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後 第二卷 瞬間良心 第十六章 慘叫的背後

作者 ︰ 那十七

新康醫院的夜診病房內,四個人圍著一張病床歪歪倒倒地坐著。

他們的神色各不相同,有的憂心忡忡地盯著病床上的人,有的默不吭聲地模著自己的手機,有的疲憊地癱在椅子上閉幕養神,有的用不可琢磨地眼光觀察著這里的每一個人。

伴隨著越來越濃的哈欠聲,終于有人沉不住氣開口說話了。

「你們這究竟是演的那出戲啊?我有權利弄個明白吧!」齊強打破現狀問道。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嘿嘿笑了起來。

顏清徐捧著熱茶笑道︰「其實也沒什麼,真相已經被揭開了。」

「什麼真相被揭開了?你為什麼會跟紀長青困在一起!他不是被人綁架了麼?」齊強困惑道。

顏清徐喝了口熱茶,清清被灰塵長時間侵蝕地嗓眼,擺出平時上課時的架勢開口︰「這個要從盧曉言的車禍案件說起。表面上看來紀長青的失蹤跟這起車禍沒有任何關系。但其中卻有著剪不斷地牽連。關鍵性的一個問題是,紀長青是被誰綁架的?只要輕輕的捅破這層薄薄的窗紗,真相就會立刻呈現在眼前,一切都會顯著昭然若揭。」

「那麼那層紗窗究竟會是什麼呢?」顏清徐停下又喝了口茶,順帶快速地掃了一眼齊強的表情,在繼續說下去。

「那就是凶手為什麼要綁架紀長青!這個問題困惑了我很久。從我得知他被綁架之後我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終于在昨天下午被我想通了。凶手把紀長青綁架逼必然有著非這麼做不可得理由。」

「這話怎麼說的?難道說你的意思是說紀長青知道凶手的秘密。凶手怕被人揭發而困住了他。」齊強疑惑地說。

「沒錯,因此我就想倘若要是我知道了凶手的秘密,他會不會也把我給綁架了呢?于是我們三人就演了一出戲。」顏清徐點點頭說。

「你是說,你是故意讓凶手綁架你的?這麼做也太危險了吧!」齊強以責備的口吻說。

「起初,我哥也是死活不同意。說什麼太危險了,嚴重的話會出人命。古人不是常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顏清徐撇撇嘴道。

「那麼為什麼又會牽扯到那起車禍的呢?」齊強又問道。

「那起車禍是一切的源頭。這又得從那起車禍說起。2月4號,我和我哥陪同我們報社的主編請紀局長吃飯。結束後我們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可是回去路上有一輛車撞倒了過馬路的行人,這個時候再剎車也沒有用了。凶手發現他自己是酒後駕車,想到他自己的社會地位、他的前途、他逃逸了。」顏清徐空洞地望著病床上的人說。

「你是說這起車禍跟綁架紀長青的人是同一人?」

「是的。那晚我親眼看見紀局長把紀長青扶到後車廂躺下,自己才做上駕駛的位置。最終離開我的視線。試問一個醉死過去的人,在後車廂是怎麼開地車?」

「這麼說車禍是紀局長制造的,綁架他兒子的人也是他!」齊強用著難以置信地語氣強調。

「就憑借著些就可以斷定局長是凶手了麼?」

「當然不會,我們手上是有證據的。不然也不敢亂開口。」顏清徐朝周建韜望去。

周建韜拿出手機按下一個鍵,再現了一次顏清徐被綁架的整個過程。

「其實這都是我們早就設計好的。首先由我去局長那里探口風,如果不行我就說出自己的推理。只是沒想到局長竟然這麼容易就承認了。同局長說話前我撥通了周建韜的手機,叮囑他先把對話全程錄音,然後在跟蹤局長。」顏清徐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你怎麼就這麼確定呢?」齊強說。

「我也不能說一定會這樣,于是我就賭了一下,沒想到被我給逮著了。我在被困的地方遇見了紀長青。」顏清徐說著看了眼病床上熟睡著的人。

「你怕他們兩個找不到你的位置,所以在身上攜帶了GPS定位儀。那你又是怎麼沒有被局長發現的呢?」齊強順著她的話往下引。

「呵呵,這叫山人自有妙計。他雖然把我的手機給沒搜了。卻沒有把這個最重要的東西給搜走,因為我把它藏進了里。」顏清徐不好意地說。

齊強大跌眼鏡,不得不朝她的胸部望去。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啊!她的腦袋這幾年究竟是怎麼長的?

