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後 第三卷 消失的嬰兒 第一章 序言

作者 ︰ 那十七

第一章序言

是夜,靜得異常人。

學校最北邊的那棟教學樓。黑魆魆的就像是籠罩著鬼氣的舊棺材。似乎連天也被嚇得不輕,映出深深的黑眼圈。整個校園里連個人影都沒有,一顆顆老樹的枝葉都耷拉著,仿佛是一個個斷了頭的骷髏。4樓的13號教室里,一個本來趴在桌子上睡著的男生猛然間抬起了頭。本來就沒有開燈的教室里,因為他的動作而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他機械般地搖頭迫使腦子清醒清醒。接著站起來,走進窗邊將自己淹沒在黑暗中。幾秒鐘之後,教室里頓時亮起了微弱的熒光,如同墳墓里突然竄出的鬼火。打在他臉上看上去像是個綠毛僵尸,滿臉令人作嘔的死氣。舉手頓足間,在玻璃窗和牆上晃動起混亂的影子。那影子的邊緣是半透明的,跟月兌盡肉的人皮沒兩樣。地板也被映襯的更加黑暗,一排排座椅就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拖進地下似的。

難道是什麼東西在作祟?

剛才那個男生從黑暗中走出來,手里握著一部翻蓋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封短消息。

窗外,雖然沒有下雨,卻是陰雲密布。上面寫的消息是「我後天晚上到,按計劃行事。」署名是復仇死靈。

「終于,終于要來了……哈哈哈哈……「

他把那則消息看了又看,雖然沒有開燈,但還是可以看出他的興奮不已。他走向講台。站直身體對著面前的黑板輕嘆了口氣,溫柔地說︰「一切都要結束了。」黑暗中他的手在黑板上描繪著什麼,為了能更逼真,他的另一只手照著黑板。熒光下出現的是一張女人的臉,她正詭異地笑著。

突然,他轉身有些煩躁地在狹小地講台上走來走去。

「都是那些人害你成這樣的,都是那些人……我要他們不得好死!」

黑板上那張女人的臉,笑得比哭還難看。

「我都跟你說了,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當然只有我除外!」說完這句話,他深情地看著那張臉,獰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最後化作了夜梟淒厲的叫聲。

很久以後,他自言自語道,「不過,現在也不晚……既然是游戲,我喜歡更刺激一點的玩法……」目光一刻也沒有從黑板上移開。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一雙清澈地大眼楮在走廊邊的窗戶外睜著他的背影,眼中閃動著崇拜的目光。

他果然在這兒!只是這麼晚了他不去睡覺,在這兒做什麼?畢竟這里是……這里是個不祥的地方……

良久,他看累了,或者是看煩了,才慢慢地他走下講台,打開門臨走前說了聲︰「再見!」

大眼楮的主人快速躲進隔壁,在門後仔細地傾听了下,確定他已經走遠才輕輕地打開門,露出那雙大眼楮。然後又關上門打開手機,已經是晚上11點45分了。大眼楮很快意識到事情的不尋常。如果現在不走,大門肯定會被剛才出去的人鎖上,到時候要從什麼地方出去呢?

怎麼辦?現在是要進那間教室,還是立刻出去?

大眼楮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到隔壁的那間教室去看看,他剛才究竟是在做什麼?

可是一想,又猶豫了,如果那個人還沒有走遠,被他發現了會怎麼樣?

借著手機的光,大眼楮從隔壁走了出來,躡手躡腳地來到13號教室門前。她握著把手輕輕一擰,門沒開。然後又試了一次還是沒開,怎麼又被鎖上了?

這時空蕩蕩的走廊里,感應燈早熄滅了,寒風襲來隱藏著無盡的黑暗,叫人不寒而栗。站在這間教室門口的大眼楮,頓時感到頭皮陣陣發麻,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偷窺自己一般。然而門卻是緊閉著,只怕是里面有什麼東西?

頓時,大眼楮感到手心出汗,嘴唇發干。一步一步地後退。是為了盡可能地放輕自己的腳步,更怕會驚動什麼似的。終于,來到了樓道口,雖然離那間教室有一段距離了,大眼晴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但就這一眼,整個人愣住了。原本關著的門,卻自己打開了。那感覺如同惡魔長開了血盆大口,等著美食自己送上。一陣強烈的恐懼感涌上,頭也不回地快步下了幾層樓後,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解月兌的那一瞬間甚至連腳步都輕盈了許多。

等到樓下的玻璃門前,果然是被鎖上了。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走進離大門最近的一間教室,打開後窗跳了出去,最後消失在黑夜之中。

如果此刻大眼楮回頭,就會看見最迫切想知道的東西。因為13號教室窗戶的玻璃上,貼著一張野獸的臉。

莫仁申的事情解決了以後,顏清徐便回學校上班了。令她沒想到的是,連續請了4天假的結果是,原本她帶的班卻讓別人給攬了過去。所有人還一副為了她的手著想的嘴臉,暗地里地挖苦她。

本來她並不在意,最後終于忍無可忍。憑什麼這麼對她,誰能沒有個事呢?弄傷了她的手,她也不是好意的。如今這唱得哪一出,不就擺明著要把她先孤立再攆走?好,本小姐就跟你們杠上了,我不帶班主任就不過了是嗎?行,這班主任誰稀罕誰帶去!

