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地低下頭。不知道說什麼好。為什麼穆瓦塔爾,會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呢?為什麼歷史上一點都沒記載。穆瓦塔爾不久後,不還會帶領軍隊與拉美西斯征戰卡迭石麼?他半身不遂,如何上戰場?如何會有著名的卡迭石之戰呢?
不過,如果他不是穆瓦塔爾,為什麼他會和哈圖西里長得如此想像,為什麼宮中的所有人都對他唯命是從呢?
「你一定在想,你口中的暴君昏君,為何會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呢?你一定覺得奇怪,為什麼一個輪椅上的人,竟然會是整個赫梯的國王。」穆瓦塔爾自嘲地說道。
「不是……」我大聲否決道,後來才想起現在在我眼前是堂堂赫梯的國王,我連忙地下頭,小聲說道,「回稟陛下,我並不是因為赫梯的國王是一個做在輪椅上的人而奇怪。相反,我是在在納悶,您如此年輕,又不能行走。您是付出多大努力,您是有多少才能。才能當上赫梯的國王,我是佩服你啊。」
「不要叫我陛下。」穆瓦塔爾皺了皺眉頭。「就像當初你還不知道我身份那樣。就像你會在我面前罵我是昏君,是暴君那樣。只有這樣,我才能認為你不是在敷衍我。」听到暴君,昏君,我不禁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道,「這些話,只是剛才我一時情急,說的氣話而已。希望,陛下……希望你不要見怪。」
「哈哈……」穆瓦塔爾不禁大笑道,「怪不得哈圖西里會把你從埃及帶回赫梯,你確實與別的女子不一樣。」
不一樣?我與別的女人不一樣麼?我怎麼沒發覺。還不是一個腦袋,兩只手,兩只腳,還有哪里不一樣麼?
「你叫什麼名字?」穆瓦塔爾不禁好奇地問道。
「我叫……」既然穆瓦塔爾都知道我是哈圖西里從埃及帶回來的,想必他也一定調查過我,我的名字,他一定也是知道的。如今,他這麼問,無非就是想試探試探我。我猶豫了片刻,說道,「我叫花晨月夕。」
「花晨月夕,很美的名字啊。」穆瓦塔爾稱贊道。
「其實這個名字是一個成語。」我解釋道。
「成語?」穆瓦塔爾不解地反問道。
「是的,花晨月夕代表一切美好的事和物。我猜想,我的父母給我取這個名字時,一定希望我以後過得能像這個成語的意思一樣,美好幸福。」我解釋道。
「參見二王子。」穆瓦塔爾還未開口說道,門外便傳來了侍衛的聲音。听到二王子三個字。我心里不禁踏實許多。現在,在赫梯我能信任的人,只有哈圖西里了。
「陛下呢?」我在大殿內,根本看不到大殿外的情形,只能大概听到哈圖西里十分著急地問道。
「我要見陛下。」哈圖西里著急地說道,好像不能遲片刻,否則就會發生什麼大事似的。
「可是……可是陛下剛剛吩咐下來,不準任何打擾他。」侍衛支支吾吾地說道。
「打擾?」哈圖西里有點激動地說道。
「是的。陛下正在殿內接待客人,他不允許任何人打擾他。」侍衛小聲地說道。
打擾?哈圖听到這些詞匯,再聯想到剛才那個侍女說得話,他再也忍無可忍,他大聲吼道,「讓我進去,我要見陛下。」
「可是,二王子,陛下已經吩咐過任何人都不得入內」侍衛支支吾吾地說道。
「讓哈圖西里進來吧,他找不到我一定十分著急了。」听到侍衛阻止的聲音,我連忙對穆瓦塔爾說道。
「好吧。」穆瓦塔爾對我點頭說道。說罷,又朝大殿門口大聲說道,「讓二王子進來吧。」
侍衛听到了穆瓦塔爾的話,回復道。「是,陛下。」
侍衛隨後又對哈圖西里鞠了個躬,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請,二王子。」
哈圖西里沒有再理會侍衛,而是徑直走了進來。
「哈圖西里要來了,我出去看看他。」我對穆瓦塔爾小聲說道。穆瓦塔爾默許地點了點頭。
我繞過桌子,本想朝大殿門口走去。
「啊……」哪知腳上突然不知絆到了什麼東西,猛地朝地上栽去。
「月夕……」穆瓦塔爾看到我搖搖欲墜的身體,他連忙滾動著輪椅,艱難地來到我的身旁。
「呵……」只听到一個男子悶哼的聲音。而我,並沒有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與地板來個親密接觸。
