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俏神探 中部︰初露端倪 第六十三章︰替你殺他

作者 ︰ 懶散的七帝

蓮花山頂上的三人已進入對峙階段,空氣在越來越緊張的氣氛中變得干燥而火藥味十足,仿佛一觸即發。特別是兩個男人怒目相視,各不相讓,任何一個小小的火星都可以引爆一場戰爭。

「盛宣煜,你要禁錮小婕,拜托不要找‘抓犯人’這樣的拙劣借口。小婕她是殺害趙大人的凶手嗎?你難道蠢笨得到現在都沒有看出來?」伊賀音冷視著盛宣煜,為了女人,他已做好了決斗的準備。

「夠了,我根本不用給你任何的借口,也不用給你任何解釋。凶手是誰,現在說什麼都言之過早。就算她不是凶手又如何?我只知道她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而且她曾經在越王面前立下生死狀,案子未查明之前決不離開大理寺。所以我有足夠的理由帶她回去,如果你妄圖阻攔,就別怪我不念朋友之情。」

「可是你根本沒有證據證明她是凶手,你憑什麼要關押她再說,她現在不願意跟你走,你又憑什麼強迫她你以為你是官,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我就是管定了,你要帶她回大理寺,我偏要帶她回櫻花館。除非你有本事能打敗我」

「伊賀音,我奉勸你一句,認清你自己的身份,在長安,你只是一個客居他鄉的東瀛人。別以為得到了天皇天後的一些賞識,你在大唐就可以反客為主了要想在這里待得再久一點,就對主人客氣一點。否則,哼總有一天你會被掃地出門最後,再警告你一句︰她,不是你可以染指的女人」

「哈哈哈哈」伊賀音突然仰天長笑,笑聲中充滿了譏諷。那句「你只是一個客居他鄉的東瀛人」深深地刺痛了他。從這一刻起,他與他的情誼就此劃上句號。「想不到你盛宣煜竟然可笑到如此地步。我喜歡什麼樣的女人,難道還要你來管?那日在紫煙林我就告訴過你,等事情結束後我會帶她走,你當時不是很無所謂的說,只要她不是凶手,她的去向與你無關。怎麼?此刻你要反悔不成?」

盛宣 有片刻的語塞,他當然記得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可是今非昔比,他對她的感情早在不知不覺中超出了自己的想像,而昨晚上他們之間又有了如此親密的事,他又怎麼能忍受她再被其他男人擁有。別說是伊賀音要帶她走,就是多看她一眼,他都會嫉妒。

這一天,任倚婕與許青山出門後,他就一直心神不寧,滿腦子都是女人的影子。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像她這樣佔據著他的心,她的笑音,她的淚水,她的倔強,她的睿智,她的頑皮,她在他身下的申吟,早將他的心里撐得滿滿的,揮之不去。她對他的冷淡與譏諷,讓他的心很痛,好想跟她解釋,可是到了嘴邊的很多話又化作烏有,全部吞了回去。而從她一臉嫌惡的表情看,顯然是將他恨上了,這結似乎上了死扣,要想解開,並不容易。

當許青山回到大理寺後,告訴他,她去找了伊賀音,還跟伊賀音去了蓮花山,更甚至是她不打算回大理寺,要住在櫻花行館了,他當即就像一頭發了瘋的公牛那樣暴怒,拔出腰間的配刀將桌子劈成了兩半,直讓許青山等一干衙役嚇得面色青灰。在他們的印象中,盛宣煜平時雖然不苟言笑,但從未有如此喪失理智的時刻。

一陣發泄後,屋內已無像樣的東西了。他什麼話也不說,從馬棚里牽了馬便直奔蓮花山而去。一路上心里的那團火灼得他雙目生紅,簿唇緊閉,滿面寒霜。左手一刻不松地握著麒麟刀的刀柄,第一次,他有了和伊賀音一決生死的念頭。

如今那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又生生地在他眼前回放,兩人忘情的相擁在一起,仿佛一對生死相許的戀人,將他心底最後的理智攻破,他再不是以前那個冷靜,冷漠,冷情的盛宣煜了,他要奪回他的女人,不惜一切代價

伊賀音咄咄逼人的質問,猶如點燃炸藥的那顆火星,瞬間讓他的怒氣達到頂沸,開始口不擇言。

「是,我反悔了又如何?別說現在這案子還未結,就是結了,你也休想將她帶走。她是我的女人,你知道嗎,混蛋你若再對她有非份之想,信不信我殺了你」

「你的女人?」伊賀音不以為然地冷笑,邪魅的眸中射出鄙夷之色。「什麼時候小婕在你的眼里變成你的女人?你不是一直當她是犯人嗎?什麼時候你對自己的犯人都動了邪念?你怎麼不問問她,究竟是願意做你的女人還是做我的女人?」縱橫情場多年從無敗跡的他,自信而挑釁得說著。雖然,盛宣煜在武學上與他棋逢對手,但是在情場上,盛宣煜笨得像個呆瓜一樣,他相信十個他都不是他的對手。