「其實,我事先有做準備。我在飲料里加了大量的安眠藥。可惜的是局長他並沒有喝。當然,他要是喝了我們也就不能及時發現紀長青。」

「那你是怎麼調查清楚不是紀長青畏罪潛逃的呢?」齊強提出了個問題。

「我在局長家附近的一個汽車美容公司得知紀長青的車引擎蓋嚴重走形。才確定這兩起案件有著密不可分地聯系。盧曉言留下的車牌號碼的錯誤性讓我去查了幾個號碼。一個是我們報社的主編,一個是紀長青本人,還有一個是快遞公司的董事長。最巧的是三兩車型全都一樣。」

「哦,我明白了。所以那個時候你才會說要觀摩下子老霍的車。其實你是想尋找些蛛絲馬跡。」顏博回想道。

「我也有打電話給快遞公司詢問他們的董事長,但是得到的消息是他人已經出國。我本來想去民航問問的,正好這個時候主編要我去給局長送文件,于是就遇見了你們。之後得知肇事車輛就是紀長青的車。我曾一度以為是周建韜綁架了他。因為我在交管局了解有一個人比我更先得知肇事車的車牌號碼。」

「所以你才會兩次上門拜訪。」周建韜嘆息道。

「真是不好意思。我會懷疑你,完全是因為那晚我在衛生間听到了奇怪的腳步聲。我才會以為是你綁架了他,但完全沒想到會是這那種情況!」顏清徐心有余悸的說。

「什麼情況?」齊強問道。

「那晚我回去後,反復思量都覺得有問題。于是第二天借故上門拜訪去核實我的猜想!中途我借口說想去廁所。于是就進了那個讓我听到奇怪聲音地衛生間,接著便尋找著地下室的入口。終于我無意間踫到淋浴器的開關後,浴缸的底突然開始了翻轉。一個入口證實了我的猜測。當我看到樓梯上的血跡時,心里一個激動以為我就要找到紀長青人了。哪知我遇到的竟然是,只怕會讓我這一生都難忘。」顏清徐喝了口水壓壓驚。

「你遇到了什麼?」齊強道。

「我順著血跡往下走,迎面而來的是」說著打了個冷戰,「是一條跟我腰差不多粗的黃金蟒蛇。張著血盆大口,朝我襲來。我慘叫了聲暈了過去。之後醒來在周建韜的帶領下觀察了地下室。原來盧曉言養了一條黃金蟒蛇,地下室里有假山、盆栽、樹藤,這條蛇在這里安了個家每天玩的不亦樂乎。听他說這條黃金蟒蛇是盧曉言的一個fans送的,她自己也十分喜歡常常來地下室陪它。而盧曉言死後,它就沒有見過她人了。直到我出現在地下室,黃金蟒蛇把我當成了她的主人想上來親熱。誰知道我卻暈了過去。也許你想要問,蛇在這個季節不是要冬眠的嗎?」。

齊強點點,繼續听她說。

「在大自然或許應該如此,可是這條蛇非但沒有冬眠反而很活躍。因為它生下了一個蛇寶寶。從理論上來說黃金蟒蛇是極少在冬眠前後產蛋,或許是因為城市環境被污染的比較嚴重,以至于它攝取的食物也是被污染的。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吧!生物的原始本能已經被人類排放的污染紊亂,世界也不在是原來那個清靜的世界了。難道不是嗎?」。

「這就是盧曉言家別墅地下室的秘密?那樓梯上的血跡是誰的?還是說,你知道地下室沒有紀長青本人後,就放棄了對周建韜的調查。這並不能說明綁架紀長青的人不會是周建韜!」齊強說。

「上面的血跡是周建韜被蛇咬後留下的。你說的沒錯,當我醒後就問了周建韜。也是這句話讓我相信他不是凶手。」顏清徐揉了揉干澀地眼楮道。

「什麼話?」

「你想不想讓凶手有個最公正的審判?」

「他是這樣回答我的。我比任何人都想要讓凶手有個公正的審判,只有這樣我以後才有臉下去見曉言。這麼至親至愛的人,他怎麼可能會說謊。我相信他,即使這是個謊言。」顏清徐說完望著窗外。

一縷光從東方慢慢的投來,新的除夕已經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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