在這里喝酒,小姐看見了你怎麼說?」身後傳來劉成的聲音。
司馬放下空酒杯,不發一語的搖了搖頭,苦惱萬分。
劉成呼了口氣,漫步向前,一坐在司馬對面的石凳上。拿過司馬手中的酒杯,倒上一杯,昂頭一飲而盡。舒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不想讓小姐去帝都,我也知道帝都那暗波重重。可是你想想,這事耽誤不得啊,如果不在規定時間里回到帝都,陛下會怪罪的。而且我覺得你實在的太過保護小姐了,雖然小姐還小,但是以小姐如今的能力我覺得……」
劉成的話還未說完,司馬就突然拍案而起,紅著眼大吼道︰「不是因為這個!不是因為這個!你不懂,那個地方,這一輩子我都不想讓小姐再回去!那樣的回憶,那樣的人,我不想小姐再去想起!失憶對小姐來說是最好的結果,是上天對小姐最好的恩賜了,回到那里肯定會想起,想起所有……
小姐會崩潰的,絕對會!可是…可是…無能為力……」司馬的眼淚奪眶而出,他跪倒在地,雙手用力的捶打著地面,不甘的大吼︰「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我們已經如此讓步了,明明公爵大人都已經什麼都不再過問了,明明子爵大人都已經去世了……他還是不肯放過小姐呢?
小姐只不過是一個孩子,他這麼做不覺得太狠了嗎?帝都,那個勾心斗角,暗潮涌動的地方,都是些笑面虎,都不是好人。那個地方…那個地方…我不想小姐再回去,不想啊!」
「司馬你在說什麼?什麼意思?不肯放過小姐?這次陛下只不過是讓小姐回去封爵而已,你都是在說些什麼啊?」劉成漸漸的意識到事情不簡單,但是卻不敢往深里猜測。
「哼,封爵!多好听的借口啊。是他,一切都是他在操縱,是他讓我們離開,又是他讓我們回去。他不過就是想弄死我們而已,就是這樣,就是這樣!他恨小姐,他恨!」說道這里,司馬是氣得渾身發抖,他如同一只被完全激怒了的獅子,抬頭頭來,眼里滿是殺氣與恨意的看著劉成,笑得︰「你想知道他是誰嗎?我告訴你,他就是……呃!」
司馬話還未說出口就被劉成打暈了過去,他是渾身發顫,他不想听司馬說出那個他的名字,不管是不是他都不想听。一旦說出來,那麼……劉成不敢想象後面的事。
看著躺在地上的司馬,劉成沉思了,突然之間不知道把信交給君子顏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