猛然松開女人的手腕,伊賀音的挑釁讓盛宣煜徹底爆發了,沖上前,他一把糾住伊賀音的領子,狠狠地瞪視著他,然後用冷酷而強硬的聲音一字一字地對他說︰「听著,伊賀音,你晚了無論你願不願意接受,她都是我的女人了我和她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這句「夫妻之實」頓時將伊賀音劈得有些懵了,甚至忘記反擊胸口處那雙還糾住他領子的手。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朝任倚婕望去。期待著女人憤怒的反駁,然而一切都沒有向他想像得那樣發展。任倚婕也懵了,張口結舌,面色煞白,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全無以往牙尖嘴利的彪悍樣子。心慢慢地往下沉,隱約中他覺得一個他極不願意面對的狀況似乎已成了定局,再也無法挽回。

當任倚婕回過神來時,發現伊賀音那懷疑、震驚的目光,她尷尬極了,感覺這一輩子都沒有這麼尷尬過,恨不得立即挖個地洞鑽進去。她沒有想到盛宣煜竟然會把這麼難以啟齒的事說出來,而且還是當著伊賀音的面,這讓她情何以堪。伊賀音會怎麼想她,會怎麼看她,雖然她是二十一世紀長大的女孩,沒有古代女子那麼強烈的貞節觀,可是突然被人揭發她已非清白之軀,仍然讓她感覺顏面掃地。

尷尬逐漸變成洶涌的怒氣,她委屈極了,也傷心極了。為什麼這個男人可以拿這樣的事當作炫耀的資本,他難道就不知道這樣對她的傷害有多大嗎?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說出來?」她冷眼質問著盛宣煜,而後者此時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慚愧地低下頭,不敢與她對視。

「你覺得很得意,是嗎?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昨晚上……是你強迫我的,混蛋」她突然哽咽了,再也說不出話了,猛地捂住嘴,她強迫著自己不哭出聲來,然後苦澀的淚水仍然穿過手指流入她的嘴里,

轉身,她絕然離去,這里她再也待不下去了,此刻的她已再無面目面對任何人了,她只想一個人靜靜地逃離,去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慢慢地舌忝舐傷口。然而,沒走幾步,左手手臂上一緊,被人拉住。艱難地回首望去,是伊賀音

「別走相信我,我不會介意的」伊賀音認真地說著,像是莊嚴的承諾,

死僵的心又像是注入了療傷的溫泉,有了一絲悸動的跡像,她愣愣地望著他,眼淚流得比剛才還凶了。

「我終于明白了,為什麼你今天不開心」伊賀音深深吸了口氣,輕柔地拭去她的淚,微熱的淚水在他的手上慢慢地暈開,撩動著他心底對女人的柔情,同時也激起了他一直克制的那道暴戾的殺氣。

「我替你殺了他」突然他冷冷地丟出這句話。

幾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他寬大的衣袖里突然多了兩物,任倚婕只覺得眼前一花,根本沒有看清是什麼東西,更沒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那兩個明晃晃的東西已來勢洶洶地向盛宣煜襲去。也虧得盛宣煜耳聰目明,反應極快,否則那兩個暗器會瞬間在他的額頭上射出兩個血洞。

沒想到伊賀音會偷襲他,盛宣煜大驚失色,急忙閃避,只听得「嗖嗖」兩聲,兩枚四角帶鉤的暗器沒入他身後的一棵大樹上。緊接著,勁風急馳,殺氣逼人,伊賀音的短刀已到了他的面前。「鐺鐺鐺鐺」巨響連連,火花四濺,二人的身影極快,猶如鬼魅,而所有的招式均是拼盡全力,招招致命轉眼間,濃郁的殺氣席卷而來,讓這山頂四周的樹木花草全部遭了殃。

這一戰有別于以往任何一戰,兩人都十分清楚這是他們真正的生死之戰第一次,他們都有了致對方于死地的念頭,仿佛他們再不是朋友,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很快,利刃開始在他們的身上飲血,三十招下來,二人均已掛彩,伊賀音的腿部被麒麟刀擊中,而盛宣煜的左肩處被短刀劃傷。空氣中開始彌漫起血的味道,而這味道讓二人忘記了自己的傷,血紅的眸中的殺意更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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