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緣眼 正文 【二四八】挑事{六}

作者 ︰ 月籠西沙

李恪則乘她還愣神的機會,一把將她抱進了懷里,將頭抵在她的脖頸間,聲音喑啞低沉不同于以前的清越卻有種成熟男人特有的磁性,「對不起我寧願你恨我,也不想在你心里無一席之地」

他鼻息間的熱氣吹得白染兒的脖頸直癢,心口確如千萬只螞蟻般在啃咬,喉頭一股腥甜涌上口腔,她知道肯定是昨晚上的放縱誘引纏綿再次毒發,這毒好幾年都不發了,久到讓她都忘記自己還是個中毒的人,她強壓著口腔里的腥甜,淡然道,「讓人給我弄碗避孕藥吧」

「為什麼?你真的就那麼討厭我,討厭懷上屬于我們兩個的孩子」李恪扳轉她的身子臉色陰沉道。

強壓在口腔的血被李恪這麼一折騰,只听噗地一聲就吐了他滿臉,白染兒的臉上一行清淚順腮而下,她擦了下嘴,「這下你滿意了,我身中纏|綿之毒,不能動情,只要不動情,我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樣活著,只要一動情,纏|綿就會毒發,難道你想讓我和你的孩子帶著我身上的毒根來到這個世上,我承受過的痛苦難道你還想讓她繼續承受」

「這是他的命」李恪凝重望了她一眼,「你身體不舒服,先躺著,我去去就來」說完,他撩開錦被渾身一絲不掛地走下床去。

「丫丫的,你是暴露狂啊,就不能穿上衣服再下去」話雖這麼說,白染兒那雙帶色的眼楮還是將他從上到下觀摩了個遍,他後背及腰上一道道怵目驚心的紅長道,讓她郁悶無比的心情突然好了那麼一點,同時也在暗罵,怎麼下手這麼輕,應該徹底爪出血道來才更解恨

「穿上衣服,你還能看到你昨夜的瘋狂」李恪頭也不回地揶揄道。

白染兒抄起手旁的枕頭就照著他的頭扔了過去,「李恪,你丫丫的給老娘去死,沒見過你這麼厚顏無恥的男人」

李恪拿起旁邊的一塊濕毛巾擦了把臉,回頭對她粲然一笑道,「露出來了」

白染兒慌忙抓起錦被將自己捂了個嚴實,「喂,將我的衣服給我拿過來」

「穿衣服干什麼,一會兒還得再月兌」李恪隨手拿了件衣物披在身上,「來人,傳膳」

李恪的話音剛落幾個小丫鬟就端著洗漱用品進來,一撥伺候李恪,一撥則端著用具來到床前,要幫白染兒洗手擦臉。

白染兒現在身上一絲不掛,即使大家都是女人,她也不希望有人踫觸,只見她一臉討好地笑道,「麻煩你們先將東西放一邊,然後給我弄身衣裳穿,一會兒我自己洗漱」

小丫鬟為難地在白染兒和李恪之間逡巡了一圈,「奴婢的衣物昨天剛洗了還沒干」

「放下東西,你們都先退下吧」李恪贊賞地望了那小丫頭。

幾個小丫頭屈膝告退。

白染兒橫了李恪一眼,想難倒她沒門,她挪動著身子將身下的床單拆了下來,對折起來,早已干涸的落紅像一枝獨翹枝頭的寒梅般悄然綻放在枝頭的最頂端,只听她冷哼一聲再次折了下床單,將那落紅掩藏了起來,用折好的床單裹住了她的重點部位。

因著折了兩次,上面只裹到了胸部,下邊的長度類似于現代的一步裙,白染兒裹好後,低頭看著肩部果|露的歡愛後的痕跡,凶神惡煞般地狠瞪了眼李恪,揭開錦被赤腳走下床來,自己動手找衣服。

李恪隨手倒了杯茶,半倚在隔扇旁,輕啜了口茶水,戲謔道,「這麼穿衣服比你一絲不掛更誘惑人」

白染兒從衣櫃里抽出一條他的褻褲狠狠地朝著他的臉就甩了過去,然後拿了一套洗的都發白的衣服朝屏風後走去,路過他旁邊的時候,還用腳狠跺了他兩下才進去換了衣服,換好衣服,就將那象征她恥辱的床單拋進了浴池

就在那床單即將落水的霎那間,李恪飛身一躍就將床單撈了起來,還放在鼻間陶醉異常地聞了聞,「你不要我要」

「要你個大頭鬼,你給老娘去死吧」白染兒乘李恪不備,拼力將他推進了水里

只听噗通一聲水響,李恪斜倒在水里

「活該」白染兒心情大好地呵呵大笑道。

「是嗎」李恪邪笑一聲。

下一秒,白染兒就被碧蠶絲卷進了水里,噗通一聲水響,她還沒來得及發飆,就被李恪薄薄的唇堵上了嘴,一路長驅直入翻攪著她的丁香小舌,**著她,丫丫的,她人生最重要的第一次就這麼被他給稀里糊涂地搞沒了,現在居然又來**她,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還真當她是幼兒班的無知小兒,俗話說的,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她一個現代人總不能老被古代人欺壓吧

