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緣眼 正文 【二二五】咬回來!

作者 ︰ 月籠西沙

祝大家端午節快樂——

李恪將她抱進了屋內的淨房,「有事喊我,就在外面」

白染兒搖晃著身子走進淨房,將滿肚子的存貨清空,沒有累贅物,她感覺身子輕爽了不少,可還是感覺渾身燥熱無比,她將手放進一旁備好的涼水中,涼嗖嗖的感覺又回來了,可沒多大會,桶里的涼水也變熱了

她噘嘴不滿地用腳踹了下木桶,「丫丫的,不經老娘的允許,就私自變熱,啊咕,看老娘用太上老君的三昧真火將丫的燒得魂飛魄散,讓丫丫的你再牛氣哄哄」說著雙手猛拍桶里的水

水花四濺,腳下忽地打了個趔趄,「啊」地一聲,她側仰著一腳朝天蹬地向側面倒去,倒的地方正是她先前排解的淨池

李恪听到叫聲,知道不好,急忙推門一看,入眼的就是她正一腳朝天,雙手亂舞像抓東西的滑稽場面,情急之下,他向前大邁兩步,修長的腿向前一伸,擋住了她向下跌的姿勢,借勢用力向上一挑,她就被挑上了半空。

剛感覺有東西擋住了她側仰的身子,驚魂未定的心還未落地,就覺得又被人挑上了半空,這要從半空中落下,來個後腦勺先著地,那她的腦袋還不被摔得腦漿迸裂,在她腦海里閃現的唯一念頭就是她又要死了,「死」字一現,白染兒被酒精麻醉的意識頓時清醒了不少,一來自靈魂深處的絕望聲音道,「啊,誰來救救我,我還不想死」

下一秒,她就感覺落在一個結實的臂彎中,她一手薅(hao)住男人前胸的衣裳,一手模向自己的後腦勺,在感覺到後腦勺好好地長在腦後時,她扭臉張口就咬上男人的臂膀,在感到血的甜腥味時,兩行清淚順腮而下。

松開了嘴,她也不敢看抱著她的男人,只是將小臉羞紅的埋在他的臂彎里,省怕他看見她的囧樣

李恪望著她嬌艷欲滴迷人性|感的櫻桃小口,微黃的小臉上透著嬌羞的紅暈,真想不顧一切地一品她的芳澤,可他知道她的酒醒了不少,干咽了幾口唾沫,將心里的躁動壓了下去,暗里嘆息一聲,將她抱上了床

白染兒閉眼躺在床上,一手將另一只胳膊上的衣物捋上去,將雪白的玉臂伸向床邊,「我咬了你一口,現在讓你咬回來」

「五年前,你還咬了我一口呢,當時你為什麼不讓我咬回來」李恪噗嗤一笑,以商量的口吻道,「要不這樣,胳膊上這口就算了,我只咬回五年前那一口,你看如何?」

經他這麼一提醒,白染兒的腦海里迅疾閃現了五年前的那一幕,一想到她當時咬的是他的耳垂,她的臉比爛透了的番茄還紅,雙手迅速捏住自己的耳垂,「五年前的那次早已喪失時效,胳膊上的這口你剛剛也明確放棄了應有的權利,所以,你哪兒都不能踫我」

「唉,怪不得聖人說天下之大,唯小人和女人難養也」

李恪坐在她的床邊道,徐徐道︰「本來打算今天晚上帶你去見見我的父皇,可經你這麼一鬧,唉,看來這次我是沒有機會帶你去看看他老人家,過幾天有一批從倭國來的留學船隊要從齊州沿岸登陸,若是他們沒有惡意,也許過不了幾天,我能回來一次,若是他們是打著留學的名聲想犯我邊境,也許得一年半載之後才能回京。司徒康的母族是是南蠻白族,在我軍與吐谷渾的戰役上曾幫了我們不少忙,現在他的母族白蠻和臨族烏蠻發生沖突,而我軍和吐谷渾也到了一觸即發的關鍵時刻,吐谷渾欺我大唐將士路途遙遠,人馬困頓,冬天糧草和補給難以及時補充的弱勢,想利用冬天的天時地利條件犯我邊疆侵我土地屠殺我大唐子民,天不可恕你看著吧,我大唐將士都是錚錚鐵骨的熱血好男兒,其能讓他們那些番小族得逞」

說到這里,他豪氣沖天激情萬丈的聲音突地一頓,「看我都跟你說了些什麼,我要說的是,司徒康一時半會也回不了京城,薛昀也隨李靖的大軍去平吐谷渾,雖然我也不希望你和他們有過多的牽扯,可我不能常駐京城,我不在,他們在的時候,你有事,他們都會幫你一把可現在……,京城雖然繁華,但是非多,本來你若願意的話,我想帶你去齊州,可你不願意,我也不想強迫你,我知道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可你背後沒有靠山,你在京城是混不下去的,你知道你小店開張那天說要十樣掛件的男子而你以三無人士當眾駁斥了他,令他難堪,丟了顏面,可他還是要了你那個小破孩之壹心擁抱的掛件,你曉得他是誰嗎?」。

