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休夫 第二卷 07 忽然而來的中毒

作者 ︰ 月歌唱晚

一頓飯匆匆結束之後,沈慕帆轉身就要回到自己的院落,蘇曉苒卻是出聲叫住了他︰「沈二,跟我去看看你的寶貝們吧!」

沈慕帆微微一愣之後,才露出了稍稍的反應,不咸不淡、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

直覺有熱鬧可看,南軒肯定是要跟著去的;江子默負責蘇曉苒的安危,有南軒在場,他一般也會在場,加上伺候在蘇曉苒身邊的雲裳絲竹小五等人,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那開闢出暖窖的偏院出發。

路上,沈慕帆雖然還是滿臉的冷酷之意,但眉宇之間隱隱的期盼卻是難以掩飾的,而南軒之前大概也听說過暖窖的事情,此刻更是嘰嘰喳喳地跟蘇曉苒詢問個不停。

蘇曉苒對他的問題都是三緘其口,萬金油答案地回答︰「到了你就知道了。」

實在不是她想給南軒賣關子,其實是她想給沈慕帆賣關子。看那家伙,明明都豎起耳朵想要听她說話泄露一些機密了,卻總是要擺出一副面癱的臉,哼哼,她就偏不說。

到偏院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華燈初上,暖窖里面卻是白晝般明亮。進去之後,大家才看到整個暖窖里面,竟然夜明珠處處可見。

南軒唇角一扯︰比起那些所謂的救命草藥,這些用來提供照明的夜明珠每一顆都足以買下暖窖里面全部的草藥數倍了,簡直是——喧賓奪主。

其實,蘇曉苒也沒想這麼奢侈的,只是下午離開的時候才想起,自己是打算吃過晚膳再帶沈慕帆過來的,那個時候,暖窖里面早不如白晝的亮堂。如果用燭火的話,黃豆大的光壓根看不清楚什麼。她為難的時候,還是雲裳提醒了她︰老爺有的是夜明珠,隨便拿點出來,就能亮瞎所有人的眼楮,還怕什麼看不清楚?!

沈慕帆不愧是已經上升到了神級別的醫生(神醫嘛),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暖窖里面的夜明珠,剛剛踏入暖窖的時候,沿著台階十幾級而下,就被眼前一片綠油油的情景震驚住了。

那些要死不活的草藥,居然一個個地如春日里面爭相斗艷的百花般,長得正好,綠色盎然如生機。

蘇曉苒知道沈慕帆寶貝他的草得不得了,此時看到這人連臉上一貫的無表情都忘記了,端的是滿臉滿眸的驚訝,不由地心中也自豪驕傲了起來,腰桿挺直了,說話的底氣也足了︰「沈二,怎樣?我說溢得活吧?嘻嘻,我這個大夫是不是更厲害一些?」

在沈慕帆有所反應之前,她高高地揚起手,拍拍沈慕帆的肩膀,一副謙虛的模樣,笑眯眯地︰「嘻嘻,我當然知道我厲害了,你不要太佩服我,我會驕傲的!」

沈慕帆聞言,眼角抽了抽,慢慢地走進了那片草藥的附近,彎下腰,伸手模了模那綠葉碩肥的植物,這才確信了眼前一切不是幻覺,而是實實在在的情景。

站直身體,由近及遠,沈慕帆看著這一片自己親手種植卻差點讓自己絕望的草藥,愈發地有生氣了,眼眸之中的詫色點點地被喜悅代替,因驚訝而微微張開的唇慢慢地抿上,卻不是往日那般的抿成一條線,而是淺淺地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勾勒出了一個淡如透明,仿佛隨時都要消失的笑容。

蘇曉苒在他靠近的時候,也很狗腿地跟著,本想再趁機邀功,表示一下自己為了救活這些草是多麼的辛苦,卻在仰頭要說話的時候,看到了沈慕帆唇邊擒著的那抹微笑,一時間只覺得春暖花開、雲銷雨霽,彩虹天邊掛,美不勝收。

沈慕帆,居然,笑了?

蘇曉苒張大了嘴巴,仿佛不敢置信般地吞下唾沫,拿手使勁地揉揉自己的眼楮,再朝著沈慕帆看過去,雖然那唇揚起的弧度很小,那笑容也淡得隨時都可以消失一樣,但沈慕帆在笑,是真的,不容置疑!

