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中堂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誰是誰的妻?

作者 ︰ 也湛

第二百二十二章誰是誰的妻?

誰是誰的妻?

惜桐的臉抵著他狂跳的心,聞著他因激動而散發出來的熟悉味道,听到他不可遏抑的激動喊聲,心里甜孜孜地感到幸福又自豪;這男人是她的丈夫了……

以後他們日日夜夜都可以在一起,再也不必分隔兩地長相思。

听著他漸漸沉穩的呼吸,這才知曉她的新任丈夫居然睡著了。

這段日子苦了他,這一路全仰賴他的照顧;如果她的肢體能早日恢復就好了。還在想著,突然感覺到小月復中升起奇怪的感覺,好像全身的血液全聚集在那兒,越來越熱。這是怎麼回事?她已明白自己全身的血液若能通暢,就可以降低藥性,身體就能漸漸受控制,但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忽然外面傳來某人的喊聲︰「該叫新郎倌出來敬酒了吧?」

「是啊是啊他不出來敬酒,我們怎好意思自行開動?」說著,一大堆人的腳步聲傳來。

惜桐又驚又羞,連忙口齒不清地叫︰「秦崢……」

還好他一叫而醒,立刻抓來干淨的布巾幫她擦拭,然後趕緊將她的衣服整理好,讓她躺在床上,蓋上喜被,再把自己的長袍馬褂穿好。

還好那些人又在門外鬧成一團,紛紛調侃新郎和新娘,等鬧夠了才舉手敲門喊了聲︰「將軍大人,我們等著你開酒席呢」

「是啊是啊新郎倌,我們可以進來嗎?嘻……」

秦崢在她臉上親了口,目光柔和又深情地看著她說︰「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和大伙兒喝酒,我會找丫頭們進來侍候你,你有什麼事就叫她們,嗯?」

她眨了眨眼楮,表示知道了。他又柔情地看了好一會兒,直到門外的人威脅要沖進來撞破好事,才直起腰離開床邊。

門一開,所有人勾肩搭背地將秦崢拖走,等男人都走*了,才進來幾個丫鬟,她們還未走到喜床前,惜桐就閉上眼假裝睡著了。

「啊?新娘子睡著了……」一道甜美的聲音說道。

「噓,小聲一點,大概是累了,折騰了整個早上。」另一道溫柔的聲音說著,替她把被拉上一點。

惜桐听出後者就是今早一直抱著她的丫鬟。

最先說話的女孩又出聲︰「家玉姊,妳去休息吧,你又不是將軍買來的丫鬟,干嘛陪著我們忙這一早上?再說你一直抱著新娘子不累嗎?」。

惜桐有點驚訝,這被稱為家玉的女孩不是丫鬟,那又是誰?為何要來幫她?

「你們站遠點說話,別吵了將軍夫人。」家玉溫柔的聲音說。

早上的時候,惜桐沒有機會看到抱住自己的人,不過听到她的聲音就覺得這人個性溫順。她偷偷地眯著眼看向那些丫鬟們,可惜只見到她的後腦杓。

她們坐到外室去,還在嘰嘰喳喳地小聲說著話,听著似乎是在批評自己的長相︰「這女乃女乃看起來長得很漂亮,可怎會是個廢人?」

家玉的聲音響起制止︰「不可無禮她是你們的主子,你們別因為她不方便就隨便亂說話。」

「家玉姊,我沒有亂說話,剛才大家都看見了啊,她無法自己站起來,不是要你抱著,就是要將軍抱著,這不是……殘廢嗎?」。

惜桐贊同那女孩的話,她現在的確是廢人,所以一定要讓自己趕快好起來。

「這真是奇怪,將軍大人為何要娶一個這樣的女人?她像床棉被一樣,將來能為將軍大人生孩子嗎?怎麼生啊?」另一道聲音說。

棉被?這形容詞還真貼切,惜桐暗自笑起來,可接下來的話就讓她笑不出來了。

那道甜美聲音低聲說︰「就是,我真搞不懂將軍為何不娶家玉姊姊你呢?你照顧將軍二三年了,照理說要娶也要娶姊姊你啊……」

什麼?惜桐愣住了;這家玉照顧秦崢二三年了?

「禁聲」家玉低聲喝止,等了一會兒才又說︰「你們恁也太大膽了,竟敢胡說?」

「家玉姊,你別擔心,我不相信女乃女乃听得見我們說話,早上我們幫她打扮時,問她的話沒有一句回答,再說,你對將軍的好,我們每個人都看見了,而且你長得也不差,年齡也比女乃女乃小,將軍再怎麼說都該娶你。」

惜桐一陣心慌,秦崢和家玉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

秦崢有生理需求,所以收了一個通房?

她從沒想過秦崢會這麼做;她以為秦崢也該和她一樣,心中只有對方。可是……再一想,他們分開了四年多,而他已經三十歲了,所以有肉∣體上的需要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她突然覺得呼吸困難;這會不會是自己的報應?因為不願意和別人分享丈夫,所以拒絕了永琰和綿志,結果自己最愛的秦崢,卻有了別的女人?

