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大妻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姑母駕到

作者 ︰ 魔女ABC

鐵盞兒見司徒老爺竟然還記得自己,笑著道「常言道貴人多忘事,不想司徒老爺還記得我。」

司徒老爺笑著道「鐵小姐的一鞭子如今還在老夫耳邊響著呢。」

想起自己年輕時的魯莽,鐵盞兒有些不好意了。道「那些都是過去的事兒了,今日我可是來尋人的。」

司徒老爺道「小春如今已經成了我們家的媳婦了。」吩咐管家去將小春和司徒全請來。

到江陰也有兩天的鐵盞兒當然知道小春的事兒,原本她打算看到小春和鐵雲衣食無憂,便打算回家去了。可是剛打算啟程就听說李夫人給司徒全弄回來一個妾。雖然恨哥哥,可小春畢竟是無辜的,又是自己的佷女。年紀又小,思來想去鐵盞兒還是決定來見小春一面兒。

正監督司徒全讀書的小春听說自己的姑母尋自己來了,高興起沖出門去。就是那一刻,小春真的希望這位姑母是來接自己的。司徒全見小春興奮地模樣,也不敢怠慢趕緊跟著。

可惜小春的美夢只有後院到前院那麼長而已。剛一進前廳,小春便看到一位四十余歲的老爺和一位風韻猶存的夫人坐在主客的位置上,二人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看了讓人心里發慌。司徒老爺道「全兒,小春,還不快去拜見姑母和姑父。」

司徒全和小春听了立即要給東野先生和鐵盞兒行禮。卻听到鐵盞兒道「不必了,我與鐵將軍找就斷絕了兄妹關系。」

司徒老爺見鐵盞兒前後變化如此之大,一時想不通她這是做何打算。索性一句話也不說地坐在那里等著看熱鬧。

小春見自己盼來又盼的姑母生平第一次見到自己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生氣地拉著司徒全也不讓他在行禮了。

第一次見小春的鐵盞兒見自己這個佷女模樣竟然跟自己有八分相似,心里甚是喜歡。可想道她小小年紀便做了童養媳,房里還多了一個妾。擔心她日後在司徒府的日子並不好過,于是鐵下心來,打算好好地磨練小春一番。

小春不理會鐵盞兒轉而向司徒老爺請安道「不知老爺請小春前來有什麼吩咐。」

等著看戲的司徒老爺立即答道「原是想見見親戚,不想卻出了這樣的變故。」

為了給司徒老爺找個台階,東野先生道「鐵家兄妹,為何如今只見小春?不見鐵雲?」

還沒等司徒老爺回答,小春插嘴道「哥哥出門去尋一門親戚去了虎狼之穴,如今是否平安還不得而知呢。」

東野先生立即明白鐵雲這是置身去了北朝,立即轉臉看鐵盞兒。鐵盞兒听了心頭也一驚,當日听說哥哥病亡的消息後她便與相公啟程南下,可到了京城後鐵家兄妹已經離開了京城,下落不明。後經過多方尋訪終于得到小春的消息,馬不停蹄地又趕到江陰,結果還是晚了一步。小春出嫁,如今鐵雲竟然去了北朝。心里雖急,可鐵盞兒面上絲毫沒有表露。與司徒老爺說了些客套話後,又道自己在北方住不習慣,決定在江南定居。然後就起身告辭了。

待東野先生和鐵盞兒走後司徒老爺將小春和司徒全叫道後院里。「小春,今天的事兒你怎麼看?」

正憋氣的小春道「我哪里知道?我看她不是來尋親的,是來給我添堵的。」

司徒老爺听了哈哈大笑。「往後可還有你受得呢,回去好生等著吧。」

禪悟不透的小春听說往後還有自己受的,也不管眼前的司徒老爺,吊起臉子道「她們要是在欺負我,我可就不客氣了。」然後對身邊的司徒全道「回去讀書去,要是不考個狀元回來,看我怎麼修理你。」

司徒老爺見小春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兒訓司徒全,臉上並不好看。可想想她的年紀不大,也就不在計較了。天天被小春逼著讀書的司徒全听道小春竟然讓自己去考狀元。抱著司徒老爺的大腿道「父親還是快救救孩兒吧,孩兒是真的不想讀書啊!」

司徒老爺雖然不想看到小春訓斥司徒全,可讓司徒全讀書這件事兒司徒老爺還是十分認同的。想當年自己想走從軍報國之路,結果落得個終身殘疾。為謀個生路不得以成了唯利是圖的商賈。司徒文天生懦弱,雖然文采非凡可終究不是做官的材料。司徒武好斗焦躁也不是能為將的。唯有司徒全聰明伶俐,只可惜司徒全是個頑童,不好讀書,加上李夫人愚兒計策使得司徒全到了七歲只認得些淺淺的字兒。現在有小春的管教,司徒全或許真的有可能成材。