「資料上寫的是施羅疊,看著不像是咱們這兒的人,挺有貴人的範兒,可惜不是我的貴人,倒像是來砸我場子的,喂,你說是不是混進來的突厥高級細作,不過,要是他不是個種馬,不砸我的場子,我覺得他的那對臥蠶眼倒蠻好看」白染兒擦了擦嘴,呵呵一笑,露出了一口漂亮整齊的小白牙。

「他是東突厥頡利可汗的兒子阿史那疊羅施,雖然東突厥被我天朝滅了,可他的父親仍被父皇授予右衛大將軍位列正三品,而阿史那疊羅施則被授予忠武將軍,除了官位,父皇還賜給他們父子倆無數良田豪宅美女這麼說吧,只要疊羅施犯的不是人神共憤的大錯,父皇輕易不會動他,他若是暗里將十個你斬殺了也是白殺,這是利益的不對等性,父皇是站在最高處的那個人,他要的是穩固局勢,不管我如何愛你,他也不會因我是他的兒子任我胡來可若是你改名換姓冠上王妃的稱號,疊羅施就是再恨也奈何不了你,而白染兒這個名字早在五年前我就讓人抹去了痕跡,這個世上知曉你的人就那麼幾個人不過,你放心,雖然你名義上是我的王妃,在你愛上我之前我絕不動你,但若是你主動的除外,五年後,若你心里依然沒有我的位置,我會放你離開另外,你的靈力雄厚,別人只要不危急你的生命,盡量不要使用,你控制不好,不僅傷人還會損傷自己你好好休息,以後李侍郎會常常來看你,也會為你安排好新的身份」李恪說著為她拉好錦被,「晚上冷,不要老踢被子我走了」

白染兒看著他有些搖晃淒涼孤寂的背影,張口想問問他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可張了幾張就是說不出話來,緊接著只听 地一重物落地聲

她起身走到他跟前,輕輕搖晃了他兩下,「喂,你沒事吧,不會是不想走故意假裝的吧」

搖晃了他幾下,不見他睜眼,白染兒伸手模上他的頭,冰涼徹骨,模哪兒,哪兒都是冰涼冰涼的嚇得她打開房門沖著外面大聲哭喊道,「來人哪,他發低燒了,你們快點去請太醫來」

本以為她一喊就能喊到人出來,一個偌大的王爺府不可能不留值夜的人,可她一會沖著大雨喊叫幾聲,一會回屋幫他暖會手和臉,來回折騰好幾趟都沒見過半個鳥人出來,那怕是個小丫鬟,幫她一起將他弄到床上都可以

「丫丫的,你看你都養了群什麼樣廢物,沒事的時候個個都在眼前晃來晃去,一出事連個鬼毛都看不見,要我說你就應該將他們統統解散,養一幫光吃飯不干活的廢物干什麼就你這樣的還能算得上英明神武,連個家都治不好還談什麼齊家治國平天下……」她先還邊罵罵咧咧邊朝床上拖拽他,漸漸地聲音愈來愈小,等將他弄到床上,她是連多說一個字地力氣都沒有了,她忙將床上的被子全捂到他的身上,將臉貼在他的臉上,將手一會伸進他的衣服里,一會暖暖他的手,可依然還是冰涼一片

後來想想,是不是穿著衣服,被子的熱量不好傳到他的身上,她又在被子里模索著將他身上的雜物全都除去,就留一個大褲叉子

等她剛重新為他蓋好被子,大紅的蠟燭燃盡了,房間里頓時變得漆黑一片,時不時老天還響兩聲雷電助威,听著外面震天響的雷電聲,身子不自覺地往李恪的身邊靠了靠,搭上了最外面一層的被子,手則伸進最內層的被子幫他暖著手,輕聲低喃道,「李恪啊,若是你躲不過今晚,你可別怪我啊,我已將能做的都做了,你要發高燒,我還能弄些涼水來幫你降降溫,可你偏偏發低燒,發低燒,只能上醫院輸液,擱現在也只能請醫生給你抓藥,可你的手下,一個人都沒人鳥我,你讓我去哪給你找醫生,天上又下雨又響雷地,估計沒將醫生給你請回來,我就先被雷劈死了,也不知是不是我得罪老天了,派雷公電母嚇唬我一生就完了,還沒完沒了了,我偷偷給你說,其實,我膽很小,很怕死的乞求如來佛祖,觀音菩薩,耶穌上帝,保佑你能撐到明天早上吧……」

漸漸地她也睡去了,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了,白染兒揉了揉發疼的腦袋,起身喊道,「有人在嗎?」。

一身湖綠色衣裙的小丫鬟推門進來,「王妃醒了,奴婢這就喚人來伺候王妃洗漱更衣吃飯」

「你家王爺呢,病好了?」白染兒用食指輕輕按壓著頭兩邊的太陽穴道。()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姻緣眼最新章節 | 姻緣眼全文閱讀 | 姻緣眼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