此時的她突然想要大聲的說話,清楚地問個明白,若是他已收了通房,那她就要退讓不要他了

就在她思潮洶涌紛亂不堪時,又響起敲門聲,丫頭們立刻起身去開門。有人出聲說︰「啊,是楊大夫,請問大夫有事嗎?」。

「沒事,我只是進來給將軍夫人把脈,看一下她的身體狀況,你們帶我進吧。」

是誰?為何要來幫她把脈?楊大夫?哪個楊大夫?

那人進到內室,輕聲呼喚︰「將軍夫人,本人是隨軍大夫楊消,特地來診視夫人的病。」說完,楊消在丫頭搬過來的木椅子坐下,伸手到被子里拉出她的手切脈。

原來是他她緩緩地張開眼楮,作出被人吵醒的模樣,把眼珠轉到楊消身上。

他朝她微微一笑,繼續認真把脈。所有的丫鬟們就站在隔離內外室的屏風前,看著她和楊消。

惜桐瞧見那些丫頭當中,一名年紀看起來最大的女孩,大概就是那個家玉吧?她長得眉清目秀,笑起來眼楮彎彎的,很可愛的樣子。

惜桐突然覺得心髒疼了起來;這秦崢要她了嗎?原來自己非常小心眼,喜歡的人不願讓任何人分享,只能屬于她一人,如果秦崢沒有這樣的自覺,她寧缺勿濫──不對啊她記得秦崢對綿志說過,此生和她只會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不是嗎?

難道通房不是人?

「放開心緒,別想太多。」楊消突然睜開眼楮對她說,再轉頭對站成一排的丫頭們說︰「請給我紙筆。」再繼續把脈。

等把好脈,楊消低頭在紙上寫,寫完之後將紙拿給她看,原來他不希望任何人听到他們的對話。紙上寫著︰「秦崢已將所有的癥狀告訴過我,這種毒叫做血毒,它的毒性很霸道,一時之間難以去除,你只能靠多動、多流汗,讓血中毒素快速運行到子*集結排出,只有完全排出毒性,你才有可能恢復正常,我會再開些排毒的解藥,希望能有所幫助。」

她眨下眼楮,表示她知道了;原來這毒性是要經過子*排出,所以林誠才說自己不可能再有後代。

楊消見她看完,便將紙捏成團,然後再提筆寫下藥方,交給那些丫鬟說︰「照這藥方煎煮,四碗水煎成一碗。」

家玉上前接過,向楊消一福︰「多謝楊大夫為我家主母看病。」

果然是她,惜桐眨眨眼看著她如大家閨秀般的氣質,心兒顫動起來。她不是很美,卻讓人看了很舒心,而且她不做作,舉止自然優美;如果自己是男人,也會喜歡上這般的女人。

楊消繼續對她們說︰「有空時幫你們的主母動動手腳,不要讓她靜靜地躺著,天氣好時,要帶她去外頭曬曬太陽。」

丫頭們全部回答稱是。

楊消轉過頭來再朝她說︰「對不起,在你大喜之日來看病,實因我即刻要回京辦事,還請將軍夫人見諒。」說完,作了個揖,轉身離去。

家玉送楊消出去之後,回轉到床邊,問她︰「夫人,你要不要喝些水?我來喂你可好?」

她閉上眼楮,不想回答。于是家玉默默地退開。

對不起,我不暫時還不能面對你,我要先問秦崢,看我該如何和你相處,她心想。

家玉出了內室,便趕那些丫頭們出去︰「我來照顧夫人就好,你們去吃喜酒吧。」

「這好嗎?將軍要我們看著女乃女乃……」有人問。

「你們在這兒反完吵夫人休息,還是都出去吧,我一個就能將夫人照顧得很好。都去吧」

于是紛沓的腳步聲離去,只听見關上門的聲音。

過了會兒,一陣腳步聲朝內室床前而來。惜桐不知家玉想做什麼,也不想見她,便假裝睡著了。

忽然一陣蒼老的聲音響起︰「車小姐。」

惜桐嚇一大跳,這‘車小姐’三個字,已經有二十五年沒听過別人叫起了,怎會……

她立刻張大眼楮,瞧見有人站在床前而且不是家玉,他怎麼進來的?而且……這人,讓她驚訝萬分居然是那位送她玉鐲的老先生

那老人家身穿著自己二十五年前見到時的長袍、馬褂,頭上戴著瓜帽,一點都沒有改變,宛如二十五年前的樣子。

「你別驚訝,沒人見到我進來,我只是來拿回玉鐲而已……」

她心想,為何要拿回?難道她的時間到了?要回到現代去?

「不是你還有長長的四十年壽命。」老先生居然知道她在想什麼

「對,我可以知道你在想什麼,我是玉石之神,只將玉石送給有緣人,現在是該還我那個玉鐲的時候,你這一生再沒了風波,只剩幸福,你就好好的活下去吧。」老先生伸手拉過她的左手,輕輕地將玉鐲擼下。

只剩幸福?意思是說我和秦崢會一直幸福下去?她心想。

「那就要看你對幸福的定義是什麼?一句話叫做知足常樂,我覺得你會很幸福,但你若不知足,還是會覺得自己不夠幸福,你懂嗎?」。

她懂,問題是……她的幸福要包括外面那個女人嗎?

老先生轉頭看眼外室的家玉說︰「她原本是秦崢的妻子。」

宛若五雷轟頂,炸出惜桐內外均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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