就在她想變被動為主動,一雪前恥時,一股腥甜涌上喉嚨,她猛地狠咬了口他的舌根,用力一把將他推開,一口血吐在了浴池內,妖艷的紅色在水面上一圈圈地擴散開來。

「有毒」白染兒淡淡吐出兩字背轉身子不想讓他看她的脆弱,而他則從背後抱住她,嗓音低沉而堅定道,「就算你恨我,我也得讓你懷上孩子」說著將她傾倒在他懷里俯身再次貼上她的唇,吮吸著她帶有咸腥味的唾液。

白染兒拼命搖頭,奮力用手拍打著他,希望能喚醒他的理智,那可是毒血不是紅糖水,若是她還有丁點靈力在,她一定一掌將他拍飛,可她現在一點靈力都沒有,只能任由他將涌入喉頭的毒血吞噬干淨。

……

接下來的五天,白染兒就是在床上度過,一切的吃喝拉撒都是由李恪一手張羅,白染兒是吃飽了睡,睡醒了開罵,她把能想到的罵人詞全罵了個遍,可無論她罵地再難听,再潑婦,李恪依然我行我素,先笑臉相迎哄著白染兒吃飽喝足,接下來就是**她進行造人計劃。

第五天深夜,在他的一聲低吼後,白染兒強撐著酸痛的身子與他對視著,「這麼瘋狂,你就不怕精|盡人亡!」

李恪用大手揉亂了她的頭發,粲然一笑道,「我就是夜夜笙歌,也不會有精|盡人亡的那一天,倒是這幾天辛苦了你」

「切,少來裝好人,你是不是覺得我若懷了孩子,身上的毒素就會被那個孩子所吸收,然後等她出生,就會將我的毒帶出體外」白染兒一本正經地望著他,「快說,是不是?要不然就撓你腳心」

「孩子沒了,以後我和你還會有其他的孩子,而你是這個世間獨一無二地我已經失去過你一次,不要再失去你第二次」李恪親了親她的額頭,將她攬在懷里,「後天,我們一塊回京看看父皇吧,丑媳婦總要見公婆的」

「不要,我不想見你父皇」白染兒一口回絕道。

「你是不是一直在心里怨恨父皇」李恪將她的頭倚在他的肩上,又道,「我也曾在心里怨恨過父皇對你的照顧不周,恨過李侍郎辜負我對他的重托,更恨太子的心狠手辣,因而,這幾年我從未回過京城,就連母後去世我都未回京,可最近「武代李興」的傳言愈來愈烈,而父皇在狩獵時,從天外飛來一塊石頭,上面刻著的就是「武代李興」四個大字,父皇就此生了場大病,派人下詔宣我回京,沒想到因緣際會再次遇到你,這是蒼天對我李恪的垂憐,也是我三生修來的福氣跟我一起回京好不好?有我在,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讓我跟你回京也行,但你得跟我解藥,要不然我即使跟你去京城,也只能成為你的累贅,不是我不相信你能保護我,而是世事難料,人世間存在的變數太多」白染兒抬眸望了他一眼,「雖然你各方面很像你的父皇,但你尷尬的雙重血統注定你得到的只是他的欣賞,雖然知道你心里會不舒服,但這是事實,就像高陽,他再寵高陽,也只是將高陽當做穩固權勢的籌碼,要不然高陽也不會來我店里鬧這一場有些事你要看開看淡才能活得久長有志氣的男兒不應該覬覦祖輩的功業,而應該靠自己的雙手開創出一片新的天地」

「我知道」李恪撫模著她的頭發,「其實,我給你一樣不喜歡皇宮,皇宮雖大,但沒有人情味,可母妃尚在,我又豈能置她的生死于不顧這次回京,我也想讓母妃見見你」

「那你先給我解藥,現在的我渾身都像散了架似地,我要運功療傷」白染兒像小狗似的在他肩膀上蹭了蹭道。

「我可以給你解藥,但你得答應不能離開我,也不能再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尤其是司徒康和薛昀那兩個混蛋小子」李恪吃味地望著白染兒道。

「我早就給你說過司徒康是我大哥,薛昀呢,我從小就是把她當個沒娘的別扭小孩來看,這你放心了吧,快點將解藥給我」白染兒雙眼放光地將手伸向他。

李恪從一旁的枕頭底下拿了個白色小瓷瓶遞給了她,「吃一顆藥丸就成」

「不是放在房梁上的那瓶藍色液體才是解藥嗎?」。白染兒一把擰住了他的耳朵,「你騙我對不對」

「你騙了我五年我都沒說什麼,我騙你一次你就開始炸毛,你這叫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李恪眼神哀怨道。

「這個真是解藥?」白染兒狐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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