正在思想中交戰的顏清徐,突然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是校長秘書林雙雙打來的。「顏老師,校長請你現在立刻來他的辦公室!」

仿佛是知道她要刨根問底似的,林秘書才把話說完,就立刻掛上了,容不得她講半句話。顏清徐愣生生地瞅著听話筒,這校長找她會有什麼事?該不是真要把她辭了吧,不然秘書也不會立刻就掛了,肯定會挖苦她一番才對。

「什麼事?」旁邊辦公桌的梅凌,梅老師問。

「校長找我……」顏清徐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疑惑,或許是覺得不可思議。她一個小小的老師,如何能得到校長的關注?總之,事情好像有些不一般。

其他老師一听這消息,立刻圍上來嘲笑著說。

「顏老師,你不會又做錯什麼事了吧!這下連校長都找到你頭上了,我看你這次死定了!」

顏清徐瞪著說風涼話的王艷榮,心想我死也不會讓你好過!這女人就喜歡興風作浪,最有一天你也是自食惡果。

「小顏,你也別想這麼多,趕快上樓去吧!不要讓校長等久了,不然他又要發火了……」

顏清徐看了眼教導處的張欣永,張老師說︰「就是就是,你不提醒我,我差點都忘了。如果那個霸王龍發火了。肯定是沒有好果子吃!不說了,我先上去了!」

走進校長室,林秘書正好趾高氣昂地往外走,和顏清徐打了個正面,冷笑了一聲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得意地坐下。

顏清徐敲了下門,走進去瞧見校長顧浩明神情很難看,便小心意義地問︰「校長,您找我來有什麼事?」

顧浩明看了看她,道︰「你請夠假了?估計也威武夠了。我們顏老師,不僅連破了兩個案子。還成了公安局的常客。我看你還是改行做公安得了!」

顏清徐撅著嘴不說話,眼楮瞪著顧浩明。

「怎麼,還不服氣是吧!你請假的時候,可想過你們班的學生。你帶的可是畢業班,今年6月份要參加中考的。可是你呢,根本沒有把他們當成一回事。今年學校還指望,這些孩子能考出個好成績呢。結果呢,你倒好說請假就請假。再說了,你一個私立學校的老師,沒事老往公安局跑做什麼?不想干了不成,想去考公務員是吧!」

「可是,校長。我確實是因為右手受傷才請假的,這傷可不是我自殘弄的啊!」顏清徐挺起腰板,「校長,你說話有失公平!」

顧浩明盯著她的右手看了幾眼,不以為然地說︰「誰叫你自己不小心的,你想怪誰?難不成還要怪我?」

顏清徐吸了一口,努力讓自己不發火,心平氣和地開口︰「校長說的是,怪我自己不小心。」

顧浩明點點頭,顯然很喜歡她的態度,「小顏……把你的班主任給撤了,是董事會做出的決定。讓別的老師接任是為了短時間安撫學生的情緒。你可知道,一說你不帶班主任了,那些學生們就開始嘰嘰喳喳地鬧個不停。好不容易把他們安撫下來了,你又回來了。你叫我們的工作怎麼做?你把相關的學生資料整理下子,準備做個接交工作。」

顏清徐瞪圓了眼晴︰「為什麼?我回來了,卻讓我下去了?」

「這是命令,你不干也得干。不然就卷鋪蓋走人!」顧浩明說。

「校長,不是我貪戀班主任這個位置。現在離中考就剩2個半月了,這個時候換老師肯定會影響學生的情緒。而且,我之前所做的所有準備就全部作廢了。」顏清徐激動地說︰「校長,請再給我一個機會,我相信我一定能讓他們考出好成績的!」

顧浩明無奈地搖了搖頭。

校長都這樣說了,顯然是董事會給了極大地壓力,他也做不了主。顏清徐立刻了解了他的苦衷,「校長。我明白了。我立刻去準備接交資料。」說完轉身就要走。

顧浩明忙攔住道︰「等等,我還沒叫你走。你急這麼狠干嘛!」

顏清徐回過頭皺著眉說︰「校長,難道您還有什麼事嗎?」。

顧浩明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文件袋,「這里面是推薦你去省里進修的資料,你準備準備代表我們學校去省里的師範大學進修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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