她一直以為這個大冰塊是不會笑的,更不知道原來他笑起來,竟然是如此的——萌,那笑容落到她的心上,就像是一根羽毛在撓般,癢癢的、又是蕩漾又是憂傷。

蕩漾的是,這樣的人,是自己的男人;憂傷的是,這是一個他不主動她絕對不敢主動的主。

沈慕帆還是注視著眼前的草藥,一一地看過去,唇邊的笑容感染到了眼眸,眼底也浮上了點點碎碎的笑意,將他冷蕭的氣勢減弱了不少,多了一種夜涼如水的溫柔。

旁邊不遠的雲裳顯然也看到了,她最初的驚訝不比蘇曉苒少,但驚訝之後,她的眼眸中就散發出了蓋過夜明珠的光芒︰二公子笑了,那個關于笑容的賭約,是她贏了,她贏了。

贏的結果來得是這麼的快,這麼的容易,是雲裳做夢也想不到的,也覺得分外的不敢相信。

「絲竹,二,二公子,是不是笑了?」雲裳拉拉身邊的絲竹。

絲竹仿佛也是做夢一般的神情,詫異的眼神中帶著茫然,反問雲裳︰「雲裳姐,你說我是不是眼花了,二公子,他,他在笑啊!」

「我贏了,我贏了……」听到絲竹反問的話,雲裳才不管是不是現實,只要有人給她作證就好了,她決定了,今晚就要去向那些下注的人全部收回勝利品。

而蘇曉苒這邊,看得眼楮都直了,口水也差點流出來,這個男人,笑起來,實在是能勾人魂啊!以後她還是讓他不要笑好了,至少在外人面前,不準他笑。

慢慢地,蘇曉苒的心跳不受自己控制般地狂跳不止,呼吸也漸漸地變得急促,仿佛渾身的血液都在朝著腦袋上面涌,悶了一整天的大腦,就在一身轟然之中,炸了!

就像是腦袋里面的某根弦斷了般,蘇曉苒的臉上忽然一片漆黑,軟軟地倒了下去。

昏迷之前,她感到一只溫暖的大手扶住了她的腰身,另外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脈搏,暖暖的鼻息就打在她的臉頰上面,迷迷糊糊中,她仿佛看到了沈慕帆略微吃驚跟擔憂的眼……

蘇曉苒這忽然地倒下去,讓暖窖里面的眾人全部愣住了,沈慕帆與她距離最近,加之蘇曉苒昏倒的方向本就是向著他的,他幾乎是反彈性地抱著了她,避免了昏迷的蘇曉苒跟大地親吻的悲劇。

大夫的天性,在扶著蘇曉苒的同一刻,沈慕帆的手就往蘇曉苒的脈搏上探去,觸手診斷的時候,其他的人全部圍聚到了他的身邊,看到他正在把脈,一個個欲言又止,俱是滿懷的擔憂神色望著他——懷里的蘇曉苒。

沈慕帆卻在把脈的過程之中,眉頭越皺越緊。

大家習慣了他的淡漠,習慣了他的面無表情,他突然來了這麼一次皺眉動作,只看得圍觀的人一顆心七上八下︰沈慕帆醫術幾何,除了目前還不知底細的絲竹,其他的人全部是一清二楚的。能讓無表情的他皺眉的事情,實在令人難以想象。

江子默神色憂急,見沈慕帆只是皺眉,半晌不語,有些等不及了,開口正要詢問的時候,一邊的南軒似乎更加迫不及待地搶先出聲︰「老爺怎樣?是怎麼回事?」

原本蘇曉苒突然昏倒,江子默第一個懷疑的人選就是他,此時听他聲音之中的關心似乎不是在作假,卻也無暇多股顧,迫切的眼盯著沈慕帆,追問道︰「老爺究竟是怎麼了?」

沈慕帆皺著的眉,始終沒有松開,此時淡淡地瞥了南軒江子默各一眼,方才回答︰「她,中毒了。」

08解釋就是掩飾

蘇曉苒主院主屋里面,燭火搖曳,沈慕帆以病人需要靜養跟他救人不喜歡旁人在場為由,讓所有的人全部退了出了內間。此刻的房間里面,只剩下床上靜躺著的蘇曉苒跟站在床邊,若有所思的他。

在他說出蘇曉苒中毒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慌了,直到他看不下去,補充了一句「一個晚上就可康復」之後,那些人才鎮定了下來。

其實,他明白這些人之所以看上去比平時候更加慌張,並不是不相信他的醫術,只是因為他皺眉了,而且是在把脈的時候皺的眉頭。

他們想到的是,能讓破解天下奇毒的神醫皺眉,蘇曉苒中的毒,只怕是……

實際上,蘇曉苒中的毒對他而言,解開是不費吹灰之力的,甚至一個晚上之後,就可以康復如初,而他之所以皺眉,實在是因為那毒藥,他太熟悉了,熟悉得閉著眼楮都能將方子正確搭配出來。

看看自己還用白紗布幫著的左手,又看看一臉平靜安睡的蘇曉苒,他好不容易才松開的眉頭又緊緊地皺上了。

蘇曉苒身中的毒,跟他身上如今還未能全部清除的毒素一模一樣,而他身上這毒,是長期服食各種各樣毒藥解藥才衍生出來的,可以說,普天之下,除開他,絕對不可能再有人身中此毒。

