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起了,姐姐已經去縣衙了,我去廚房煮些粥,二哥去巷口買上二十個饅首,再把四兒他們都喊來家里!讓他們也吃些,順便讓我們互相認一認。我昨夜忽然想到了個法子,也許可以讓熊爺願意幫我們,大家一起商量一下,看看可不可行!」
「喔?是什麼法子!?」虎頭听到春嬌想出了法子,睡意立即去了大半。
「……話長,不如一會兒邊吃邊說吧!」
「那好,我這就去喊他們去!」虎頭顧不得梳洗,真奔巷口兩間小屋。不一會兒,虎頭便把四兒幾人都引到家中來了!
此時的桔娘正與青松隔著監獄的牢門,將昨天虎頭探回來的消息一一的告訴他︰「本來妹妹也要來的,我看她睡的沉,就沒叫她,一來,她這些天想是累壞了,也擔心壞了,二來,我擔心這雪大,大哥不夠衣服,等過兩天,她緩過勁兒,再來也不遲的。」
青松悶悶的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只是這事情這麼多牽扯,怕是難為她了,小小年紀,什麼都要她來操心,我這做大哥的,心里實在過意不去。」
「以後你也少些來這里吧!我看這里人太雜,你來回跑的,一來辛苦,二來我不放心……」又道︰「如今,我不在家里,春嬌只怕要你和虎頭多些費些心照顧了,萬一我要是……」
桔娘听青松就要說出不吉利的話來,大聲地打斷他的話語道︰「沒有萬一,我們一定會讓你清清白白的回家,你一定要好好的!該吃就吃,該睡就睡,不可以胡思亂想……我……我們都等著你回來,我們一起過年,妹妹還說等買了房子,我們以後就都在一起,安安心心地過日子,她還說……」桔娘紅著臉,還要往下說,突然想起,春嬌曾經叮嚀萬囑咐過自己和虎頭,那件事情,眼下是萬萬不可對青松提起的,她的話音突然嘎然而止,青松雖然有些奇怪,卻並沒有多問什麼。
「哥哥放心吧!」桔娘吸了口氣,收起空了的粥碗道︰「妹妹……挺有主意的……」
「只是她年紀還小……唉!難為她了……也難為了你……」青松也無奈的唉了口氣。
「對了,你不是說,熊爺本來不想管我的事麼?怎麼突然又熱心起來,難道他不怕得罪了大老爺麼?」
「這卻不知!」桔娘听青松突然發出疑問,歪著頭想了想,道︰「想必是心里頭還是過意不去吧!」
桔娘對這問題雖然也奇怪,不過卻並不介意,畢竟熊爺最後還是伸手了,而且還使了人情,能讓她們經常來探青松,桔娘對熊爺早已經別無所求了。
「讓虎頭替我好好謝謝熊爺吧,不論我出不出得去……」
「嗯……哥哥定能出去!春嬌說了,既然熊爺伸手了,就應該能出去吧!不然得罪了縣太爺對他自己可沒有好處,他只是偷著把他不得已的情由告訴了二哥罷了!」桔娘堅定的復述著春嬌說過的話,雖然她自己也不知這番話的道理何在,不過卻始終只願意這樣相信。
熊東升此時正和虎頭兩個,蹲在離縣衙三條街遠的一個破茶坊中,「你們一共才不過五六個人,有什麼把握能鎮得住那里的各路神仙?」熊東升斜睨著虎頭把心頭的擔心說了出來。
虎頭心里打著鼓,臉上卻十分鎮定,半真半假地道︰「我們能有什麼把握,還不都得靠熊爺和各位差頭大哥的金面,熊爺放心,我們決不叫您操心,也絕不惹事,不過是為我大哥找些保金罷了,您也知道,這件事本就不是我大哥的錯,只不過因著那緣故,我們小老百姓只得認倒霉罷了!只不過這條路,一時之間當然沒有什麼要緊,可若是能夠長久以往,那可是會下金蛋的雞啊……!」
熊爺一听,眼楮咪了起來,面上有些失望︰「若是都靠我,那要你們還有什麼用?」
虎頭恭敬的道︰「自然要借熊爺的金面,不然我們就算能折騰起來場面來,也不過是群花子罷了!」
熊爺琢磨著虎頭的話,心里飛快地算計著︰「杵衣巷無疑是塊肥肉,卻因各個勾欄里都養了許多的打手,各方勢力林立,因此幾位大人雖然都十分眼紅,卻一直難以找到下嘴的地方,若是由他們折騰,說不定能弄出些眉目來,且由他們折騰去,弄得好了,自然自己在幾位大人面前能更有份量,而且又不若人口實,就算這幾個小子出了事,也扯不到自己身上來。只是……」
「事成之後,定然重重的謝謝熊爺的恩情嘴角帶著些輕蔑的笑意道︰「喔?若是成了,你打算重重的謝我?那麼你是怎麼打算的啊?」
虎頭听他這樣一問,伸出三個手指,猶豫了一下,又添了一根手指,晃了一晃,熊爺見了, 哧一聲笑了,道︰「四兩還是四十兩?」
虎頭心中大定,道︰「都不是!是四百兩!」
果然,熊爺一听,嘴角的笑立刻象被急凍一樣,僵在了臉上,足足三息長的時間,他才正了正神,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模樣,咳了一下道︰「你可不要吹牛!」
虎頭笑了笑道︰「絕不食言,不過,如果熊爺能想辦法,讓縣大老爺把我大哥的限期,寬限一些的話,我就有十成的把握了。」
熊爺又沉思了片刻,下定了決心似的道︰「哼,量你也不敢騙我,不過限期恐怕是沒得寬限,不過,我自然有辦法讓四喜堂人財兩空,更讓你大哥一根毛也不少的出來,不過以後,你得再加一百兩,並且以後每年都要孝敬四百兩。」
虎頭眼放精光,立即應聲道︰「好,熊爺爽快,我們一言為定,只不知,熊爺要用什麼法子使得我哥哥可以平安歸來呢?」
「哼哼……」熊爺得意的笑了幾聲,湊到虎頭的耳邊一陣耳語,虎頭听得神色連著變了幾次,連連點頭,得了計,虎頭忙道︰「那我趕緊回去安排,這事怕是越早越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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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情節上出了點錯,因此把上一章做了些小小的改動,和諸位親們說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