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無孔不入」劉惲嘲諷地道,「連我就在她眼皮底下,都不知道她干了些什麼,你倒什麼都調查得一清二楚了。」
劉董事長丟過一個文件袋給劉惲,「自己看看吧」
劉惲打開文件,迅速瀏覽了一番里面記載的內容,替周欣欣開月兌道︰「能說服卡代里夫為她效勞,是她有本事,這算不上什麼勾結。」
「我的糊涂兒子,那個女人究竟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對她如此執迷不悟?」劉董事長語重心長道,「她丟給卡代里夫的絕密情報,連我都竟然不知從何而知。可怕的是,這個消息居然是真的。這樣一個神秘莫測的女人,你就不懷疑一下她的來歷?她的超群氣質,她跆拳道黑帶五段的實力,還有她比國際間諜們還靈通的消息來源渠道,這種種跡象顯示,她可能是一個從大山里走出來的鄉下女孩嗎?孩子,你從出生起,身份地位就注定不平凡,你怎麼能讓這樣一個來歷可疑的女孩陪著你走過漫漫人生路?」
「你不是對她的背景和來歷全都查得一清二楚嗎?山里丫頭到大都市讀大學,接觸不同眼界大開,天生麗質的她注定會月兌穎而出,氣質超群。再說了,她父親身懷武藝,密不外宣,只傳給她,為她進入大學後達到跆拳道黑帶打下基礎,這也很正常。」
「正常嗎?」。劉董事長打斷兒子替周欣欣的辯解,冷笑道,「我派人查過當年榕城報考跆拳道的人員,周欣欣讀大學的整個時期,都沒有她報考的記錄。這如何解釋?」
劉惲也冷笑起來,父子兩的表情和咄咄逼人的氣質,如出一轍,「父親,你弄錯了一點,她具備那樣的實力,但並不等同于她擁有那張證書。周欣欣除了身份證,沒有任何其他證書,哪怕是小學畢業證,她都拿不出來。但她現在的實力,你也知道,只會在跆拳道黑帶五段之上。我認識她的時候,她的實力頂多不過三段,短短的數月時間,她的修為提升如此之快,只能說明她悟性高,夠刻苦,肯上進她也曾在榕城的跆拳道館里做過教練,連那位總教練都是直接考核她的實力,沒看一眼她的證書。你在財權的高位上坐久了,把任何單純簡單的事情都復雜化,這樣過日子你累不累?」
劉董事長被劉惲指責得惱羞成怒,眼楮圓睜,額頭青筋必現,吼道︰「逆子,我劉家不能要一個小學畢業證都拿不出來的女人做少夫人。她的實力提升快得離譜,你怎麼沒想過她早就對你隱藏了她的實力?」
「在這個方面,我比你更權威,更有發言權,她有沒有隱藏實力,我一出手就知道。她做不了假。如果你見過她把一本厚厚的書看過一遍,就記得八九不離十,你會認為她也是在隱藏實力嗎?她就有那麼聰明。再說了,」劉惲見父親被他氣急了,反而冷靜下來,「說起小學畢業證,你倒是讓鐘琴拿出來看看啊」這話純牌是胡攪蠻纏,鐘琴的小學畢業證,早就做了他的紙飛機不知飛到哪里去了,「再則我們一開始就賭她是見錢眼開顧自享受,還是要出國來找我,這一局我勝了,她在乎的是我不是錢。第二次你說敢打賭她找不到我,會鎩羽而歸,事實證明她已經找到西西里來,很快就會來到這里。這節骨眼上,你說是我幫她作弊,我用我的人格擔保,我絕對沒有我雖然見到她,並沒告訴她我在哪里,而且我壓根兒沒讓她認出我,這些你肯定都知道。這份文件上記得很清楚,你也知道她是受到卡代里夫的威脅好不好她沒有和黑手黨勾搭過」劉惲怒道,「要不是我也恰好在游輪上,說不定她連清白都難保。」
「保不住自己清白,也只能怪她自己沒有入主我們劉家的命。」劉董事長也平息了怒火,冷酷地道,「就算我對她的懷疑都錯了,現在,你必須跟我走。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她還能找到你,並從我手上救走你,以後你們兩的事,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全做不知。」
「不走。如果她這次找到我,全靠她自己,我沒幫她作弊。」劉惲反而被他父親惹出火來,大吼,「你再逼迫我,戲弄我,我不陪你玩了,我索性死了算了。」
劉董事長倏然站起來,過去一耳光對劉惲扇去︰「為了個女人,你竟敢拿性命來要挾你父親,我是怎麼教育你的?」
父子兩爭吵不休,戰況升級,兩人都完全忽略了關于周欣欣最重要的一點,她從哪里得到卡代里夫將被全球通緝的絕密消息?