我朝身下看了看,才發現。我正已一種非常曖昧的姿勢躺在穆瓦塔爾的懷里。而此時剛從門外走進來的哈圖西里,正巧看到了我曖昧地躺在穆瓦塔爾懷中的著一幕。「花晨月夕。」哈圖西里冰冷地叫道。
哈圖西里沒有叫我月夕,而是叫我花晨月夕。完了,看他火冒三丈的樣兒,就知道他一定氣得不清。
「哈圖西里,你終于來了。我找你很久了。」我急忙從穆瓦塔爾的懷里掙月兌出來,朝哈圖西里走去。
「啊……」剛剛月兌離穆瓦塔爾的懷抱,不知道腿上又撞上什麼東西。
「月夕……」哈圖西里急忙上前。「
啊。」剛剛月兌離了穆瓦塔爾的懷抱,又再一次跌入了穆瓦塔爾的懷抱。哈圖西里,愣在當場,火冒三丈。
我急忙從穆瓦塔爾的懷抱中月兌離出來。對著穆瓦塔爾尷尬地笑了笑到,「呵呵,對不起,我無心的。」
這是,一旁火冒三丈的哈圖西里連忙走上前去。一把拉過我的左手,把我拉入他的懷中。
「陛下,都怪我不好。沒有管好這個女子,讓這個女子亂跑,擾亂了你。」哈圖西里冷聲說道。
「哈哈。沒有擾亂到我,反而帶給我一絲驚喜。」穆瓦塔爾大笑道。
「陛下,您沒事我們就告退了。」哈圖西里急忙拉著我的手,告退道。
「我設了酒宴,你和月夕留下來一起進宴吧。」穆瓦塔爾大笑道。
「是,陛下。」哈圖西里冷聲回應道。
「陛下,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您能應允。」哈圖西里轉頭看了看我,低聲說道。
「不情之請?你先說說,到底什麼事?」穆瓦塔爾溫柔地說道。
「我要讓月夕成為我的王妃。」哈圖西里大聲說道。
什麼?王妃。我已經是拉美西斯的王妃,怎麼能又成為哈圖西里的王妃呢?何況,我肚子里還有拉美西斯的孩子了。
「哦?你想立月夕為王妃?」穆瓦塔爾好像早就才想到一樣,沒有太大的意外,只是極其冷淡地問道。
「是的。我要讓月夕成為我的王妃。」哈圖西里十分堅定地說道。我錯愕地注視著哈圖西里,不知道他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月夕,你同意成為哈圖西里的王妃麼?」穆瓦塔爾轉過身來,緊緊注視著我,等待著我的回答。
「我不同意。」我肯定地回答道。
哈圖西里听到我的答案,並沒有很多的詫異。
穆瓦塔爾听後。也沒有很多的驚訝,好像本就知道似的,他又問道,「月夕,你為何不答應成為哈圖西里的王妃?」
「因為,因為……」我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是好,難道跟穆瓦塔爾說,我是埃及的第一王妃,我肚子里有拉美西斯的孩子麼?我吞吞吐吐,不知該找個什麼借口,來回答穆瓦塔爾。
「月夕。」哈圖西里突然猛地轉過身來。面對著我,深情地呼喊著我的名字,大聲說道,
「月夕,我知道早上我丟下你,是我不好。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可是,你也不能拿我們的婚事來開玩笑,如果,你不答應做我的王妃,那你肚子里,我們的孩子怎麼辦?」
我錯愕地注視著哈圖西里,不明白他這麼說,到底用意何在。穆瓦塔爾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听到孩子兩個字,著實被嚇了一跳,道,「你肚子里有孩子,那你剛才還跳入池中救我?」
「跳入池中?」哈圖西里臉上布滿了黑線,他冷聲說道,「月夕,跳入池中?怎麼會事,你說說。」
「就是,就是早上你進了宮殿後,我看你很久沒有出來,我就隨便去逛逛。那知,我逛到花圃,在看睡蓮的時候。陛下的輪椅似乎失了控一樣,拼命往池中沖去。最後,陛下就掉落在水中。然後,我就跳入水里,把陛下救了上來。」
「你跳入水中?你知不知道你是一個孕婦啊,你冒冒然跳入水中救人,你知道有多危險麼?搞不好,你不但救不了人,還會搞得一尸兩命,你懂不懂啊?」哈圖西里大聲喝斥道。
「我……我知道自己是一個孕婦啊,我當時呼喊了很久。可是。就是沒有一個侍衛過來救人。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所以,我只好自己親自下去救人了。」
「月夕,原來是是舍命相救啊,真不知道到怎麼感謝你。既然,你已經懷有二弟的孩子,那我就賜婚與你們。」穆瓦塔爾大聲說道,「不過,二弟,你與馬特浩潔茹尼早已有婚約,你要好自為之啊。」
「謝陛下。」哈圖西里連忙感恩道。
「可是,可是……」我大聲打斷了他們的說話。(!)