偏偏蘇曉苒卻中了,而按照中毒的程度來看,卻是連他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她應該是這幾日飲了酒,酒刺激了潛藏在血液里面分量極輕的毒素,讓其瘋狂沸騰起來,加上她心中似有郁結,讓毒素更加囂張,順著血液的循環,一遍又一遍地加強,最後又受到了某種刺激,導致血液直沖腦頂,最終引發了毒發。

不過,她當時明明就站在自己的身邊,而自己一心觀察著草藥,也並未做什麼事情,她會受到什麼刺激,讓毒都發作了(蘇曉苒︰還不是你刺激的我,所以我才說你的笑容能勾引人的魂啊),實在讓他感到費解。

對于想不通又與己無關的事情,沈慕帆只是那麼隨便地一想,就拋在了腦後。現在他在乎的事情,還是在蘇曉苒這毒的身上。

綜合各方面來看,她的毒,只能是從他這邊感染過去的。

而他這邊唯一的漏洞,就是那次生病時候,左手上面被咬下的牙印。

左手上,當時是被咬出血了的,那麼咬他那個人必然會沾染到他的血,而在蘇府的兩年,他的血早就被毒藥腐蝕,即使是一點點,經由口腔進入身體,也不是身體自己就可以排除的。

不是他自傲,這毒除了他,天下無人能解。

他以為那人總有毒發的一日,或許不明緣由,默默就死了;或許是蘇曉苒身邊的人,總有讓他出手的一天,卻料不到自己最初最不願意相信懷疑的人,在自己的眼前毒發不說,還真的就是蘇曉苒本人。

而她似乎是並沒有機會接觸到自己的血液,唯一的機會,就只有那次他昏迷不醒。

解開纏繞在左手上面的白紗布,看著愈發清晰的牙印,沈慕帆眼中疑雲眾生,這次他也不能確定蘇曉苒到底是裝失憶還是真失憶,亦或是換了一個人了?

裝失憶的話,她不可能會咬他的,做如此百害而無一例的事情;真失憶的話,也不可能性情發生如此大的轉變,連某些小小不起眼的習慣都更改了。

這麼推算下去,只剩下最後一個選項了——眼前的這個蘇曉苒跟之前並不是同一個人。

沈慕帆的眸子中間閃過豹子般銳利的神情,緊緊地盯在蘇曉苒的臉上,半晌之後,他確信這張已經觀察了很久的臉,並不是易容。

不過,天下間,長得相像的人,卻也並不是絕無僅有的。

那麼,他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辨別她到底是不是真的蘇曉苒。

他一直負責她的飲食病情,曾經在她被人下毒昏迷的時候,迫于救治的需要,解開了她全身的衣衫。所以,他知道在她身上某處有與生俱來的胎記。

面容如此相像,已經是萬中無一了,他不相信連胎記也可以一模一樣。

如果證實不是同一個人,他不管她冒充蘇曉苒的目的是什麼,只有一個封口的要求︰放他離開。

他本志存天下,實在不願意繼續再在蘇府浪費自己的時間。兩年的時間,也著實想念師父師娘,還有那纏人可愛的小師妹。

但一想到那胎記所在的地方,沈慕帆的臉上破天荒地出現了一絲忸怩。

首先,他得解開她的衣衫才行!

「蘇,蘇曉苒……」對于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情,沈慕帆到底還是有些放不開,一個緊張之後,連平時候喊的「老爺」都忘記了,直接就叫了蘇曉苒的名字,繼而又像是反應了過來,臉色微微泛紅,又輕聲叫道,「老爺!」

解開衣衫之前,他首先要確信蘇曉苒是否快要醒過來?依著她現在的狀態,實在不能點穴。

輕輕地叫了兩聲,蘇曉苒臉色平靜,連一絲褶皺都沒有興起,應該是睡得較沉了。

沉下一口氣,沈慕帆的手指抬起,慢慢地落到了蘇曉苒衣衫的前襟上,微不可見地顫抖一下,他冰涼的手指輕輕地解開了蘇曉苒的第一層衣衫……

雖然做了充分的思想準備,但看到那在自己眼前的白皙肌膚還有那褻衣下微微露出的紅如艷般的某物,他還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縮回了手,再次深呼吸。

他與蘇曉苒名義上是夫妻,其實也只是名義上的,所謂的侍寢也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樣子,就算是他曾經看過她的,那個時候,也是一心救人,並無他念。

現在,「趁人之危」的念頭老是出現在他的腦海里面,讓他頗有一種行為不光彩的自覺,以前的他是瞧不起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的蘇曉苒的,但現在的自己,又跟她有多大的區別呢。