「我看小春說得對。你的年紀也不小了。也能在這樣混鬧下去了。」司徒老爺對司徒全道。見疼愛自己的老爺子都這麼說了。司徒全也沒有辦法了,只得乖乖地跟著小春回去讀書。

又病了幾天的李夫人听是小春的姑母尋來了,還在江陰買房子置地地住下了。擔心小春有了靠山,日後自己再要治她就難了,于是派元香去查鐵盞兒此番的前來目的是什麼。還不等元春查到什麼。鐵盞兒自己便送上門兒來了。先是送上大禮數件,又與李夫人推心置月復地說了好些個話。听到李夫人感同身受,沒過兩天就當鐵盞兒是個知己了。即便如此,李夫人也不忘從鐵盞兒那里套話,想知道她對小春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見李夫人迫不及待地刺探,鐵盞兒笑著道「當年鐵將軍阻撓我的婚事,還咒我跟了東野就沒兒子,如今都應驗了。現在他死了,尋他報仇是不行了。我這口怨氣可要撒在他女兒身上了。」

李夫人听聞鐵盞兒也沒兒子,高興地是拍手道「我也不喜歡她,看她的模樣就知道她是個能迷惑住男人的人,等著老爺沒了,我還得靠著司徒全呢。有她做兒媳婦我可不放心。所以我將楊七娘安排到了全兒的身邊兒。」

鐵盞兒听道李夫人親口承認楊七娘是自己安排到小春跟前制約小春的。恨得牙根癢癢,不過自己的大計要緊,所以對李夫人的話十個便有九個是贊同。時間長了,李夫人鐵盞兒是真是不喜歡小春。于是便想著要聯合鐵盞兒一通整小春。

鐵盞兒見李夫人上道了。自己卻還繃著等著李夫人先開口。

李夫人鐵盞兒這樣,雖然不高興,可還是先道「前些日子我送了些布料過去,命她給司徒全做兩身衣裳,眼看著要到日子了,也不知道做完了沒有。」

鐵盞兒道「那為何不去看看呢?」

李夫人立即道「這樣也好,正好今日你也在,咱們一同去吧。」說著,便拉著鐵盞兒到小春新換的院子里。

與李夫人並排進了院子的鐵盞兒見小春住的院子不錯,身邊伺候的丫鬟和婆子也不少,原本的擔憂去了許多。心想雖然婆婆不怎麼樣,好歹吃穿不愁。再過幾年司徒全長大了,小春也算熬出頭兒了。

正看著司徒全讀書的小春听落香說李夫人和鐵盞兒一起來了,就知道沒什麼好事兒。所以黑著臉就出來了。

李夫人見小春對自己一點也不尊重,更加定了要除掉小春的心思。飲過茶後,李夫人道「怎麼不見七娘,難道是你為難她了。我可告訴你,七娘是送給全兒的,平日里你可要尊重些。」

整天忙著教育司徒全的小春都快忘記世上還有楊七娘這號人了,哪有時間是去整治她。听到李夫人問起。小春吩咐絡兒去將楊七娘尋來。李夫人見楊七娘比起前兩日清減了許多,立即吩咐身邊的婆子將小春壓下。

冷不丁的還沒反應過來的小春听了不服道「我犯了什麼錯兒,夫人要罰我?」

李夫人道「七娘清減了不少,一看就是你欺負她了。」

蒙受不白之冤的小春看了一眼楊七娘確實瘦了些,連忙道「這幾日我都忙著司徒全讀書的事兒,連她的面兒都不曾見過。怎麼就是我欺負她了。」

同樣覺得委屈的楊七娘立在一旁,有心想幫小春。可想想這段日子她都是自己霸佔著司徒全,又不想開口了。

李夫人一听小春還不忘讓司徒全讀書的事兒,火氣更大了。「咱們是商賈人家,讓他學那麼些個沒用的作甚?看來你這丫頭是存心想攪合的咱們家宅不寧了。來人給我掌嘴。」

兩個婆子強壓著小春跪在地上,又上來一個婆子抬手要打小春。鐵盞兒看了心疼,一下子又想不出化解的辦法。就在這時,外邊丫鬟報「徐姨女乃女乃來了。」

行刑的婆子听了立即停手,這讓李夫人十分地不高興,大聲呵斥道「怎麼還不打?」

徐氏由丫鬟攙扶著進來道「呦,姐姐這是做什麼呢?可別把春丫頭打壞了。被人說您寵妾滅妻。」

自從那日自己被徐氏氣個半死後便再也沒有見到徐氏的李夫人見如今徐氏的架子越發地像夫人了。生氣道「妾在大,能大得過正妻去?」

徐氏毫不理會,吩咐小春道「還不快吩咐你這屋子里的丫鬟給夢南準備舒服的椅子。她如今可是雙身子的人了。」說著閃開身,由三四個丫鬟攙扶著的徐夢南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出來。

徐氏道「我是妾,只能伺候在夫人身後了。」說著扶著丫鬟的手立在李夫人的身後。雖是妾的位置。可她的行為舉止卻一點也不像是個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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