「我總被籠罩在你的威壓下,活著沒有尊嚴,沒有自由,不能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活著有什麼意義?我知道你受外面那些狐狸精的挑唆,嫌棄我們母子。以前你逼死我媽,現在又要逼死我,好遂她們的心,讓她們進這劉家的門。」劉惲被父親一耳光氣得口不擇言,再說了,老**早逝是老爹的軟肋,現在也只有祭出老媽,或許才能使他更改主意。
「你,你,你……」劉董事長氣得手腳發顫,指著劉惲好不容易說出話來,「不管你說什麼,不管你想干什麼,你必須跟我走只要她有那耐心有那狠勁兒有那本事滿世界找到你,你就是她的,我絕不干涉。還有一句話奉告你,如果你幫她作弊,她一輩子也休想再見到你。」劉董事長說畢,拂袖離開書房。
下一刻,八名保鏢魚貫而入,侍立在劉惲身後,一起恭敬道︰「少爺,飛機已經預備好了,老爺請您立刻啟程。」
劉惲伸手取過茶幾上的紫水晶煙灰缸,「啪」地砸到對面牆上,破碎成幾塊。保鏢們見他發火,都有點不知所措。他飛快沖過去,伸手攥住一塊紫水晶,朝自己手腕狠狠劃去,一股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手腕流下來。
「少爺」八名保鏢一起沖過去,想要為他止血。劉惲揮拳,激烈地反抗起來,幾名保鏢被他揍得鼻青臉腫,連連後退。劉董事長出現在門口,厲聲喝道;「一群沒用的廢物,立刻把他制服。」
保鏢們得了令,只得硬著頭皮沖上去和劉惲干架。書房里頓時淪為戰況激烈的打斗場,劉惲的傷口很深,隨著他劇烈的打斗,鮮血四處飛濺,八名保鏢費了老大的勁兒,才把失血過多的劉惲制服。
劉惲被幾人摁倒在地毯上,渾身是血,手上還在汩汩流出鮮血,呼哧喘著粗氣,閉眼一動不動,還在倔強地暗暗咬牙切齒。
劉老爺子看著自己兒子的慘狀和倔強,氣得沒處撒氣,連連吼道︰「高管家,趕緊叫醫生,少爺要是有個三長兩段,我跟你們沒完。」
劉老爺子的隨身醫生提著藥箱著急忙慌地趕來,趕著為劉惲止血包扎。為了防止他掙扎又干出糊涂事兒,劉老爺子讓醫生為他打了一針安眠劑,待他終于沉沉入眠後,才讓保鏢們將他抬上飛機。
這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一夜未眠的周欣欣終于得到卡代里夫提供給她的消息,帶著三位保鏢心急如焚而又滿懷希望地去往陶爾迷的小鎮外。
劉老爺子孤獨地站在書房里,環視亂成一團糟的書房,觸目皆是劉惲濺得四處都是的鮮血,他眼中含著一抹痛色,跺腳氣道︰「逆子,逆子,可真是氣死我了。唉」他長嘆一聲,從衣領下掏出一個白金瓖鑽的小盒,「啪嗒」打開,露出里面一張絕美貴婦的肖像,喃喃自語道,「夫人哪當初是我冷落了你,害得你早早丟下我們父子含恨離去。可這些年我也嘗盡了失去你的孤獨和痛苦,我們唯一的兒子該怎麼辦呢?他如此倔強任性,寧死也一心要娶那個地位卑賤的女人。不過這個女人也不是一無是處,她並非如別的女子那般覬覦我們劉家的財富。這個女人傻得還真可以,跟我的兒子都上了床了,還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有多高貴。每次我們父子鬧矛盾,她都勸兒子要孝敬我,依從我。兒子稀里糊涂把你留給他的產業轉贈給她,她也不肯收,反而滿世界苦苦找尋他。唉唉我該怎麼辦呢?」劉董事長滿心煩惱和矛盾地盯著已逝夫人的臉,想從她那里得到答案。
高管家敲敲門,催促道︰「老爺,我剛得到消息,那女子已經動身朝這里趕來了。我們該飛往哪里,大家還在等您示下。」高管家看著劉惲被折騰成這樣,心疼得無以復加。現在老爺心正亂,好趁機打探他要把少爺送去哪里。要是少爺真會為這個叫周欣欣的丫頭送命,自己還是舍了這把老骨頭,幫他做一次弊吧
劉董事長轉身走出書房,疲憊地吩咐道︰「送他去夏威夷他**的別墅休養。」
「您不去嗎?」。高管家殷勤地問。
「不去,免得惹他尋死覓活。你跟著去算了,先切斷你們和外界的一切聯系,包括我。等他醒了好好勸勸他,別尋死覓活的。你告訴他,這是最後一次賭,一切交給他**在冥冥中安排。我給那個丫頭一個月的時間,夏威夷不難找,而且如果這個丫頭夠聰明,很快會想得起來去那里找他。如果她錯過了時間,他就別怨我。」
「是。」高管家暗暗月復誹,悄然退走。雖然自己知道劉惲去哪里,又哪有機會幫那丫頭作弊呢?
死神將車停到木屋外的時候,劉董事長的勞倫斯房車剛馳離陶爾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