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後 第二卷 瞬間良心 第十二章 客人與主人

作者 ︰ 那十七

午後,太陽終于在城市的上空微微露臉,像個頑皮的孩子一下子照亮了人們灰暗的心。一下子又悄悄藏起,把城市捂個嚴實。

盧曉言家的別墅前的一段距離,出現了一男一女兩個身影。兩人似乎在吵些什麼,還差點動手打起來。

只見那女的昂首挺胸邁開大步朝大門走去。當她走進大門準備按門鈴時,不經意間觸踫到了鐵門,鐵門自動劃開了一段距離。這不禁令人想到大門是開著的?

她正準備邁腿進入時,卻被身後的男人一把拽住停止不前。男人禮貌地按了下門鈴,等待著主人的許可。

許久,沒有人回應。兩人對眼相望,第一個反應是出事了?男人一個箭步沖上前,穿過前庭來到門前時,他听到屋內有女人說話的聲音。猶豫了會,沒敲門。

這時女人從後面左顧右盼的走來,她發現玻璃紗窗沒有上鎖,可是她知道這扇門是鎖著的。趴在門上听清是電視機發出的聲音,好像正在播報一則新聞。

「本台報道,今日清晨本市公安局局長收到了一個奇怪的包裹。打開之後竟然是一只血淋淋的手指。經過警方辨認,這只手指的主人是本市交通管理局局長兒子紀長青。前面我們已經對他的失蹤案件陸陸續續地進行了報道,依照現狀看來紀長青仍然是生死未卜。現在警方向廣大市民征集線索,如果有市民最後見過這名失蹤者。請于警方或者我們聯系……」

她推測屋里可能有人在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她滿不在乎地敲了三下。然後同那個男人閑聊幾句。他們耐心地等了一會,沒有人開門。于是又稍微等了會,再次敲門。

「有人在家嗎?」。她用嚎亮的嗓音說,「你好,我們是法制報社的記者,想來了解下子你們現在的情況。」

兩人都听見了腳步聲,幾十秒鐘後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名帥氣的男士。而這人的視線都落在其中一個人的身上,有稍許驚訝。

「周先生,昨晚睡的還好嗎?我們又見面了。你好,我叫顏清徐。」說完女人友好地伸出手。

「你來做什麼?」男主人沒有動作,冷冷地說道。

「很抱歉這時候來打擾您,這位是我哥顏博,也是法制報社的記者。我們想跟您談談,方便進去坐坐嗎?」。她伸出去的手只好改換角度成介紹她身邊的男人。

「我跟你們沒什麼好談的吧!」顏清徐看見他露出不高興的表情,同時手輕輕的轉了下門後的扶把,發出 嚓的聲響。

「既然你不歡迎我們現在的身份,那就看在我昨晚的一番辛勞下讓我們進去坐坐吧。我站的腳都麻了。你放心我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

在顏清徐的軟磨下,男主人終于答應讓他們在客廳休息一會在回去。

三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顏清徐說︰「外面好冷,可不可以麻煩你給我一杯熱水,從早上到現在我連杯水都沒有喝過。」

「可以。」

他轉身進了廚房,顏清徐立刻悄無聲息地跟在身後跟著他進了廚房。當他倒好水轉過身時,她正好站在廚房門口。

「我等不及了,只好跟來了。」說著順勢伸手要接過杯子。

男主人沒有理他,直接穿過她回到客廳,輕輕地把茶杯放在茶幾上。即刻杯子里冒出一股白氣。顏清徐回到客廳笑了笑,心想原來是怕燙著我。

「喝完這杯水,就請你們離開。」

「周先生,您就不听听我們的說法?我們也是想要幫助你,早日找到那起車禍的主謀。我看到你的報道了,我們只是想要了解你當時的心情。」顏博有些著急的開口。

「我可以自己尋找,不需要你們的幫助。」

顏清徐看著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不由得搖搖頭道︰「周先生,你還不明白現在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嗎?不是我們在這里無休止地爭吵,而是找出這起事故的制造者!相信我,我們只是想要幫你,不是來阻攔你。」

「我想告訴你的是你現在需要的是幫助。而不是一個人把所有的都抗下。你已經十分疲憊了,沒有理由就一直這麼下去。不是嗎?」。

男主人的眼楮死死的盯著顏清徐,半響之後道︰「你有什麼目地?」

「這不是一個對于好心人想要幫助你時該有的態度。你還是昨夜比較坦率些。」顏清徐笑了笑。

「你……」

「好,有什麼你們可以問!」終于肯稍微讓步。

「是這樣的,我們想要了解你內心的感受。從車禍發生至今的所有感受。」顏博趁熱扯開主題。

他深呼吸了口氣慢慢地道出︰「老實說你們根本不會明白我當時的感受。匆匆忙忙地趕到醫院後只模到了她冷冰冰的身體。」

「那種痛無人能體會到,心,就像是停止跳動一般。就呼吸也困難,淚水劃過臉龐。留下的是一種無法專注任何事的痛楚。承接地是一波未停,一波又起的絞痛。腦海里轉動著的都是她的影子。那種突然而來的打擊讓我曾一度不敢相信,認為那只是場夢。」

「可是當我辦理好所有的事務回家時,終于了解到這些全部都是不可掙破的事實。我接受了這個事實,開始了瘋狂地搜索。」

「你們也知道曉言是被人撞死,這個凶手目前仍然在逃逸。我只想找出凶手,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曾經有段時間自己的所有意識全部被仇恨所侵蝕,失去了應該有的理智。」

「之後,我便白天尋找凶手,夜里去酒吧買醉。但每一次清醒之後又繼續痛苦。就這樣反復折騰自己,只希望在凶手伏法後也能對她有所交代。」

這個人陷入了悲慟之中。

顏清徐在等,等他緩過勁來。

許久,他就那樣低著頭不啃一聲。

顏清徐喝了口水,道︰「周先生,能借用下廁所嗎?」。

他沉悶地「恩」了聲。顏清徐再次進入了那個令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地方。

客廳里壓抑的氣氛被顏博打斷︰「我看了你寫得報道,非常直接。相當不錯!」

「你也不賴,這幾天看了你們報社的專欄。意境很高!」

顏博皺皺眉不解地說︰「既然你白天都去尋找凶手。那麼今天怎麼會這麼巧有空在家?不用找了麼?還是你已經找到了什麼線索?」

顏博的話有些逼人,對方又陷入了沉思。

良久,沒有任何動靜。

踫——

衛生間的一聲怪響引起了顏博的注意,顏博看了眼如同石膏像的人。自己走到衛生間門口,輕聲敲門道︰「清徐,你好了沒?」

屋內傳來她的叫喊聲︰「我不小心摔道了,沒關系一會就好了。」

過了一分鐘後從里面傳出一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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