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大妻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瞬息萬變

作者 ︰ 魔女ABC

小春起身道「什麼事兒讓你這麼高興?」

司徒全見房里立著不少丫鬟,立即使了一個眼色。彩虹忙領著丫鬟們退了下去。小春道「好事兒還不能讓大家伙都听听。」

司徒全走到小春跟前,低聲道「冷宮塌了,東西咱們拿不出來,齊太妃也拿不到了。你說是不是好事兒。」

小春听了先是一楞,看著司徒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司徒全見小春已經將那事兒忘得干干淨淨了。笑著道「幸好當日沒讓你去辦這事兒,不然又要鬧出亂子來了。」說完,輕輕地敲了下小春的額頭。

覺得自己已經有些年紀了小春見司徒全還當自己是小孩子,有事兒沒事兒都要敲一下腦袋,生氣道「你說話向來是說一半兒,留一半兒。又跟我說了那麼多的事兒,我哪里能都記得。」

司徒全收斂了笑容,道「還記得幾年前我跟你說過,女乃娘將一樣東西埋在皇宮里做為他日追根溯源的證據。就是那東西被巨大的宮殿壓在了下邊兒。」

「這哪里是什麼好事兒。」小春急著道。「宮里的房子是有定數的,塌了必定還要重建,到時候埋在地底下的東西肯定都被翻出來。」

司徒全道「這個我自然也知道,所以剛剛我已經建議皇上將那地方清理後改建御花園。到時候花花草草地種上,甭管它是什麼羊皮、牛皮統統得被那些花根、草根吃爛了。就算這些都不成,監督工程的人是咱們的。地底下發現什麼,咱們都能先得到。」

听了這番話,小春稍稍放下心來,隨即道「感情那時你幫著彩青的夫婿升官兒,就是為了這個。我還以為你是好心,看他好好的一個人才被埋沒了呢。」

司徒全道「我又不是神仙,哪里能算計到這麼多。」

小春不予理會,道「本來這事兒就不急,齊丞相和嚴尚書的事兒還沒解決呢。他們兩個的事兒,才真是大事兒呢。」

司徒全走到椅子前坐下道「單憑這點事兒,怎麼能讓我如此地高興。當然還有其他的事兒了。你猜那已做冷宮的宮殿是誰督造的?」

小春轉著眼珠子道「該不會是齊丞相或是嚴侍郎吧?」

司徒全笑呵呵地看著小春。

「難道真的是他們其中一個?」小春驚喜道。「那可真是大好事兒了。」

司徒全拍手道「正是齊丞相的杰作,雖然是件小事兒。可皇上也足夠拿這個做文章了。」

小春嘖嘖道「也不知道齊丞相最近在謀劃什麼。要知道那宮殿會壞事兒,我想齊丞相當初一定會認真地辦那差事的。」

司徒全道「不知道你是否听說過,齊丞相一年之內連造了三座大殿的事兒。當時他可是立下軍令狀了,說是造出的房子千年不毀,萬年不壞。那冷宮是他為表忠心,另加的一處。雖不在其中,可既然那宮殿二十年就塌了,也就說明了三大殿也不牢固。」

小春冷笑道「這個我當然听說了。就算沒立軍令狀,皇上的家也不能說壞就壞。這下子齊丞相恐怕官位不保了。」

果然不出小春的預料,正愁拿不到齊丞相錯兒的大皇子,在冷宮倒塌後十分大度地去了齊丞相的官職。但是為了安撫齊丞相的黨羽,大皇子並沒有過多地追究,反而賞賜了齊丞相些有名無實的東西,命他回鄉養老。

齊丞相見自己苦心專營了幾十年,到頭來只剩下一份家產。齊丞相痛不欲生,嚴尚書見齊丞相失勢,立即落井下石。以勾結外敵,意圖謀反的罪名彈劾齊丞相。這樣的奏折,大皇子自然是壓下來了。嚴尚書見此景,知道自己真的是失勢了。立即斷了和北朝的聯系。同時也開始為自己辭官做準備。

寡居深宮的嚴太妃卻不想就這樣算了。沒有了嚴大人和齊丞相的支持。萬事兒都得靠自己的嚴太妃又打起了鐵雲的主意。可是自從魏皇帝駕崩後,王太後便盯上了她。一舉一動都被人嚴密地監視著。嚴太妃又氣,又恨。卻也沒有辦法。幸好仗著自己年輕,還能再等上幾年。