就在沈慕帆閉眼呼吸的時候,蘇曉苒的眉隱隱地一蹙,懼冷的她對些許的涼都是敏感得很的,此時衣衫半解,冷空氣正盡情地肆虐著她在外的肌膚,跟那只有薄薄的褻衣遮擋的身體,即使是深陷在睡夢里面,她還是漸漸地意識到現實世界傳遞過來的寒意。

沈慕帆在她的床邊猶豫了良久,總是不願意淪落為了跟蘇曉苒一樣的不擇手段——反正只要對她有了戒心,他總有別的辦法——現在,她只是他的病人而已。

主意定下來,雖然耽誤了自己的早日離開大計,但他的心中反而松了大半。

現在,就剩下將一切恢復如初,當做這事沒有發生過了。

沈慕帆重新俯,眼角余光卻先一步瞥到了自己松開白紗布露出來的牙印,只覺得非常的礙眼,探向蘇曉苒的手縮了回來,將那白紗布重新綁在了左手上,遮擋了那礙眼的痕跡。

而在他整理白紗布的期間,蘇曉苒的緊閉的眼皮下,眼珠滾動,睫毛扇扇,眼看著就要醒過來。

整理好了手上的白紗布,重新將其固定好,沈慕帆的手才又回到了蘇曉苒的胸前,打算將自己拉下來的衣衫,全部回歸遠處。

但手在剛剛踫到蘇曉苒衣衫的時候,卻感到了一道注目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疑惑略微揚起視線,看大的卻是蘇曉苒那雙瞪得大大的眸子,里面清澈可見的都是震驚的神色。

他瞬間石化了。

呆愣著,看到蘇曉苒震驚的眼光從他的臉上轉移向下,最後定格在了某一個特定的位置上。而現在腦海一片空白的他,只是本能地跟著蘇曉苒的眼光一路向下,然後他看到了自己的手,毫無偏差地正「呆」在蘇曉苒的酥胸之上。

觸電般地,沈慕帆收回了自己的手,表情尷尬、俊臉發燙,連蘇曉苒的眼都不敢再看一眼,張嘴想解釋,自己其實是想把衣衫給她拉好,恢復原狀而已,沒有別的心思。但這話,光是在他的腦海里面過濾一遍,就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不打自招。

而且,那衣衫變成那樣,還不是因為他?

不管如何解釋,都只能是掩飾。

看沈慕帆一臉的窘樣,蘇曉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老實說,她一睜開眼楮就看到沈慕帆在解她的衣衫,著實吃驚得懷疑眼前這個人是南軒假扮的。但現在看他欲言又止、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的模樣,她知道他是沈慕帆本人,是錯不了的了。

看他現在發窘的樣子,讓蘇曉苒的心中春暖花開,她才見識到了他的笑顏,想不到這麼快就能見識到他的羞澀樣子,這對于一塊冰山而言,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啊。

盡管心中很蕩漾,但蘇曉苒還不至于自戀地認為沈慕帆是想趁著她昏迷,佔她的便宜(她平時候也沒少倒貼,也不見他有什麼反應,所以等事實擺在面前的時候,她壓根就沒有辦法朝著那個方面想),只是單純地以為自己睡覺又不規矩了,整得衣衫凌亂不堪,沈慕帆現今的動作其實是在幫著她整理。但不湊巧的是,自己偏偏在這個節骨眼醒過來了,讓他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才鬧得一張冰山臉尷尬無比。

不過,蘇曉苒是誰啊?顛倒黑白的高手,就算是心中認為不可能,但有便宜不佔非女子,她沖著沈慕帆含情脈脈地一笑,斬釘截鐵︰「你非禮我!」

反正讓她捉贓現場,她就一定要坐實了沈慕帆咸豬手的罪名,然後讓他「負責」,而他這輩子就休想再逃離她的手掌心。

沈慕帆被她鏗鏘有力的口氣弄得呼吸一滯,半晌才半是解釋半是曖昧地說道︰「你別誤會,我……」

說他只是想看看她的身體,這跟「非禮」好像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我不會誤會的,」蘇曉苒一本正經,「我相信眼見為實。」

「……」

「難道剛剛是我看錯了?」

「……」

「還是那不是你的手?」

「……」

「為什麼房間里一個人都沒有?」栽贓嫁禍是蘇曉苒最擅長的,欲加之罪更是她的拿手好戲(唯一遺憾的,她並不知道,她的話其實全中最核心的事實),「難道是你把所有人都支出去了?」

「……」

「為什麼不說話?」

「……」

「不說話就是心虛!」

「……」

「沉默就是默認!」

眼看著罪名一步步地被定了下來,沈慕帆覺得自己還是要說點什麼才行,張嘴只說了一個「我」字,就被蘇曉苒炒豆子一樣地打斷了,倒豆子一樣地速度說了以下的話︰「說話就是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事實勝于雄辯!」

沈慕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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