另一方面,王太後還被包圍在恐懼當中。羅氏有意無意地總要說上幾句讓她感到恐懼的話。隨著恐懼感逐漸加強,王太後打定了主意不能等著鐵雲來殺自己。自己得先動手才行。羅氏得知了王太後的計劃後,一刻也沒有耽擱,趁著鐵雲進宮面聖的機會,將王太後的所作所為一股腦地告訴了鐵雲。可惜因為說得太多。又沒有什麼直接證據。鐵雲當她是發了瘋的老嬤嬤。只敷衍了幾句便匆匆離宮了。羅氏見鐵雲不信,急得直跺腳。心里嘴上念叨著「你可不能再出事兒了。將軍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了。」

齊丞相丟了官職,張大人的事兒很快就說清了。只是人畢竟是被關進了刑部,還需要些時日方才能被放出來。張小姐歡喜得緊。張夫人卻老大不高興。因為張大人出獄後,她們母女就要離開司徒府了。可她的計劃還沒有執行呢。鄺氏也急了。她擔心這件事兒若不成,自己的秘密又被張夫人知道了。將來要招來禍端。所以三天兩頭地來催張夫人。

更急的張夫人卻因為彩虹從中作梗,始終沒有機會見到小春和司徒全。為此張夫人恨彩虹牙根癢癢,恨不得她早些去了。當著彩虹的面兒這樣的話也說過幾句。彩虹也不含糊,將張夫人擠兌的無處可退。最後道「夫人還是收收心,等著張大人出來了,跟著一起回去了才好。好好的姑娘換個人就是做夫人的,干嘛非得送到這府里做小。就算我們家大人模樣好,人品好,又是個做官兒的。也沒得不要臉面了。」

臊紅了臉的張夫人酸溜溜地道「姑娘這說的是什麼話?我何嘗做過些什麼事兒?我們母女二人雖然是寄居,好歹也是官宦人家出來的。姑娘亂說話,壞了我女兒的名聲,我可不依。」

正巧這時候張小姐提著裙子進了院子,見張夫人立在門口,正與彩虹斗嘴,趕緊上前來道「姐姐且先回去吧,夫人跟前兒必是缺不得人的。」

看著張小姐的臉面,彩虹沒有繼續與張夫人斗下去,帶著跟來了六七個丫鬟呼呼啦啦一大幫回了正房。

送走了彩虹,張小姐勸著張夫人回房去。氣頭上的張夫人指著張小姐道「你就不能給為娘的長長臉。在這府里坐穩了姨娘的位置。讓那些自己攀不上高枝兒,也看不得別人的小蹄子收收氣焰?」

才從小春那里得知了自己未婚夫的下落的張小姐生氣道「娘說得是什麼話。我可是正經縣太爺家的千金。做妾可是觸犯刑律的。難道娘忘了,以正妻為妾者杖百的律吏?」

張夫人半晌不語,過了一陣兒道「你爹已經辭官了,就憑咱們家的那點兒田產,哪里夠吃的。你不做妾,咱們那還有好日子過?」

張小姐負氣道「這府里可死過妾。前頭有幾個不老實的妾室也被夫人不知道賣往何處去了。娘只看到司徒大人那樣都好,可想過夫人嗎?大人是從小與她一出長起來的。眼來哪里還容得下別人。只怕到時候爹娘富貴了,女兒卻要在這火坑里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

這回張夫人真的說不出什麼來了,自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心疼還來不及,想起往日自己跟前也有過幾個妾,最後不都是被自己打得打了,賣的賣了。做了妾就不是人了,這個道理張夫人也明白。在女兒和銀子之間,張夫人選了前者。不過她也不打算放棄自己的計劃,畢竟自己手里還捏著司徒全的七寸呢。有了這個把柄,只怕讓自己的女兒做正房夫人都使得。想到這里張夫人笑著道「是為娘的糊涂了。日後全听你的就是了。」

見張夫人堆著滿臉的笑容對自己這樣說,張小姐隱隱覺察到一絲不安。自己的娘親,自己最清楚了。一但有了主意,就不會輕易地放手。就像嚴二傻子的事兒,原本嚴家也不想結這門親事的。全憑著她從中聯絡方才定下來。不想卻選錯了人,險些還得自己家破人亡。如今她又盯上了這府,張小姐覺得自己有必要將此時與司徒夫人說一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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